東方之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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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香港。 現在是晚上八點鐘,天空凝結成一種瑰麗通透的墨藍色,漂浮著如煙如霧淡白色的云縷。 香港最繁華的地區是香港島,香港島的南部便是號稱天下第一灣的淺水灣。 淺水灣一直到十八世紀還是一塊荒蕪的土地,淪為英國殖民地后才漸漸繁榮昌盛起來,但這并不妨礙它如今成為香港房價最貴的地方。 位于太平山山頂的一座白色豪宅,這是秦彬jiejie秦珊的住處。 秦珊在二十二歲的時候嫁到了香港,一晃眼已在香港住了將近三十年。 雖然秦珊已是半老徐娘的年紀,但養尊處優的生活和精心細致的護理讓她看上去像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美婦人。 今晚,秦珊在家中舉辦了一場華麗盛大的慈善晚宴,目的可能是為了地震后的汶川籌集善款,抑或是為了其他目的,但總歸這并不重要,重要得是秦珊邀請到了香港各界的社會名流參加這場私人晚宴。 從意大利空運過來的水晶吊燈撒下璀璨的燈光,落在價值百萬的施坦威鋼琴上。秦朗坐在琴凳上,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躍,音符交錯織成一只。 可嘆我愛汝虧欠我 如此拋棄我太無禮 而我愛汝如此良久 歡娛因汝做伴 一曲終了,掌聲如雷。 秦朗站起來,向聽眾鞠了一躬。秦珊上前親切地摟著秦朗,笑道:“這不是彈得很好嗎?你要自信點,不要總是妄自菲薄?!?/br> 秦朗靦腆道:“哪有很好,只是沒有出錯而已,若是剛剛彈錯幾個音節,我就不知道怎么辦了?!?/br> 秦珊撲哧一笑,覺得秦朗甚是可愛,伸手在他臉頰上掐了一把:“彈錯了就彈錯了唄,又不是正經吃飯的家伙,誰還敢挑你的不是?” “對了,今天是周五,一鳴怎么沒來?” “他打電話和我說還有公司兩個會議要參加,明天一早才能回香港?!?/br> 秦一鳴在哈佛上學期間創立了一個網站,本來只是小打小鬧,沒想到盈利頗豐。他在大學畢業后選擇在深圳注冊了一家科技公司,平時住在深圳,到周末才回香港。 秦珊笑道:“一鳴遺傳了他爹,父子倆都是工作狂,我倒是覺得錢嘛,夠花就好,不需要這么拼命去掙?!?/br> 她話頭一轉,又將話題繞到了秦朗身上:“小朗,你來香港已經快三年了,一直不見你談戀愛,年輕人可不要浪費青春年華,你看今天晚宴上,可有哪位俊男靚女入了你的眼,說出來,姑媽幫你牽線搭橋?!?/br> 秦珊思想前衛,對同性之愛并不像老一輩那樣鄙棄蔑視。 “多謝姑媽好意,只是我目前還沒有這方面想法……” 秦朗無奈的笑了笑,他一抬眼無意間瞥見不遠處一個眾星捧月的男人。男人相貌英俊,眼睛烏黑深邃,側臉棱角分明,鋒利的輪廓十分冷峻。 男人身材高大魁梧,比周圍人高出了將近一個頭,氣宇軒昂如同野鶴立于雞群之中。 秦朗情不自禁多看了他幾眼,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男人低聲和旁邊的人說了幾句話,便抬腳向秦朗這邊走來。 秦朗一見他走過來,立刻偏移目光,專心致志研究著餐桌上擺放的小蒼蘭。 “您好,周太太,我很榮幸能收到您的邀請?!蹦腥藞唐鹎厣旱氖?,輕輕一吻。 秦珊笑得合不攏嘴:“您說的哪里的話,像您這樣的青年才俊能應邀前來,我才是感到榮幸的那一個?!?/br> 她轉頭為秦朗介紹道:“小朗,這位是霍燃霍先生,會榮資本有限公司的CEO?!?/br> 秦朗鼓起勇氣直視男人,他率先伸出手:“霍先生您好,我是秦朗?!彪x近了看,男人的五官俊美得無可挑剔,他的右邊眉梢上斜著一道淡淡的疤痕,形成了斷眉。 霍燃與他輕輕握了握手:“幸會,我聽了您彈的鋼琴,非常美麗的曲子?!?/br> 秦朗臉紅心跳,他沒想到男人竟然夸贊他的琴技,秦朗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他的琴技連一些經常練琴的中學生都比不過。 霍燃沒有過多留意秦朗,他與秦珊攀談了幾句,詼諧幽默的話語逗得秦珊花枝亂顫。 等霍燃走后,秦珊附到秦朗耳邊:“怎么樣,很不錯的男人吧,但是呢,你若是想和他隨便玩玩是可以的,正經交往,不行!” 秦朗有點聽不懂她的話,眼神發懵地看著秦珊。 秦珊意味深長地看了秦朗一眼:“他的錢,不干凈?!?/br> 在接下來的時光中,秦朗猶豫良久,終于下定決心,他找到霍燃,磕磕巴巴說了半天,霍燃才聽懂他想說什么,將一張名片遞給秦朗。 黑色的名片印著銀色的楷體字,秦朗用指腹輕輕摩挲過凹下去的字體,像是從心底深處開出一朵小小的白色的花朵,滿是歡喜。 宴會結束以后,秦珊想讓秦朗留下來住一晚,但秦朗以不給姑媽添麻煩的理由婉拒了。 秦珊只好讓家里的司機開車送秦朗回去。 車子沉默地行駛在幽靜的山道上,漸漸進入繁華喧鬧,燈光絢爛的市區。 其實秦一鳴前些年花了將近1.2個億在淺水灣買了一棟8000英尺的豪宅。但秦朗不習慣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秦一鳴只好在赤柱買了一套六十平的復式公寓給秦朗居住。 雖然房子面積很小,但在寸土寸金的香港,這樣一套房子已經是很多年輕人畢生追求的夢想。 秦朗回到家,家里卻是一片燈火通明,秦朗脫下外套掛在門后的鉤子上,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門后的鉤子上掛著公文包,沙發上散落著凌亂的衣服,看來是秦一鳴回來了。 秦朗將皺成一團咸菜的衣服扔進臟衣籃,他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秦朗打開電視看起了動畫片,直到秦一鳴赤身裸體地從浴室走了出來。 行走之間,胯下沉甸甸的物什甩來甩去。 秦朗一回頭就撞見這幅裸男遛鳥的畫面,他一臉難以忍受地大吼道:“你就不能穿上衣服再走出來!” “我回來的匆忙,沒帶換洗的衣裳?!鼻匾圾Q說的理直氣壯。 秦朗在崩潰的邊緣徘徊:“洗漱臺下面的第二個抽屜放著浴巾!” 秦一鳴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走過來伸手將秦朗禁錮在臂彎之中。他湊得很近,秦朗可以聞到一股淡雅的木香,那是洗發水的味道。 青年烏黑柔軟的頭發濕漉漉地往下滴著水珠,眼神干凈無辜地望著秦朗。 “哥哥,你好兇啊,我開完會就急著趕回來見你,可你一見面就兇我?!?/br> 他說著說著很自然而然親了親,手不安分地解開秦朗的衣扣,探索里面的奧秘。 青年像條大狗一樣在秦朗的肩窩處拱來拱去,指尖捻弄著兩朵紅櫻。寬大的手掌逐漸下移,眼看著就要解開秦朗的褲子。 秦朗猛地推開他:“我要去洗澡!” 秦一鳴看著哥哥倉皇而逃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戲謔的微笑。 等秦朗洗過澡后,他推開臥室的門,毫不意外看見光著身體的秦一鳴大刺刺躺在床上。 “……” 秦朗果斷從柜子里找出備用枕頭和一條薄毯,準備去沙發上睡。 秦一鳴長臂一攬,將秦朗撈了回來,秦朗跌坐在弟弟的懷抱中,健壯的手臂從后面環抱住了他。 低沉悅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別走,我現在很累,想要哥哥陪我一會兒?!毙∏砂變舻亩贡磺匾圾Q含住輕輕咬著。 青年的聲音里充滿了疲憊,夾雜著一絲絲委屈。 秦朗終究還是心軟了,答應和秦一鳴同床共枕一夜,前提是秦一鳴什么都不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