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主仆艷奴
兩人癡纏好一陣后偃旗息鼓,相擁著坐在樹繭上耳鬢廝磨地溫存。 英俊的男人微微喘著氣,眼下有些緋紅,看上去比從繭子里出來的臉色好上不少。豐潤的嘴唇被親得有些紅腫,泛著一層濕潤水光。 兩人分開,雙唇間拉扯出一線銀絲,岳霆淵眼神暗了暗,手臂反而樓得更緊。 “你的修為?”岳霆淵皺眉,撫摸著云滄的小腹,發現他的丹田仍然空空蕩蕩,自己灌注的靈氣如泥牛入海,竟然不見半分影蹤。 云滄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背笑著說,“咱們得收拾一下,去見見這兒的主人。你被牽扯進來,應該知道這鬼窠的情況。如果不找到并搗毀這處核心,我們無法出去?!?/br> 岳霆淵淡然表示:“你有辦法解決?” 系著衣帶的云滄點點頭,指尖微亮,開始在地上畫陣。 他極其自然地朝岳霆淵擺擺手,勾了勾嘴角絲毫不見窘迫,“靈氣不夠了,先借你的用用,你給這陣法輸入些靈氣?!?/br> “你被困在這多久?”岳霆淵突然問。 “十年?”云滄對這個問題感到有些意外。 “除了我,周圍來過其他活物嗎?” 道士仔細想想,點點頭,岳霆淵的臉頓時有些臭。 云滄迷惑,“怎么?” 沒有回答,岳霆淵指尖凝聚靈光彈射進法陣,光芒閃過,新綠的引路藤蔓冒了出來,無聲地向遠處蔓延開去,“夠了嗎?” “走吧?!痹茰媸疽馑?,“鬼窠內部錯綜復雜,藤洞經常變化還會阻隔靈力,莫要走丟?!?/br> 引路藤一路生長,仿佛沒有盡頭地往下扎。兩人一路跟隨潛行,越走越深,仿佛步入地底十八層,周圍逐漸昏暗,伸手不見五指。 “你感覺如何?”岳霆淵冷不丁地說。 “尚可?!痹茰姹凰麊柕靡汇?,表情卻忽然嚴肅起來,警覺地把岳霆淵拉到樹藤后面,手指抵上對方的嘴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調笑交談聲從遠處漸漸靠近,一群小鬼簇擁著轎攆走來,箱奩禮盒陣仗不小,看模樣似要去赴宴。 滕樹后空間逼仄,兩人收斂著氣息,身體貼得極近,云滄似乎能感覺到對方呼吸灑在臉側,讓他眼睫有些癢。 轎攆中的談話內容卻引起他的注意。 “這剛走不過半旬,沒想到姽婳夫人又邀萬鬼,添酒回燈重開婚宴?!鞭I上的男子模樣的鬼族摟著一邊的女眷,一邊調笑一邊感慨,“嘖,她可真是好福氣,羨煞我等啊?!?/br> 那被摟著的妖媚女鬼依偎在對方懷里笑言:“聽說這回是個人間大派頂俊俏的道人,也不知道那滋味,嘗起來如何?!?/br> “你就別想那滋味了,”男鬼攬著寵妾捏著對方下巴偷了個香,似想到什么后忽而邪笑,“不過宴上我們倒是可以見識見識,也好讓你這小浪蹄子比比,嗯?” 話未說完,男子便把腦袋埋入女鬼懷中,也不知做了什么引對方發出一聲嬌吟,剛想故作嬌嗔想地推拒就軟倒在轎上,漸漸傳出一陣yin聲浪語。 待那轎攆走遠后,云滄看到地上那不起眼的尋蹤藤果然是往轎子消失的地方延伸,面色不太好。 岳霆淵抹了抹自己的唇,不動聲色地從陰影中走出來,看見他臉色不由問到:“怎么?” “咱們趕上好時候了,主人邀請萬鬼共襄盛宴?!痹茰婷菜瓶鄲赖?,“我修為全失,可得仰賴你搭救才行,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br> “有什么難處嗎?”岳霆淵微微皺眉:“不如一并說出來?!?/br> 云滄不置可否地笑著聳聳肩,抓過一把樹藤解釋。 “你肯定已經領教過這些鬼藤了,若它們只能隔絕靈力便罷了,可它們還會吞噬靈氣,越靠近鬼窠中心越強勁。我們置身其中已處弱勢,兼之敵眾我寡,怕是不好善了?!?/br> 岳霆淵砍下一截樹藤伸手觸碰,果然感到靈氣在加速流失,比先前在鬼圈處更甚。 “不主動招惹,他們不會攻擊?!?/br> “我有個辦法?!痹茰娴跎友畚参⑽P起,眼中發出湛湛淡光,嘴角微勾像憋著壞,跟以前在昆侖山戲弄自己時一模一樣。 看得岳霆淵心里有些癢癢。 云滄想到的辦法很簡單,貍貓換太子混進婚宴再做打算。 藤道里陸陸續續來了不少賓客,兩人隨緣挑了個倒霉鬼滅了,準備潛入。 云滄看著手中的衣料有些猶豫,岳霆淵瞥他一眼,故意問:“為何不穿,需要我幫忙嗎?!?/br> 知道對方明知故問,云滄笑著飛他個眼刀,迅速將衣服穿好。 這是套艷鬼艷服,料子冰涼絲滑,質感宜人,就是款式有些奔放。 柔軟的紅色絲料松松垮垮,遮得住屁股遮不住腰地在腰間束緊,勾勒出男人柔韌緊窄的腰臀。前襟敞領一直開到小腹,云滄蜜色的腹肌暴露無遺,動作稍大就能看見他凹陷的完美腰線,是非常適合用手扣住的弧度。 岳霆淵打量他一陣,淡定表示:“不錯?!?/br> “那咱們可以換換?!痹茰媛勓蕴裘伎此?。 “走吧,要趕不上了?!敝滥腥酥皇翘翎吶鰵?,他一把攬住云滄后腰。 畢竟現在自己拳頭比較硬。云滄說過,強者為尊。 將云滄給的種子扔到地上,那些種子撒豆成兵似的見風就長,抽出的藤條不一會兒就扭結幻化做幾個小鬼的模樣,乖順地做了轎夫,準備抬起地上的轎攆。 “等會兒,還不行?!痹茰娼凶∷?,“你的氣息不對?!?/br> 男人雙指在空中輕輕一勾,不知從何處扯了一絲厲鬼魂魄,手指靈活地晃蕩幾圈弄成了鬼氣,輕輕吹到岳霆淵的頸間。 他點點頭,示意岳霆淵可以動身。 看完他一番動作,岳霆淵默默不語,出其不意地把對方扯進懷里,伏在男人耳邊幽幽地說:“頭上有些不對勁,像是活物?!?/br> “是些烏鴉?!痹茰嫘毖勖榱艘幌?。 “你明明有靈力?!痹丽獪Y掐了一下對方的腰肢,把人死死鎖在懷里。 這人又騙他,既能在暗中視物又能抽取模擬鬼氣,哪像修為盡失的樣子。 “……剛剛恢復了一點?!痹茰鎼瀽灥亟忉?,這可是大實話。 岳霆淵不滿,也不想再理他。 兩人一路無言到了鬼窠深處的洞府,門口張燈結彩好不熱鬧,華服男女鶯鶯燕燕,絲竹管弦挺像那么回事,不少人身邊跟隨著美妾男孌,兩人置身其中就像滴水進了大海,毫無痕跡。 學著旁的赴宴者的動作,青年擁著云滄下了華麗轎攆,就見不遠處的管家來迎。感到衣角被人拉了一把,云滄的聲音忽然在腦內響起,“萬事謹慎,見機行事?!?/br> 岳霆淵看對方認真的模樣,也認真地點點頭。 宴席上主位還空著,說是主人在吉時方會上來拜堂。大廳里的眾鬼沒見主人倒也自得其樂,一點不把自己當客人,擁著美人相互品頭論足交談調笑,說著些不言而明的葷話或鬼界的傳聞。 三聲銅鑼過后,室內的紅燭忽然搖晃一下,就見門口傳來熱鬧聲響。姽婳夫人渾身嬌軟被丫鬟托著,穿著喜服被牽引著進了屋。 與她并行的是個模樣高大俊朗的修士,看那袖口的花紋,應該是盡藏宗的高階弟子,修為應當不低。 可惜新郎官眼中一片茫然宛如傀儡,似乎是被封了神志。隨著禮成,周圍的眾鬼越發興奮,宴席中透出一股古怪的躁動。 上座的姽婳夫人揭了蓋頭,媚視煙行身段妖嬈,蔻丹柔荑朝場內輕揮,帶起一陣詭異香風。接著便風情萬種地將那新郎官推倒在軟座中,坐在男修身上用嘴哺著酒液喂了過去??茨悄?,竟是要在眾目睽睽下開始洞房。 那模樣清正的男修雖然失了神志,開始還能勉強推拒,但隨著兩人動作的深入,呼吸卻漸漸粗重起來,最終忍不住摟著志得意滿的鬼夫人激動地聳動著,急色的模樣哪還有修者的半分正氣,引得坐下賓客一頓不懷好意的哄笑。 “看來做勞什子清心寡欲的神仙,到底還是不如我們快活,你看這不又是個沒堅持住道心的?!?/br> 旁人好奇問道:“這是夫人吃的第幾個了?” “管他呢,只是姽婳夫人這嘴是越來越挑了。相公們的修為越來越精深,怕是以后剩不了多少高階修士給她上貢,指不定就要去擄掠那些宗派里的皺皮老頭了?!?/br>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大笑。 “臭小子,休得胡言!”姽婳挽著自己的新婚相公,一邊喘息一邊瞟了座下一眼,魅惑神態讓眾人身體也火熱起來。 客人嬉笑議論過也開始輕薄身邊侍人,扯了褲子便將人按在座上禽獸起來。 他們來此一為赴宴,同時也為這色中厲鬼姽婳夫人發情時特有的艷香。這艷香在鬼界也是一絕,聞后行房能極大助興。 近來主人輪番設宴機會難得,不少人便帶上嬌妻美妾來此,少不得有獵艷嘗鮮之意,賓客間若有相中他家艷奴的,便交換著肆意耍弄。 岳霆淵和云滄兩人處在一片活春宮中,端正得有些突兀。 云滄面色平靜,把岳霆淵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胸口,伸手攬住對方后頸,貼在他耳邊說:“趕緊動動?!?/br> 青年聞言,眸色變得深沉。他半晌沒有動作,云滄剛要表示不滿,青年就忽然扯住他腦后的長發,逼迫云滄往后仰起頭,埋頭舔舐對方柔韌修長的脖頸,另一只手罩著對方飽滿的胸口揉弄。 一連串的濕熱親吻沿著頸側和鎖骨一路滑下,在云滄的皮膚上涂抹出一層曖昧水光。他在對方胸口停頓了一下,等到云滄胸前紅色的兩點被溫熱鼻息刺激得顫巍巍頂立在空中時,埋頭張嘴罩住胸前的rou粒,用唇舌用力舔弄撥動,吮吸糾纏。 云滄抱著對方的腦袋,感到自己的rutou硬漲起來,頂在對方的舌面上,被摩擦產生一陣酥麻,同時下身也齊了反應,然后難得地老臉一紅——為自己過分敏感的色身。 因體質特殊,失去修為后,他的五感反而變得格外敏銳,就像被剝了皮膚被扔在空氣里,微微的觸碰就能給予他強烈的刺激,更別說這樣熱情的舔弄吸咬。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分心,青年用牙狠狠地摩擦撕咬對方胸口rou粒,同時伸手揉弄跨坐在自己下身的圓潤臀瓣,換來云滄猝不及防的破碎低吟。 驚訝于對方的敏感,岳霆淵停下動作,定定地看他,懷疑地掐了一把云滄的面皮。 云滄沒好氣地把他的手拍走,卻感到自己的腳腕被人握住,大力把他的腿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