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出生前,天上慈善的阿婆拉著我問想脫胎去哪家,我把名冊翻來覆去,最終選擇了逄家?!?/br> “我想,幸運小孩都應該有個大哥哥,因為我不喜歡弟弟。后來才發現,我哥也是這樣想的,他沒有我幸運?!?/br> ------------------------------------- 兒時,我從地里扣出一塊干泥,沒有水源的情況下我悄悄摻雜了自己的口水,來回揉搓成團。在我的努力之下,終于把泥塊捏成了條形,再吐了口沫子將兩頭銜接,一個不規則圓形呈現在我手中。 雖說丑是丑了點,但勝在喜歡。蹲下腰從一堆枯草中倒騰出兩張形狀好看的葉片,動作輕緩地把泥圈移到葉面,最后找了一個空場明亮的地方曬太陽。 午休時間一過,我的書包就被阿爺從屋里扔出來叫我快去學校。一步三回頭,我對小圓的疼愛僅次于逄秋懌。 小圓是剛才那丑家伙,逄秋懌是我親哥。 然而,小圓沒能成功活過我下午放學回家。 當晚我氣勢洶洶拎著從柵欄處拽出來的一根木棒子挨家挨戶問,隔壁家張嬢告訴我是被狗叼走了。 逄秋懌上完晚自習回來一臉茫然,我板著臉連他都不想搭理。阿爺經常說我是個老悶子,每次生氣就喜歡獨自悶著,誰勸都不好使。 其實不是的,我不敢在逄秋懌面前生氣,因為他會學我,把我那些爛招式全往我自己身上招呼。 哦,這可能就是剛學的成語:自食其果。 這次也一樣,紙老虎沒撐過幾小時,被逄秋懌一個冷眼淋濕了全部戾氣。 睡覺時,我哼哼翻過身把腿岔開搭逄秋懌小腹,他側過臉與我四目相對。逄秋懌五官精致,帶有攻擊性的美,一眼萬年在他身上不足為過,上挑的眉眼沒有一絲溫度,我聽見他剛過變聲期夾雜暗啞的嗓音:“晚上為什么鬧脾氣?!?/br> 我想不到好的措辭,只好如實交代:“小圓被狗叼走了?!?/br> 逄秋懌問我小圓是誰,我抬起雙手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做出圓形的形狀,再套進左手中指。逄秋懌蹙眉不知我在作什么妖,我只好從床板跳起來,貓著腰輕手輕腳拉開房間門幾個跨步進入隔壁父母的主臥,熟練地從母親裝飾小盒翻出一個金色的小圓圈攥手心,再原路返回。 我坐在床沿,通過上方窗戶打進來的月光遞給逄秋懌看,他沒有接過,只是用手撐起身子看我。 我后來才知道,這東西叫戒指。那晚逄秋懌告訴我這是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愛意的象征,不是孩童的玩具。 其實我沒把它當玩具。 “逄燦!” 我哥叫我,在我身下叫我全名。 晃神間逄秋懌的衣物已褪去大半,他的臉與我回憶里小破屋的側顏對上了。隨著年齡增長,逄秋懌的容顏越發讓人驚心動魄,太美了。 我沒應他,一股腦地把遮蔽物扯開,我吻上男人性感的喉結,舌尖忍不住滑過喉結的形狀,像狗一樣貼上去咬上了幾口。逄秋懌發出疼痛的悶哼,大手抓住我的后頸皮rou想把我甩開。 我不僅是狗,也可以是蜱蟲,誰在意呢。 “逄秋季......哥...哥...”我雙手雙腳并用黏在男人身上,我們赤裸相對。我的性器抵在逄秋懌堅硬的腹肌上,哪怕是這樣也激得我背脊發麻,我像是個被妖精下了魅術的惡鬼男,等著妖精的親吻來吸干我的陽氣。 但我哥沒有親我,還讓我滾。 逄秋懌掐住我的脖子,他眼眶泛起紅血絲,惡狠狠怒瞪著我,教養使他沒有大聲咒罵,換做其他人指不定還得拳打腳踢,誰被自己親弟弟性器抵著宣誓要上自己,大概都會崩潰。所以逄秋懌是愛我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認,我不會猜錯。 他手勁愈發增大,我呼吸開始沉重,表情逐漸猙獰,他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手心輕輕撫向男人的下頜,慢慢往上挪動停留在逄秋懌唇谷處,勾勒出唇瓣完美的弧度。 男人的大手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我的行動,但我只做自己想做的。 “逄秋懌,讓我親一口,親一口就不上你?!蔽易焐鲜沁@樣說,但沒有人能在美色面前忍住,除非陽痿。如果現在松開限制我的手,我的小弟能馬上闖進那個朝思暮想的溫柔鄉,哪怕進個頭被他勒死我也愿意,誰讓我愛他。 逄秋懌沒有松手,我也沒有放棄。他也許意識到自己弟弟真的會被他勒至斷氣而亡,終于放輕了力道,我嘴角勾起一個得逞的笑,心滿意足地與他唇齒相交。 一個不怕死的亡命徒罷了。 我不會告訴逄秋懌,這是我的初吻,與死亡擦身而過才獻出的初吻。我雙手環住男人的頸項,舌尖無師自通的在我哥嘴里翻攪,扭動腰肢讓脹痛的下體與逄秋懌的腹肌摩擦,心理上與生理上得到緩解。 這時,我的胯上多了一只溫涼的大手,逄秋懌禁錮住我的動作,另外一只手再次控制住我的后頸,行動權被快速占領。 他發狠撕咬我的唇瓣,血銹味在兩人口腔漫延開,他惡趣味似的吸吮破口處的血珠,舌背一遍遍劃過傷口地帶,疼與快感從腳指間上傳到頭皮。 隨著身體帶來的微顫,馬眼發熱發癢,一股尿意涌上,我想推開逄秋懌鉆進廁所,絕對不能尿他床上。 哪知還沒來得及起身,熱流一發發往外竄,全部射到了我哥腹肌上。 不是我意料中的黃色液體,是我的子子孫孫。 這個得知比射尿還讓我更加不堪,親了個嘴就射了,這不是秒男嗎。 我垂下頭訕訕從逄秋懌腰間起身,他面無表情地一腳踢向我的肋骨,我以面朝下的姿勢趴在地毯上,秉承在什么地方跌倒就在什么地方睡一覺的理念,我選擇一動不動裝死。 床上發出窸窣,幾秒后聽見我哥赤腳下地的聲音,腳步頓在了我的身后,他說讓我明天滾出去。 叛逆心冒了個頭,我說:“如果不呢?!?/br> “逄燦,不滾下次再來就沒這么輕松了?!?/br> 哦,我下次還能來。 逄秋懌大步進了浴室,我趁機從地毯上爬起來,臨走前我趴在浴室半霧面的玻璃上眨巴眼睛往里看,除了男人健碩的身影再也看不清楚其他。 足夠了。 回學校的路上我去藥店買了一盒便宜的狗皮膏藥,站在垃圾桶旁邊撕開包裝,調整好位置給后頸貼上。 逄秋懌真是個暴力美人。 街道熙熙攘攘,我跟路人一樣,每次路過這里的高檔小區都會停頓腳步,他們在感慨有錢人的生活多姿多彩,而我在想下次換個什么方式才能進去。 逄秋懌生來就與大眾不同,在滿是泥濘的小鄉鎮,他總能干凈到一塵不染。當我正跟著狐朋狗友學習不良而沾沾自喜時,而逄秋懌的名字又以不同的方式登上報刊。 進入辦公室老師第一句永遠都是:逄秋懌是你親哥嗎?一個媽生的怎么能差別這么大。 我不知道,我媽可能也不知道,我的回答也漸漸固定:下次我給她燒紙的時候問問。 自從我媽在我初一那年發病走了以后,我跟逄秋懌的交集越來越少,一開始我以為是因為他高三顧及不過來,慢慢才后知后覺,逄秋懌只是單純的不想搭理我而已。 夜晚的學生宿舍樓下如同喪尸聚集地,我瞥開眼,垂頭抬腿往里走,好在掐著點還沒關門。宿管阿姨見慣了大場面,拉動電視劇進度條時刻觀察時間,恨不得現在就把門關了。 回到宿舍,我坐椅子上長吁口氣,都剛來報到沒多久,軍訓一過誰都不認識誰,我也懶得再扯個假笑跟他們打招呼,這可能就是我不招人喜歡的原因。 每個宿舍有獨立洗手間,我伸長脖子往廁所方向看,隔壁床的眼鏡告訴我誰誰誰剛進去。 我點點頭,帶上盆和洗漱用品去公共浴室。 公共浴室是老式感應燈,我咳嗽兩聲才亮。找了個靠里的位置脫掉衣服,試水期間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腹肌,倒是有八塊,但跟逄秋懌的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花灑的水從我頭頂打下來,我一把抓起前額劉海往后捋,腦海中再次晃過逄秋懌的身影,我閉上眼開始擼動yinjing。 我承認,我是個變態。 從十六歲生日起,我往后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有朝一日能讓逄秋懌在我身下承歡,把jingye射進他的xue里、嘴里,使喚逄秋懌的小情人來幫他扣干凈屁眼里來自自己親弟弟的nongnong愛意。 夢想飽滿,現實骨感。 “咳咳......” 感應燈又亮了,照亮了某個正在角落里yin穢自己哥哥的變態。 我蹙眉緩緩睜開眼,水從頭頂經過眼皮往下流,視線未完全恢復,只能隱約看見眼前走過一抹白色身影。 小弟還在叫囂,我收回心思,想早點擼射早點走,不可能憋著,憋出病了以后怎么在逄秋懌面前大展雄風。 半響,旁邊也打開了花灑,借助外界聲音,我不再壓制喘息,放肆的吸氣呼氣。 一陣物體掉落的聲響,隨即一道清秀的男聲發出驚呼。 這嗓子還挺夾,我在心里腹誹。 擼動下體的手勁加大,粗繭在脆弱的皮rou上來回摩擦,當我正沉迷自己齷齪的幻想時,身下傳來夾子聲:“學弟,我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