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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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因為事發突然,秦項也沒想到景興志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報復,他擔心藍閣還會有其他的“安排”,直接帶著景言回了秦家的祖宅,這里是他的老巢,至少能確保比藍閣更安全些??粗粠Щ貋淼木把杂行┐魷?,他打發石榮去把秦家的私人醫生請來,檢查一下他是否受傷了,就忙著去處理善后事宜。 在槍戰里保護景言離開的三個保鏢都當場死亡了,秦項心思縝密立馬聯系元修,讓他前往現場救援,自己隨后趕到,元修也沒想到自己剛與景言分開,景言就在回去的路上遇襲了,立馬帶著自己的心腹殺過去了,阻攔一波追殺,撐到秦項帶人趕過來,秦項留下人與槍手們對峙,自己混入亂局中尋找景言,還好及時趕到,安頓好景言后,秦項才與元修碰頭,元修一臉殺氣:“是誰?!” 秦項臉色陰沉地回他:“景興志!” 元修咬牙切齒:“我殺了他!” 秦項搖頭阻止:“他找來的是雇傭兵,就不怕我們能查出他,你殺了他還得搭上太初幫,不值得?!?/br> 元修一心只掛念著景言的生死,完全沒顧慮到這些,聽完秦項的話也漸漸冷靜下來反問:“你說怎么辦?” 秦項沉默了片刻:“既然雇傭兵不能查到他身上,那就禍水東引到蘇家?!?/br> 元修也聽聞了蘇懷遙的意外死亡事件,傳言那天的安保和司機是由景言過目同意的,但他不知蘇家與景興志的牽扯,一臉不甘地瞪著秦項。 秦項一字一頓地說:“我會讓他血債血償?!痹捱@才聽從秦項的話去照辦。 秦項忙完回到秦宅,正好遇到醫生檢查完,就詢問景言的情況,醫生嚴謹地說:“殿下的身體并無大礙,不過殿下似乎一直很掛心狼牙,秦爺如果方便的話,可以把狼牙叫來陪陪殿下?!?/br> 聽完醫生的話,秦項緊緊皺起了眉頭問:“他還說什么了嗎?” 醫生搖了搖頭說,秦項表示知道了,醫生離開后,秦項叫來石榮:“讓人去現場把狼牙的尸體帶回來,”說完停頓了一下繼續吩咐,“你馬上再找一只跟狼牙同樣血統的德牧回來?!闭f完,他才推門進了景言休息的房間,景言雖然躺著卻沒有睡著,秦項在床邊坐下,難得溫柔地說:“我已經讓人去把狼牙帶回來了,等你休息好了,我們給它辦個葬禮?!?/br> 景言聽著秦項的話,配合得“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秦項又問:“累了嗎?要不要睡一會兒?!?/br> 景言沉默片刻才開口說:“好……” 秦項耐著性子問:“需要我……” 景言很快打斷了他的話:“不用了,我想自己呆會?!鼻仨棝]什么安慰人的經驗,聽到景言的話,只得站起身來說:“好,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闭f完,秦項拉開房門出去了,聽到輕輕關上的房門聲,景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他蜷縮著身體,抱住自己,他努力說服自己,當時秦項只是想救自己才口無遮攔的,他不應該責怪秦項的狠心,可是……可是狼牙不一樣,狼牙是他們兩人親手喂養長大的孩子,可他竟然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那么放棄了……在秦項的心里,是不是誰都可以隨時被放棄呢?景言沒有自信,自己會是那個例外。他一直都知道秦項打從心里并不在意皇室,也不在意禮教,他只遵從于自己的本心,這也是景言羨慕的那一點,可自己卻一直忽略了這樣極度遵從自我的人,是誰都可以利用,可以放棄的…… 那一夜,景言哭著迷迷糊糊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夢里秦項又是那個十幾歲的少年模樣,眼神銳利又富有侵略性,他嘴角掛著不屑的笑意,從容地遞給了景言一把匕首說:“讓我看看你的真心,不然我不會信的?!眽衾锏木把悦靼浊仨椀囊馑?,他顫抖地接過了匕首,在秦項的逼視下,用匕首捅進了自己的胸膛,很疼,疼得無法呼吸,他緩緩掏出了自己鮮紅的心臟,秦項看著他捧在手中的心,細細打量,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后伸手拿過那顆心,隨意地親了一下,鮮血染紅了他的嘴唇,他開口問:“那我怎么做,你都不會拒絕對嗎?”說完,他隨手拔出還插在景言胸膛的匕首,直接扎進了心臟,景言仿佛能感受心疼到死的痛楚,失聲叫出來。 “景言,你沒事吧?”耳邊傳來秦項的聲音,景言猛地睜開了眼,看到秦項正仔細打量著他,他慌亂地推開了秦項,秦項還是第一次被景言這么排斥,他微微皺眉,但很快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從床邊撈過一個寵物籃,里面躺著一個正在睡覺的小狗崽,秦項笑了笑說:“看,我讓石榮又找了一只,喜歡嗎?” 景言難以置信地看著秦項,生硬地說:“不喜歡,它不是狼牙?!?/br> 秦項的笑容不由得僵住了,靜默了片刻才說:“好,那我讓人送回去,你想要什么?” 景言呆坐著,不想說話,秦項放下籃子,伸手過去摟住他:“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 景言忽然出聲:“我要給狼牙辦個葬禮……” 秦項看到他的情緒有些松動,說:“我已經讓石榮去準備了,狼牙也已經帶回來了?!甭牭嚼茄辣粠Щ貋砹?,景言才沒有那么抗拒,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說:“我想去看看它,沒它,我可能就死了……” 秦項拍了拍他的背安撫:“好?!?/br> 因為景言的情緒一直不高,秦項又不想送他回藍閣,權衡之后,就派人去請來了景淑,景淑不敢拖延,立馬上車前往秦宅。出事當天,景朝仁得知消息,立馬讓秦項帶著景言回藍閣,卻被秦項強硬地拒絕了,把景朝仁氣得差點動用侍衛強行帶回景言,結果秦項直接說了一句:“你就不怕把景言帶回去,是送上絕路嗎?再我沒有清理完藍閣,他不會回去的?!?/br> 景朝仁聽到這句話,也知曉秦項這是在指責他的不作為,景朝仁只得咽下了這口惡氣,反問:“你想怎么樣?!” 秦項冷笑:“景興志的事,你不必插手,我會解決,用我的辦法?!闭f完,秦項嘴角彎出一個魔鬼的笑容。 景淑來到秦宅后,才發現秦宅的安全程度完全不下于藍閣,看到秦項第一眼,她不禁嚇了一跳,秦項滿臉的戾氣,她心驚地問:“景言,沒出什么事吧?” 秦項搖搖頭說:“你暫時留下陪陪他,他在后院陪著狼牙呢?!闭f完,就讓人帶著景淑去了后院,進了后院,一個醒目的墓碑立在那里,景言盯著墓碑發呆,完全沒注意到有人過來,景淑站了許久才開口,輕聲:“景言……你沒事吧……” 景言仿佛從夢中被喚醒,緩緩地轉過頭看向景淑,景淑也發現景言消瘦了很多,哪怕上次與自己一起遇襲也沒有這么憔悴過,很是擔憂地走過去,抱了抱景言:“你受苦了……再過些日子,你就能回藍閣了……” 景言聽著景淑的話,毫無反應,景淑緊張地放開景言,悄聲問:“秦項沒有對你怎么樣吧?” 景言聽到秦項的名字,微微有了反應,然后無力地搖了搖頭說:“小姑姑,秦項想要皇室的權柄,三叔也想要皇室的權柄,可我并不想要,我只想要我的狼牙還活著……”說著,眼圈又漸漸紅了,景淑從未見過景言說出過這么傷心的話,她自小看著景言長大,知道他為人謙和,與世無爭,對皇權從未有過野心,可是即便這樣又能如何,他無法阻止任何認為他擋路的人,景淑可憐景言,但卻無法認同他的想法,有時候,你不去爭不去搶,依然有人把你當作敵人,除之而后快。 景言控制住自己情緒后,又把目光轉向了狼牙的墓碑,景淑讓人端了熱茶過來,遞給景言:“孩子,其實你心里都明白,很多時候事與愿違,但把性命交到誰手中,都不如握在自己手里?!?/br> 景言端著熱茶,呆望著狼牙的墓碑,直到茶變涼,景淑知道景言把話聽進去了,景言一向聰明,只是性子溫和,更多時候都是聽取別人的意見,但不代表他心里不明白對方的用意。 兩人安靜了許久,景言才開口問:“祖父打算如何處置?” 景言雖然沒有明說,景淑也知道他是在問景興志的處置,她猶豫了片刻才開口:“秦項打算自己解決?!本把栽俅温牭角仨椀拿?,他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轉過頭正視景淑:“祖父應允了?” 景淑點點頭低聲:“我猜測父親也是下了決心了……” 景言端起冷掉的茶喝盡,才慢慢地問出:“小姑姑,二叔的死是否和秦家有關?”聽到景言的詢問,景淑不由一愣,她也是在秋以南死后懷疑過此事,沒料到景言也想到了。 景言見景淑一臉躊躇,便直言:“很早的時候,秦項與我說過,二叔的死與軍部有關,現在想來必然就是蘇家,蘇懷遙當年又因為與我父親的事,被安排嫁入了藍閣,這也勾連起軍部和藍閣的關系,雖然我無法證明是蘇懷遙與三叔策劃的,但現下眼前的事實卻讓我有理由相信。只是二叔死在眠花宿柳,始終讓我無法釋懷……” 景淑不十分肯定地說:“秦項確實讓我查過秋以南的事,她承繼的爵位是皇室的某人簽發,而我沒查到是誰?不過可以推測不是二哥就是三哥?!?/br> 景言很堅定地說:“一定是二叔,三叔一直隱藏的很好,他不會留下這么明顯的把柄。所以秋以南是蘇懷遙的人,可秋以南卻嫁給了秦承業……” 景言的話并未說完,景淑自然明白景言并未挑明的話,蘇懷遙為什么會讓秋以南嫁入秦家呢?她不會做毫無用處的布局,那么就是為了跟秦家達成了某種協議,秋以南作為禮物送給了秦承業,可時間卻偏偏是景興文死后,秦家在馬家失勢,陳家自保的當頭,突然變得炙手可熱了,這一切未免也太湊巧了。 景淑想明白這些,忍不住問:“你是懷疑秦項參與……?” 景言輕輕地搖頭說:“他可能早就知道了,卻從未對我吐露一字……” 聽到這里,景淑渾身發涼,難以置信地看著景言,她還算信任秦項,一直認為他是景言獲得王權的助力,卻從未想過秦項居然隱瞞著關于景興文死因的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