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粼河水邊。

    杭星輕輕從背后擁抱住女孩，用下巴在她的頸窩里蹭啊蹭的。

    十分鐘后。

    女孩：“蹭完了沒？”

    杭星：“再等等?！?/br>
    十五分鐘后。

    女孩：“差不多行了啊?！?/br>
    杭星：“再一會會兒?！?/br>
    女孩終于問：“你戴著的‘鳥籠子’硌著我了?！?/br>
    杭星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么一碼子事。

    他松開她，女孩也轉過身來。

    轉過身來的那一刻，杭星的腦袋上浮現出了好幾個巨大問號。

    “？？？”

    杭星：“什么情況？”

    “你大晚上戴口罩戴墨鏡是不是過分了一點？”

    女孩不緊不慢說：“哦，還有一個帽子呢，剛才看湖的時候先摘下來了?！?/br>
    說著，她就把她的防曬帽也給扣上了。

    帽檐整整齊齊圍了一圈，擋住了她的眉眼……哦，不是，擋住了她的墨鏡。

    杭星：“？？？”

    他滿臉匪夷所思的表情，看了看她的帽子，看了看她的墨鏡，看了看她的口罩。

    一時之間，他愣在原地。

    女孩說：“不好意思，這是我一貫的習慣，我見網友通常都比較保護自己的隱私?！?/br>
    杭星：見網友？？保護隱私？？而且還是一貫的習慣？？

    他欲言又止，變換了好幾個唇形，最先脫口而出的是一句：“我特么只是網友？”

    第二句是：“你特么到底見了多少洋洋灑灑的網友？”

    女孩說：“第二個問題涉及到別人，我就不方便透露了，不能暴露他人的隱私?！?/br>
    “第一個問題我可以回答?！?/br>
    她搖了搖手機：“一般我每個禮拜都會清一下軟件上的聊天列表人，那些刪掉的人就不是網友了?！?/br>
    “別別別別別別，別刪我，”杭星立刻就服軟了，“我不問了，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草。真特么卑微。

    女孩踮起腳，拍了拍大男孩的頭，表示他很聽話。

    “對了，你現在戴著那玩意兒不疼么？我們摘了吧?！?/br>
    她還沒忘記，杭星的身上還有東西呢。

    杭星本來還好好的，現在立刻就彎著腰不行了，整個人化身為“嚶嚶嚶嚶嚶”怪。

    “……好疼好疼，我都戴著兩天了，勃起的時候真疼得要命……”

    他滿臉委屈兮兮就往女孩子的肩膀上靠。

    一副傷重病患，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

    女孩：“那別磨嘰了啊，我在附近開個房?！?/br>
    杭星本來想說“好啊好啊”，但是轉念一咂摸，味道就變了。

    “你跟男網友開房開得很嫻熟??？”

    “流程這么熟悉，是沒少開吧？”

    女孩抬頭看他一眼。

    這小伙子，還沒過剛才那坎呢。

    “那你到底開不開？”她一副“你別浪費我時間”的樣子。

    杭星叛逆了：“哎，那我今天還偏偏不開了?！?/br>
    他開始抖腳。

    那樣子賤得讓人想要呼一巴掌。

    女孩微笑了一下：“行啊，那我就在原地摘了?！?/br>
    說著她的手就一把拉下了杭星的褲子拉鏈。

    小孔雀因為驚嚇過度而猛得一收屏，原地夾緊了自己的兩條大腿。

    “等、等一下！哎，jiejie……”

    他兩只手手忙腳亂抵擋著她的手，直到這個時候終于有點慌張了。

    “開開開，開房，你說去哪兒開就去哪兒開，行不行？”

    慌張的杭星語速飛快，耳根也開始紅了。

    這個時候，輪到女孩開始抖腳了。

    “不啊，就在原地摘，我哪兒也不去?！?/br>
    “你要是不愿意，那你就一直戴著唄，戴到天荒地老?！?/br>
    杭星無奈了，左右四下瞥了又瞥，遙遙看到音樂現場那邊還很熱鬧，他這才低下頭，一副做賊的樣子，在她耳邊悄悄說話：“jiejie，我求你了，你……”

    女孩又在拽他褲拉鏈了，他手忙腳亂又開始抵擋。

    一邊抵抗，他還要一邊哄著她，不能跟她說重話。

    “……我真求你了，你能不能別在這里辦我??？……這里都……哎哎，別拉，別拽，褲子要掉了……這里都是我粉絲誒，都認識我這張臉的啊，要是被人給撞到了……唉唉，哎，你別啊……別別別別別……”

    杭星簡直慌得一批。

    雖說這里暫時還沒有人走過來，但不代表一直沒有人走過來。

    只要有人走過來，肯定能認出來杭星。

    他身上連演出服都沒換呢，同樣的衣服、同樣的褲子，匹配上差不多的身高，就算把臉給原地毀容了都莫得用。

    他低聲下氣地求著，一邊哄著一邊去捉住她兩只手，活像在哄一個無理取鬧、非要天上月亮的任性女朋友。

    “……我真求你了……咱開房，行不行？咱開，要啥開啥，開了房我隨便你怎么搞，行不行??？”

    他不敢大聲說話，幾乎已經是在用氣音在低聲求著了。每一絲聲線里都因為緊張而帶上了顫抖，可偏偏聽在小樹苗的耳朵里，這種性感的低音再加一點發顫，那已經無比準確地擊打到了她的欲望神經了。

    “……不行，就在這里搞?！彼鞔_表示，“我已經態度堅定了?！?/br>
    “……？？？”

    杭星慌了，回頭左右看看，又是低聲求著：“……真別啊，這里都是粉絲，我求求你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我也是要臉的啊?！?/br>
    “剛才你說你不要?！?/br>
    “我要，我要，”杭星堅定地重復，“我真的要臉?！?/br>
    “但你自己說的，讓你開房，你偏偏不開?！?/br>
    “我嘴賤，我錯了，行嗎？你扇我兩巴掌，來?！?/br>
    女孩輕笑一聲，說。

    “就在這里?！?/br>
    她一字一頓地重復了，以表明自己的態度不容他人再辯駁。

    說著，她就已經把手探入了杭星的褲襠里面。

    杭星仰頭，難耐地悶哼了一聲。

    那一聲咬著唇的“嘶”，在夜色里無助地發顫。

    “……你……”

    他現在已經說不出什么話來了。

    女孩的手探進去之后，就碰觸到了這個金屬的器具。她剛才是在跟杭星的推搡之中直搗進去的，所以手底下沒有收力道。

    不光沒收力道，為了掙開小孔雀的抵抗，她還是花了大把力道給搗進去的。

    結果一搗進去，碰觸到了那被禁錮著的性器。脆弱的性器牽扯到疼痛神經，杭星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了。

    她瞧著他在夜色中隱忍的、發白的臉色，略微歉意。

    “不好意思，有點粗魯了。不過誰讓你老是反抗呢，不反抗我就可以溫溫柔柔地來?！?/br>
    杭星被痛得淚眼朦朧，只能慘兮兮地看著她。

    他原本是想在她面前表現得堅強的?？墒侨塘擞秩?，終究還是沒忍住自己鼻腔里的那點脆弱的哭音。

    “……好痛?！?/br>
    他的鼻子開始紅了，就這么帶著幽怨直直地盯著她。

    女孩也很歉意：“不好意思，我現在輕一點啊，忍一會兒?！?/br>
    杭星抿了抿唇，最終說。

    “……那你能不能快點??？”

    顯然是已經認命了。

    小樹苗想了想：“快是快不起來了的，你看啊，我現在只是拉下了你的褲子拉鏈，但是那器具還挺大的，我光是這么在里面搗弄，好像有點……騰挪不開，就是空間不夠大的意思?！?/br>
    她又說：“實在不行你就把褲子整個給脫下來吧，這樣我才能弄的快一點?！?/br>
    杭星立刻就拒絕：“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我是歌迷們的光，我怎么可以……”

    “那算了，我訂機票回去了?！?/br>
    杭星：“……”

    杭星：“那只脫一點行不行??？”

    “……”

    ＊

    夜色寧靜。湖水泛著波瀾。

    不遠處的音樂現場的喧囂仿佛與這里隔了一層，搖滾的鼓點節奏只是讓湖面上的震動多了一層層漣漪。

    杭星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了下來，系在了自己的腰上，至少這樣可以稍微遮擋一下自己的光屁股。

    他的褲子已經被女孩給扒下來了，現在正掛在自己的大腿腿根處。

    整個屁股都是涼颼颼的，風嗖嗖往里面吹。杭星的內心簡直就是羞恥到了極限。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有這么一天，他竟然會成為他曾經嗤之以鼻的那種公共場合的暴露變態。

    他心跳很快，好像總覺得全世界都在看自己。

    雖然腰上已經罩著一層外套，光是從他的背面來看應該是看不出來的，但是……他依然羞恥啊。

    他轉頭往這邊看看，過了一會兒又轉頭往這邊看看。

    “你能不能別這么鬼鬼祟祟，一副剛偷了錢在跟隊友分贓一樣？”女孩不耐煩。

    杭星：“我總得看看有沒有人路過吧？！”

    “你屁股都被外套蓋住了，人家能看出個啥來？只要你別表現得太異常，黑燈瞎火，沒人會看那么仔細?！?/br>
    可杭星依然沒安全感。后面屁股倒是蓋住了，可是前面呢？

    前面根本就遮不全，而且女孩正低著頭給他開鳥籠子。好在他跟女孩子之間的距離貼得很近。

    他盡量往她身上挨著，就好像是要跟她黏在一起似的。

    誰知道女孩很不買賬，“啪”一下就把他給推開：“能不能稍微站遠點兒？這么近我搞不了了?！?/br>
    杭星：“……”

    他很委屈。

    他默默往后站了半寸，又左右四顧著看。

    下一刻，他抬頭，看了看樹梢。

    “這里會不會有監控??？”

    女孩淡淡說：“沒有，我來的時候看過了?！?/br>
    杭星又抬頭，仰望起了深邃的夜空。

    “那天上會不會有衛星??？”

    女孩：“……”

    她忽然就不想給他開鳥籠子了。

    這嘴碎得有點招人嫌，一輩子憋死他算了。

    “哎，過來?！?/br>
    她忽然注意到有人朝著這邊走過來，趕緊一把把杭星給拉近：“有人?！?/br>
    杭星脊背猛得挺直了：“我、我要不，要不先把……”

    “你現在提上褲子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已經朝著這邊過來了?！?/br>
    的確有兩個小姑娘結伴著往這邊走，好像是要去街對面買奶茶。她們一邊分享剛拍的照片一邊談笑，雖然看到了倚靠在湖水欄桿邊的一對鴨舌帽情侶，但并沒有仔細深究。

    “靠近我就沒事?！毙涿缯f，“她們只以為是一對情侶在摟摟抱抱親小嘴兒，誰也不敢多看的。多看多沒禮貌啊?！?/br>
    杭星僵硬著脊背，一動不動任她抱著，脖子上則滲出了汗水。

    “別僵硬著啊，抱我?！毙涿缯f。

    杭星就一寸一寸，猶如機器人一樣緩慢抬高了自己的胳膊，機械地放在小樹苗的肩膀上。

    天知道，這種感覺多刺激。

    那兩個小姑娘只要稍微往旁邊走一點點，打量得仔細一點，就會看見……這個欄桿邊站著的，看上去人模狗樣的年輕帥哥，實際上正露著自己的jiba，而上面還戴著某些不可言說的東西……

    “你都緊張得在發抖?！迸⑤p聲說，“……至于么？”

    她的手已經向下游離，滑向了他的性器。

    “別別別別，別別別別別別別別別，”杭星慌得磕巴了，“姑奶奶，求你了，這種時候你就別玩兒我了……”

    下一刻，他咬著唇，喉嚨里艱難地溢出了一聲“哈”。

    被握住了……那么柔軟，那么輕。

    貞cao鎖已經被解開了，她現在正握住他勃起的、炙熱的性器，正在輕柔地開始滑動。

    杭星的兩只手都擱在她的肩膀上，根本騰不出手可以抵擋她。他被揉搓得輕輕重重地喘氣，眼尾都開始帶了紅。

    那一聲一聲輕輕的、朦朧的、性感的喘息，被他艱難壓抑在鼻息之中。

    最終，他俯身，低下頭，把自己的腦袋擱在她的頸窩里。

    然后……輕輕咬住了她的肩膀。

    女孩一邊揉搓，一邊輕聲問：“你咬我干嗎？”

    杭星悶悶地回答：“解氣?！?/br>
    女孩輕笑，問：“那現在解夠氣了嗎？”

    杭星：“沒有?！?/br>
    杭星：“你弄疼我一次，我就咬你一次，大家誰也別舒坦?！?/br>
    小樹苗一點也不介意：“行啊?！?/br>
    接著，她就開始加重了力道，前前后后擼他的性器。

    杭星被她擼出了一聲聲朦朧的、沙啞的喘息聲，每一聲都帶著壓抑的渴望，好幾次甚至都快要叫出聲來。

    他的所有悶哼都只給她聽。

    他的腦袋埋在她的頸窩里，溫柔、依賴，像是情人之間的低語。

    直到最后，他都沒有咬過她?；蛟S是不舍得咬。

    那兩個小姑娘已經走出很遠了，依舊沒忍住，回頭往路燈下的欄桿那兒看了一眼。

    那里站著一對年輕情侶，男生高大，女生嬌小。兩人摟抱在一起，似是在熱戀，那種難分難舍之感隔著那么遠都可以感覺得出來。當男生俯身，輕輕擁抱住女孩的時候，仿佛把女孩整個都籠罩在自己的懷抱之中。

    小姑娘們低聲羨慕起來。

    “好有保護欲的感覺哦?！?/br>
    “是啊，忽然也好想找一個男友力MAX的帥氣男朋友?！?/br>
    她們看著路燈之下，男生輕輕彎下來的脊背?；《惹迨莺每?，充滿依戀感，還有淡淡的光暈灑落其上。

    她們懷著“同樣戀愛了一般”的心情，戀戀不舍地走遠了。

    小樹苗看著那兩個小姑娘肩并著肩，漸漸遠去了，低聲說：“現在應該沒關系了?！?/br>
    她話音剛落下，從另外一邊又走過來三個結伴的人。

    她趕緊又把杭星給拉近一點。

    那三人還沒走遠，之后又陸陸續續出來幾個結伴的過路人。

    小樹苗這才發現鼓點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結束了。她“呀”了一聲，默默看向杭星。

    “那個什么……他們那一場，好像結束了?！?/br>
    “所以待會兒可能人就會越來越多，你要做好……心理準備?！?/br>
    杭星：“……”

    小樹苗當然不愿意承認自己決策失誤。

    她強硬地表示：“要不是你剛才磨磨蹭蹭、磨磨唧唧，我們現在早就完事了?！?/br>
    杭星壓抑下喘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完全勃起的性器。

    他眼里帶著一點朦朧感，就這么可憐兮兮看著她，仿佛是在向她詢問該怎么辦。

    女孩說：“要不然我們轉場吧，找一個就近地方?！?/br>
    ＊

    之后的幾分鐘過程，對杭星而言，絕對是在人生的社死邊緣徘徊。

    一場結束之后，往這邊走過來的年輕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到最后，幾乎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朝著這邊擠過來。

    杭星死死把臉埋在小樹苗的頸窩里，死都不肯出來。

    他要是被看見臉他就完蛋了。

    小樹苗被摟抱得快要窒息了，想要稍微推開他一點——她保證，絕對只是“稍微”推開一點——卻總是被杭星再一次摟緊，摟到一種要命的程度。

    她甚至懷疑，杭星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報復她的所作所為。

    “你別這么緊張，放松一點，”她一邊摸索著向下，去幫杭星提起褲子，一邊安慰他，“越是這種密集的人潮，越不會有人來打量你?！?/br>
    她終于把杭星的褲子給提好了，帶著杭星混入了人潮之中，朝著外面走。

    杭星把鴨舌帽的帽檐扣得更低了。只有小樹苗能看到，那擋住的大片陰影下，是他來沒有來得及褪下去的臉上的紅暈。

    ……別說，反應還挺可愛的。

    ＊

    那么，接下來的問題就出現了。

    之后，他們該去哪兒呢？

    他們跟著結束了音樂節的人潮，一路往廣場外走。

    廣場外很擁擠，幾十輛出租車早已滿滿當當地占據了兩排車道，隨時等著客人上。

    吆喝聲此起彼伏，還有幾個交警走過來維持秩序。

    從廣場里涌出來的人潮很快朝著不同的方向四散開，等上車的人也開始排起了長隊。

    小樹苗看了一眼時間，決定走“捷徑”。

    她問：“你的隊員們什么時候走？”

    杭星一愣：“他們還在收拾呢，大概再半小時吧?！?/br>
    小樹苗：“走，去找你們樂隊的車?！?/br>
    在杭星一頭霧水的表情里，小樹苗已經帶著他三拐兩拐地拐進了工作人員的露天停車場，通過辨認車標準確無誤地找到了杭星他們的車。要知道她以前也是跟著杭星一起做過樂隊、跑過音樂節的，對流程和細節都非常清楚，對杭星的個人習慣也很了解。

    杭星：“？？？”

    直到此時，他還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問了一句。

    “你要干嘛？？？”

    小樹苗一把把他推進面包車里，關上車門。

    “你說我要干嘛？”

    她已經把杭星推倒在了車座上，催促，“趕緊脫衣服啊，再過一會兒你隊友就要回來了?；貋砹司鸵l車走了，咱們時間不多了?！?/br>
    杭星雙手抱胸，緊緊護住自己的衣服：“在、在這里？”

    “對啊?！?/br>
    “現在？”

    “對啊?！?/br>
    杭星快要哭了。

    “姑奶奶，你行行好，你別這樣對我行不行？我隊友要是知道我趁著他們不在，悄悄在車上跟女生亂搞……”

    “跟女生亂搞，這不就是你的人設么？你的隊友不該習以為常么？”

    “喂喂，好好說話，我已經從良很久了?！?/br>
    杭星有點氣，爭辯。

    “自從認識你以后，我就沒和其他女生有過什么深入接觸了?！?/br>
    小樹苗笑出聲來了。

    “那你倒是去接觸啊，我可沒讓你替我守活寡?！?/br>
    她的笑意很輕，“多接觸接觸，可以鍛煉一下撩妹技能?！?/br>
    杭星不高興了。

    “我不像你，有那么多‘男網友’，還有那么豐富的‘約炮經驗’?！?/br>
    小樹苗認真想了想。

    “我的約炮經驗也不是很豐富?！?/br>
    她如實說。

    “我的很多男網友還沒有來得及約出來，還在釣著?！?/br>
    杭星：“……哈？”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了。

    “那我算是早早就上鉤了是么？”

    他想到這里，心中就氣。

    “早知道我也多釣你一會兒，這樣你好歹會多花一點精力在我身上?！?/br>
    他眼里含著幽怨，直勾勾盯著她。

    “不像現在，得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每天對我愛答不理的?！?/br>
    小樹苗：“……？”

    小樹苗：“我真的是工作忙，不騙你?！?/br>
    杭星：“你還是說你今天是來出差的呢，結果還不是來睡我？”

    小樹苗：“……”

    忽然也覺得很有道理，無可辯駁。

    “你不讓我睡就算了，我可以發展其他男網友，”她搖了搖手機上的其他列表人，“我的網友緣還挺好的?！?/br>
    她轉身要下車。

    下一刻，杭星就從身后撲出她，把她整個人都摟在自己的懷抱里。

    年輕男孩身上的氣息，又霸道又蠻橫，力道大得她招架不住。

    “我沒說不給睡啊?！?/br>
    他抱住她，在她身后悶悶說。

    “但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后不睡別的男網友?！?/br>
    小樹苗也很爽快，反正先應下來再說嘛。

    她干脆道：“沒問題??！”

    杭星把她轉過身來，借著窗外投射進來的一點路燈的碎光，輕輕揉著她頭頂的頭發。

    “那你能不能再答應我，以后一旦有空，就要給我這個男網友發消息。而且，只許給我發消息?！?/br>
    小樹苗也干脆道：“沒問題??！”

    杭星高興了。

    他一高興，唇角就忍不住想要幸福地勾起來。

    但是他強行壓抑住了。他不能這么輕易被她看穿。

    “我為了你戴著兩天的貞cao鎖了?！?/br>
    “就看在這一點的份上，可不可以再答應我，以后每隔兩三天就過來看我一次？”

    女孩猶豫了。

    杭星趕緊說：“……我過去看你也行啊，只要你肯愿意告訴我你在哪個城市?！?/br>
    女孩還是猶豫。

    杭星：“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很想見你。我只想和你多見見面?！?/br>
    女孩還是猶豫。

    杭星開始自己給自己鋪設后路：“那就……每隔一周？”

    “……或者每隔半個月？”

    “……每隔一個月吧，不能再更長了，哪兒有一個月都不見面一次的男女朋友啊?！?/br>
    小樹苗糾正：“網友?！?/br>
    杭星：“哪兒有一個月都不見面一次的男女網友啊?！?/br>
    小樹苗：“……？”

    小樹苗：“網友經常見面的嗎？”

    杭星：“不經常見面的后來就不做網友了，各自消失在網線上?！?/br>
    “……”

    “所以，如果我們不經常見面的話，也會做不成網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