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三個人的關系(完結)
遠程被開了鎖。那女孩說,“你上來吧,來二樓?!?/br> 家政阿姨立刻誠惶誠恐地進屋子了。 屋子里很暗,窗簾拉得密不透風。一樓散落著一些拆了一半的薯片可樂、游戲機盒子,顯然是昨夜這里剛剛開辦過一場小型派對。沙發上堆著一些外套和襯衫,地上有一件蕾絲情趣服,尺碼挺大的樣子,旁邊還散落著做工精致的黑皮鞭、寵物狗鏈,還有蠟油流淌下來早已干涸的幾只蠟燭。 所以昨天晚上這里到底是經歷了什么??? 樸實的阿姨忽然覺得自己來這里做工并不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要不是女孩的工資實在是開得太高了…… 阿姨走上了二樓,小心翼翼地走到臥室邊上。 她敲了敲門:“你好,小姐,你……” 話未說完,門就開了。 打開門的是一個英俊的年輕男人,栗色的短發,下頜削瘦,氣質斯文,看人的時候瞳孔很黑,哪怕身上露著兩個點都讓人覺得分外的正氣浩然不敢有一絲邪念——是的這里的重點是他露著兩個點。 英俊的年輕男人只披著一件浴袍就出來開門了——這里是“披著”,而不是“穿著”——所以腰帶也沒系,純白色的浴袍敞著,露出修長的肩頸線條和殷紅的rutou。rutou紅得異常,上面還有未干涸的蠟油,顯然昨晚樓下的那些情趣蠟燭都滴在他rutou上了……好在下面是穿了褲子的,不是裸奔,阿姨正想要慶幸。但是仔細一瞥,發現這條松松垮垮臨時套上的褲子,的邊緣,透出了里面高腰的黑色的蕾絲…… ??? 傳說中的褲里絲? 所以這么英俊的年輕男人,這么淡然斯文的氣質,實際上是個喜歡穿情趣黑絲的女裝愛好者? “你、你好,男主人,我是過來應聘家政阿姨的……” 林疏淡淡“嗯”一聲,側頭,好看的脖子微微伸長,問后面床上的人:“你要看看嗎?” 阿姨往后頭瞧了瞧,但是窗簾拉著、光線很暗,女孩埋在被窩里也瞧不出長什么樣子。只有她慵懶的聲音傳過來。 “……嗯……你決定吧,反正有一個月的試用期?!?/br> 這時候另一個男人打開浴室門,走了出來,淡淡說:“我看行,留下吧?!?/br> 阿姨去瞧這個男人,更是默默倒吸了一口冷氣。 比起前一位的“斯文英俊”的長相,后一位出來的男人則是一種高調的、張揚的帥氣,眉眼有些冷冽,英氣很逼人。 長得帥,按理說也沒啥,可問題是前者好歹還是披了一件浴袍出來,后者就直接在腰腹下面隨手裹了條短浴巾,就掛著一身剛洗完澡的水珠出來了。此刻美男出浴圖的特寫讓整個屋子都水光淋漓起來。這位美男肌rou豐滿,身材勻稱,肩背開闊而腰細長,是典型的倒三角的身材。最有殺傷力的,是他的胸上、腰上隱約有著鞭子的抽痕,短而密集,痕跡一直埋入了浴袍下面的下腹地帶,這一看就是樓下那根黑色小皮鞭抽出來的痕跡。以及他的脖子上,隱隱約約……好像是有什么被寵物鏈子栓過的痕跡,紅痕猶在。 當兩個半裸不裸的帥哥,并排站在一起,帶著被SM過的傷口和淋漓的荷爾蒙水氣,堵住這個狹窄的門口時,阿姨都快要不行了。 她現在特別想看清里面那個女孩究竟長什么樣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為什么能夠駕馭這種級別的帥哥,還是一夜兩個。 此刻,兩個帥哥還當著她的面,旁若無人聊起來了。 “你真覺得我們家需要阿姨么?”林疏問。 陳?。骸靶枰?,要不然樓下那些東西誰收拾??偛荒苊看味际俏沂帐鞍??” 林疏:“說話要公平,分明是我們輪流,一人一次?!?/br> 陳?。骸澳怯腥耸帐傲酥笪覀兙筒挥幂喠髯黾覄樟税??” 陳俊頗有些做作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語氣說不出是抱怨還是優越。 “……況且我昨晚被弄得太狠了,根本就沒力氣收拾啊?!?/br> 林疏冷笑一聲。 對于陳俊的欠揍的模樣,他已經見識過了很多了。他淡淡反擊。 “我們打賭誰能堅持的時間更長,最后贏的那個人是我吧?” 陳俊歪頭:“哦,是嗎?你好像射得比我更快吧?!?/br> 林疏淡淡:“明明是你射得快。你比我快了十秒?!?/br> 陳?。骸暗疑涞帽容^久,射程長啊,大家結束時間差不多吧?要不然……平局?” 林疏好像并不滿意“平局”這樣的結果,淡淡道:“去翻昨晚的錄像,拿證據說話?!?/br> 陳俊擺手:“好了好了,算你贏,可以嗎?” 他活動了一下肩膀,懶洋洋地嘆息一聲:“……但她非要給我塞冰塊,我怎么可能不射?明明知道我們倆在打賭……她其實就是偏向你啊?!?/br> 陳俊似是無奈,淡淡一句:“做人情夫就是沒有地位?!?/br> 林疏語氣平靜:“……我的處境也沒比你好到哪里去吧,我夾著姜。所以別博取同情了,輸了就是輸了?!?/br> 陳?。骸昂?,你沒嘗過冰塊的感覺吧?要不然咱倆換一換?” 眼看兩個男人都要吵起來了,阿姨已經風中凌亂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玩得很花啊……3P也就算了……還SM…… SM也就算了……還一個塞著冰塊一個夾著姜片,比誰更晚射…… 最重要的……這種羞恥的事情,你們竟然還錄像了…… 而且“把錄像調出來”這樣的話被你們講得如此習以為?!銈冞@是有過多少次需要“調出證據”的糾紛了…… 阿姨忽然有點不想在這兒干了,水太深了,社會太復雜了??墒枪べY又很高啊…… 她正在兩難糾結,忽然那兩個年輕帥哥像是想到了她的存在似的。 陳俊說:“那你就先試用一個月吧?!?/br> 林疏問:“要簽試用合同么?” 阿姨:“哦哦,合同有的,還附著我的個人證件……” 她把試用合同遞過去,林疏唰唰在上面簽了字。 年輕帥哥的字跡很漂亮,像是習慣了在重要公文上決策簽字一樣,落款的尾筆優美斯文,一如他本人的氣質。 收回了合約,阿姨的內心又開始對自己的未來憂愁了起來…… * 小樹苗開始漸漸習慣了這種三個人同居的生活。 別墅很大,足夠三個人在這個空間里任意活動。他們平時都各自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交友圈子也互不交集。但是等到入了夜晚,霓虹亮起,城市的欲望和喧囂都浮了上來之后,陳俊和林疏也就會回到家里,解開各自的襯衫紐扣和領帶,在昏暗的燈光下喉結微動,捕捉著極細膩的渴望氣息。 小樹苗本來以為三個人出去約會會顯得怪怪的,但是等實際cao作過了之后就發現,好像也挺和諧。三人約會看電影、吃飯逛游樂園,就好像是老朋友之間的相處,彼此都全然地了解,連點菜的時候要幫對方點什么都很清楚。約會的時候,小樹苗和林疏搭一句話,林疏和陳俊搭一句話,陳俊再和小樹苗搭一句話?;蛘哂袝r候是三個人一起搭話,討論著什么話題。 小樹苗當然知道,“分裂林疏和陳俊”的大計必須一直堅持,但是有時候又很喜歡這樣三個人如老友一般的自然相處,連在露臺吹著風一起喝一杯咖啡都舒服得如做夢一樣。 而林疏和陳俊自然也知道,他們兩人的“聯盟”必須一直堅持,如果內部都搞分裂的話,就更加沒辦法拿捏住小樹苗了;可有時候兩人又會各自貪心著和小樹苗的獨處,悄悄破壞著合約上的規則,并鬼鬼祟祟享受著一點屬于自己的甜蜜。 三個人的關系好似是暗涌,博弈隨時都在變化,變化又隨時都在進行。沒有什么是絕對平衡,但也正是這種隨時變化的不確定性,讓人充滿競爭的斗志,充滿野心。 在這暗中博弈的漩渦之下,他們三人也都感受到了很清晰的、切身的愛的沉淪,三人都被生活的美好的一面所包裹著,像是在蜜糖里泡得甜都甜不過來。最好的朋友和最著迷的愛人都在,最信任的人和最不愿失去的人也都在醒來的一瞬間,安靜地睡在身側。 如果這樣的日子繼續發展下去,有一天,讓他們用一個詞語來形容他們的關系,或許,世間就只剩下一個詞了。 家人。 * 當然,別這么輕易相信小樹苗的劣根會就此改變。 傍晚,她一個人偷偷摸摸地拿出手機,趁著那兩人都不在的功夫,給大波浪jiejie發了一條消息。 “今晚有局嗎?有就喊我?!?/br> 今晚林疏會忙到通宵,而陳俊也被小弟給叫了回去,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難得享受獨自一人的清凈,必須抓緊點時間好好出軌,或者說好好物色一下高分人選以備不時之需。 誰知道大波浪jiejie哎喲一聲,滿臉都是苦楚:“姐,能不能別再聯系我了?你家那兩個男人已經把我列入監視名單里面了!他們還威脅我,如果我再偷偷摸摸私下和你保持聯系的話,我……我就會被掛到中桓大廈頂樓的那個鐘塔上面,從早到晚跟著時針轉上一圈?!?/br> 小樹苗:“……” 小樹苗還想要再說點什么,那頭的大波浪jiejie已經掛了電話,就好像怕惹到什么瘟神一樣。 聽著嘟嘟嘟的忙音,小樹苗心情憔悴。 她認識的混圈朋友一個個都主動切斷跟她的聯系,這讓她的魚塘空空蕩蕩,非常凄涼。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她得重新燃起斗志啊,跟陳俊與林疏的博弈還有很長的路,她不可以放棄??! 小樹苗打開了自己的系統,查看了一下分數。 確實現在也攢下了幾十分了,分數進入正循環,但系統可不是那種會讓她安于現狀的。她自己本人也不是。她倒是也在商場里面發現了好幾個可以提升分數的大禮包,但是很貴,現在攢的分數還不足夠買,等以后分數闊綽了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加在陳俊的身上……哦不,還是加在林疏的身上吧。 所以現狀還是得先維持著,畢竟陳俊和林疏的組合加起來也有25分,還沒有人可以超過——是的現在已經把他們看做一個整體了,畢竟是可以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張床上完成的,非常高效——但弊端也是非常明顯的,她現在被管束在“一段關系”之中了。要知道在以前,她可是最害怕建立關系的。 所以,目前先維持25分的現狀,且行且看,未來也要盤算著。她倒是想領略一下那兩個男人究竟有多少手段。 畢竟沒點手段,也無法讓她心甘情愿處在一段關系里。 * 機場。 林疏下了飛機。 他去出差了三天,回來的時候風塵仆仆、腳步匆匆。 助理跟在后面,一路小碎步,邊跑邊說:“……咱們慢一點沒事,來接我們的商務車還在路上呢,說是高架上面堵車了,還要好一會兒……我們這么快出機場也沒用……” 林疏在環形行李帶上取下了行李箱,淡淡說:“跟他們確認一下,還需要多久能到?!?/br> 助理:“確認了,說是堵得厲害,最少要半小時?!?/br> 林疏:“我等不了這么久?!?/br> 他出了機場,徑直攔下一輛出租車就走了。助理在后面追趕著,目瞪口呆。 林疏上了車,報了地址,在窗外風景越來越快地后退的時候,這才施施然在車里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你先回公司陳述談判結果,我有私事要辦,晚一點回去?!?/br> 助理風中凌亂。 …… 林疏掛了電話,望著天空,心情忽然有些柔軟。 其實他極討厭出差,但是有些重要行程又無法避免。每次出差都會離開女孩一段時間,這段他缺席的時間里,他不知道陳俊會和女孩發展到什么地步。他會不安,也會害怕,即使有了協議與合約,但誰都害怕自己逐漸被“邊緣化”,最后成為出局的那一方。 因此他歸心似箭,飛機一落地他就想要迅速回到她的身邊。這樣他才能心安。 但車開到中途,他卻接到了陳俊的電話。 林疏接起,聽完那邊的話,他蹙了蹙眉:“……那我送你去醫院?” 出租車司機回頭看了一眼林疏,大概是在揣摩自己要不要加速。 林疏又皺眉:“……不去醫院么?你確定?” 林疏查看了一下定位,然后說:“我現在在三環高架上。發給你一個地址,我們半小時之后見?!?/br> 半小時之后,林疏見到了陳俊。 陳俊的車停在路邊,是他新換的一輛悍馬。這輛純黑的悍馬在路邊一排中規中矩的小車之中很顯眼,一眼就能被辨認出來。 林疏下了車,叩了叩陳俊的車窗。 車窗拉下了一半,里面的陳俊戴著黑色帽子,黑色墨鏡,還有黑色的棉質口罩。他隱藏在昏暗的車內光線之中,輪廓神秘,像個害怕被偷拍的頂級男明星。 林疏淡淡說:“大晚上的不必要搞這么夸張,天色很黑,本來也沒什么人會看到你?!?/br> 陳俊低聲:“……我怕遇到熟人?!?/br> 林疏:“放心吧,我們倆都沒有住在這附近的朋友。你下車,我帶你去我朋友開的診所,就在這附近?!?/br> 陳俊下了車,干脆利落地甩上了車門:“我不想見你的朋友,你最好也別讓人問我的傷情是怎么來的?!?/br> 林疏:“我知道?!?/br> 他看了陳俊一眼,語氣淡淡:“我只是借一下別人的場地。我會親自幫你處理的?!?/br> * 林疏找朋友借了一個單獨的診療室。 關上門,外面座椅上等候的人就跟他們再沒有關系。屋內一片寂靜,只幾盞明亮的白熾燈。 林疏又拉上了窗簾,把窗戶遮蔽得不透一絲夜色。 做完這些,他才對陳俊說:“可以了。躺下吧?!?/br> 陳俊這才摘下了口罩。 這個一路走過來都成為眾人目光焦點、總覺得他氣質和外形疑似某個頂流明星的男人,直到此刻,才脫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層層裝備——先是擋住半張臉的黑色漁夫帽,然后是墨鏡、口罩,然后他脫下了自己的高領毛衣。 毛衣脫下來的那一刻,林疏微微一心驚。 雖然來的一路上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但他實在沒料到,傷口如此之多。它們遍布在陳俊充滿荷爾蒙的、性感的身體上,條條錯錯,觸目驚心。 林疏飛快掩飾掉自己眼底的詫異,鎮定地讓陳俊躺在躺椅上。一盞照燈打在陳俊的赤裸的身體上,所有傷口都像是成為了舞臺光束下的藝術陳列品,細節被放大、打量,無規律的鞭打傷口彼此交疊,竟然還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暴虐的美學感來。 處理傷口的時候,陳俊輕輕“嘶”了一聲。 林疏依舊手穩,神色冷靜。 等幾處重要的傷口處理好了,在短暫的休息片刻,陳俊在暖色的照燈下輕笑一聲。 “當時我們倆在船上互相拔槍對決的時候,你是不是沒想到有一天你還會幫我處理床上的傷口?” 林疏淡淡:“我的確沒想到?!?/br> 至少在這一刻,他們兩人像極了“兄弟聯盟”,彼此都有惺惺相惜的共鳴和同情。 林疏的棉簽落在了陳俊的臉上。陳俊的臉沒好到哪兒去,他的側臉、唇角,眼尾,都有一些紅痕。 “怎么弄得這么兇?”林疏邊處理,邊低聲道,“本來我還在羨慕你可以和她單獨共度三天?,F在看到你的傷,忽然就不羨慕了?!?/br> 陳俊輕笑。 “珍惜你的兄弟盟友吧。在你出差的這三天,是我幫你分擔了她的火力?!?/br> 林疏換了棉簽,隨口問:“她今天玩了什么?” 陳俊勾起唇角,還有點痞氣:“床上的事,我有必要告訴你么?” 林疏垂了眼眸,淡淡一句:“在你脖子上栓狗鏈了吧?你這里有一圈紅痕?!?/br> 陳俊就笑不出來了。 “玩了窒息py?”林疏隨口試探,“你后腦勺的頭發被抓得很亂。她一邊把你按在灌滿水的浴缸里,一邊從后面cao吧?” 陳俊不說話了。 林疏又去檢查陳俊的下體:‘腿分開一點,我幫你上藥?!?/br> 陳俊好像有點抗拒:“下面的我自己上?!?/br> “你的傷很嚴重,恰好我是醫生?!绷质枵f,“還是你覺得我診所的朋友更加靠譜一點?” 陳俊看了他幾秒,忽然輕笑一聲。 想到兩人在床上并排挨過cao,彼此狼狽的樣子早就被對方所知曉,這么一想,上藥反而沒什么了。 陳俊也不扭捏,想通了之后就把腿大大屈起打開,讓林疏檢查。 林疏往臀逢中瞥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氣:“……她還抽肛了?” “嗯?!标惪⊙鲱^,深深吐出一口氣,“……她的脾氣你知道的,還得自己掰著讓她抽。整整五十下,中途不許喊疼?!?/br> 林疏已經開了藥盒子:“她不讓你喊疼你就真不喊了?你不喊疼,她不知道你的承受底線是什么?!?/br> “她覺得我的底線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标惪≥p笑,“大概她知道我比你更抗揍?!?/br> 林疏:“陳俊,我們可以不要內卷么?” 臀逢處上了一些藥膏,陳俊被藥膏刺激得抖了一抖。 菊花已經快要被cao爛了,殷紅、松軟,嫩rou凌亂地堆砌在xue洞口,一翕一張,無法真的合攏。 看到陳俊的xue口被cao爛成這個樣子,林疏簡直是覺得小樹苗在胡來。 可是譴責完了,他心里又有微妙的失衡:女孩雖然在他身上也“胡來”,卻沒有像對陳俊那樣“胡來”地對他“胡來”過。所以,她其實是對陳俊的rou體更加有感覺么? 陳俊忽然開口:“你盯著我傷口的目光讓我覺得你在嫉妒我?!?/br> 林疏避開目光:“……或許是吧?!?/br> 陳?。骸皩嵲诓恍形覀z換換?” 林疏:“你想和我換?” 陳?。骸爱斎?。你有‘持證伴侶’的合法身份,我做夢都想和你換?!?/br> 林疏幫他處理著臀部上抽打的鞭痕,不以為意,只說:“她最近想要重新創業開公司……你聽她說了么?” 陳?。骸班?,聽她說了?!?/br> “你的意思如何?” 陳俊輕笑一聲:“我覺得她是在為出軌創造更合適的條件?!?/br> 林疏抬頭,難得有了贊許的神色:“咱倆想到一塊兒去了。很默契?!?/br> “……還是開娛樂公司,鬼知道她能接觸到多少涉世未深的小少年?!?/br> “所以我們倆是老了啊,”林疏淡淡一笑,目光卻專注地放在傷口上,“不是有句話么……以色侍人,終不長久,對吧?以前我們倆大概從未想過自己會有經歷這種‘容顏危機’的一天吧?!?/br> 陳俊罵起來:“老子以前可是不拿這張臉當一回事的?!?/br> 林疏:“我知道,你總說臉是身外之物,挨幾刀子不算事兒?!?/br> 陳?。骸翱汕皫滋炖献犹孛催€去敷面膜了??!” 想到這里陳俊就很氣,氣得就想從躺椅上坐起來:“……還關注了幾個帶貨的護膚博主!草!這叫什么事兒!” 林疏瞥了他一眼,第一反應是。 “你關注了怎么也不發我一下?”林疏神色嚴肅,“你一個人偷偷在做功課,不是搞內卷是什么?兄弟聯盟唾棄你?!?/br> 陳?。骸啊?/br> 他憋下了火氣,又默默躺下。 想了一會兒,他問。 “那我們怎么應對她?總不能當著她的面說,‘我們不允許你搞事業’?” 林疏:“當然不能當著她的面說。她一旦真生氣了,有的是辦法在床上折騰我們——” 說到這里,林疏看了一眼陳俊。 陳俊也看了一眼林疏。 兩人的目光彼此領會,心照不宣。 他們都想到了上一回,那次印象極其深刻的床事。林疏和陳俊被女孩扒光了,綁在一起——是那種面對面的綁在一起。額頭貼著額頭,臉貼著臉。他們彼此面對著面,被支成一個稻草人的形狀,雙腿分開,兩只手在半空持平。兩人的手腕被綁在一處,關節被綁在一處,膝蓋彎、小腿、腳踝,都貼在一起。 因為陳俊和林疏的身高身量都差不多,所以連他們發燙的乳粒都彼此相貼摩擦,guntang的私處也如烙鐵一般戳在一處,燙著兩人的下腹。兩人站著,屁股里都塞著震動的東西,黑色又猙獰,反復地在xue里攪啊攪的,手柄畫著小幅度的圈圈。他們的喘息聲打在對方的臉上和耳廓上,呼出來的氣息相互糾纏,臉也發燙。 因為女孩想看看兩個人究竟誰比較持久,所以這場游戲一直進行到了后半夜。最后她把兩人丟在床上cao了一頓,cao完這個把人翻過來,cao另外一個。兩人像是烙餅一樣被翻了好幾個面,最后都被射得抽搐起來,這場暴虐的性事才終于結束。 那夜讓陳俊和林疏都終身難忘。他們也都領會到了如果真惹女孩生氣會是一個怎么樣的下場。 但……同意她出去鬼混是萬萬不可能的。就算在床上被cao死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林疏說:“或者,佯裝同意吧,放手讓她去創業?!?/br> 陳俊接上:“但是暗地里搞一點動作,不讓她輕易成功,對吧?” 林疏又看了他一眼。 兩兄弟的確是想到一塊兒去了。很有默契。 “那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br> “我們隨時聯絡各自的進度?!?/br> 林疏做了收尾工作,把藥膏擰上。 兩兄弟在燈下彼此對視一眼,再一次達成了團結一致。 “你在外面喝酒了吧?”陳俊從躺椅上下來,站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懶洋洋地寒暄著,“聞到你衣服上都有酒味了?!?/br> 林疏低頭嗅了嗅:“唔,應酬難免要喝酒。我先去換一件衣服再去見她?!?/br> 林疏轉身,去外頭換衣服。 臨關門的時候,兩人的手機都叮了一聲。 他們同時滑屏打開,是“相親相愛一家人”的三人群聊里的聊天。(這個名字是小樹苗取的,倆人也都沒有膽子動) 界面上: “相親相愛一家人”群聊(3) 姜老板今天抽牌子了嗎:“今天晚上我不回來吃飯了哦,冷姐約我出去聊聊公司的事情?!?/br> …… 林疏放下手機,抬頭:“她說她要出去聊公司的事?!?/br> 陳?。骸八X得我們會放任她在外面單獨吃飯?” 林疏:“危險系數太大,而且她喝多了會干出很多不可控的事情?!?/br> 陳?。骸敖^對不允許?!?/br> …… 兩男人譴責完了,表達完了自己的立場,沉默了幾分鐘后。 林疏:“你回復她?!?/br> 陳?。骸澳慊厮??!?/br> 林疏:“我要忙?!?/br> 陳?。骸澳阋κ裁??” 林疏:“我要去換衣服了?!?/br> 陳俊指了指自己的傷:“我剛從躺椅上下來,我還要休養?!?/br> 林疏:“休養又不累手,打個字而已?!?/br> 陳?。骸澳阏f話好聽,應該你來說?!?/br> 兩男人互相推諉,甩鍋甩了足足十分鐘。 最后他們達成一致,就用他們的“兄弟聯盟”的官方賬號。 片刻后,界面上: “相親相愛一家人”群聊(3) 林疏陳俊官方回復號:“老婆的事業當然要支持,但夜色太晚出去不安全,把朋友邀請到家里來吃飯吧?!?/br> 對面的小樹苗無聲地翻了一個白眼。 把朋友邀請到家里? 說來說去,就是不給出去應酬的機會。 最離譜的是,陳俊和林疏不知道出于什么動機,竟然還聯合注冊了一個“社交賬號”,這個賬號是兩人合作運營,代表兩人一起發聲的。 遇到這種事情,她連想揪出一個帶頭的反對者都找不出來,更不知道這具體到底是陳俊的主意還是林疏的主意。反正問陳俊,陳俊肯定說是林疏;問林疏,林疏肯定說是陳俊。 她發了一個“不開心”的動態表情,然后勉勉強強回復了一句。 “那好吧?!?/br> 看到她同意,這頭的林疏和陳俊重重松了口氣。 “她同意了?!绷质枵f,“……但她發出來的這個表情好像顯示她不太開心?!?/br> 陳?。骸澳愦┥吓脱b回家哄一哄吧,實在不行就把自己洗香香脫光了躺在桌子上,放上三文魚壽司扮演‘女體盛’。她一定會消氣的?!?/br> 林疏抬頭,目光黑漆漆的:“……為什么是我不是你?” “你英俊?!?/br> “你也不差?!?/br> “我的氣質做不來這個?!?/br> “為什么你覺得我可以?” 陳俊點上一根煙,吊兒郎當地叼在嘴里:“我做不來低聲下氣地哄女人。男人可以流血流汗但不能沒尊嚴,知道吧?” 林疏輕嗤一聲。 天知道他已經親眼看到過陳俊多少“沒尊嚴”的時刻。 林疏:“那如果是你,你怎么哄?” 陳?。骸拔铱戳怂徫镘?,還有網購網頁的瀏覽記錄,大概知道她喜歡什么?,F在那些東西已經在物流的路上了?!?/br> 林疏:“的確很會哄女人?!?/br> 他開始覺得自己或許需要多學習一些這方面的技能了。 屋內沉默片刻后,林疏說:“我出去去換衣服?!?/br> 陳?。骸叭グ?,我在這兒休息一會兒?!?/br> 林疏臨關上門之前:“……如果她提出其他進一步的想法,我們都要一致應對?!?/br> 陳俊淡淡的:“我知道。我們倆是一伙的?!?/br> 林疏:“兄弟聯盟要團結?!?/br> 陳?。骸澳钱斎??!?/br> 林疏關上了門。 門一合上,陳俊忽然就從躺椅上爬了起來,點開小樹苗的私聊框,噼里啪啦地打字。 “……老婆沒生氣吧?” “……剛才林疏那樣說簡直是太過分了,我想攔著但是攔不住,他已經發出去了?!?/br> 此刻,在另外一個房間里換好了衣服的林疏沉默片刻,也點開小樹苗的私聊框,開始打字。 “……陳俊的意思并不完全代表我的意思,其實我很支持你的事業,也不介意你出去應酬……” 另一房間的陳俊打完了字,想了想,又補充一句。 “對了,林疏還在外面喝酒了,身上都是酒味……” 這一邊的林疏系好了領帶,又打了一行。 “以及,陳俊他偷偷查看了你的電腦隱私,訪問了你的瀏覽痕跡……” 這一邊的小樹苗聽著桌子上的手機不斷傳來“叮咚”、“叮咚”的聲音。 陳俊和林疏的未讀消息你一條我一條地擠進來,爭先恐后。 她深深嘆出一口氣。 這樣的場景畫面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她真的已經很習慣了。 如果要她對這樣的一段三人關系做一個陳述詞的話,或許就只有: 路漫漫其修遠兮。 吾將上下而求索。 …… (全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