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綜藝錄制,和其他練習生battle/給大狗狗的甜頭
這幾天綜藝已經開始錄制了。 她跟著其他九十多位學員一起進入初舞臺的第一輪海選。 這原本是令人雀躍的事情,只不過自從和小月亮分手以后,小樹苗的心情就一直陰雨連綿,做什么事情都是情緒淡淡的,怎么也激動不起來。 冷姐約了她出來喝酒,問:“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小樹苗還真沒有什么打算?,F在好像做什么欲望都不太強烈,那么,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海選之前有連續幾天的采拍素材的環節。小樹苗也見到了其他九十多位練習生。 她之前倒是曾經想過,自己要不要動用自己的系統技能,給自己加點什么金手指。她還特意打開了系統頁面看了,確實有“唱跳”這些技能的,完全是為女團成員的人設而打造的。 但小樹苗想了想,最終沒有給自己加任何的金手指。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摳門,不想把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點數花出去,另一方面,她現在的女團夢想也并不那么強烈,如果可以,她更愿意讓那些真正有實力的人來上。 最開始簽約這家娛樂公司,其實有著想要逃離陳俊的心思,也想要遇到更多的男人,攢自己的系統分值。但現在對于點數并沒有那么焦慮了,對男人的需求也不迫切。她手頭有點小錢,又有自己的收入來源。生活的穩定讓她開始變得佛系。 她現在并不依賴章哥,直接把人甩了也行。但她一直沒明確自己的態度,是想著以后山窮水盡了還能做個備選,怎么也有六分呢。這些天,她一直跟出差中的章哥保持著不咸不淡的關系,偶爾回幾條他的信息。 章哥對她熱情如往常,經常鼓勵她“好好訓練”,夸她“很有潛力”。聽他的意思也挺歸心似箭的,只是公務纏身回不來,于是每天晚上都給她發好多消息排解相思,也不管小樹苗回不回他。 “等公司進入了上升期,我就申請點經費,把女生寢室的住宿環境提高一下?!闭赂鐭崆榈?。 小樹苗:哦,看來章哥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搬出來另住公寓的事情。 她進入了海選,開始參與綜藝的錄制,在這之前她已經找冷姐單獨開過小后門了。在錄制過程中,她可以隨時請假出來,只要第二天的規定拍攝時間內返回就可以。有了這一層便利,她每天晚上都可以回來擼一擼自己的大狗狗。大狗狗當然也很黏她,而且有越來越黏人的趨勢,現在已經到了小樹苗洗澡的時候他也要跟著進來等的程度。 當然他并不冒犯她,只是老老實實盤腿坐在一條簾子外面的瓷磚地上,聽著里頭水聲嘩啦啦。和自己的主人距離近一點,他似乎就更有安全感一些。 起先小樹苗還以為大狗狗是進來要跟她玩浴室花灑py的,只是不好意思明說,所以非要這樣。 但是觀察了幾次之后發現,大狗狗并沒有帶多少情欲的動機,純粹就是想要跟她挨得近一點。這就跟他平時想要跟她挨著坐,挨著站,挨著洗碗一樣,他得和她有肢體接觸次才能安心。 小樹苗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充電寶,而大狗狗每天都電量不足,過來充電。 這個比喻讓她覺得自己天天電量輸出,有點虧了,于是她經常在洗澡中途把簾子一把拉開,把外面的大狗狗給拽進來,讓他自己彎好腰撅好屁股,在花灑下開始搞他的菊。 在浴室里搞屁股的一點好處就是,射完了之后直接拿花灑對著屁股一沖就了事。兩人在熱騰騰的水霧中被熱水澆灌著,還省去了做完愛沖澡的這個流程。 她白天繼續參與錄制。對于其他練習生而言,這段時間的工作強度和壓力陡然增大,但對于小樹苗卻還好,她并沒有特別明顯的感覺。大概是心態已經擺平,覺得“臨時抱佛腳”這件事沒有多大意義,所以不像其他人那樣一進入訓練營之后就壓榨睡眠時間來練習。 直到某天冷姐給她打了電話。 冷姐在電話那頭又好氣又好笑:“你知道你自己在里面得罪人了么?” 小樹苗:“???” 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我怎么得罪人了?”想了想,她迷惑道,“得罪的是誰???” 冷姐就跟她簡單說了一下這件事情。 原來是小樹苗在錄制一輪晉級賽的第一天,得罪了一個有背景有來頭的練習生。 對方名字叫薛妍,是一個簽了頂級娛樂公司的練習生。對方貌似傍上了一個金主,靠著金主一路開后門得到了這個綜藝名額。和她同公司的人都自動避讓,不愿意和她競爭,偏偏那天的小樹苗不知怎么,主動跟她上臺battle了,偏偏還把剛剛晉級到A班的薛妍給battle了下去,掉入了B班。 當時舞臺下面做觀眾的其他練習生一片歡呼,掌聲齊刷刷都朝著小樹苗的方向,讓小樹苗出盡了一時的風頭??赡苁且驗檠﹀饺绽锏淖雠商珡垞P霸道,所以人緣不怎么好,那些一直忌憚她的其他練習生巴不得有膽子大的出來削削她的銳氣。她們看到有人敢給薛妍吃苦頭,都一片叫好。 這件事讓薛妍在舞臺上出了丑,可想而知片子剪輯出來以后,在大眾心目中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兒去。她懷恨在心,一直暗暗找機會報復小樹苗。 “這不,也不知道她背地里有什么來路,竟然托人找到了我?!崩浣阏f。 小樹苗:“找到了你?” “對啊,準確的說,是她背后的金主的人脈們找到了我,給我遞了一個意思,讓我幕后cao作一下,盡快把你淘汰出去?!?/br> 小樹苗一時有點哭笑不得。 “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得罪她了,就前幾天,她還在自采間里做采訪的時候說,跟我Battle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不足,特別感謝我,也想和我做好姐妹來著?!?/br> 這下換成冷姐哭笑不得了:“這種話,你竟然也信?!?/br> 停頓一下,冷姐又說,“不過你放心吧,你是我罩著的,我怎么可能把你踢出去。這群人真是找錯菩薩了,反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事兒要是我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我肯定替你擺平?!?/br> 小樹苗:“啊,怎么擺平?” “她要搞你,我就幫你搞她,過兩天我就把她給弄出去,省的她在里面繼續找你麻煩?!?/br> 小樹苗:哎,這個薛妍,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就像兩個雞蛋硬碰硬,最后更硬的那個勝出。薛妍的金主后臺,終究是沒有小樹苗的靠山硬。她不主動攻擊也就算了,一主動攻擊,最后被擊敗的就是自己。 小樹苗忍不住想,她要是沒有冷姐這層關系,可能就跟其他新人練習生一樣,懵懵懂懂就出局了。莫名其妙跟人battle的時候遇上了一個有來頭背景的練習生,莫名其妙得罪了人,又莫名其妙被淘汰。從頭到尾連個以反派身份露面的人都不存在,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都和和善善、客客氣氣,互相恭維,談話愉快,然后在你不知情的轉身的時候,忽然就被捅了一刀。 冷姐問她,要不要把薛妍淘汰,如果需要的話,她這邊隨便cao作cao作就可以,保證cao作得滴水不漏,連薛妍自己都不會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淘汰的。 但小樹苗想了想,說:“算了,就按規則流程來?!?/br> 她自認為自己的綜合實力也沒那么強,不是科班也非練家子,只是半路來的。要是連她這種水平都能隨便把薛妍battle下去,可見這個妹子本身也不咋的,就算不暗中cao作,也走不完半程。 既然這樣,“cao作cao作”還屬于給了她面子,太把她給當一回事兒了。 小樹苗其實打定了主意。之后一段時間,薛妍要是不來招惹她也就算了。她要是敢招惹她,她也一定會處處跟她作對,讓她膈應膈應。 只是,之后一周時間都風平浪靜,薛妍都不怎么在小樹苗的面前冒頭,偶爾碰面了,也是點個頭打個招呼,和其他練習生無異。光是和薛妍這種短暫的見面之交,小樹苗還真看不出來她“囂張跋扈”在哪里了,也不明白跟她同公司的人為什么都說她人緣風評很差。 看來是日久見人心,每個人必須得花上時間來相處,像這樣的客客氣氣的點頭之交真是啥也看不出來。畢竟都是成年人了,誰還不會搞一套基本社交禮儀呢。 她本來以為,薛妍這邊沒有半點風浪出來,兩人之間的過節應該就算是過去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薛妍一直暗中找人搞她,從未停止過。只是不知道是人脈出了問題,還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她屢次碰壁。 有好幾次,她遠遠看見小樹苗的時候,心里都會暗暗地想:這個人是有什么金鐘罩護體么?怎么總是動不了她呢。背地里找的人脈都有好幾路子人了,可小樹苗依舊每天活潑地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能跑能跳,半點事情都沒有。 難道是因為她的后臺比自己更硬么?薛妍只是冒出一絲這樣的念頭,很快就否定:這怎么可能?就沖她那個樣子,還能比她更有后臺? 她并不知道冷姐一直在暗中護著小樹苗的事。她忍了小半個月,通的人脈都沒有任何回音,最終忍不下去了。 想“幕后cao作”但無果的薛妍,選擇了一條比較偏激的路子。 這一天是休息日,節目拍攝停止一天,練習生們也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各自約伴玩耍去了。小樹苗回家擼自己的大狗狗,擼完了以后又帶著大狗狗去逛商場,想要給大狗狗買一身衣服。 這一趟出門可謂是風光,不少人都紛紛側目。一個身材嬌小的貌美小姑娘,身后跟著一個魁梧結實的成熟男人,兩人之間的身高差、年齡差擺在那里,注定讓他們兩人同框時候的畫面留給人鮮明的印象。 小樹苗往身后看了一眼,最終無奈嘆息:“你別跟在我后面了,行不行?” 男人的神色立刻凝固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冷靜問:“你不要我了?” 他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但沒想到這么快。 小樹苗心想:這哪兒跟哪兒啊。 “我說的是,你站到前面來?!彼讶艘话炎蟻?,“別搞得像是護衛一樣,我又不是公主。這樣前后走,在別人眼里太奇怪了?!?/br> 她把人拽到了身邊,伸手環繞住了他的手臂。這樣一來,就立刻像是一個嬌小甜美版女朋友,挽著自己的健壯男友上街,畫面立刻和諧多了。 “你看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她指了指身旁的玻璃倒影,把腦袋在大狗狗的手臂上蹭了蹭。 男人的整條手臂僵硬得跟個石頭一樣。 小樹苗看了看兩人同框的影子,想去蹭肩膀,但奈何又夠不到。非要蹭的話,還得自己踮腳。這不行,她畢竟是主人,踮腳的話就太掉價了。于是她又說:“你蹲下來一點,我想枕在你肩膀上?!?/br> 她身高太矮,或者說是大狗狗的身高實在太魁梧。這給很多姿勢都造成了麻煩。 大狗狗很聽話,默默地就蹲下來一點,高度剛好就在她一側頭就能枕在他的肩膀的高度。 小樹苗很滿意,歪頭,一蹭,親昵地埋在他脖子邊,舉起手機,咔嚓一下來了張“模擬戀愛”的自拍。 偶爾扮演一下反差人設,感覺竟然還挺甜美的呢。 她拍完了,身旁的道具人也不需要了,她又要往前走。走了一會兒,發現身邊沒人。 一回頭,大狗狗還蹲在原來的那個位置,姿勢也沒變過,整個人愣愣的,也不知道腿究竟麻不麻。 她走過去拍他:“還愣著干什么?走了?!?/br> 男人這才回神,默默跟著她往前走。 路上小樹苗側頭,看了他好幾次,卻無法從他這張面孔下看出任何的心事來。 他長相真的屬于太沉穩的那種類型。太沉穩的長相,就是表情少,眼神穩定,哪怕心跳慌成一個搶救心電圖,你光從這張臉上看,依舊是看半天啥也看不出來。 小樹苗忍不住在心里嘆息:哎,她要是有一個讀心儀器,就好了。也不知道系統究竟有沒有這個功能的金手指呢,可以猜到對方在想什么。如果真有,她花多少點數都是愿意買的。 竟不知在什么時候,她發現自己特別關心大狗狗在想些什么,想知道他的內心情緒變化。 是她生活太穩定了,所以日子過得閑了么? 她邊走邊滑動系統的頁面,竟然還真的開始在系統界面里翻找這種功能呢。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她在心里唾罵一聲:垃圾系統。 連個讀心術都沒有。我要你何用。 男人始終跟在她身邊,默不作聲走著。走著走著,突然感覺女孩停了下來。 小樹苗轉身,一臉沉穩地對他說:“主人命令你做的事情,你都會做么?” 男人立刻點頭,不帶任何猶豫。 小樹苗:“好,現在主人命令你,必須把你心里想的事情全部都告訴我,一個字都不許落下?!?/br> 男人錯愕,停頓了幾秒,支支吾吾:“我……我現在沒想什么?!?/br> 小樹苗:“那剛才呢?剛才看你一個人在玻璃那兒站了那么久,你在想什么?”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玻璃,不說話了。 看他不說話,女孩瞇了瞇眼睛。這個明顯就是不太配合的意思。 “主人的命令你不聽了?”她語氣表示不悅。 男人當然怕她生氣,只好別扭地開口:“我……我……” 他低頭,有些無措地用手擺弄了一下自己的褲子中線。 小樹苗很少看到大狗狗露出這樣的表情來。他向來沉穩居多,做事也干脆,說話沒這么扭扭捏捏。 這種做派真的和他平時相差太大了。 小樹苗語氣嚴厲:“給你三秒,馬上說出你剛才在想什么?!?/br> 男人:“我、我……我在……” 他好像有點慌。 說出來,怕主人不高興。不說出來,還是怕主人不高興。 小樹苗表面上一副又嚴肅又不悅的模樣,心里則是爽翻了,看他這副憨憨的不知所措的樣子,差點沒當場笑出來。 最終男人閉了閉眼,大概是豁出去了。 “我……我當時在想,和主人結婚?!?/br> 小樹苗:??? 這個答案倒是讓她傻眼了。她就算是想破天了,也沒想到大狗狗的心里在想這種東西。狗狗的心思你真是別猜。 “怎么突然這么想?”她問。 “因為……” 他艱難地啟齒,大概自己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說這種話簡直是逾越,沒準回家就是被一場暴揍。但畢竟是主人要求他要說出內心的心事的,他不說還會惹得她不高興。 暴揍就暴揍吧。 他耳根泛紅,艱難啟齒:“因為我們剛才在自拍,我就突然想,如、如果……” 他停頓了一下。 “如果……” 又是停頓了好幾秒。 小樹苗眼睛一眨也不眨,非要等到答案。 他心里嘆息一聲,只好說了。 “……如果我們是在拍婚紗照,就、就好了?!?/br> 他說完,鼓足勇氣去看小樹苗的反應。卻見女孩睜大眼睛,顯然是錯愕。他心里一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小樹苗反應了好幾秒,終于反應過來。 行啊,看來眼前這個男人,不一定真是一只憨憨傻傻聽話的大狗狗啊。他雖然對她忠臣、順服,但本性深處卻還是野心勃勃。 他愿意做她的狗,可是心里依舊泛著一絲隱秘的欲望:想要霸占自己的主人,想要擁有和被擁有,想要……唯一。 她開始用一種全新的眼光看待眼前的男人了。 沉穩、成熟,富有獨特的男性魅力。他對她的順服是一種俯首聽命,但并不意味著他是一只完全任憑她擺布的沒有想法的傀儡。 趴伏在地上的最卑賤的奴隸,卻妄想吻住主人的面頰,霸占主人的身體,與主人完成“世上唯一的”、“只屬于彼此”的契約關系。 這是怎樣不知天高地厚的逾越,怎樣大膽荒謬的褻瀆啊。 大狗狗會不清楚這些么,他心里可能比她更加清楚。但他依舊放縱了自己的念頭。 多么精妙絕倫的反差。 這一瞬,小樹苗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態。她沒有生氣,反而還覺得有點感慨。 兩人相對著沉默了一會兒。 忽然,小樹苗踮起腳尖,抬頭摸了摸大狗狗的頭發。 “那邊有家影樓,你想拍么?” 她語氣溫柔,“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可以擁有‘一日婚紗照’?!?/br> 男人唰一下抬頭,眼神中露出炙熱guntang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