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族館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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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硯醒來的時候是在宿舍床鋪,身體干干凈凈,還能聞到常用沐浴露的香味,好像誰在他沒有知覺的情況下,把自己從里到外都清洗了一遍。 只是問起來,卻沒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時候回宿舍樓的,包括學長跟令大家聞風喪膽的宿管,周鳴銳也消失了兩天。 他渾渾噩噩地發了燒,聽說原澤出事的消息,感覺如墜冰窖,但因為燒得厲害,被宿管跟樓層其他同學送去醫院檢查打吊針,徹底痊愈后,已經過了好幾天。 中途有警察來學校挨個找了跟原澤熟悉的同學問話,方硯才意識到,從時間來看,自己的記憶消失了一部分,就像酒后斷片。 那之后他一直提心吊膽地東躲西藏,出于逃避心理,也沒敢買驗孕棒檢查。平常在學校,似乎沒人感知到周鳴銳的詭異古怪,只當他是有個好皮囊的帥哥新生。結果一件意外發現,讓他終于精神崩潰,當晚便逃走了。 那時分明晴空萬里,卻讓人心里無端發憷。他替輔導員買件東西,趕上胃病發作,走在路上一偏頭,看見發生那場荒yin性交的酒店,整個人當即面如白紙地站定在原地。 碎石瓦礫堆在破損的臺階,那家酒店早就廢棄了,根本不是他記憶中新修建的模樣。 怪不得酒店房間的那張木桌rou眼看似嶄新結實,卻感覺隨時會受力不住地坍塌。 等到回過神來,方硯已經簡單收拾行李打車來到了房東給的公寓地址。 雖然來往不見多少行人,但乍看環境不錯,還挺清幽,旁邊就是個郁郁蔥蔥的公園。整棟樓不算特別高,看著很有年歲,方硯租的那間在第二高的樓層。 一進去他就有點傻眼了,這公寓外觀古樸就算了,電梯竟然是電影里那種古銅色的老式電梯,他簡直懷疑這不合規。方硯走回一樓大廳,公寓管理員的值班室電視開著,人卻不在,隱約彌漫著一股濃郁的硫磺味。方硯特地吸了好幾下鼻子,還有點浴場冒出的那種氤氳熱氣,就好像地底下是個巨型溫泉,他倒是并不討厭。 換成學長在,肯定會唾沫橫飛地說:“他媽的誰家在樓道里開澡堂子了?” 話說回來,這房東說話爽快得離奇,沒提任何注意事項,思來想去,方硯覺得應該不至于出什么事故,便拖著行李箱踏進了吱呀發響的電梯。 鑰匙壓在了報箱上的盆栽,這幢樓看來真的建了不少年。 推門進去,客廳干凈得讓他詫異,畢竟待慣了男生宿舍樓,這里簡直一塵不染,說是潔癖癥患者住的地方也不為過。但東西很多,擺設像個古著店,窗簾又厚又重,層層疊疊地遮天蔽日。 路過玄關,方硯用指尖抹了一下黃棕色的木質柜子,發現竟然還有些洇濕的水跡,不久前才擦拭過。 “你是誰?”身后陡然傳來聲音。 方硯仿佛一只受驚的流浪貓,嚇得整個人跳起來。 走廊邊站了一個高大清雋的男人,身著白襯衫配淺灰西裝褲,手里提著黑色塑料袋,看不清裝的東西。 方硯懷疑自己眼花了,那個袋子好像一動一動的,像是裝了黃鱔魚蝦之類的活物。 不是說合租室友在外地嗎? 他指了指自己的房間,“租客?!?/br> 男人覷了他一會兒,沒有再接話,而是轉身徑自離開了。 方硯心想這人走路沒動靜神出鬼沒的就算了,還挺沒禮貌,但這個節骨眼他實在不想惹事,所以只給房東發信息問了句是誰,就進了自己房間。 他隨便收拾了行李,從浴室出來擦著頭發,一抬眼,注意到床頭的窗戶挨著一棵樹,暗道這樹高得夸張。走近再看,有根花苞待放的枝干正對著他的方向,不由自主伸出手臂,發梢的水珠從窗欞縫隙墜下,被一片彎曲輕盈的樹葉接住,但距離還挺遠,方硯便縮了回來作罷。 沒過一會兒,他就困倦不堪地倒在鋪得歪七扭八的床單,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方硯揉著酸脹的眼睛坐起身,盯著外頭刺眼的光線,記憶漸漸回籠,整個人驀然愣住了。 那根昨晚還至少離他有兩米遠的樹枝,已經快長到了窗戶里面。 “cao?!狈匠幮÷曮@呼了一下,飛快下床把窗戶緊緊闔上,安慰自己大概是記錯了。昨天那么累,記憶出現偏差也是正常。 他背靠在窗戶,脊柱骨透過柔嫩皮膚從睡衣凸出痕跡,彎下腰平復心情的動作,顯得線條更加清晰可見,沒有看到枝干又往前挪動了幾毫米。 方硯今天不打算去學校上課,額外租房的錢得靠打工填平,不然下個月,他就得自截雙腿去要飯。萬一周鳴銳又嘴里說著讓他懷孕的胡話強上他,連個打車逃跑的錢都沒有。 整個上午他都在研究招聘廣告,得順路,而且沒法全職工作。好半天他才瞄到一行字,那家距離公寓不遠的水族館在招夜間值班員,一周三天,工資很可觀。方硯立馬撥電話過去,對面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腔調有點古怪,聽完來意告訴他,今晚凌晨一點半可以面試,直接進去到B區-12的位置等著,然后就撂了電話。 ——凌晨一點半。 方硯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正常公司誰會在這種時間面試? 經過這段時間的種種怪相,他已經草木皆兵。但第一反應還是疑惑,這水族館不會是什么騙人拐賣的地方吧? 思來想去,他打電話給了最近又苦心鉆研神秘學的學長。 這人名叫許令宣,剛一接通,就含混不清地問:“你小子跑哪去了?” “......我正在逃命?!狈匠幷麄€人縮在客廳座椅,下巴抵在膝蓋滑動鼠標,估計他在刷牙,一言難盡地簡短道。 “什么?”許令宣吐了泡沫,喊了一聲。 方硯耳朵一疼,趕緊提醒,“你小點聲!別讓周鳴銳聽見,他昨晚......有什么異常嗎?” “你們倆鬧矛盾了?”許令宣似乎懶得多管閑事,想了想罵道:“咱們這新室友也是絕了,不說話,盡躺在床上看那種霸道總裁的,看得如癡如醉,有那么好看嗎?” 方硯差點把水噴到電腦屏幕。 但他現在實在不想多聽到這個名字,所以直奔主題,“我問你件事,要是打工的地方面試時間在凌晨一點半,是不是很可疑?我要不還是找點其他工作?” 許令宣不知道又在干什么,陣陣喧雜,“這個得看情況,錢到位了一切都好說,你這么大一個活人,賣也不好賣,能把你騙去干什么?” 這話一下就讓方硯想起那天晚上,他還真被干了。 還有周鳴銳口中那些奇怪的話,他聳動抽插時滴在自己眼角的汗水,那股難以言喻的奇特草腥味,正巧電話那頭傳來開門的摩擦聲,方硯渾身一抖,當即顫著手把電話掛了。 除了早上那個意外插曲,搬到新家的第一天,方硯覺得原本混亂的生活總算出現了轉機。尤其當他看到公寓管理員是位大爺,穿著老布鞋手拿蒲扇,用那種古董般的移動小電視看球賽,時不時給出戰略指導方針,實在是太親切,太正常了。方硯甚至站在旁邊跟他一起討論了會兒局勢。 為了生活,猶豫再三方硯還是決定去面試。 那家水族館原先只是匆匆一瞥,今晚走到門口才發現,這是個完全四方形的建筑,深灰色外觀,面積不小,掩藏在靜謐死寂的夜色,僅能查到的資料上來看,前身是個幾十年前搬遷的廢棄學校。 門沒鎖,但也沒有工作人員。一進去,方硯就覺得光線過于暗了,僅有幽藍色的燈夾在角落,陰森森的,偶爾有魚群悄然游過,真的像是進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海底。 假如他有點夜盲癥,現在恐怕已經嚇得不敢動了。方硯完全是靠著金錢的驅使,才沒有掉頭就走。 里面彎彎繞繞的,十分容易迷路,但按照指示牌,他還是很快找到了B區-12的位置。并非他想象的辦公室,而是一個正常展區,沒有任何介紹標語。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方硯坐在供游人休憩的長椅,心情愈發緊張,甚至糾結是不是該回去算了。畢竟不是正經職場工作,所以他沒穿正裝,只是簡單套了件明黃短袖跟淺色直筒牛仔褲。困倦襲來,方硯眼皮委頓地塌下去,略帶了似有若無的病氣。 跟前是個龐大水箱,他不清楚面積的具體數值,但像個微型的湖。 這種地勢高低不平的建筑設計,能讓游客從不同角度觀賞。但奇怪的是,除了沉在底下的海草珊瑚之外,竟然空無一物,一條魚也沒有。 不自覺地,方硯百無聊賴地盯著水箱發呆。 然后他蹭地一下站了起來,還趔趄了兩步,快步跑到玻璃墻前,確定自己沒看錯。 是一雙人的胳膊。 離得有點遠,只能看出修長皓白,透著罕見的珍珠色光澤,旁邊纏繞著濃密的銀灰色長發,在水中細密柔順得像是由貝殼滋養而成的珍貴絲線,幾乎在發光。 有人落水了? 方硯趕緊順著臺階,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地勢更高的位置,可是視線藍陰陰的,完全看不真切,他一時間分辨不清那人到底是沉下去了,還是自己沒找到。 “能聽到我說話嗎?”方硯揚聲問了一句。 沒有人應答。 這里比剛才的所有地方都要幽暗,就像是刻意被扼制了光源,一恍神的猶疑,他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難道自己看錯了嗎? 就在方硯困惑蹙眉的時候,近在耳畔的“嘩啦”水聲響徹在空谷般回音的B區-12。手機鬧鐘同時播出一段小跳蛙鈴聲,顯示現在時間是午夜一點半。 他手忙腳亂地關掉不合時宜的歡快歌聲,目光不經意一掃,看到腳邊的水池竟然有個人。方硯先注意他的眼睛,長而細銳,仿佛被一道深淵攫住。骨架寬平的肩膀堆疊著濕溻略帶銀光的淺灰色長發,面孔精致得不似真人,稍稍側頭,正托著臉面色難辨地望著自己。小臂與脖頸分布著細微鱗片,熠熠生光,緊貼下頜骨的手指縫長了魚鰭狀的東西,指節形狀優美,卻也不屬于人類。 這個瞬間方硯才后知后覺,通常這種大小的水箱,都是用來放鯨鯊那種少有的魚類,怎么會建成這種開放形式。再者說,又不是專門跟游客互動的水獅海豚區,這根本不是正常的水箱。 更像是個私家游泳池。 方硯整個人汗毛倒豎,轉身就跑。 “??!”地板不知哪來的一灘水,沒走兩步方硯就摔倒在地,運動鞋跟褲腿空隙裸露的腳踝覆上濕黏觸感,不能完全說是手。 下半身被猝然拖進冰冷的水里,方硯驚慌失措地掙扎扒著水池邊緣。那股力道停頓了一下,沒有繼續拖拽,而是貼到他背后,有什么黏糊糊,柔軟又有力的東西在他腿間好奇地蹭來蹭去。 他脊背繃緊地怔住了一剎那,明白那是魚尾巴。 “有人嗎!”方硯怕得要哭出來了,他想撐起胳膊爬上去,但根本抵擋不過,被摟住腰轉了個方向,嚇得情急之下竟然攀住了對方泛著冷光的頎長脖頸,宛如銀灰寶石的碩大魚尾浮出水面,拍了幾簇水花濺落四周,似乎對他的舉動有些興味。 緊貼方硯的rou體完美中和了強壯與優雅,和周鳴銳同樣形同冷血動物,身體內部毫無熱源存在的感覺,而水溫更像是身處極低寒冬。他瑟瑟發抖地打著寒顫,任由這只人魚抱著他緩緩游到水池正中,將他身上的T恤跟直筒牛仔褲劃開撕爛,布料霎時變得像一層脆弱的紙張。 沒了衣物遮蔽身體,方硯失去了最后一點安全感。他毫不懷疑,戳在胸前鋒銳尖利的指尖,只要輕輕一劃,就能像刀刃刺穿他的皮膚血rou,將之像案板上新鮮的魚,開膛破肚,扯出內臟。 “......我只是......來面試的?!狈匠幧眢w抖得厲害,不知道他是否聽得懂。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有懷念周鳴銳的時刻,對比之下,好歹周鳴銳能用人話交流。 他忍著因恐懼想嘔吐的欲望,想起水族館老板的大名,嗓音顫動著,小心翼翼地低聲喚了句,“林賽?” 對面的人魚停頓了一下,繼續研究他身體的各個部位,俊美面孔在幽深光影的襯托下,有種詭秘奇譎的異樣瑰麗感。他摸索片刻,手指不由抗拒地掰開柔嫩的xue口,冰涼水流鼓鼓涌進,冒出一串情色意味的小氣泡。方硯止不住地簌簌發抖,閉緊眼睛想夾緊雙腿,卻只能被箍住臀rou,將雙腿分得更開。 “……你、別碰……”淡紅色的舌尖悄然探入,方硯怕激怒對方,忍耐著發出一聲短促喘息,被滑膩巨大魚尾圈住的腰肢頓時癱軟,差點無力地彎倒。林賽完全傾身潛進水下,除了時而水花濺起,方硯視線里只剩下一片黑幽幽的空寂,跟其他水箱魚群移動的細微動靜。發現他們在緩緩下沉,四肢慌邃地在水里掙扎,急得叫起來,“我不能在水里呼吸!” 這回林賽大約感受到他的情緒,或者其實可以聽懂。他從水里冒出來,略帶不解地盯著方硯看了一會兒,妖異的飽滿嘴唇泛著水漬,不知道是水箱里的,還是方硯xuerou被他吮吸出的yin水。 對溺死的膽寒跟羞恥令方硯只能強打精神跟他對視。 他看到林賽忽地恍若錯覺地提起嘴角,仍舊用尾巴緊緊裹著自己,沒有再往底端淺,而是悠哉地游到了水箱邊緣,將他放到了水痕錯亂的地板。 重回陸地的驚喜沒幾秒,方硯就軀體僵硬地發現林賽竟然也上岸了。 即便皮囊如此具有蠱惑性,他仍然像一只深不可測的深海獸類,或者說確實如此。優雅垂落在地面的發絲泛著輝光,隨著傾身的動作露出他異于常人的尖耳朵,銀白色,覆蓋一道薄如蟬翼的扇形魚鰭,包裹在外的那層皮膚質感很難形容,看似吹彈可破,實際上堅實柔韌,在海中廝殺橫行的鯊魚也抵不過。 他捏起方硯緊繃的下巴,鼻尖貼近得只有一指距離,嘴唇翕張,卻是偏頭湊到了方硯柔嫩的頸側,按住他的臉,湍急瀑布般的水流順著耳蝸擠了進去,還浮著一股咸腥的海風氣息。 方硯哆哆嗦嗦地半趴著側過身體,臉頰緊貼冰冷的地板,以為會被割斷喉嚨,結果讓這股水流撞得頭昏腦漲。 但很快,他就確信這肯定不是正常的水。 自己的皮膚幾乎在沸騰燃燒。思緒一片空白,仿佛天地倒轉,連同胃部也一陣絞痛地干嘔。 最主要的是,他感覺身體的水分正在悉數被拔除。 “啊......啊——”方硯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光潔的額頭成排地冒汗,手指難耐地在地磚用力抓撞,沒過一會兒,渾身就像是在沙漠里脫水,“好熱......好渴......” 他滿臉通紅發燙,薄透的眼皮無力地睜開,用趴跪的姿勢毫無方向地摸索,燒得神志不清,喉嚨干裂似火爐,可是四肢完全使不上力,就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似的,低聲啜泣,“咳咳、咳……有沒有水......” 林賽早就直起身隱匿在黑暗中,時不時甩動寬厚魚尾逗弄急得快哭出來的方硯。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于徐徐上前抬起方硯的下巴,拉到懷里。皎白結實的腰腹剛才還平坦,現在卻滑出一根粗大rou刃,有著水生哺乳動物特征的光滑潤澤,尺寸十分驚人,若是方硯此刻頭腦清楚,肯定早就四肢并用也要拼命逃開。 一觸碰到林賽,那種仿佛被蟲蟻啃咬的灼熱頓時得到緩解,清涼舒暢傳遞到四肢百骸。方硯像是得了軟骨病,腦海再沒有空隙騰給惶恐,身體緊緊挨靠在比他大一號的寬闊身軀,連清瘦的胳膊也纏在林賽脖頸,雙眼微闔,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啊……你好冰啊......” 嘴巴依然渴得像是干涸多年,所以無需言語,他本能地彎腰貼下去。林賽挺立昂揚的roubang像是解暑圣品,但方硯的嘴唇根本包裹不住。他先是迷糊地用臉蹭了蹭,然后伸出淡粉色的舌尖,笨拙地舔弄,將水分全部吮吸吞咽,時而從這個角度抬眼往上看,似乎在詢問是否該這么做。 水聲漫漫,蕩漾在空曠的水族館內。 波紋形成的影子晃動,打在他因委身動作而凹陷一小塊的白皙腰窩,顯得整個場景yin糜怪誕得斑駁陸離。 對方卷起銀器似的光澤魚尾,尖端一下一下頂弄著他毫無遮蔽的xue口,“不要弄我......”方硯軟塌塌地悶哼幾聲,被觸感奇特的指腹抹掉眼角淚水,偏頭想躲,又仍舊口渴難耐,不自覺地夾腿摩擦陣陣刺癢的陰蒂,屄口更是分泌出了黏稠體液,隨著他轉換姿勢的過程斂縮舒張,一閉一翕,空虛地亟待粗壯rou莖插入頂弄。 “......我吃不下......太大了......”嘴巴酸脹發麻,已經不知道在說什么的方硯歪過腦袋,輕輕用頭撞了一下林賽,仰頭濕漉漉的眼睛酸澀地眨了眨,“……換、別的地方……好不好……” 林賽斜撐著肌理分明的上半身,再次歪過頭看了他一會兒,魚尾慢條斯理地在地板蜿蜒出幾道水痕,驀然一推他懷里的方硯,零星附著銀鱗的手掌覆上窄瘦腰身,對準已經溢出足夠體液的粉紅屄口,毫無前兆地往下一按,整根泛起水光的rou刃全部捅了進去。 屈膝坐蓮姿勢的方硯頓時臉色煞白,頭腦因刺痛而清晰了一瞬,不敢相信地低頭望向他們的結合處,從上往下的角度看,小腹微微鼓起,灼熱的水潤rou壁像是敞開的蚌殼,久旱逢霖,簡直迫不及待地包裹住暗白色的粗壯rou刃。 “......等等、等一下......”他頭腦嗡鳴一聲,偏過頭去,不敢再看眼前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可怖場景,但無濟于事,察覺到他的掙扎,林賽鉗住他側腰的手往下一壓,竟然還有貼合更深的余地,方硯立時疼得直喘氣,“疼、不能……這么深……” “你很好吃?!?/br> 是道幽深空靈的聲音。 “是......你在說話……是嗎……”方硯眼瞼全是因絞痛擠出的淚水,可是那張形狀優美的嘴唇連吐息都沒有。漸漸地,他又陷入一片混沌,無意識地發出微弱呻吟,手腕柔弱無骨地攀在林賽肩膀,“......我要、做什么......” 那股糾纏著咸腥海風的黏答答的體液越來越多,快感逐漸蓋過疼痛,感到屄內的roubang暴漲,充盈舒爽得難以言喻,方硯仿佛成了一片涌泉,滑膩大腿夾緊林賽線條健實的腰肌,無師自通地抬腰扭動,一上一下,津潤的屄rou不斷吞吐高高聳立的roubang,“......好大......但是、好......好舒服......” 林賽唇齒間伸出淡色的舌尖,緩慢又仔細地舔弄方硯的皮膚,從胸前飽脹的粉色乳尖,再到分不清誘因的眼淚涌出的殷紅眼尾,指頭、小腹、甚至是手臂內側。 “你很容易失去力氣,因為待在陸地太久了?” 腰腹一小片銳利的鱗片被他收起,但足夠碾磨陰蒂的軟rou。方硯騎在他身上臉色迷亂地聳動,roubang尺寸仍是粗大得難以完全適應,屄口被抽插得微朝外翻,陰蒂酸澀的艷紅顆粒一次又一次地撞在硬挺鱗片,酥爽像是潮汐海浪,持續不斷,“......我不知道......啊、你頂到......什么地方了......為什么、這么奇怪......” 方硯確信聽到林賽在說話,即便他一直在猶如進食般舔弄自己的皮膚,并沒有開口,不過此時方硯什么都無暇顧及,“……插得、太深了……但是……啊……” 他筆直的雪白大腿朝外敞開,像一具提線木偶扭晃屁股,細軟腰肢上下伏動,堅硬roubang在肚子里一路挺進zigong頸,刺激得他腳趾都酸軟顫栗。 過了很久,林賽都沒有停止的意思。 “好累......腰、好酸......哪里都好疼......”方硯四肢百骸仿佛被拆卸又揉壓,他用僅存的意志想起身逃離,結果直接被掐著腰rou更加頻率快速地抽動,力道之大令方硯無措地抽咽起來,“啊——疼、好疼......” “還沒有吃完?!?/br> 林賽比普通人類稍長的舌頭,也似一柄冰涼的刀刃,在方硯敏感的下巴刮擦啃咬,銀線般的發絲和魚尾同時將他牢牢圈住。 方硯躲避不開,已經無法轉譯或思忖他的意思,仍然泛紅發熱的臉頰在昏暗視野中,盲人摸象似的胡亂貼到林賽脖頸,蹭過去用慌亂哭腔說:“......那你、先停一下......啊、啊——我想、休息......”再不停下,他肯定會被cao壞的。 最開始的快感逐漸轉為一種古怪的酸澀脹痛,即便大腦混亂不堪,方硯仍然沒由來地重燃恐懼,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已經呈現出糜爛鮮紅色的xuerou像是一灘熟透的落花,乳白色的稠狀物一股接一股地滲出。 意識到問題的時候,林賽終于聽取了半份意見,翻身一轉,將他壓在了一片狼藉的地板,揉捏兩瓣臀rou,抬起腰肢。很難用人類審美標準定義的華美臉龐在冷藍光芒下,攝人心魄,下身卻以一種讓他驚懼的力度頻率,狂熱地挺腰抽動,又重又快,幾乎每一下都頂弄到最隱秘之處,“哈......啊......” yin液順著股縫流下,紅腫屄rou無法自控地蠕動收縮,迎合著劇烈的插干,方硯無助地側著臉,身體仿佛快要支離破裂,細碎呻吟隨著晃動的身體囁喏出,“好多......你射得、太多了......好可怕......不要、再射進去了......” 從最開始林賽就在持續噴涌出jingye,沒有任何需要緩沖的停頓,只是隨著cao干的強度被捅進更脆弱的zigong深處,rou體碰撞的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四周。 方硯哭噎著被林賽咬住汗濕的鼻尖,出于生理本能,又想起剛才說的話,他捧住對方的下頜骨,濡濕的嘴唇恐懼又渴望地微張,“......你、不要吃我......我一點、都不好吃......” 這次不再是動物式的舔咬,而是真切綿長的濕熱親吻。 鄰近水箱隱約發出咕咚的動靜,即便那些或大或小的魚群不該有神智,方硯也覺得像是在被注視著。他臉上水痕遍布,大量jingye像箭矢一樣橫沖直撞地射進,小腹被撐得隆起,仿佛五臟六腑都填滿了。 他虛脫地承受再次重振的猛烈抽插,額前碎發散亂在眼角,淚水都流不出來了,在喘息的空檔,小狗似的委屈嗚咽,“你聽得懂......我說話......就是、不理我......” 兩條唇舌激烈地交纏在口腔里,分開時沾起了一道水潤鋃絲,方硯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林賽似乎發出了低沉短暫的笑聲。 這個夜晚長得像是不會結束。 最后殘存的意識里,方硯恍惚間被林賽拖進了冰寒的環形水箱,緩緩墜下,細小的銀魚群跟珊瑚海草盤繞在側,奇異的場景使得仍在持續的強制交媾更加不真實,更多黏稠液體隨著水流涌進他的身體,他沒有再覺得冷,只像是蹚入了舒服安寧的幽暗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