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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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簾搖晃,少年的臉頰在密閉的空間內白膩得能發光,鴉羽般的睫毛垂下來,撓動著他的心尖。 顧映柳抱著容絮,只覺得怎么也喜歡不夠。 他撥著少年手上的菩提珠串,“容易顛得上吐下瀉,中間沒有驛站,還不能換馬車?!?/br> 容絮乖乖地坐在青年的腿上。 青年離他極近,菖蒲的香氣將他完全包裹在其中,摟著他的手還在顫。 “映柳,不要害怕,我都在?!比菪醢醋∏嗄觐潉拥氖种?。 他之前沒有切身從顧映柳的角度看待過問題,只當書中的人物都是npc,由作者賦予背景和性格,完全沒想過他們的情感其實也不由劇情cao控。 那原書中,顧映柳是怎么忍受三位攻的侵占呢? 原書中對顧映柳的心理和感情描寫極少,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一副不可高攀的姿態,像是高坐在廟堂上的神佛。 只有在性愛的時候,才短暫地墮入凡塵,由其他三位主角在他身上耕耘。 顧映柳虛弱地笑了笑,臉頰枕在少年的肩頭,撥動馬車內的香料,“小絮兒,離河郡還有兩天兩夜的路程,你先睡吧?!?/br> 容絮摟著顧映柳的脖頸,青年的話像是有神奇的魔力,很快他的眼睛又要睜不開了。 “趕車慢一點?!鳖櫽沉愿儡嚪虻?。 “是,大人?!避嚪蜈s緊放緩速度。 青年故技重施解開少年的衣襟,伸出舌尖舔弄少年脊背,吻痕尚未完全消去的肩背之上又綻開朵朵紅梅。 不過幾息的時間,少年就被脫得一絲不掛,軟軟地靠在青年的懷中。 顧映柳拉緊車簾,手指捻著少年的臀,白膩的軟rou自指縫中透出來,黑色的毯子托著少年粉白的腳。 青年像是抱嬰兒一樣把少年抱在懷里,讓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胸中的囚獸在嘶吼,想打斷少年的腿,把他永遠綁在自己的身邊。 顧映柳自嘲一笑,估計少年還會哭著揉他的腦袋,覺得都是他自己的錯,沒有照顧好他。 他根本就不是少年眼中可憐無助的映柳,他的血液中流著骯臟和獨占的血液。 顧萬安把母親囚禁在后院中數十年,死后仍然不放過她,想要復活母親。 他的母親本就是被逼到自盡的,那雙明亮的眼睛漸漸黯淡無光,直到失去所有神采。 他原以為自己可以抵御血統的桎梏,卻還是栽在雨夜崇瑤殿中的那雙眼睛里。 顧映柳不確定自己什么時候會失控,他也不想再生一個孩子步他的后塵。 他原本以為容絮是男孩,不會有這樣的憂慮,沒有想到容絮竟然是雙性人。 他和小絮兒的孩子,這句話像是有神奇的魔力,吸引著他將手指放進容絮的雌xue里,窄窄的,小小的甬洞,能產出他和容絮合二為一的證明。 “呼……” 顧映柳長抒一口氣,抱起少年,手指在少年滑膩的甬洞中抽插,不一會兒,他的手上便滿是yin水。 睡夢中的少年不滿地嚶嚀一聲,抱緊了他,和崇瑤殿一百多個日日夜夜一般。 青年吻了吻少年臉頰,抽出濕漉漉的手指,再發展下去,他能做出什么事情自己都不確定。 “映柳……” 顧映柳抱著少年的手一頓,屏住呼吸,腦海中轉過數十種解釋。 誰知少年只是無意識嘟囔著,還拽著顧映柳的手指往自己的雌xue里面放。 “不要再勾引我了?!鳖櫽沉牧俗纳倌甑姆垲a,認命一般把自己的手指塞入少年的雌xue。 yinxue里流出花蜜一般的yin水,咕嘰咕嘰的水聲在車廂內回蕩,直到泄出一波陰精后,少年才滿意地撂開顧映柳的手指。 顧映柳無奈地揉了揉少年的臀,給他擦拭干凈。 “大人,已經到曹陽縣驛站,可以下來了?!避嚪蛱埋R車,恭恭敬敬地說道。 顧映柳抱著熟睡的少年,不滿足地吻了吻他的唇瓣,才緩緩走下馬車。 走走停?;怂娜詹诺胶涌?。 顧映柳初到河郡,就有官員上前迎接。 “恭候大人多時,臣等日夜盼著大人能來解決黃河水患一事?!睘槭椎鸟R縣官說道。 顧映柳牽著容絮的手,“治水本就是臣的本分,不必多禮?!?/br> 馬縣官提溜轉著眼睛,他打一眼就看出顧映柳待容絮不同,不是一般主子待小廝的態度,反而像是對待得寵的孌童。 他早就聽說顧映柳京都備受陛下恩寵,沒想到敢明目張膽帶著自己的情人兒來治水。 恐怕治水是假,來游玩享樂才是真的。 都是男人,哪有不明白的。 伺候陛下得受氣,有不滿意也得憋著忍著,不像他身邊單純的孌童,怎么擺弄都沒問題。 馬縣官訕笑,“今晚我等在碧櫥樓給大人安排了接風宴,望大人賞臉?!?/br> 顧映柳莞爾,“下官提前謝過各位大人的招待?!?/br> 也不說到底去不去。 馬縣官給了請帖,寒暄一會起身告辭。 顧映柳接過,低頭殷切問著懷中的少年,“今日想不想出去玩?” 容絮搖了搖頭,他都被顛暈了,腦袋昏昏沉沉。 顧映柳捏著請帖,安置好少年,晚間出發去碧櫥樓。 河郡的縣城里,碧櫥樓不是酒樓飯館,而是一家花樓。 男人要的無非是美人財寶,馬縣令用這種方法對付過一屆有一屆來河郡視察的人。 顧映柳好男風,花魁是用不上了,得從楚館里面挑人。 碧櫥樓。 夜幕還未降臨,樓里就已經點燃燈火。 嬌俏的姑娘站在二樓的木廊邊搖著手絹,笑鬧作一團。 顧映柳勾起嘴角,跟著馬縣令上樓。 包廂內早就坐滿了人,歌女彈著琵琶,如訴如泣。 酒過三巡,妄圖湊近的舞女全被顧映柳躲過。 馬縣令瞧著顧映柳的模樣,便知道他是一點也不喜歡的女子的,揮手讓舞女識趣一些別往顧映柳的眼前湊。 可總有些不長眼的,瞧著顧映柳模樣俊俏,又有官身,倒貼也是愿意的。 “好哥哥,奴家給您倒酒?!卑锥鹱允衙烂?,賴在顧映柳身邊不愿意走。 這十里八方,誰能不知她的美貌,但凡入了碧櫥樓,就沒有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顧映柳瞧著稚嫩,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哪里就經得了她的撩撥。 馬縣令知道白娥的本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觥籌交錯,燈紅酒綠。 “奴家敬你?!卑锥鹦Φ醚?,直接將酒潑在了自己的紗衣上。 包廂內的空氣瞬間停滯,時值入夏,女子又是娼妓營生,紗衣攏共不過兩層,貼在白皙飽滿的rufang上,保養得宜的奶子還晃了晃。 顧映柳眸底無半點波瀾,“這位姑娘衣裳弄臟了,還是下去換一身吧,小心著涼?!?/br> 白娥愣在原地,她還沒遇到過潑酒之后直接讓她去換衣裳的,難道不該把她摁在懷里狎昵嗎? 面前的青年瞧著相貌端正,怕不是銀樣镴槍頭,硬不起來吧。 她憤恨地瞪了眼顧映柳,甩著袖子告退。 馬縣令端起笑容,給顧映柳倒酒,“小姑娘不懂事,大人,河訊的事情……” 顧映柳微笑,“不談公事?!?/br> “是,是,不談公事……不談公事……”馬縣令琢磨不透顧映柳的想法,只當是馬屁拍在了馬腿上,明日再給顧映柳找個清倌人。 顧映柳打著哈哈,拒絕了馬縣令遣人送他回驛館的提議,喝完酒便順著街道往回走。 街道上空繁星漫天,道路兩旁傳來孩子的啼哭和父母的嚷罵聲。 柔和的燈光透過門縫鉆出來,倒在石磚地面。 他走到驛館的時候,遠遠就看見小小的一只少年抱腿坐在門檻上,手里提著一盞燈籠,腳尖踩著暗影在玩。 顧映柳的指尖又顫栗起來。 漫天星辰下,少年的夏衫被鍍上一層淺淺的銀光,嘟著嘴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他緩緩靠近,怕這一切都是他臆想出來的夢境。 等他悄無聲息靠近少年的時候,打橫抱起他的少年。 “??!”容絮被嚇了一跳,等看清是顧映柳后,摟住青年的脖頸,“映柳,你終于回來啦?!?/br> “等了很久?”顧映柳抱著他往房間走。 容絮嗅著青年身上的味道,清冽的菖蒲香被酒氣和脂粉味道覆蓋,一點都不好聞,“沒多久?!?/br> 少年聲音悶悶的。 “下次我肯定早點回來,別生氣了,嗯?”顧映柳輕聲哄著,語氣溫柔得掐出水,哪里還有半點在碧櫥樓漠然的樣子。 容絮別開臉,往青年的頸窩蹭了蹭,“你去沐浴?!?/br> “好?!鳖櫽沉畔氯菪?,跪在他的身前給他脫鞋。 容絮每次都拗不過顧映柳,只能由得他去,鞋襪都被脫掉,青年捧著他的足底,放到床榻上,給他蓋好被子。 少年望著青年關門離開的背影,心里悶得慌。 他聽驛站的小廝說,碧櫥樓是河郡有名的花樓,顧映柳一身的脂粉味道,是不是和花娘睡覺了。 容絮越想越委屈,他又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反正就很委屈。 他哼了一聲,扯過錦被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滾進床榻里面。 容絮心想,凍死他,看他還去找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