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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游泳館出來我先回了趟宿舍,和周凜搞在一起之后我就不怎么在宿舍住了,主要是和我一間屋的是倆直男,又臟又臭還不講衛生,襪子隨地亂扔,煙灰到處亂彈。 我提醒過他們好多次,開始好口頭上應著,后來直接鬧翻了臉罵我事多,像個娘們。當時周凜讓我一起住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這事一出我就搬到了他那套學校附近精裝的公寓里面。 進去的時候只有那個不知道是叫林勇還是劉勇的家伙坐在那打游戲,我本打算拿完我的作業就走,結果就發現我放在門后畫好的那副油畫被潑上了不知道什么東西,留了一大灘污漬在上面。 “誰弄得?” 那個什么勇戴著耳機沒回頭,我怒火中燒上去就把他電腦插頭給拔了。屏幕一黑那丫把耳機往桌上一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人高馬大的一下子把我面前的光都給擋去了大半,我雖然有點慫了但是我認為自己占理,于是我把嗓門提高了一點,瞪著眼看著他,“我的畫誰弄臟的?” “就你畫的那破玩意兒誰稀罕碰啊?!彼戳丝次沂掷锏漠?,臉上掛著明晃晃的嘲笑,然后伸手扯我挽在腦后的頭發,“小娘炮,幾天不見開始扎辮子了?再過不久是不是該穿裙子了?” 我打不過他也罵不過他,抬腿狠狠地踹了他一腳,他吃痛撒開了手,我趁機抓起畫就往外跑,就聽見那什么勇在后面喊,“你有膽就回來!看我不弄死你!” 我跑出宿舍樓,扶著門口的大槐樹喘了老半天,然后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渾渾噩噩地往周凜家走。他大概是有事,不然下午也不會走得那么急。 我輸了密碼打開門,果然沒有人。我抱著畫框鉆進了書房里,琢磨著有沒有辦法把上面的污漬處理一下。 周凜回來的時候我一點動靜都沒聽見,書房屋頂上的大燈一下子被打開,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坐在地上揉著眼睛,就聽見周凜罵我,“你他媽不會開大燈???還畫畫呢眼睛不要了?” 他往我這邊走,伸手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熟練地把手探進我的褲子對著我的屁股又揉又捏,“今天沒吃夠jiba是不是,還敢坐地上?” 我把腦袋往他肩膀上一埋,哇得一聲哭了出來。周凜被我嚇得夠嗆,說話都不利索了,“怎、怎么了?林苓?說話,cao、別哭了!” 我一哭就有點收不住了,那個大作業我畫了一個星期,從立意到開始動筆都構思了好久。我試著補救了,用畫刀把帶污漬的那部分給刮掉了,但是呈現的畫面跟以前完全沒法比了。 一個人靜靜地呆著還好,周凜一回來我就受不了了,委屈地把鼻涕和眼淚全都蹭到了他的襯衫上。 周凜有潔癖,換作平時早就發火了,現在卻有點沒轍。把我的腿往他身上一盤,伸手托住我的屁股,然后就著這個姿勢把我抱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然后沉默地用手幫我拍背順氣。 “不哭了?”看我漸漸收了聲,周凜拉開和我的距離伸手抽了一張紙巾幫我擼鼻涕,“說說吧,怎么了?” 哭了一場心里是舒服了點,但是這作業還要重新做一遍我頓時覺得疲憊不堪。我沒精打采地給他講了講事情的經過,周凜扭著眉毛聽得一臉認真。 “別哭了?!敝軇C捏了捏我的臉,然后不自然地別過臉去,小聲地說:“我可以陪你一起畫?!?/br> “你會什么???你個修電腦的,梵高長啥樣都不知道?!北恢軇C這么一哄心情似乎也跟著好了一點點,我白眼一翻起身就想走。 “誰給你說計算機專業是修電腦的?”他一下子把我按在沙發上,不高興地咬我的臉蛋兒,“你瞧不起誰呢,欠cao是不是?”就鬧了我一小會兒周凜就松開了手,叫我進去畫畫。 交作業的時間就剩不到一個星期了,我需要重新想思路,周凜問我為什么,照著原來那幅畫不就完了。但是我不愿意,雖然我畫得菜,但是還是很有原則的,我畫不出兩幅完全相同的畫,而之前那幅畫也失去了它的價值。 我在書房里走了走去轉了好幾圈,一時半會兒想不到也別合適的主題。我順勢就要往地上坐,氣得周凜用腳踹了我的屁股,然后讓我老老實實站著,他自己卻出了書房了,再進來的時候,他手上拎著客廳的那一大片羊毛毯扔到了我腳底下。 “臭毛病?!敝軇C往書桌前一坐,滿臉不耐地看了我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我心頭一顫,當即撿起扔在地上的畫筆開始畫。周凜坐著看我畫了一會兒,然后起身揉了一把我的腦袋,說:“有事,出去一趟?!?/br> “還說陪我一起畫呢,這哪跟哪啊?!蔽移财沧?,心里罵他是渣男。 周凜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抬手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一會兒就回來?!?/br> 我坐在書房一畫就畫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地趴在地毯上睡著了周凜都沒回來,果然是渣男。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凜回來了。 我睡眠淺,所以他剛把我抱起來的時候我就醒了,我迷迷瞪瞪地想著:他能有什么正事,果然還是出去花天酒地去了,一股子煙味兒。我還是困,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另一個原因是害怕周凜把我扯起來去洗澡。 好在他似乎并沒有這個想法,把我抱到床上,輕手輕腳地幫我脫了衣服,之后就沒有了動靜。 我快要再次睡著的時候,就覺得嘴唇上落下了一個吻。貼上來的嘴唇干燥又溫熱,就只是貼了一下會兒,分開的時候舌尖還輕輕舔了舔我的唇縫。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醒來的時候我光著身子緊緊抱著周凜的腰。他已經醒了,靠在床頭盯著手機看,見我醒了把手機扔到了一邊,“醒了?” 我點點頭,摟著他的腰又往他那邊靠了靠,“你昨天晚上偷親我了?” 當時感覺很真實,一覺醒來又覺得像是做了個夢,畢竟我跟周凜zuoai的時候都很少接吻,都是周凜生氣了使勁折騰我的時候,我才黏黏糊糊地湊上去親他嘴巴,跟他撒嬌,這招總是格外奏效。 果然是個夢。 因為聽見我這話周凜眉毛一皺就開始罵我,“你他媽睡覺睡傻了吧,我親你干什么?”說著伸手掐了一下我的奶頭,不爽地說:“趕緊去洗澡,臟死了?!?/br> “不是就不是唄!”我生氣地拍開他的手,起身光著屁股往浴室里走,“還潔癖呢!臭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