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雙唇狠狠印上我的嘴唇,我嘗到她唇上苦澀的淚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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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車已經被烈火引爆了。 地下水道的污水一直沒到我的膝彎,我拽著林菲沿著水流的方向向前走去, 燃燒的大火只能阻礙住警察一時,他們馬上就會發現我的蹤跡,我必須利用這短 暫的時機逃出這個水道。 林菲表現的相當不配合,我幾乎是推著她在前進。橫山隧道全長大約有三公 里,這條和它并行的水道通往大青河的下游,我和林菲在黑暗中行進了大約四十 分鐘。 我終于看到了水道的出口,月光透過出口照了進來,我從心底感到一陣無法 抑制的喜悅,我向下望去,猛然感到一陣懸暈,這里距離大青河的水面最少還有 三十米左右的高度。 我脫去了身上的囚服,露出我健碩的體魄,林菲的眼中流露出十分惶恐的神情,我向她笑了笑:「放心!我沒功夫強jian你!」我將囚服扔到地上,把應急燈留給了林菲,又從她的衣袋中掏出我和藍心的那張合影:「再見!」轉身從高空中躍落。我的身軀在空氣中自由的滑翔,無畏的沖向那不可預知的未來。 水面巨大的沖擊力幾乎讓我昏厥過去,我浮出水面時感覺好像已經度過了半 個世紀。我深深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有些發昏的頭腦立刻清醒了過來,危機 仍沒有過去,我必須盡快的逃亡。我游出一里多路,在一片樹林邊爬上了河岸, 我的身上被碎石沙礫刮的到處都是傷痕。 只要警察找到林菲,他們馬上就會對這一地區實行大面積的封鎖搜查。我從 一所廢棄的木屋中找到一身護林員的工作服,套在身大小剛好合適,翻翻口袋, 里面居然還有兩枚硬幣。我從墻上懸掛的地圖上找到了自己所處的位置,這里是 中南市的郊區,距離長京市大約還有一百五十公里。我決定直接潛入長京市,警 察可能不會想到我會有這么大的膽子。 我穿越樹林來到國道,從來來往往的車輛就可以看出警察仍然沒有封鎖這個 路段,他們仍然沒有找到林菲。我攔了一輛日產客貨,司機是一個和善的老人, 他絮絮叨叨的和我拉起了家常。我心不在焉的和他聊了幾句,在距離檢查站大約 一公里的地方走下汽車,我走到最近的公用電話亭撥通了貝貝的電話。 「誰???」從貝貝慵懶的聲音我就聽出來她已經睡覺了,「我!葉翔!」我 壓低聲音說?!赴?!你怎么了?是不是想我啦?」貝貝顯然并不明白我的處境, 「我越獄了!」「??!」貝貝驚聲尖叫了起來,她這才清醒了過來?!改阍谀睦??」 我將我的地點告訴了她,然后囑咐說:「你先打的過來,出門后再撥打120叫輛救護車過來!」這是個迫不得已的辦法,我目前的樣子根本沒有辦法順利的通過檢查站。 三十分鐘后貝貝風風火火的趕到了約定的地點,我從黑暗中向她走去,她驚 喜的奔到我的身邊:「葉翔……」我制止住她,這時遠方傳來救護車的呼嘯,我 連忙裝成昏倒的樣子,貝貝將我抱在她溫暖的懷抱中。 救護車在我們的身邊停下,醫護人員從車上沖了下來,貝貝開始大聲哭泣起 來,難怪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妞眼淚流個沒完,連我都他媽相信她是真的傷心。 我躺在擔架上被抬上了救護車,貝貝趴在我的身上不住的哭喊:「老公…… 不要……離開我……」救護人員好不容易才把她從我的身上架開。緊張的為我測 試心率,體溫,血壓…… 「太太……你放心,你先生的一切生命體征都正常,他不會有什么大事!」 貝貝做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他剛才還好好的,怎么說暈就暈過去了?」一 個醫護人員煞有其事的分析說:「我估計他可能是低血糖,這只有到了醫院化驗 一下就知道了!」我感到右臂一痛,不知是哪個小子抽了我一管血。想起神不知 鬼不覺的通過了檢查站,我心里就樂開了花。 他們將我送入急診觀察室,我借口上洗手間和貝貝逃出了醫院。我們攔了一 輛的士直接來到貝貝的住處,一進入房門,貝貝抑制不住內心的感情猛然撲到我 的懷中,她性感的身軀對我是個極大的誘惑,我的理智讓我控制住了難捱的沖動。 我旋開了電視,新聞頻道正在播出橫山隧道現場的情況,從播音員的話語中,我知道大火并沒有造成任何無辜的傷亡,林菲在二十分鐘以前已經被搜索人員救出,畫面中她的手上還提著那盞應急燈,漂亮的臉蛋充滿了驚恐的表情,貝貝的雙手放在我的肩頭:「你劫持的這個小妞很漂亮……」我笑了笑:「她的父親是公安部部長!」貝貝在我肩上打了一下:「你快去洗個澡,渾身臭哄哄的,快把我熏死了!」 第二十七章·愛你不后悔 溫暖的水流洗滌著我的肌膚,撫慰著我早已疲憊不堪的身心,我愜意的閉上 了眼睛,盡情的享受著這得來不易的自由。我想起了藍心,想起了過去那一幕幕 美好難忘的時光,淚水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房門輕輕響了一下,我還沒有來及轉過身去,貝貝火熱的胴體從后面緊緊貼 在我的身上,我身體的溫度猛然上升了,壓抑許久的欲望如火山般爆發了出來。 我將貝貝赤裸的身軀猛然抱了起來,她嚶的一聲像長春藤一般緊緊纏繞住了 我健碩的身軀,水流絲毫沒有熄滅我們欲望的火焰,我用力的進入了貝貝溫暖狹 窄的體內,激情一次次向她的身軀沖擊,貝貝在極度的快感下十指深深的掐入我 肩后的皮膚,喉中發出讓我意亂情迷的呻吟。 她豐碩的rufang不住摩擦著我強健的胸膛,我每一次全力的沖刺都讓她身不由己的戰栗。隨著貝貝一聲竭力抑制的低吟,我達到極點的亢奮在她的體內盡情的宣泄。 狂亂過后,我平復的心中不免有些歉疚。貝貝漂亮的面孔緊緊貼在我赤裸的 胸膛,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無比滿足的神情,忽然她張開小嘴狠狠的在我胸膛上咬 了一口,我痛得幾乎叫出聲來,她赤裸的身軀貼了上來:「葉翔,你真是一只野 獸?!刮逸p輕撫摸她的面孔:「對不起……」 貝貝微微笑了笑,她長長的手臂圍住了我的腰間:「你有愛藍心的權利,我一樣有愛你的權利!」她的目光充滿了柔情,性感的雙唇用力吻住我的脖子:「愛你!我永遠不會后悔!」我的血液沸騰了,面對貝貝這樣的深情,我怎能不感動,我猛然將她的身軀壓在身下,我們灼熱的身軀再次糾纏到了一起。 貝貝從外面回來,她的手上拎著好幾個大大的紙袋,我連忙從她的手上接了 過來。里面都是些為我買的衣服,她想的十分周到,還專門買了一副喬裝用的平 鏡和一頂假發。 她揚了揚手中的報紙:「好消息!」我根本不信,以我目前的狀況還會有什 么好消息呢?貝貝將報紙遞到我的手中,我打開頭版,一行醒目的大字:「黑社 會分子葉翔葬身火海之中」靠!我什么時候被燒死了?我連忙向下看去,「據被 歹徒劫持的女警稱:黑社會分子葉翔已經葬身火海之中,由于現場損毀嚴重,至 今仍未發現歹徒的尸體遺物……」 我連忙打開電視,電視中正在播出一個記者對林菲的專訪,畫面中的林菲看 來已經完全從驚恐中恢復了過來,她接受采訪的神情從容而自如。我不知道她出 于何種目的撒了這個彌天大謊,她竟然從原路折返回去,是她找到了救援隊,而 且對于其中下水道的一段只字不提,我覺著自己怎么能順順利利的到達長京!這 妞為什么要幫我? 貝貝望著電視笑著說:「嘿!我看八成這個小妞看上你了!」我搖了搖頭, 電視畫面中傳來林菲的聲音:「也許他應該慶幸死在了火海中,如果他活著,我 一定會親手把他緝拿歸案……」我望著電視中她那充滿理性目光的雙目,忽然明 白了這個倔強的女孩真正的含義,她已經將我視為終生追逐的目標,就像我之對 于藍東,她一定要親手擊敗我,以洗刷她從我這里受到的屈辱。 貝貝的手在地圖上來回的游走,最終停在了一個南美洲的角落上:「就是這 里了,貝蒙利亞!」我仔細看著地圖上的那點彈丸之地用力的吸了一口氣,靠! 老子還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地方,肯定是他媽一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 貝貝通過各種方法終于找到了這個偷渡的途徑,今晚我將通過輪渡到達公海,在從那兒改乘前往貝蒙利亞的貨船離開,貝貝從身后擁住我:「葉翔!我舍不得你走……」我回身擁住這個善良的女孩,內心中無比的感動,她為了我這次的出逃不但承擔了巨大的風險,還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 我輕輕吻上她嬌艷的雙唇期望這樣能夠帶給她少許的安慰?!竿宋?!」我 在她耳邊輕聲的說。她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會的!」貝貝柔軟的 手輕柔的伸進了我的衣襟,撫摸著我強健的軀體:「葉翔!我是個平凡的女人, 向往著平靜的生活,你卻是一匹桀傲不訓的野馬,無時無刻不在向往著外面的世 界,在我的生命中能有這樣的美好回憶我已經知足了……」 夜風輕輕吹拂著貝貝那身藍色的絲制長裙,將她性感的體形顯露的淋漓盡致,身后渡船上傳來不耐煩的呼喊,貝貝猛然撲到我的懷中,灼熱的雙唇狠狠印上我的嘴唇,我嘗到她唇上苦澀的淚水:「走吧!」貝貝輕輕放開了我…… 輪渡帶著我漸行漸遠,貝貝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微笑,她的雙手圈在自己的 嘴邊,大聲的喊:「葉翔……一路順風……我會好好的活著……」我望著貝貝漸 漸模糊的身影,耳邊久久回蕩著她臨行時對我所說的話:「我對你的愛絕對不亞 于你對藍心的愛,我愛你卻不奢求擁有你……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也許等你回來 的時侯,你會發現我已經有了一個美滿的歸宿……」 我遙望著遠方漆黑的海面,捕漁船的燈火來回的閃耀,小小的輪渡上擠滿了 偷渡的人們,他們的目光充滿了期待,充滿了向往,他們的前方和我一樣都是未 知的命運,所不同的是他們是用生命去博取更加美好的生活,而我卻是用生命去 換取藍東的一切。 海面的風浪很大,輪渡的空氣中充滿了汗臭和嘔吐物的味道,郁悶的幾乎要 讓人窒息,輪船在海面上已經整整行駛了兩個小時,照他們之前所說的路程,估 計已經快到匯合地點了。我忽然聽到一聲汽笛的長鳴,我們所乘坐的輪渡也鳴響 回應。狹小的底艙中立刻喧囂了起來,人們因為即將到來的一切,情緒同時激動 了起來。 第二十八章·漫長的旅程 艙門打開了,一個兇惡的聲音對著底艙大喊:「按著順序走上甲板!快!」 人群頓時sao動了起來,我隨著擁擠的人流來到了甲板,輪渡??吭谝凰揖薮蟮呢?/br> 輪旁邊,大船上垂下了一條長長的繩梯,人們依次向繩梯上爬去,兩個兇神惡煞 般的大漢在繩梯兩旁控制著上去的人數,從輪渡爬到貨輪上最少要有二十米的高 度,加上繩梯在海風中不住的搖擺,沒有強健的體魄和良好的心理素質根本無法 登上貨輪。 一名中年婦女癱倒在我的面前,大聲的哭喊著:「我不走了……」人群中一 時間哭聲一片,我暗暗感嘆生命的殘酷,最先爬上繩梯的人已經登上了貨輪的甲 板,終于輪到我了,我在牢中的艱苦鍛煉這時顯現出了它的作用,我輕易就從繩 梯上登上了甲板,剛剛踏上甲板,就聽到身后一聲凄慘的大叫,我向下看去,跟 在我身后的那個中年男人失手從繩梯上掉到了海中。 「看什么?」一個高大的外國海員cao著一口生硬的中國話,向我走來。他的 大手粗暴的推向我的肩頭:「下去!」我強行抑制住內心的怒火,他媽的外國雜 種,依著我以前的脾氣一定讓你腦袋開花,我和爬上甲板的難民被驅趕到了一個 大大的集裝箱中,船員從外面封上了箱門,眼前頓時陷入一片難捱的黑暗。 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在監獄中被關入禁閉室的日子,眼前的情景和那時驚人 的相似,所有的偷渡者同時陷入了沉默,我靠在集裝箱的壁板上迷迷糊糊的進入 了夢鄉,夢中我夢到了藍心,她快樂的在我耳邊吟唱著。 忽然我被一個女人悲傷的哭喊驚醒:「行行好!開開門,我的孩子病了,燒 得很厲害!」周圍的人們似乎都已經麻木了,沒有一個人應聲,那女人拼命敲打 著箱壁。 「我這里有藥!」我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手電向那個女人哭喊的方向照去,那 女人抱著一個兩歲大的男孩拼命向我的方向擠來,我分開人群挪到她的身邊,男 孩的額頭燙得嚇人,我借著手電的亮光,從隨身的行李中找出退燒藥,用自己的 水杯喂那個孩子服下。周圍的人們對眼前的情景熟視無睹,在這種情形下人們往 往首先想到的是他們自己。 我推開一點縫隙讓那女人和孩子能盡量舒服的靠在箱體上。女人感動的說:「謝謝……你真是個好人……」這女人也不容易,真不知剛才她怎么帶著個孩子爬上來的。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集裝箱的后門打開了,外面正是黑夜,開門的外國海員 大聲喊著:「出去透氣十五分鐘,快點!」人們爭先恐后的沖了出去,我替那個 婦女抱著孩子走在最后,那個大個子海員伸臂攔住了我:「你留下!」我怒氣沖 沖的看了他一眼,他揚了揚手中的水喉:「你去把里面沖洗一下!」靠!這混蛋 八成看我長得健壯,這種出苦力的活正好用上我。 我將那熟睡的孩子交給那個婦女,伸手接過水喉走了進去,集裝箱中到處都 是垃圾糞便,我用水喉將里面沖刷的干干凈凈,這是對每個人的健康都有利的事 情,我對此是盡心盡力。以后的日子里,幾乎每次打掃,那大個子船員就會找上 我,我對此也毫無怨言。不知不覺中我在這幫偷渡者的心目中儼然成了其中的領 袖,每個人對我的態度都十分客氣。 基本上他們都是每天晚上讓我們出來放風,提供給我們的食物和淡水很少, 許多人都出現了營養不良的現象。幾個身體稍差的因為過度的脫水已經奄奄一息,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每次都由我公平的分配那點可憐的食物,因為我之前形成的威信人們相互之間還沒有出現搶奪食物的現象。 望著這群不斷痛苦呻吟的人們,恐怕沒有到達貝蒙利亞就會因為饑渴死去一 大半,我決定出頭為大家爭取更多的食物和利益。 「什么?」大個子水手虎視眈眈的瞪著我。我指了指倦曲在甲板上透風的人 們:「你看看他們的樣子,在這樣下去會死去很多人的!」大個子水手輕蔑的哼 了一聲:「死了就死了,那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他重重的踹了我一腳:「快去 干活!」 我被他的冷漠激怒了。惡狠狠盯他:「我cao你媽!」他顯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什么?」我砰的一拳準確的擊中了他的下頜,他高大的身軀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甲板上。人們被我的舉動嚇呆了,他們知道這樣的舉動意味著什么。 那混蛋被我一拳打懵了,搖搖晃晃從甲板上爬了起來,擺出一個拳擊手的架 勢,腳下還不斷變換著步法,靠!老子豁出去了。我躲過他的來拳,右膝重重頂 在他的小腹,這小子被我打得跪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慘叫了起來。 上面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我抬頭看去上層甲板上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海員。這時兩個手握沖鋒槍的老外從另一側船頭沖了過來,手中的武器指向我的胸前。那大個子水手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一拳擊中我的小腹,一陣劇痛讓我彎下腰去,我趁著這個時機雙腳準確的踢中握槍的兩名老外的下體,一頭重重頂在大個子水手的腹部,就勢搶過其中一人的武器,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 「蓬!」地一聲清脆的槍響,我的身軀不由自主的一震,證實自己沒有中槍 我才放下心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國男人從舷梯從容的走了下來。他中等身材, 一身白色的中山裝,墨鏡遮掩住了他的眼睛,為他平添了幾分神秘,他修剪適當 的小胡子下兩片薄薄的嘴唇始終掛著一絲殘酷的冷笑。 他將手槍遞給身后的一個大胡子老外,從口袋中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用力擤 了擤鼻子。伸手指向偷渡的人群:「讓他們先回到集裝箱里!」幾名老外連忙去 驅趕人們,我正想離開,他攔住了我的去路:「你給我留下!」我無畏的看著他,他忽然大聲笑了起來,抬手取下了墨鏡,用鏡架點了點我的肩頭:「小子!蠻有性格嗎?」他回過身對手下說:「把他帶到我的艙房……」 第二十九章·人生沒有這么簡單 我被帶到了一間豪華的艙房,他坐在一張胡桃木的桌子旁靜靜抽著雪茄,他 抬起下頜示意我坐在他的對面。拿起桌上的酒瓶將我面前的酒杯添滿,我莫名其 妙的看著他,不知他究竟想對我做什么。 他吐出一口濃重的煙霧:「你叫什么?」我沒有說話,他好像并沒有在意, 將雪茄在煙灰缸里掐滅,陰鶩的目光向我投來:「年輕氣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一旦它成為你生命中的毒瘤,它就會隨時隨地的要了你的命!」 我聽得出他語氣中的恐嚇成分,可這句話卻重重擊中了我的心坎,我忽然為剛才的沖動感到后悔,如果我因為剛才的事情被殺死的話,我拿什么去懲罰藍東,還談什么去為藍心報仇呢?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敏銳的把握住了我神情的變化,又從精致的煙盒中取出一支雪茄,用銀剪 將尾端剪落,熟練的燃著,我這才發現他的煙癮出奇的大。 「我叫韓文革,認識我的人都叫我韓老師……」說到這里他向我笑了笑:「 我喜歡別人這么叫我,我在干這行以前曾經在中學做過八年的老師!」他彈落了 煙灰:「人生是不是很奇怪,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從一個教書育人的老 師成為一個專門靠販運偷渡者斂財的罪犯?!刮议_始重新評估眼前的這個人。 韓文革指了指我:「其實我注意你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你是一個出類拔萃的 年輕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沖動,也許時間可以磨平你的棱角,不過我還是要提醒 你一句,如果你不盡快的改變這個缺點,終有一天你會死在這上面?!刮夷貌怀?/br> 任何的理由去反駁他,他的確擊中了我的要害。 「人生沒有這么簡單!這么多年,我見過了形形色色的偷渡者,他們出去的 時侯沒有一個不抱著對未來的美好期望,可到了那里以后,他們的夢想一個接著 一個的破滅,最終成為大洋彼岸的一具具行尸?!刮覜]有想到他的思想竟然如此 深邃。 他的眼中忽然露出期許的目光:「如果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愿意幫助我嗎?」我的心臟因為他的話而狂跳了起來。我試探著問:「你是說讓我幫你做偷渡?」韓文革搖了搖頭,他又取出了一支雪茄意味深長的說:「這也許是我做的最后一次這種生意,它的利潤已經遠遠跟不上時代的發展了!」 「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要幫我辦理一個南美國家的護照,給我一個真正的身 份!」韓文革笑了起來:「沒有問題!」我毅然的說:「我答應你!」韓文革詭 秘的看著我:「你不想問問我到底要做什么生意?」我緩緩搖了搖頭,我對任何 的事情都已經無所謂了,為了復仇,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我的待遇馬上得到了提升,韓文革為我安排了一個專門的艙位,還找來一個 人教我拉丁語,那人竟然是讓我海扁一頓的大個子水手。這幫外國雜碎變臉變的 真他媽的快,昨天對我吹胡子瞪眼,今天見我笑的就跟個乖孫子似的。 韓文革平時大多時間關在艙里看書,自從我決定跟他以后,那幫偷渡者的事 情就全權交給我管理,我增加了他們的食物淡水的供給,每天放風的時間也延長 到了二十分鐘,不過出于安全的考慮其他時間還必須要把他們關在集裝箱里,可 是比起他們之前所受的待遇已經不知強上多少倍,韓文革對我的善行睜一只眼閉 一只眼,我對他多少產生了一點好感。 貨船終于靠近了南美洲的大陸,這是一片對我來說神秘而陌生的土地,我眺 望著遠方暮色中那道曲折的海岸線,心潮起伏,未知的命運在向我召喚。 韓文革不知什么時侯出現在我的身后?!高@里是一片神奇的大陸,到處都充 滿著機會,你過一陣就會情不自禁的愛上它?!刮尹c了點頭,默默的下定決心, 從這一刻起我將把握自己的命運,再也不被生活所左右。 凌晨一點鐘左右,貨船緩緩的??吭诎蟻喐劭?,我驚奇的發現港口上停了 十幾輛警車,難道偷渡的事情被海關發現了?韓文革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這 個國家最好的地方就是警察和賊除了那身制服以外,沒有任何的區別?!箍?!我 覺著他怎么明目張膽的販運人口,原來早就和警察串通一氣。 偷渡者逐一的被驅趕下船,那個我曾經救助的女人抱著孩子來到我的身邊: 「先生!」她的眼中閃耀著激動的淚光:「我的丈夫在水兵街開了一間叫」東醫 「的診所,你有空來坐坐……」我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那女人流著淚水走了。 偷渡者一個個登上了警察開來的車子,我不解的望向韓文革。他望著下面的 警車笑著說:「我的工作到此就全部完結,這幫偷渡者每人最少要上繳一萬努瓦 才能換取他們的自由?!?/br> 他生怕我不明白解釋說:「也就是相當于五萬元人民幣……」我點點頭:「要是沒有那么多錢怎么辦?」韓文革說:「交不起錢的,男人就送去礦場打工,女人就送到色情場所做雞……」我沉默了下去,如果不是命運之神讓我遇到了韓文革,我一樣要面臨那樣的命運。 船上的水手忙碌的將其他的貨物裝卸下船,韓文革指了指船上的集裝箱:「 這些都是正式進口的商品,不過它們合起來的利潤也比不上這些偷渡者帶給我的 利益?!刮蚁嘈潘f的這一點,單單從我身上他們就榨取了十萬塊錢,這次偷渡 者的總數要在一百名以上,他這一趟的利潤就是一千萬人民幣,在這么高額利潤 的驅使下,難怪許多人冒著生命危險鋌而走險踏上這條道路。 裝滿偷渡者的警車呼嘯著向城市中駛去,我跟隨著韓文革走下了舷梯,我的 腳終于踏上了南美洲的土地,我將在這片動亂的土地上全力拓展我的未來。 第三十章·動亂的土地 奔馳車平穩的駛進了一個大大的莊園,路旁的土地上栽種著各式各樣的熱帶 植物,我們在一所粉紅色的別墅前停下。韓文革看得出我臉上的驚奇,他指了指 眼前的莊園:「在艾迪亞向我這樣的莊園多的是,我在這里充其量只算個小資!」我被他的言詞引的微微一笑。 一個六十多歲的黑傭迎了上來,想接過我手中的行李,我連忙客氣的推辭。 「你給他錢,他們就為你服務,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人會指責你種族歧視?!鬼n文革在一旁說。 聽他這么一說,我也就心安理得的把行李遞給了那個黑傭。韓文革嘰哩呱啦 對他說了句什么,然后轉身對我說:「你先住在后面的小樓里?!鼓呛趥蚬ЧЬ?/br> 敬的帶我向別墅后面的一座兩層小樓走去。 這座小樓整體都是木質結構,樓下由一個大約四十平方的客廳和一間廚房構 成,樓上有兩間臥房,整個小樓裝飾的簡樸溫馨,正符合我凡事追求舒服的口味。 黑傭將我的行李放下,轉身關門出去了,我將衣服取出一一掛到臥室的壁櫥 中,小樓的設施十分完備,臥室中備有一個大約十平方的浴室。 我洗完澡,躺到松軟的大床上,床頭的電話忽然響了,我猶豫了一下拿了起 來?!冈趺礃??」韓文革的聲音從那端傳來?!负芎?,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我真心誠意的感謝韓文革。電話中他哈哈笑了起來:「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好 好見識一下這個城市!」放下電話,我小心的取出我和藍心的那張合影,放在床 頭的相架中,藍心!你能感覺到我對你的思念嗎? 艾迪亞是貝蒙利亞最大的港口城市,這個國家出于軍人的絕對統治下,現在 的領導者文森特將軍是一個親美主義者,照韓文革的話來說,這小子整一個兒皇 帝,見了美國總統比他爹還親,對外的奴性和對內的高壓政策恰恰成了鮮明的對 比,這種特殊的政治環境催生了反政府武裝雨后春筍般的冒了出來,維系武裝力 量必須依靠雄厚的財力,這些武裝力量開始涉足販毒、販賣軍火、倒賣人口各種 違法的生意,政府的極度腐敗讓這個南美小國到處充滿了暴力和恐怖。 韓文革和我走進了艾迪亞最大的夜總會「瓦林辛加」,翻譯成中文就是「幸 福之源」,一進入夜總會的大門,狂放的音樂和濃烈的加勒比海風情撲面而來, 舞臺上三個幾乎脫的精光的小妞搖曳著臀波乳浪,舞臺下色迷迷的顧客看得血脈 噴張,不住的尖叫鼓掌,我們兩人在一個舞臺左側的桌子坐下,韓文革點來兩杯 飲料,嘈雜的音樂讓我們之間的交談不得不大聲的進行。 這時門外進來了一個身穿棕色西服的人,韓文革向他揮手致意,那老外咧著 個大嘴向我們這邊走來,韓文革笑著說:「這個混蛋是警察局緝毒署的督察威爾 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