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祖宗
聚會持續到晚上十點多才結束,有不少人都喝的暈頭轉向,還有人跑到洗手間吐了幾回。 安舒杳倒是沒吐,只是喝多了胃不舒服,一直懶懶的縮在椅子里沒動彈。 其他人以為她今天心情不好,也都沒有過于打擾她。 部門經理把錢付了后,扭頭問:“我在ktv定了個包廂,有沒有人要去玩?!?/br> 年輕的幾個同事立馬同意過去,而安舒杳只想回家,自然沒有參與這個熱鬧。 經理帶著幾個還沒有組建家庭的男男女女去隔壁ktv玩,其他人開車的開車坐地鐵的坐地鐵,都準備回家了。 向夢自然不放心這個狀態的安舒杳自己回家,挽著她的胳膊和其他幾個人打了聲招呼后,把她帶上了自己的車上坐著。 上車后,向夢小嘴叭叭的說:“今晚過去呢,前男友的事就別想了,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多嘛!對不對。借酒消愁愁更愁,第二天醒來保不準還會頭疼,最后不舒服的還是自己,盡量不要再有下次了啊?!?/br> 安舒杳縮在座椅里悶悶的嗯了一聲,她現在已經覺得不太舒服了。 為了渣男買醉,這是最后一次! 沉默了一會兒,安舒杳突然又想起一個事。 “對了,我還沒和他說分手?!?/br> 向夢:“???不是已經分了嗎?” “還沒?!钡F在也沒心情去找楊照,分手這種事,她需要在極其冷靜的情況下進行,不能讓對方以為她沒了他就過不下去。 至少得等明天酒醒了。 “不是,你不是失戀了嗎?”向夢滿臉懵逼。 失戀不就是分手嗎? “嗯,單方面失戀?!卑彩骅弥荒苓@么說。 見她不想多說,向夢也就不再多問了。 車廂內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向夢打開導航,啟動車子準備出發。 剛在路上開沒幾分鐘,一陣悠揚的鋼琴聲傳了出來。 安舒杳閉著眼靠著車窗,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手機鈴聲。 但她一點都不想看,說不準是楊照那個狗東西打來的電話,她現在看到他的手機號都嫌煩。 “不接嗎?”向夢聽著不間斷的手機鈴聲,詢問。 安舒杳也被吵的煩了,擰著眉把手機從包里掏了出來。 然后看到了季琛的名字從屏幕上跳了出來。 “誰???”向夢隨口問道。 安舒杳的腦子里劃過季琛俊帥的臉龐,又想到他窮的連房子都租不起,最終找了一個最適合他的形容詞,“窮光蛋?!?/br> 向夢:“.....” “???” 安舒杳沒再繼續說,轉過頭看向車窗外接通了電話,“喂?!?/br> 季琛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入安舒杳的耳中,“怎么還不回家?” 安舒杳怔了一瞬,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安舒杳和家里的關系一般,畢業后就自己在外邊租房,回去多晚都沒有人管她。 冷不丁有一天晚歸被別人打電話問,怎么還不回家,心里突然有種酸酸麻麻的情緒蹦了出來。 季琛的聲音繼續從聽筒內傳出,“挺晚的了,用不用我去接你?” 安舒杳沉默著沒說話。 手機聽筒的聲音并不算太大,但是在這個安靜的車廂里,還是傳入了向夢的耳中。 她用余光掃了眼安舒杳的臉色,有些好奇電話里的男人是誰。 等她回家,又不像她男朋友的聲音,是家人嗎? 季琛沒聽到回復,還以為對方掛了,看到還在通話中的界面,有些不解的問:“怎么不說話?” 手機里傳出了安舒杳輕緩的嘆氣聲。 隨后,是她滿含深意的關心。 “太晚了,不用麻煩你了?!?/br> “還有?!?/br> “省點油錢吧?!?/br> - 掛了電話后,季琛低頭思考了許久。 他在安舒杳面前深造的窮逼形象就這么深入人心嗎? 省點油錢吧,瞧瞧,她甚至舍不得他花錢。 季琛一邊思考著繼續裝窮多在這兒賴一會兒,還是老老實實交代自己有錢,一邊啃著蘋果在沙發里縮著。 大約二十分鐘后,門外傳來了一身腳步聲,隨后是鑰匙的叮當聲。 季琛長腿一邁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三兩步就走到門口擰開了門。 安舒杳正拿著鑰匙思考門鎖為什么晃來晃去的讓她頭暈,冷不丁的門就自己開了。 安舒杳懵懵的。 “芝麻開門?” 季琛懶散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是季琛開門?!?/br> 安舒杳這才后知后覺的抬起頭,對上了季琛的視線。 因為聚餐的原因,安舒杳身上不僅有酒味,還沾染上了別人的煙味。 季琛原本還覺得沒什么,對上她視線的時候輕輕皺了皺眉,“你喝酒了?” 安舒杳緩慢的眨了下眼,慢吞吞的往前走了一步,“讓開,我要進去?!?/br> 季琛側身讓她進來,隨手把門給關上了。 安舒杳坐在玄關處的小板凳上緩了一會兒,等腦袋不那么暈了后,低頭想要換鞋。 季琛靠著玄關柜,垂眸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后,突然有點不高興。 “你是因為我發的那些照片喝這么多的?” 安舒杳蹬了一下鞋子,沒蹬下去,氣的有點不想脫了。 至于季琛的問題,她自然也沒聽進耳朵里。 安舒杳酒量本來就差,晚上喝的酒度數其實也不是太低,喝多了正常人都能暈,更別提她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酒的后勁越來越上頭,她覺得身體都好重好累啊。 誰說了喝醉可以飄飄欲仙的?她現在難受的只覺得腦袋昏沉還有點想吐。 季琛見她拖鞋脫到一般不動彈了,腦袋上立馬冒出了一個問號。 “你干嘛呢?”季琛半蹲下來,低頭從下往上的去看安舒杳的臉,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一雙蘊著淚委屈可憐的眸子。 季?。??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剛剛也沒說什么啊,把她氣哭了? “你哭什么???”季琛覺得自己上輩子真是欠她的,上次喝多了是他照顧的她,這次喝多了還是一樣。 他邁著腿去客廳抽了幾張抽紙過來,塞進她手里,“不想回答就不回答,把眼淚擦擦?!?/br> 安舒杳的手掌虛虛的攥著紙巾,一動不動。 隨后一滴眼淚,噠的一下落了下來。 季琛明白,她這是真喝多了。 按照這兩天對她的了解,清醒的時候她根本不可能在他面前掉眼淚。 “好啦好啦,別哭了?!奔捐o奈的再次蹲下來,從她手上把紙巾拿過挑起她的下巴,給她擦眼淚,“好好的哭什么?” 安舒杳抽抽嗒嗒的掉了會小珍珠,委屈的指著鞋說:“脫不下來?!?/br> “......” 季?。骸拔艺媸乔纺愕??!?/br> 他半蹲在地上,認命的給安舒杳脫鞋。 等兩只鞋都脫下來換上毛茸茸的居家拖鞋后,安舒杳眼里的小珍珠才收了回去。 她仰著腦袋看著站起身的季琛,覺得他好高自己脖子仰著好酸。 他是誰來著,哦對,季琛。 安舒杳的腦子里回想到了那天和季琛zuoai的場景,小臉頓時一紅,只不過因為醉酒的原因臉本來就紅,所以季琛看不出有什么區別。 “鞋穿好了,起來吧?!奔捐∩焱忍吡颂咚男?。 安舒杳眨眨眼,沒動彈。 季琛也不知道她小腦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對上她淚眼汪汪的視線,無奈的問:“又想干嘛?” 安舒杳就等著他問呢。 小手一伸,理直氣壯道:“抱?!?/br> 季?。?....? 他沒動彈。 安舒杳晃著小手重復了一遍,“抱?!?/br> 季琛見她一副你不抱我就哭的表情,認命的彎腰抱小孩似的面對面把她抱了起來,“知道了,小祖宗?!?/br> - 季琛肩寬腿長,將安舒杳抱起來一點都不費力,甚至還有力氣把她往上顛顛,省的掉下去。 安舒杳沒骨頭似的趴在他懷里,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溫熱的呼吸輕緩的擦過他的脖頸。 季琛腳步頓了下,他發現自己可恥的硬了。 對著喝醉酒的女人做了一次也就罷了,再做一次自己似乎特別的不是人。 季琛雖然覺得只要他沒道德,道德就約束不了他,但處于僅存的良心,他還是沒有對已經醉的幾乎不省人事的安舒杳做些什么。 今天就做個好人吧,他想。 主臥是隔壁次臥的兩倍大小,入眼就是鋪著米色床單的雙人床,和堆著一堆毛絨玩具的飄窗。 衣柜很大,幾乎占據了靠門側的一整面墻,床頭放著張書桌,上邊擺著她的幾本書和電腦。 一眼掃過去,可以說是比較溫馨又簡約的房間。 和季琛想象的差不多。 他彎腰把安舒杳放在床上,隨后把空調給打開。 天氣越來越冷,她喝多了晚上要是踢被子的話,第二天起來保準會著涼。 “唔?!卑彩骅锰稍诹耸煜さ拇采?,有些舒服的蹭了蹭枕頭,半瞇著眼睛醉的快要睡著了。 季琛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覺得穿外套睡覺肯定不舒服,又把她從床上提溜了起來,給她脫衣服。 “你干嘛.....”安舒杳軟軟的像沒骨頭一樣被季琛折騰著,掙扎都沒有力氣。 “幫你脫衣服?!奔捐嵲拰嵳f。 “哦?!卑彩骅萌伺纪尥匏频娜斡伤炎约荷砩系囊路o脫的光溜溜的。 季琛盯著她的內衣看了一會兒,說:“穿內衣睡覺對身體不好,要脫嗎?” 房間內的暖氣還沒有打起來,安舒杳只覺得身體有點發冷,下意識的貼著面前的溫暖源,抱著他的腰胡亂的‘唔’了一聲。 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季琛手指靈活的勾住她身后的內衣帶,輕巧的解開,白皙的大白兔脫離了束縛高興的彈了出來。 季琛的眸色深了一些,剛剛還決定做個好人的他,突然又不那么想做好人了。 “冷.....”安舒杳是真的喝多了,只知道自己到家了,迷迷糊糊的就想甩開季琛鉆進被窩里。 天知道季琛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忍住了自己的欲望,眼睜睜的看著安舒杳翹著屁股鉆進了被子里,小臉趴在枕頭上,舒服的發出了一聲喟嘆。 下一秒,均勻的呼吸聲傳了出來,安舒杳睡著了。 季?。?.....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褲子內憋屈的只想蹦出來的大兄弟,覺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不脫她衣服了。 又不能把睡著的安舒杳再給晃起來,季琛認命的給她把被子蓋好,關燈關門,回房間拿了條內褲鉆進了浴室。 浴室里有暖風,洗澡的時候并不冷。 季琛脫光了衣服站在淋浴下,玻璃門上很快因為熱水升騰起了一層霧氣,將他蘊含著蓬勃力量的肌rou隱藏在了nongnong霧氣之后。 他低頭看了眼昂首挺胸的大兄弟,伸手隨意的擼弄了兩下,覺得實在是沒意思的很。 享受過xiaoxue的快樂,誰還想用手啊。 季琛無奈的嘆了口氣。 浴室內的回聲大,季琛的耳邊幾乎只能聽到淋浴的聲音,稀稀拉拉的落在自己的身上,隨后順著肩膀滑落到地上。 在這連綿不斷的淋浴聲中,季琛耳朵動了下,好像聽到了開門的動靜。 他側耳傾聽了下,又好像是自己的錯覺。 季琛怕安舒杳喝多了光著身子跑出來,以防萬一還是關掉了淋浴準備先出去看看。 誰知道他剛把淋浴關掉,推開玻璃門,就看到廁所的門被打開了。 安舒杳半瞇著眼睛,也沒注意到他,穿著拖鞋迷迷糊糊的走了進來。 隨后小內褲一脫,屁股一翹,坐在了馬桶上,憋了許久的尿意終于舒緩了出來。 季琛沉默的看完她尿完,擦了擦屁股,提上小內褲慢悠悠的又想晃回去。 他臉上的表情都要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