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俏,一身孝
16 莊王爺是在天將亮時走的,前去宮中稟報消息的下人在路上遇到了傳旨的公公。 圣上駕崩了。 算算時辰,差不多前后走的。 莊景初匍匐在地上,聽著宮人傳旨,隨著眾人一同慟哭。 掩蓋在寬袍大袖下,他神色清明,隱隱有一種快意。 奈何橋、黃泉路,兩兄弟還能做個伴,算便宜他們了。 舉國舉哀,國喪在前,莊王府的葬禮辦得低調不惹人注目。 朝中前來吊喪的人不少,太子和四皇子也來了。莊老王爺去了,王府的主心骨就是莊景初兄弟三個。他們赤足批發,放聲痛哭。莊景初拄著哭喪棒站起來,長跪不起讓他的下肢有些虛軟,他又跪下去叩拜了太子和四皇子。 莊景初的臉上的淚痕未干,太子和四皇子看著也憔悴許多。 “太子和四皇子還要多多保重身體才是,如此才能告慰先皇在天之靈?!?/br> 莊景初低低地伏在地上說到。 “景初快起來?!碧訑v了他一把。 四皇子見狀跟莊景言莊景行隨koujiao談了幾句。 見四下無人,他壓低聲音問起兵符的下落。 “父親走得急,沒有遺言交代?!鼻f景行還算穩重地回稟,“四皇子放心,我們一定盡快找到?!?/br> “不是盡快,是必須!”四皇子咬著牙狠戾地說。 按祖制,明日先皇下葬就要宣讀即位詔書??v使先皇更屬意于他,也要做好萬全準備,以備不測。 17 太子臨走時,多瞧了一眼跟在莊景初身后那個眉目清秀的小廝。 他低聲調笑了他幾句,竟全然沒有喪父的悲痛。 “什么時候養了這么漂亮的小廝?” 莊景初淡淡一笑,沒有轉頭看他,聲音平靜地回稟:“太子過譽了。普通顏色而已,還不甚乖巧?!?/br> 太子從小和他一同長大,沒見過他當面對哪個下人使臉色,覺得有些新奇,不覺多看了兩眼。 莊景初不著痕跡地遮住太子的視線,送他出府門。 幺兒跟在他身后,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自他知道自己不是王爺,而是世子后,就這樣了。他覺得他騙了他,因此跟他使性子。 莊景初當作不知,一切對他如常。 是夜,莊景初守靈。 祠堂中間擺著高大的棺槨,前面放著莊王爺的牌位。莊景初跪在蒲團上,身型筆直,眼睛里卻全是漫不經心的神色。 幺兒拎著食盒,站在祠堂外的拐角處向里偷看。按規矩是要三天不進水米,但世子也是rou長的,是人哪有不吃飯的。他在原地轉了一圈又一圈,如同找不著家的螞蟻。莊景初抬了抬眼皮,不動聲色,早已聽見外面的動靜,他耐心地等待著。 幺兒咬著下唇,猶豫再三,他墊著腳悄悄跨過臺階,想把食盒放在他身后就離開。漸漸接近了,莊景初看著自己眼前的影子,精確地轉身捉住他纖細的手腕微微用力往懷里帶。 “唔——”因為失重而不禁驚呼出聲,幺兒沒有感覺到預想中的疼痛,反而落入一個溫暖柔軟的懷抱中,他抓著世子素色的袍子,怯生生地抬眼看著他。 “世子爺做什么?我…我還在生氣的?!?/br> 莊景初聞言輕輕笑了起來,撫著他的臉頰指腹壓了壓。 “我知道啊?!?/br> 幺兒沒辦法,不知道怎么對付他。 他委屈地貼著他,這幾天,莊景初的一言一行都有眾人看著,根本沒時間和他親近。 “做我的人不好嗎?”莊景初忍不住將他圈得更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他救出了一個怎樣的火坑,這個小白眼狼?!拔掖悴缓脝??” 幺兒輕輕咬了咬唇,眼角帶笑,他搖了搖頭。 莊景初勾起唇角。 “口是心非?!?/br> 18 要想俏,一身孝。 莊景初低頭看著埋首在自己懷中的人,素色的寬大布衣穿在他身上,腰細得簡直不盈一握,顯得更小巧了,細軟的手指尖怯怯地只露出一個指節,緊緊攥著袖口,低著頭修長白凈的脖子全都露出來,引人去親。 幺兒紅著臉掙扎了一下,感覺到背后有根yingying的棒子頂著他?!拔摇乙吡?。啊…” 莊景初輕咬著他的脖子,留下淺淺的咬痕,然后又溫柔地貼上去舔吻,引得幺兒輕喘了幾下。如此反復,幺兒軟綿綿的推了推他的肩膀,扭頭輕輕地呵著氣,粉嫩的舌尖若隱若現。 莊景初低下頭,卷住他的舌尖輕輕吸著,手掌隔著粗布衣裳揉上他的奶尖,粗糙的布料沒磨幾下幺兒就腰軟地受不住,發出甜膩的呻吟。 “不是要走?”莊景初逗弄他,手指就著粗布摸到他的女xue,微微用力向下按壓,兩根手指并在一起前后滑動,不一會兒就感覺到懷中的人乖順起來,主動貼緊自己,無需調教就變得又綿又軟。 莊景初脫下他的外褲,白色的褻褲被水漬暗了一片,他在xue口輕輕揉了揉,揉出更多的水,就著濕滑的液體順利地插進去,越往深處插,他的手指尖察覺到薄薄的一層阻礙,幽徑越來越窄小,幺兒仰著頭嬌嬌喘息,攥著他衣服的指尖都泛出好看的紅。 莊景初讓他跪倒在蒲團上,他在他身后,鐵臂摟住他酸軟的腰,熱源就貼在自己的臀rou上,幺兒本能地害怕,手腳并用往前爬了幾步,感覺不住的羞恥,無論是這個姿勢,還是這個地點。 被他輕易扯著腳踝勾回來,莊景初低頭taonong了幾下,抵在他的xue口滑了滑,不多時guitou就沾滿了蜜液,輕松地插入了個頭,又抽出來,如此往復,淺淺地插著。 第一次被男人的roubang插入,幺兒爽得哀叫起來,漂亮的水眸微微瞇起,像只勾人的狐妖。但快感總是短暫,xue口的敏感點淺,也遠沒有插進去爽快。幺兒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下意識地往后扭著腰肢去接納他,想要吃進去更多。 莊景初停了動作,紅著眼睛看他自己玩弄。 “幺兒自己都動起來了?!鼻f景初舔了舔唇,挺了挺腰,將roubang送得更深,然后又大力地抽出?!耙@樣插嗎?嗯?” xiaoxue恐懼地收縮著,感到被填滿的快感,下一秒又急急墜落空虛的不行。 “要啊…”幺兒扭頭,可憐兮兮地含淚看著他?!盃斶M來嘛…” “可幺兒這幾日不理爺算怎么回事呢?”莊景初懶洋洋地說著,低頭輕輕舔吻他背后的蝴蝶骨,沒有要插進去的意思。 幺兒委屈地直掉眼淚,他搖著頭乞憐。 “幺兒錯了…爺進來。求爺進來…” 他一邊說這話,xue口一邊仍在滴著水,曖昧的銀絲慢慢地往下墜,滴落在蒲團上。 莊景初喉頭滾了滾,也硬得不行。 他握住自己的yinjing,另一只手掐著他的腰窩固定,劃開緊閉的rou縫,慢慢地送進去,強忍著沒有一插到底。 幺兒舒服地浪叫,下意識要扭腰卻被莊景初死死按住。 “讓爺插還敢自己動?” 就是太疼他了,顧著讓他舒服,連北都找不著。是時候給他一點懲罰。 幺兒哀哀地軟倒,疼得抽抽嗒嗒起來,被男人強迫劈開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啊不行…太大了…爺…不要了…” 被千萬張小嘴同時吮吸的感覺不要太過爽快,身下的妖精又乖又媚,叫得嬌嬌的,xiaoxue熱熱的,莊景初插紅了眼睛,哪聽進拒絕,盡根沒入。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莊景初微微抽出一點,又大力頂弄著他的xiaoxue,挺著腰插起來。 幺兒無力地張著嘴,口水都含不住,從粉嫩的舌尖往下落。莊景初身下那樣用力地進進出出,每次都cao到最深處,但又極盡溫柔地貼著他的臉頰親吻,吸著他的香軟小舌發出咂咂的聲音。 好像兩個人。 但又都是他。 幺兒漸漸感受到了舒服,短暫的適應過后,熱情重新被喚醒。嫵媚的xuerou緊緊貼著roubang吸吮,曖昧地邀請,不舍地挽留,每一寸值得細細玩弄。莊景言掰開他的臀rou,往水xue更深處撞,撞得紅艷艷一片,蜜xue滿是濕潤的液體,被插得水聲大作。 幺兒第一次高潮的時候,整個xiaoxue都止不住的痙攣,莊景初咬著牙關,仍然狠狠地往小口里擠,插得他又接連高潮了一次。 沒有人從身后摟著他,幺兒立刻無力地軟倒在地上,臉頰貼著地磚,可xiaoxue里仍是又濕又熱的,簡直冰火兩重天。 沒等他喘息幾次,莊景初就把他拉起來,幺兒扶著棺木,站著被他插入。 幺兒隱隱約約感覺到莊景初和老王爺的關系,但這樣仍然… 仍然太過刺激。 幺兒的緊張全都反映在性愛里,xiaoxue無比城市,咬得又窄又緊,吸得莊景初差點守不住精關。有些惱火起來,他插得更加用力,每一次都帶出媚紅的xuerou,交合處滿是白色的泡沫。 幺兒的腳尖都墊起來,腳背繃得直直的,全身的支點都在他抓著邊緣的指尖。他顫抖著噴了出來,水流順著他修長的雙腿流到地面上,積攢成一汪小水潭。莊景初眼睛都紅了,就著噴過之后分外酸軟敏感的水汪汪xiaoxue重新插進去,沒插幾下,竟又噴了一次。 幺兒無力地扶著棺木跪倒在地上,嗓子都叫啞了。 莊景初還沒射,yingying的roubang挺立著。幺兒聽見有人的腳步聲,嚇得撲到他懷里,。景初將他摟住,溫柔地輕拍著安撫,抱他到棺材后面外人看不見的地方。 應該只是侍衛巡邏。 他惡劣地將懷中美人的雙腿掰開,按著他的腰讓他直直地往下坐。這樣的姿勢插得最深。幺兒的媚叫被他熱熱的舌頭堵住,隨時會有人看見的危險讓xiaoxue格外敏感,不住地拼命收縮。 莊景初吸著他的舌尖,曖昧地低語。 “就想被人看見是不是…快被你咬死了…” 莊景初后半句話說得咬牙切齒,他發狠似地往深處插,碾過敏感點時刻意重重地撞擊,猛烈地抽插了幾十下之后終于將人插得昏了過去,莊景初不舍地將半軟的roubang抽出,流不出水了。 射的滿肚子都是。 莊景初好心地將手指插進去摳挖,插順了,一大股一大股的曖昧液體才流出洞口,混著白濁的jingye和水汪汪的yin液,滿地的狼藉。 19 莊景初親自收拾妥當,換了衣服,趁著夜色,抱著幺兒從后門離開,后門處停著一輛不顯眼的馬車,駕車的是任南。 幺兒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陌生的院子里,院子不大,幺兒看見了任副管家,還有在莊景初房里見過的兩個婢女。 再沒有別人了。 幺兒抿著唇,名為不安的情緒充滿他的心頭,他眨著眼睛看著任南,眨著眨著眼睛就紅了?!笆雷幽亍??” 任南左右為難,最終沒有告訴他主人真正的計劃。 幺兒坐立不安了一整天,直到傍晚,一個宮人打扮的人在門上三長一短地敲了敲門,任南去開,見是太子的人,喜憂參半。 “太子,事成了!但是世子爺他…” 任南說莊景初要在皇宮里靜養一段時間,幺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收拾包袱就要去找他。 “你進不去皇宮的?!比文蠠o奈地出言提醒,他又急忙轉身離開,見不得幺兒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他,盯著盯著心就泡軟了。 夜晚,幺兒無助地環住自己披著被子縮在床鋪一角,從沒有這么想念過莊景初的懷抱。 再也不說他壞了… 再也不說了。 幺兒迷迷糊糊地睡去,臉上還留著淚痕。 20 消息最早是從宮里傳出來的,幾乎同時傳到東宮和四皇子府上。 皇位傳給太子,不日繼位。 沒等宣詔,四皇子就帶領他的府兵和被收買的禁衛,里應外合。 ———逼宮。 他出師有名。 先皇屬意四皇子,不喜太子,人盡皆知。他聲稱太子矯詔,篡改圣旨,罪同謀反,其心可誅。他打的是快刀斬亂麻的主意,還不等駐扎郊外的禁軍反應過來,就能將太子黨一網打盡。 四皇子帶領部下一路殺進宮,莊景言莊景行一向是他的人,本來莊王也同自己一派,有了五千禁軍,更加十拿九穩。 四皇子沒想到的是,牌匾下藏著的竟是一張空詔書,真正的詔書早就被太后換下,嚴加看管。四皇子又要殺去后宮,卻被姍姍來遲的禁軍從外部圍住。為首的正是太子一黨,太子旁邊是身著戎裝,氣宇軒昂的莊景初。 ———兵符在他手里。 他們謀劃三年,到處派人暗自招兵買馬,近日開始往京城收緊,每次只一撥人,不走官道走山路,不引人注目。郊外不止五千禁軍供他差使,他們人數眾多,且裝備精良。四皇子逼宮太后,是板上釘釘的謀逆。 天下人人得而誅之。 如同甕中捉鱉,本該易如反掌。 只是,山窮水盡之時,人終究是有一點血性的。 莊景言莊景行都知道今日九死一生,沒有退路。莊景行看著被亂箭穿心的弟弟,殺紅了眼睛,拉了弓,對準了太子。 擒賊先擒王。 太子一死,必然四皇子繼位,好歹能保母親平安。 莊景初似是福至心靈,他轉身在馬上看了一眼莊景行,太子就在他身旁,來不及提醒,莊景初飛撲過去擋在太子身前,一支箭直直傳過他胸前。 再然后… 莊景初不記得了。 醒來已是三日之后,新皇身著明燦燦的龍袍,坐在他床邊??此蚜?,大喜過望。 “世子爺,皇上守了您三天呢!沒合過眼…”首領公公弓著腰說。 “太好了。太好了…”新皇激動地站起來,“快,傳太醫?!?/br> “多謝皇上…”莊景初牽了牽嘴角,露出虛弱的笑容,才發覺自己的嗓子啞得不能聽?!八∥⒊疾荒苷埌病?/br> “你就躺好吧!”皇上親自給他端來一杯茶水。 太醫來替他診脈,說再好好調養幾日,就可以下床移動了。 皇上在他耳邊念念有詞:“景初你嚇死朕了…太醫說那箭再射偏一兩寸,你就必死無疑!真是嚇死朕了…你…” 莊景初微微皺了皺眉,只覺得他吵鬧。 “皇上,微臣的家人…”莊景初仰頭看著他,虛弱地開口說。 皇上神情復雜地頓了頓,緩緩開口道:“莊景言被亂箭穿心而死,莊景行自刎。四皇子終身幽禁宗人府…其余黨羽,按律,格殺勿論?!?/br> 莊景初搖搖頭,“微臣說的不是這個,微臣的內人…還在城中。微臣想…” “朕立刻讓人把人給你帶過來!”皇上立刻明白了,他囑咐莊景初,“你好好養傷就行?!?/br> “多謝皇上?!鼻f景初微微彎唇,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補充道,“對于莊王府的人,陛下無需留情,不用顧忌微臣?!?/br> 他們每一個都該死。 21 四皇子以謀反罪論處,本朝沒有處斬皇子的先例,只能終身幽禁宗人府。其余黨羽,依律論罪。 莊王爺同為黨羽,但莊王已死。莊王府抄家,妻女變賣為奴,其子流放充軍。莊王嫡子莊景初救駕有功,另封為景王,賜住處,圣上賜婚,婚禮不日舉行。 景王求情,莊王府奴婢除去奴婢籍,返還鄉里為庶人。 抄家的時候,圣上特意囑咐,讓人把王府府庫里先王妃的東西收拾出來,送到景王府上。 說來也怪,那日莊王府抄家平白走了水,付之一炬的還有京城有名的青樓畫眉樓。燒了好幾日,煙霧才逐漸散去。 22 丁憂本應守喪三年,但鑒于莊王的罪行,圣上特許他三月后成婚,婚后回朝任職。 莊景初不忍再在皇宮里養病,水汪汪的美人在前,看見他胸前的傷口眼睛就要流淚,晚上被他的唇舌玩得止不住流水。 簡直雙重煎熬。 莊景初剛能下床就搬離了皇宮,他先回景王府住了幾日。任南和兩個宮女,一個做了王府總管,兩個做了掌事的大丫鬟。 等到傷口痊愈得差不多,莊景初收拾好東西,抱著幺兒上了馬車。懷里的人還在睡夢中,一派天真安然,身心全然信賴,摟著他的脖子甜甜地笑。 他不打算留在朝中任職,前半生滿是謀劃,如今前塵往事盡已了了,佳人在懷,當做閑云野鶴,云游四海。 憑他和圣上的關系,先斬后奏該是沒事的。若入朝堂,這年少相知,命途相似的緣分怕是要辜負了。 莊景初帶了兩件母親的遺物。 一是母親的配劍,一是家傳的玉石手串。 莊景初慢慢收緊手心,就當他替母親送給兒媳婦的。 莊景初握著幺兒纖細的手腕,本要戴上,突然惡劣地勾起唇角。 斗篷下的身體仍是半裸的,白皙的肌膚上滿是他留下的痕跡。 莊景初掰開他水汪汪的xiaoxue,冰涼的玉石浸在濕熱的幽徑里,引得懷中美人在睡夢中輕顫,嚶嚀婉轉,刺激著他的全部感官。 莊景初含住他的唇,溫柔地舔吻,耐心等待美人轉醒。 這般色情的情人游戲,他怕是永遠也玩不膩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