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說:哈哈哈,我正文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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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濕氣的浴室熱氣騰騰,兩個交疊的身影在鋪滿霧氣的玻璃上交相輝映。 池睿手撐住洗手臺,承受著身后一輪又一輪的撞擊。 后面明顯是悠著勁的,沒舍得花大力氣讓他和臺沿近距離相碰。 彼此的呼吸融為一體,性器仍然不急不躁地翻滾進出,在鮮紅的xue口里抽插著。 “…唔,” 后面突如其來的狠狠一頂,池睿被迫咬牙出聲來,沈郁亦干脆停下,留給他喘息的空間。 “你真的…這么想要潘石屹死嗎?”沈郁靠在他的耳邊出聲。 池睿抬起頭來,鏡子上的蒸氣太重,看不清模樣。 “他害得我被媒體曝光,差點不能參加高考,一輩子背負罵名,被迫出國,他死有余辜?!?/br> “那我替你動手行嗎?保險一點?!?/br> 池睿沉默搖頭,不容其他。 “那你動手時需要什么記得叫我?!?/br> 池睿低頭想了想,腹部靠在冰冷的臺沿上,后面被炙熱填滿,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那就麻煩你在那時候陪著我,畢竟是第一次殺人,你在身邊我心安一點?!?/br> 沈郁眼睫垂了下來,假裝深信不疑,不去戳破他拙劣的謊言。 從醫多年,尸體見過無數,并且能夠將人折磨成那樣,下得了如此狠手,又怎么可能會對殺個人感到不心安? 可明知是個套,沈郁卻義無反顧地踏入,他已經因為池睿,喪失了他自己最基本的人格,甚至有時候,他都不知在為誰而活。 沈郁嗯了一聲,緊緊地抱住池睿,重新開始了他的征伐。 他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對他毫無真心可言,一心算計,一心想讓他死。 他只要心下一狠,用手勒住這個人的脖子,頃刻間就能消除這個潛在的禍害,只要稍稍一動手… 沈郁深深的朝著某處一撞,xue口收縮之際,緊澀的感覺立刻將他給清醒過來。 他看著自己已經摸上男人肩膀的右手,反應過來后立刻抽下手,又重新緊緊抱住。 真是嚇了一跳… 釋放過后的身體最為虛乏。 沈郁摟著池睿,剛出院的身子也是沒有多少力氣,彼此親吻過后,才相安入眠。 …… 今后的一段時間里,池睿每晚基本都會回家,只是zuoai時尤為喜歡關著燈,卻不喜脫去衣服。 沈郁也慣著他,經常在黑燈瞎火里折騰,只是有時候自己明明沒用多大的勁,卻總是在他后背摸到不少冷汗,令他不自覺下手更輕。 又是一次zuoai,沈郁明顯感覺到了池睿的力不從心,輕撫之下,果然又是一層虛汗。 “很疼?那我輕點?!?/br> “不必?!背仡A⒓创驍?,“你弄就是?!?/br>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沈郁又問。 池睿冷吸了一口氣,巧妙地轉移話題,“我打算今天動手?!?/br> 沈郁本就冷靜下來的欲望頓時就徹底軟了下來。 他輕輕地抽出自己的性器,池睿也沒有絲毫留戀,不一會兒還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現在才六點,外面的天就已經基本暗了下來。 池睿點燃煙,坐在一旁認真地抽著,優閑懶散地吐著氣,如果不開燈,絲毫看不出他臉色有多蒼白。 “能再給我削個蘋果嗎?” 池睿的煙嗓響起,沈郁收拾了一番,經過最近的頻繁練習,他削蘋果的速度也愈發精快,池睿煙還沒抽完,就能夠將蘋果放在他的床頭柜上。 “沈郁,”池睿喚他。 “你柜臺鎖的密碼是0608,你今晚就將一切都處理干凈吧,別怪我沒提醒你。收拾干凈之后,再來大樓找我?!?/br> 沈郁雖然意外池睿的奇怪舉動,卻也并無質疑,聽從了他的話。 既然池睿想讓他回避,自有自己的算計,那沈郁便由著他。反正無論如何,自己都留有后手,至少不會跟他陰陽相隔。 只是等到他處理完所有事情來到大樓的時候,早已是深夜時分。 他給池睿打電話打不通,等走到三樓時,卻只收到池睿的信息—— 【我已經進來了,你在哪?】 沈郁關掉手機,三步兩跨就走到雜物房前打開了門。 里面是一片壓抑的黑暗,不見一絲光亮。 他喚著池睿的名字,只聽身后門被用力一關,房間瞬間通亮,除了凳子上的潘石屹,池睿根本不在里面。 沈郁深知不妙,不僅門打不開,他還發現潘石屹的大腿上插了一把熟悉的刀刃,那是平?!o池睿削蘋果的那把。 他忍著惡臭靠近潘石屹,想要判斷他的死活,再看清那把刀,卻沒想到才走了幾步,大約是聲音讓潘石屹判斷出了沈郁的方向,立刻像發了瘋般地沖了過來。 這種如同無頭蒼蠅般的亂撞,沈郁輕而易舉便能躲開。 只是潘石屹像是臨死前的最后反撲,無所顧忌,無所畏懼,像是要拼盡全力,也要和兇手同歸于盡。 沈郁深知潘石屹是將他當做池睿了。 雖然他能輕易躲開,只是潘石屹像瘋了一般胡亂抖動,身上未干的鮮血灑得房間到處都是,頗為慘烈。 就在這時,外面震耳欲聾的警車聲包裹了整片目光所及。 落魄的夜色在警笛聲中炫目繚亂,無數警察從車而下,紛紛有序地包圍了整棟樓層,將所有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沈郁一腳踢開那個瘋子之后,陰沉著臉,連踹了十幾腳,終于將那扇鎖了的門踢破。 外面無數燈光射在他的身上,令他眼睛刺目得不禁用手臂擋住。 “不許動??!” 領頭的警察發號施令,槍口紛紛對準了沈郁,只要沈郁敢輕舉妄動,子彈能夠立刻穿過他的手腳。 沈郁舉起手來,緩緩從破門里走了出來。 他看著地上被層層包圍著,保護著的池睿,他衣裳不整,全身瑟瑟發抖,被撕開的白大褂里面到處都是青紫交錯的傷痕,那細白的脖頸處滿是鮮血,被刀狠狠地劃了一道道傷痕,弄得狼狽不堪。 沈郁在剎那間就明白了池睿的意思。 他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潘石屹的血跡,再看著外面那地上,和潘石屹身上一模一樣的水果刀,又微微抬頭,是池睿手上醫院的專屬消毒手套。 他突然狂笑不止,狀如癲狂。 尖銳的笑聲傳遍了大樓每一個角落,甚至可以和外面的警笛聲相媲美。 他笑得彎腰又捧腹,在眾人不解的眼神里,他突然橫沖直撞,目眥欲裂,直沖地上的池睿而去。 幾個身強力壯的警察立刻將他壓制,可即便如此,也阻擋不了沈郁的發瘋和怒罵。 “你這個臭婊子!你他媽居然敢報警??!老子干死你!老子要殺了你?。?!” 沖破喉嚨嘶啞的怒罵聲是如此激烈,那副嗜血的面孔是如此可怖,仿佛只要片刻的松懈,這人便會雄起,將那可憐的受虐報警之人撕得粉碎。 “臭婊子!我被毀了,你也別想好過??!” 沈郁的嘴被人牢牢地給鎖住,然后被戴上手銬,被警察壓制,最后被銬進警車。 池睿坐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沈郁一步三回頭地離他而去,那眼里的不舍和憐惜避過層層阻擋,投射到他的身上。 池睿只覺全身冷得發顫。 他以為沈郁好歹會冷靜地朝警察解釋,他以為沈郁起碼有著后手來保護自己… 可沈郁什么都沒有做。 他只是用假裝癲狂的狀態和語氣,坐實了他的心虛,坐實了他猶如惡行被發現的惱羞成怒。 他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可他仍然義無反顧地沿著自己的計劃,將自己莫須有的,強行安置在他頭上的罪名坐實,字里行間,都透露著數不清的惡意。 他在用最后的力氣,來成全自己的報復。 那個深夜的凌晨,池睿行尸走rou地坐在審訊室里接受筆錄和盤問。 一遍又一遍地述說著自己身上所遭受的“折磨”。 “你和沈郁是什么關系?” ——“曾經的高中同學?!?/br> “他為什么要對你動手?” ——“他說他喜歡我,我不肯,他就要強暴我?!?/br> “……”警察頗為怪異地看著池睿,“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做?” 池睿愣愣地搖頭,“從前高三的時候,他就對我校園暴力,不僅對我毆打強暴,還非法拘禁。今年九月,我回國之后,他還是不肯放過我,一直威脅我要是不肯跟他在一起,他就殺了我?!?/br> “那你們今晚是怎么回事?” ——“是他將我帶到這里來的,說要給我看看反抗他的下場,我就看到了他折磨潘石屹的場面,我害怕得想跑,他就拽著我強暴,我好不容易將他反鎖在門內,才有機會報警?!?/br> “那你知道他和潘石屹是什么關系嗎?” ——“也是我們的高中同學,只是潘石屹知道沈郁的一些行為,就威脅沈郁給錢保密,沈郁不喜歡被威脅,就把他給關起來折磨?!?/br> “方便再說一下其中的具體細節嗎?” 池睿點點頭,“可以?!?/br> …… 審迅一直維持到天亮才結束。 池睿身上還掛著大大小小的傷痕,經過檢測,確實都是沈郁的指紋,體內也有沈郁殘存的jingye。 不管是行兇的匕首還是雜物室的門把,都存在沈郁的指紋和痕跡。 可即使這樣,沈郁外面的那些“小弟”,還是擅作主張,為他請了最好的律師,助他開庭。 開庭的那天風和日麗,庭堂的后面被記者堵得密密麻麻,新聞頭條在全省熱度第一不降,大街小巷,紛紛都在議論這起駭人聽聞的案件。 這次不僅是傷人的折磨過程令人毛骨悚然,還牽扯起了多年之前的“校園暴力同性戀變態”事件也跟著一同發酵。 爭議聲高居不下,各個版本的案件起因在網絡之上滿天飛,還有不少當初同個學校的學生站出來做人證,來宣揚所謂遲到的正義凜然。 而當初潘石屹在校外被打得半死的事情也不知道被誰傳出,也是沈郁當年指使,頓時又將沈郁和潘石屹的仇恨做了證據鋪墊。 莊嚴的庭堂之上,潘石屹由于殘疾,在醫院無法出庭,只剩下沈郁和池睿,互不相視,接受最后的判決。 沈郁的律師還在據理力爭,非說此件事情大有貓膩,必須再留有時間進行調查,而一旦最終判決,那翻盤的幾率只會越來越小。 可惜沈郁毫不領情,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了自己當初校園霸凌池睿的事情,不管是毆打強暴,還是最后寒假的非法拘禁,他都一一承認。 只是在問及原因時,只是調笑般地道了一句,“大概…是當時因愛生恨吧?!?/br> 等談到和潘石屹頭上時,他也只是無所謂地攤攤手,“誰讓他自作主張在當年曝光我和池睿的事情,要不是我當年狠狠地派人警告他,我指不定當時就入獄了。 “沒想到過了這么久,他膽子變大了,還妄圖想威脅我?我只好給他個難忘的教訓,讓他一輩子都說不出,寫不出任何東西?!?/br> 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經過,就這么被沈郁輕描淡寫地道了出來,話里話外皆是一種漫不經心的灑脫,好像不足為道一樣。 新聞記者們紛紛記錄,現場直播,不落下沈郁任何臉色和字詞。 “至于池?!?/br> 沈郁扭頭極為的輕蔑和不屑,“老子肯上他是他的榮幸,他偏要和老子對著干,老子就不會讓他好過!” 如此細無巨細地將一切都給呈現出來,身邊的律師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法官警察們也從未見過如此直白的犯罪陳述,絲毫沒有解釋和甩鍋,將一切都以圓得通的邏輯,將一切都給串聯了起來。 只是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警察搜索沈郁的小賣部時,沒有搜查出任何違規的東西,不然,沈郁必死無疑。 落錘的剎那,全員起立。 在最后的退場時刻,沈郁突然暴走,用了所有力氣,掙脫了身上的束縛和警察的壓制,沖到池睿身邊一腳踹了過去。 池睿的后面受到重擊,栽倒在地,響聲很大,卻只是皮rou之傷。 “賤貨!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老子他媽一定弄死你??!” 現場一片嘩然,眾人皆站起了望,新聞記者瞬間蜂擁而至,閃光燈亮起了一片又一片。 “賤貨!” “你給老子等著!” …… 沈郁紅著眼,邊罵邊被壓制著輸送推搡。 那是池睿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幕。 他看著沈郁狼狽地倒在地上,眼里凈是鮮紅,他被人拽著,眼里有著淚光閃爍。 他張開嘴,用口語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等著我,等我出來。 他的反抗遭到了重擊,他被警察擊倒,卻還在掙扎,孤注一擲地不愿放過見自己的任何一面。 現場的喧囂和維持紀律的聲音是那般大,可池睿什么也聽不見,他被隔離在了世界之外,一個只有看著沈郁遠遠離去的空間。 眾生喧嘩不羈,只有庭堂最邊上的角落里,平靜地坐著兩人,對此刻的鬧劇無動于衷。 “沈郁對池睿真是深情,也真是無情?!?/br> 旁邊的男人默默地聽著,又小心翼翼地牽著他的手,“阿辭,結束了,我們回家吧?!?/br> “…嗯?!?/br> 庭審結束之后的夕陽很是綿延,盡顯落寞潦倒之態。 …… 盡管是如此之大的案件,甚至在全國的新聞頻道之上都有熱播。但還是架不住時代的變遷和與時俱進,沒過幾個月,便消散得只余一些大概。 又是一屆高考的結束。 盛夏如火,烈陽焦灼。 一所監獄的角落里,正進行著當初的罪犯,和受害者的一次通話。 隔著一層玻璃罩,兩人都拿起電話卻無話可說。 沈郁似乎又滄桑了不少,和當初池睿剛回國看到的模樣差不多,還瘦了很多。 “你還好嗎?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一切都好?!?/br> 沈郁一直盯著池睿的臉,連眨都舍不得眨,生怕錯過了池睿任何表情。 “當初…你何必將自己傷成那樣和我zuoai,又何必將高中時候的事情公布于眾,重新將過去撕開?” “我說過的,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的?!?/br> 池??粗蛴?,手指指了指電話,意思不言而喻。 沈郁安慰道,“沒事,這個電話監聽不了,你不用擔心?!?/br> 池睿明了,微笑不語。 “我最近常常做夢,” 沈郁覺得鼻子有些發澀,“我夢見自己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在主席臺上發言,念著那些狗血的雞湯,聽得我有些煩躁。我當時就對你反感挺大,覺得你這除了長得還行,成績好外,也沒什么了不起的?!?/br> “再后來…” 沈郁慢慢回憶起來,在池睿的雞湯演講稿剛一念完,他就頗為煩躁地離開了隊伍,離開了cao場,少年意氣之下,他無所畏懼,順便還在心里罵著池睿說的真jiba慢。 只是在小賣部挑了一包煙,走上教室樓梯的時候,他轉角就看到了一絲火光。 沈郁停下腳步。 火光的盡頭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身影屈著腿靠在墻上,星火點燃處煙霧繚繞。 一切都在朦朦朧朧中晦暗不明,又在若隱若現里格外醒目。不知何時的燈光一剎那從左至右地掠過,在兩名少年的臉上有那么一秒的停頓,又歸于原貌。 正在吸煙的少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轉過頭來眉眼間頹氣不散的眸子,正好與沈郁對視在了一起。 池睿所展現的頹廢與冷漠收都收不及,被沈郁一覽無余。 那是與主席臺上溫和舒朗的神態天差地別的反差。 沈郁在那一刻所看到的火光,驚艷了他整個不成熟的高中時期,卷起了他躁動不安的池底,一片波濤洶涌,驚濤駭浪。 …… 沉浸在回憶中的沈郁一直盯著池睿發呆,池睿也沒有計較那未說出口的話語,反而呢喃道,“我也經常夢見有關你的一切?!?/br> “有你在籃球場上傳球的矯健身影,也有…你在庭堂之上,最后離去的背影?!?/br> 那是池睿第二次朝他真心地微笑,眼里波光粼粼,清澈見底。 沈郁也忍不住感慨,“要是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夠回到從前,我……” “沈郁,”池睿無情打斷, “我希望你能早點出來,我知道你有辦法?!?/br> 那是池睿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來看他。 最后的小賣部里,少了沈郁主持的“生意”,逐漸變成了另一個人。 那人很是神秘,只會晚上開張,長得很好看,容貌不輸沈郁。 只是道上的人常?;貞浧饋?,似乎和市中心醫院的一位醫生,曾經上過新聞播報的一個受害者很像,但也只是道聽途說,無人敢去確定。 三年之后的市中心仍是一片繁華圣地,車水馬龍之外,凈是燈紅酒綠。 夜晚郊區的一個小賣部里,一輛摩托車??吭诘赇佂饷?。 柜臺邊上坐著一位身形修長的男人,正戴著一副斯文眼鏡看著手里的運貨資料。 耳邊突然傳來三聲敲柜臺的聲音。 池睿抬眸,瞥見了眼前這位頭戴摩托車頭盔的男人。 這是道上的一個暗號—— 三聲敲柜響,生意開張羅。 池睿從旁邊拿出一個盒子,里面擺了三根煙頭顏色各異的煙,供人挑選。 其中只有一根煙里面裝的是毒品,需要客人辨認,也是考驗和以防萬一。 男人輕輕拿起,聞過三根,挑出了黃色的煙,將手指豎起了四根,遞給了池睿。 池睿欣然接受,正彎腰找貨時,男人突然挑起旁邊那根紅色煙頭的煙笑問,“老板,可以再給我來些這種煙嗎?我對象高中時候在天臺推薦給我的,我比較喜歡?!?/br> 池睿身形一僵。 他緩緩抬起身子,在近乎呆滯了幾秒之后,才朝著男人一笑,“那你對象的眼光可真行,現在還在一起嗎?” 男人摘下頭盔,相視一笑。 “當然在?!?/br>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