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常駐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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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龍已經很久沒有和人接觸了,這次是個意外,但也是同族:“或許是因為你第一個能找到這兒的人吧” 小金龍聞了這話內心還有些小竊喜:“這樣嗎?我還挺幸運的,對了,我應該怎么稱呼你???” 不過是一個稱呼,怎么都可以:“隨你” 小金龍到了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他都沒有自報家門,他恍然道:“不是,你好歹告訴我你叫什么啊,我叫做浮金,你呢?” 老白龍:“玄影” 小金龍輕輕的在口中呢喃了一下這個名字,才道:“你這名字可真好聽” 名字而已:“還行?!?/br> 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小金龍也算和老白龍算是朋友了,最少,他內心是這么想的:“那我以后就叫你玄影,可以嗎?” 老白龍輕應:“可以?!?/br> 眼看著水溫才降下去一點,小金龍就忍不住仰頭打了一個哈欠:“哈,好困啊,想睡了,泡個腳竟然把我泡困了?!?/br> 老白龍望著他有些顯得困倦的面容:“那就去睡吧?!?/br> 這個竹舍也不過就一間臥房:“你的意思是我睡你的床?” 老白龍點頭:“嗯” 小金龍還不是困到不能自己的那種,他思緒還在線:“可是這樣的話,你睡哪里?” 老白龍指了一下旁邊的屋子:“我可以睡在書房的木榻上?!?/br> 小金龍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感覺有種鳩占鵲巢的感覺……” 老白龍對床也不是很在意,加上知道小金龍還沒有成年以后,總會想能照顧就照顧點吧:“不會,你是客人,加上你還小?!?/br>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困了,小金龍第一次顯現他的不滿,他著眉目表現著他的不悅:“你別把我當小孩子……”可是剛說完,他又頓了一下,將自己的脾氣壓下了點,冒著氣音小聲嘀咕“我不小了” 好像無意中觸碰到了這個小龍崽的逆鱗呢,老白龍也應下:“好” 小金龍想著到底是別人好心的收留自己給自己暫住,又給自己燒飯,還給自己打洗腳水……這么脾氣好的人可真是難得:“但是……今天還是謝謝你啊,盡管找到的你和傳聞中的你不一樣,導致我有些失落,可是能認識你,我也很開心” 老白龍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小金龍感覺泡的差不多了,便將腳擦干,他本來是想要將水倒了,可老白龍說他來就好,到底……他也不知道倒在哪里,老白龍并沒有先處理洗腳盆的水,而是先領他進了屋子,小金龍躺在床上那一刻,眼皮便逐漸沉重起來,雖然沒有家里的一般松軟,可他真的累壞了,只聽他有氣無力道:“那個,玄影,好夢啦,我熬不住了” 老白龍知道小金龍困了,這個時候天色也不早了,他白天繞了那么多路,傍晚到現在又與他說了許多話,精力都該耗盡了,老白龍熄滅了桌前的蠟燭:“嗯,好,睡吧,晚安?!?/br> 小金龍只記得房間昏暗下去以后,老白龍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他側過臉閉上眸子之前,還努力回應道:“晚安啊?!?/br> 放在平日里,一般的床榻小金龍肯定睡不慣,許是真的太累了,或者是這個屋子里的味道,總是帶著淡淡的竹香,好聞極了,是大自然賦予的最原始的芬芳,致使小金龍睡的既安穩又踏實,直到快上午他才悠然轉醒。 年輕人能睡是好事,不像老白龍,太陽升起時候他已經打坐完畢了,正閑著無事繼續整理花圃和田園,其實這又何嘗不是老白龍的日常呢。 小金龍迷迷糊糊的睡醒,起來還不忘伸個懶腰,他這一覺睡的真的太舒服了,無夢也安逸,然后這一覺醒來他也覺得神清氣爽,一點都不乏倦,精神飽滿的不行,感覺又充滿電了一樣,活力四射的。 到底小金龍是客人,可他也知曉自己似乎起來的有點遲,可老白龍也沒說他什么,看他醒了只問他睡得可好。他的回答當然是必須一千一萬個好。 老白龍又從屜子里拿出新做好的早膳,讓他先墊墊肚子,到底再過一個時辰便是正午了。小金龍吃著他幾乎都沒有吃過的粗糧,竟也不覺得難吃,倒覺得這面食筋道極了,粥也好喝。 小金龍似乎只要醒著便會有著說不完的話,或者說是為問題更為恰當,他會問老白龍各種問題,例如他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每天都做些什么,為什么做飯這么好吃,花園的花是怎么來的,種的菜又是什么菜苗,甚至問他懷念不懷念海域。 老白龍就全當小金龍是個好奇寶寶,但凡是能回答的也都一一做了解答,至于海域……深谷里是有一片海域的,可能小金龍沒有發現。 小金龍的腳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一點,他才不想再四處逛呢,便做了推脫說下次下次,老白龍也沒有說什么,只說他若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到底小金龍還是個學生,沐休日有限,他得趁著天亮回去呢,不然夫子又得去他阿爹阿娘跟前告狀,他耳朵豈不是得起繭子?想想都覺得難受。 老白龍也從小金龍的口里得知,他對陣法什么的學的不是很好,說是半吊子都不為過,但是也不算什么都不會,就是不精而已,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懶。 老白龍說如果修為夠,可以用傳送陣回去……省得那么彎彎繞繞,到底深谷里的縫隙不夠他變回本體的,那樣的話會有些約束,還沒有人形來的快。 小金龍也是第一次這么認真的聽如何使用陣法,當然,他也試圖想讓老白龍親自送他回家,但是老白龍拒絕了,只說可以陪他一起出深谷口,甚至都不愿意用術法。 小金龍只好認命的和老白龍乖乖學習陣法,半點不敢偷懶,因為老白龍說,如果陣法除了差池,傳送到哪里都是未知數,不安全,小金龍是個惜命的,他覺得他還年少,還有大把光陰可以揮霍,他不想這么悲慘的英年早逝……其實還不至于如此,但是老白龍話少,也不會多說這點,就任由小金龍上演了一番腦補自己如何如何的悲壯下場的空幻想。 老白龍教的細致,他也學的認真,回家后自然感覺如同做了一場夢,但是他也興高采烈極了,好歹,他也學會了一個轉送陣不是……可是還有一個詞叫做樂極生悲,他平日里插科打諢,這個陣法施展成功了后,他便覺得虛弱極了……有種法力支持不住的感覺,連人形都維持不住,龍耳朵和尾巴都露在外面,臉上還有著些許金色的龍鱗…… 也是從這以后起,小金龍也開始有模有樣了些,不敢再那么隨性的想修煉就修煉,想玩鬧就玩鬧了,甚至偶爾也會自己學些陣法,惹得大家一種以為他改了性子,其實不是的……他是想要每次去找老白龍的時候,多一些話題,順便也會故意留些破綻讓老白龍去指點他。老白龍對他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在他幾次過夜了后,他也開始撒嬌對老白龍說……那個床有點硬…… 老白龍當時聞了后只是思考了一會兒,便和他說,那是他睡的床,他睡久了不習慣也很正常,到時候……他再為他打一張床,上面多鋪點綿軟的棉花,便可以了。 小金龍聞后開心極了,因為,老白龍竟然要親手送他一張床呢,這豈不是就代表他以后可以算是竹舍里的小主人? 小金龍收到的禮物從來都不乏珍寶和稀品,可真的能讓他特別在意的便是老白龍給他做的這張床,以及后來的一些小玩具竹蜻蜓還有風箏之類的,他甚至還非要和老白龍睡在一個屋子里,說……好方便他晚上睡前與他說話。 老白龍自然是應允了,可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小金龍躺在床上興奮的說了沒一會兒話后,便自己先行睡著了,老白龍則是給他蓋被子的那個,從來都沒有比他先睡過去的時候。 隨著日子的增長,小金龍也是仗著老白龍溫柔的好脾性對他各種肆無忌憚起來,他也會和老白龍抱怨生活的瑣碎,也頹廢過,甚至還拉著老白龍喝酒……可是每每都是他喝斷片,第二天早上頭疼的要命,幸好還有老白龍給他熬的醒酒湯,不然他怕不是得吐的天昏地暗。 老白龍是一位很好的聆聽者,他就那樣靜靜的聽著,也不說話,除非小金龍非要問一個所以然出來,他才會開口提出一些適宜他的建議,小金龍也是偶爾聽偶爾不聽,不過這都不要緊,要緊的是,時間越久,他就越覺得老白龍比他認識的人都要好個百倍,哪怕老白龍的衣品真的不怎么樣,可人長得好看啊,就是那種很耐看,甚至是越看越好看! 小金龍提議過讓老白龍稍微打扮一下,老白龍拒絕了,他不喜歡,他穿素色的白衫慣了,穿不慣其他的,小金龍也有為他定制過衣服特意送來,可老白龍只是在被他說的沒辦法的時候才穿,其他時候,他依然是穿著自己老舊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