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位恩客
“世子,快救救我家娘子,郡主派人找了她去,怕是要……”褚清規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不再那么從容不迫,“夫人呢?”“夫人今日恰巧去了釜托寺上香!”褚清規只來得及對太子說了“容臣先行回府”六字便加緊往回趕去,心里則是替自己安慰著:南湘應該不會做出怎樣大的事來,褚清觀一邊寬慰自己,一邊心急如焚,早知,早知……他很是懊惱地蹙眉,可留在后面的靳彥更是心里難以平復,心中的疑慮重重,自己找到了那名女子,可是她卻是好友的貴妾,他自詡風流,但是朋友妻不可欺,這是最基本的原則,可是……他對自己的判斷絕對不會有誤,那真是處子的香味,難道所謂受寵是假象?可剛才看清觀的神色分明緊張得很,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名女子,自己定要弄個清楚。 韶薺沒有大張旗鼓地宣揚拍賣自己的初夜,可是站在三樓在觀察往來的恩客,實則就是在考察她的獵物,果然不是處處都是好苗子,她對之前沒吃干抹凈的言錦蕭突然就惦記上了,那好歹是佳釀,可如今她所見的都是庸脂俗粉,不入流的。突然一道身影闖進,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系玉帶,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 這一看就是這里的貴客,身邊還簇擁著一群公子哥,陽奉陰違地討好著他?!皢?,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頓時讓這里蓬蓽生輝不少啊,謝國舅爺?!边@位正是后宮正受寵的謝貴妃的弟弟謝煜洛,雖生得粉雕玉琢,性格卻可謂是頑劣驕矜,身邊狐朋狗友一堆,卻因為jiejie的管教,至今還是“完璧之身”,也算是潔身自好,可是受不了旁人的譏諷,他堂堂國舅爺,只比那褚世子小了三歲,人家早已娶妻,最近有聽說納了妾,他倒不是羨慕他成婚,只是自己身邊連個紅袖添香的人兒都沒,難免偶爾有些不平,不過倒也不怪謝貴妃,這謝煜洛自身就挑剔得很,否則不會到如今還是個光棍。 看得上的人幾乎沒有,謝煜洛只是不想成為異類才來此逛逛,這里他也不是頭一次來,以為會有什么新鮮貨色,卻不料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堪?!拔衣犝f這新入了一位清白的花娘,才勉為其難得來瞧一瞧,那人如今何處?”謝煜洛都想好了,若是難得合自己心意,與之顛鸞倒鳳一番也未嘗不可,也算是嘗了女人的味道,若是好,自己包了她便是,若是不合心意,這地方他不來也罷,免得污了眼睛,也許真該聽阿姐的話……未等他想好,韶薺已經蓮步生花地朝他走來。倏爾間,眾人眼前一花,多了一名絕色女子,秀目澈似秋水,嬌靨白如凝脂,丹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通身的氣韻令人心動。 入了這里,韶薺的打扮自然要入風塵些,只不過她自不愛胭脂水粉,所以自己給自己化了一個美人妝,把她的優點放大開來,果然謝煜洛覺得一直平緩的心跳此刻略微有些加速?!斑@位可不就是我們這新來的花娘子,國舅爺覺得如何?”花庭娘閱人無數,自然知曉此刻韶薺怕是入了謝煜洛的眼,若是被他弄了去,倒也未嘗不可,可惜他門第太高,怕是一個貴妾都有些困難,這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韶薺輕笑一聲,手指輕勾住對方的玉佩,這是要拉著他走,眾人起哄,“謝國舅爺有福了,這娘子果真厲害,若不是有謝國舅,怕是我等也是拜倒石榴裙下啊~” 謝煜洛只覺得耳邊的嘈雜都隱隱散去,只余下那人兒的笑,忽而反應過來,不覺有些訕訕發燙,立刻反守為攻,把佳人擁入懷里,“這人兒爺要了!”于是不顧眾人,帶著韶薺去了樓上房里。進了房,謝煜洛反而變得拘束,他沒有和女子接觸的經驗,這恍然間自己就要了一個花娘子,不擅長風月之事的他卻不想被看出,于是故作鎮定地拉著韶薺就一把摔進床幃之中,韶薺被他這一摔后背估計都紅了,埋怨地覷了一眼,而后翻身坐在謝煜洛身上,“這位恩客,你剛剛摔得人家好疼啊~這么急色可不好?!敝x煜洛一瞬間的身體僵硬,隨即強迫自己放松,有些欲蓋擬彰的生氣,“要你來教訓小爺!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就給受著就是了!” 韶薺卻充耳不聞,反而撫上對方吹彈可破的臉龐,“是是是,是妾的錯,可妾想給爺最好的體驗,這魚水之歡講究的便是情趣,脫了褲子就上沒什么意思,如果爺愿意的話,就縱妾一回,可好?”謝煜洛本來就不知曉這檔子事如何進行,雖也聽身邊人說過,只是當時覺得索然無味,自然沒有興趣,心里對此事的印象就是男女脫光了衣服,男子的孽根cao進女子的xue口然后就射精這回事,這次既然她主動,他就順水推舟算了。于是拿定主意隨她也就擺出聽之任之的態度,“你要是讓爺不痛快,后果可承擔不起?!?/br> 韶薺笑靨如花,“自然,如若……任憑爺處置?!碑攦扇撕粑呀浗藉氤呖陕剷r,謝煜洛還是不自在輕輕顫抖了一下,可是她身上沒有難聞的脂粉味,有的似乎是荼蘼萬艷的冷香,讓他嗅著都有些沉迷,在看到那紅唇落下之際本能地反應要昂起脖頸閃躲,卻被韶薺雙手固定住下顎,四片唇瓣頓時貼合得緊密無縫?!斑?!”一聲很悶很低的聲音自他的喉中震動發出,眼睛里盡是震驚,而忍不住想發出聲音的嘴唇張開,正好便宜了韶薺抵進他的唇齒之間,卻又被他緊抿的雙唇關在了唇齒之間,眼神變得晦澀不明,這謝煜洛是吃糖長大的嘛,嘴里一股甜味,讓她都有些控制不住地要吮盡他全部的甘甜,而另一邊的謝煜洛是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嘴里的那條靈活的妙舌,搜刮著他的全部,還吸住他的舌尖,那一下子似乎把他的魂都吸走了,他渾身繃得很緊,仿佛一張被拉滿的弓,又似一根隨時會崩斷的弦,被她掌控任她彈撥,韶薺情不自禁更加兇悍地侵犯他的唇舌。 謝煜洛很快就被韶薺拉進了唇舌交融中,好看的眉眼閉上,全身心的投入其中,謝煜洛從來不知男女這檔事還會親吻,親吻又是這樣奇妙的事情。韶薺卻借機摸索到他的衣領處,一只手滑了進去,很快撥開內襯,直接觸碰到了內里的肌膚,沉浸在親吻中的謝煜洛感受到了韶薺的動作,但是現下他已無精力與能力再去反抗,這窒息的吻讓他頭暈目眩,從肩膀到膝蓋都是軟的。韶薺肆意地深吻他,“呃??!”男子的一雙星眸瞬間睜大,隨即呻吟了一聲,本就紅潤的面色中更是染上一絲曖昧的潮紅,讓他整個人嬌艷欲滴,覺得是時候采擷這朵令人垂涎的花兒。 原來是韶薺捏住了他的茱萸,壞心眼地打著轉,這下是不得不轉移注意力了,謝煜洛用手撐開韶薺,嘴角一抹水潤,“你的手給爺安分點!”“安分點?安分點怎么能讓爺體會其中的奧妙呢?”謝煜洛從來就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也沒人敢觸他的逆鱗,要不是韶薺軟言軟語,他當下就要翻臉,他不喜歡太過于被動,于是翻身瞬間把韶薺壓在身下,“太麻煩了,不過就是入一番的事?!鄙厮j意外的沒有反抗,因著這個姿勢,謝煜洛本就解開的衣領大開著,里面全都能窺見。還是一副未成熟的身體,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不算過于清瘦,鐘鼓饌玉人家養出來的孩子,自然是滿身貴氣,養的格外水潤,兩側髂骨形態是目前韶薺見過最美的一個,不過可惜還沒能看到臀部,不過也快了。 謝煜洛把韶薺壓在身下的第一反應就是繼續剛才的親吻,相濡以沫的滋味他有些上癮,更多的是初學者的好奇。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臉靠的很近,謝煜洛甚至可以看到韶薺臉上細致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冷香,呼吸變得灼熱,口中似乎愈發饑渴,很快四瓣唇瓣貼合在一起,謝煜洛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卻還執意要看韶薺,他看到她的眼里霧蒙蒙水潤潤的,臉上泛了紅潮,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張著,主動伸出舌尖似乎在討好著他,這讓他感到由衷的舒服,于是也露出鮮嫩水潤的舌尖,繼而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以為就這樣細水長流地到最后,卻被韶薺再一次翻身做主,突然和風細雨般的吻變得像暴風雨般的讓謝煜洛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多余的涎液也禁不住這風暴而流露在外,更舔一抹情趣的味道。 韶薺起身,順手抹了一下他的眉眼,“這位恩客,這是可是青樓,你還是乖乖躺好為妙?!北緛韮刃挠行┧蓜拥闹x煜洛可受不了這刺激,卻猛的發現自己“虛弱得很”,全身無力,勉強抬起半頭,“你做了什么?告訴你,你得罪不起爺,識相點給我滾開躺下?!敝x煜洛有點慌亂 這樣無法自主還是第一次,“小小年紀,自稱爺,也不害臊?”韶薺捂著嘴笑,意味很是調侃。謝煜洛這下是徹底怒了,自他出生還沒人敢這么對他說話,“你大膽!你敢這么與我說話 ,我要殺了你!”這下子情欲什么的都不值一提,韶薺挑戰的可是他身為國舅爺的驕傲與自尊,他絕對不允許!“哎呀,妾可真怕,可惜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是恩客你呢,在你殺我之前,你可是要任我為所欲為呢。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國舅爺算不得上是牡丹,不過稱之為春水綠波倒也足矣?!保ù核G波——一種中國古老月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