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自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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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風雪依舊,顧瓊近乎被藥效吞噬,只覺下身發癢,恨不得立刻有人捅弄進來。這一念頭略微冒頭,便教他驚起一身寒顫,但覺自己為何如此無用,屈服于藥效之下。 他癱軟在竹床之上,倚靠著渚黃的墻壁。一身蜜蠟似的肌膚濕淋淋的,仿佛剛從池子里撈出來。他身上的血污已經被人擦拭干凈,胸腔的乳珠鼓起,鮮紅欲滴的模樣。細膩的腰肢緊繃出肌rou的線條。雙腿在藥力催動下大張開來,陽具微微翹起,飽滿的雌xue嫩rou也含苞待放,中間鼓起的小塊rou珠充血發紅,凝脂的小口可憐兮兮的吐出一股yin液。 岑雪歌搜刮了衣物進來,便看到這樣一副恨不得教人拉開腿jiancao的樣子。他面色尋常,行至顧瓊身側站定,摸了摸顧瓊的額頭。他渾身上下都燙的厲害,猶如滾刀rou下油鍋似的。 一股香火的氣味就傳了過來。顧瓊是不用香料的。他神智渙散,偏偏五感被迫放大了數十倍,敏感極了。當即避開岑雪歌的手,竭力咬牙威脅道:“別碰我!再碰剁了你的手!” 十三皇子氣勢不錯,可惜這威脅配上他這副春情蕩漾的姿態,不過是讓人更想折騰他了。他在當今陛下那里吃了這許多年的虧,依舊不知悔改,只會縮起脊背,佯裝成一只憤怒的幼貓,“喵喵”的叫喚以示防范。若是皇帝或是信王在此,定會取笑他數十年如一日的虛張聲勢。 幸運的是,岑雪歌自記事起就是個道士,講究道法自然、清靜無為。 他擇了有些距離的椅子將衣物放下就退出門去,處理樓下那幾具尸首去了。他可不想纏上什么風流官司。岑觀主是這世間一頂一怕麻煩的人了。 活人可比死人麻煩多了。 他不打算去動天水教眾的武器,順手撿了顧瓊藏的軟劍,認認真真地將幾具尸首切開檢查,以防殘留了什么奇詭后手。末了,又自后廚酒窖取來幾瓶劣質酒水,往尸體上一澆后點火。熊熊烈火,將這四處漏風的客棧里燃出些許暖意。 等到火勢消退,尸體焦黑一片。岑雪歌才滿意的點點頭,上樓挑了間里顧瓊最遠的房間倒頭大睡。他在京中養尊處優慣了,這一路折騰,早就累極了。 等到他一覺睡醒,風雪俱停。 岑雪歌來到顧瓊的房間門口,十分猶豫。他不確定對方狀況如何,又并不想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末了,他長嘆口氣,小聲抱怨道:“若是阿滿在就好了?!?/br> 老舊的房門搖搖欲墜的發出“吱呀”的聲音,顧瓊跪趴在床沿,精瘦的脊骨弧線完美,臀部翹起,貼著粗糲土壁。若不是黃泥地面上半個腳印也無,岑雪歌都要誤以為昨夜進了什么人。 及至他走近了,才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顧瓊似乎聽到了腳步聲,掙扎著想要動作,一個匍匐往床下摔去。岑雪歌內心哀嘆一聲,向前大跨兩步,接住了他。十三皇子徹底脫力,摔進了他的懷里。 一枚灰白相間的碎瓷片從他手中滑落,尖利的那頭點點血跡,猶如紅梅花蕾。 岑雪歌都不用特意去看,就能瞧見顧瓊雙腿之間的慘烈景狀。那處被瓷片割得滿是血痕,絲絲血珠混雜著透明的汁液半凝在rou壺口處,既yin靡又冷冽。 他取了床薄被裹住顧瓊,將他帶到一層的后廚角落。木桶中是燒開后又涼了一小會的熱水。岑雪歌本想直接將人丟進去,可顧瓊此刻渾身都軟綿無力,一進水中便滑了下去。他總不能在此處淹死個皇子。不得不以身作則,也下了水將顧瓊扶住。 暖水令顧瓊眉間略有舒展,岑雪歌替他擦拭身體。旁的地方倒也好辦,只是那處被他自己弄傷的女xue實在尷尬。 顧瓊早在下水的時候就醒了。他手腳酸軟,只能貼著岑雪歌的胸膛半躺著。常年煙熏火燎的香火氣息縈繞在顧瓊鼻息之間,他心想:若是岑雪歌膽敢做什么不該做的,即便是他救了自己,也要讓他吃些苦頭。 毛糙的布巾擦過肌膚,惹得顧瓊輕微扭動,正巧挪到了對方雙腿之間。岑雪歌輕“嘶”一聲,十分不愉的伸手將顧瓊的臀部托起,移出更多距離來。對方慢理斯條的擦弄,在情藥過后的身軀上仿佛挑逗,激的顧瓊肌rou繃緊,咬緊了牙關不想發出聲音。 偏偏對方肆無忌憚,將手往最敏感的rou縫那里伸去。粗布上的麻結蹭過紅腫的唇rou,手指又隔著布料往里略微頂了頂。木桶狹窄,顧瓊又一點氣力都使不上,簡直避無可避,只能任由青年這樣略帶狎昵的擦洗。 陌生的男性氣息令他極為不安,而腰后漸漸感到頂著的物什加深了他的懼意。就在他以為岑雪歌要進一步深入下去的時候,對方似乎這才注意到了他的清醒,連忙從木桶中站起。顧瓊脫離倚靠,用盡氣力抓住了木桶的邊緣,將自己撐起來。水聲瀝瀝,青年同他四目相對,眼中是難以言喻的慌張,面孔也漸漸涌上一層薄紅。 唯有神色依舊如常,慣是那副清高冷淡、悲天憫人的白雪觀觀主姿態。 他明顯強作鎮定,嗓音透著慌亂,道:“既然殿下已恢復如初,那草民便不打擾了?!闭f完,也不等顧瓊答話,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顧瓊眼見著他溜的飛快,一時間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