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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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宮的時間選的很不是時候,屋外暴雨磅礴,一行人沿著小徑貼著宮殿過來的時候,身上淋了不少的雨水,看起來竟然像是落湯雞一樣的狼狽不堪。 云非曜站在你旁邊,長槍在手上微微晃動。他低頭靜靜地看著你在書案上寫封封記錄著國家要事的秘密書信。 筆畫一如她的人般細膩溫柔,他想。 你倒不是很在意他的目光,清清淺淺笑起來,越是寫越是覺得有趣,神思不由得回到了那日和安陵的對話,。只能嘆道世事無常,居心叵測狼子野心的從來都不是你,男人遠比女人要下得了狠手,安陵想要奪權,身后一群人也拍手稱好,湊合湊合竟然要鬧出逼宮刺殺公主這樣的事情來。 是你獨孤翎政績不夠優秀,拘泥于世俗的偏見而采取的行動,還是因為他們太渴望權力? 云非曜蹲下來,看著你將書信疊好,掌心碰撞三下,便看著穿著奇怪裝束的夜推門而入,云非曜警惕地看著來人,瞄見你泰然自若的神色倏爾覺得是自己草木皆兵了,他沉默地望著你將書信托付給夜,而后閑閑地看著窗外暴雨如瀑,偏頭輕輕開口。 “我曾經和他說,如果有一天他威脅到我,我便會讓他一無所有?!?/br> “他尚且沉淀不足……早早奪權只怕是要滅國。不過這也和我沒有什么關系?!?/br> 你靜靜瞧著窗外人影閃動。 “皇姐?!?/br> 安陵朝著你恭恭敬敬彎腰,目光中有著不經意在你面前透露過的狼子野心,他語調破天荒的正經而恭謹,平日里喊皇姐總是帶著期許,這次卻是冷下心來要逼你于死地了么? 你輕笑,朝著宮女揮揮手,“燒?!?/br> 沖天火光剎那間將你和他隔開,安陵怎么也不會想到你會這么做,怔怔愣愣看著火舌蔓延,房內早就被煤油浸潤得透徹,縱使屋頂是瓢潑大雨,也無法阻止這樣猛烈的燃燒。 他縱使是痛心,便也只是隔岸觀火罷了。 你于火中勾唇:“怎么,你不會以為這火是用來燒我的吧?” “皇姐,你不如飲下鴆毒,燒死很痛的?!?/br> “小安陵,你果然還是什么都沒有學會?!?/br> 就比如他如今根本不該來的。他若不在,你便可以徑直逃脫這皇宮,他來了,那便跟著你共沉淪吧。 揚手將油燈砸在他身上,笑瞇瞇地瞧著他慌亂無比去撲滅那些火苗,卻不知越是華貴的衣服越是容易著火,衣衫不整的皇上……約莫也是個能夠將給天下百姓聽的笑話了。 火光沖天,殿內女眷皆奔走,唯有你和云非曜站在煙塵中一動不動。 “走吧?!?/br> 翎公主在新皇登基的前一日自焚于殿中。 朝政終于恢復了正常,只是將軍的位置上面始終空著云非曜的位置。誰也不知道為什么將軍會隨著公主而去,他們也并不關心這件事的始末,新皇在丞相的指使下開始徹底清洗朝政,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時代,開始了。 只是這一切和你又有什么關系呢。 這個國家,你已經盡心盡力,它仍舊對你趕盡殺絕。 不如覆滅。 云非曜去了一身將軍的行頭,墨衣墨袍跟在你身后,倒是比在皇宮中還要更一言不發。 云家家丁稀薄,到這一代也只有云非曜和云非鳴兩個人cao持家業,云非曜死在一場大火之中,云家產業正好落在了云非鳴的手中,對此云非曜什么也沒有表示,就算你提起也不過是“唔”一聲,便又沉默下去,半晌才開口:“他本就與我不和,如此一來正和他意,也算是雙贏?!?/br> “當真舍得那數萬將士?” “臣……我已經同公主出宮?!?/br> 你坐在茶樓大堂,在說書人抑揚頓挫的聲音中眨了眨眼,仔細瞧他。 云非曜是好看的,你知道。青年劍眉星目,卻不給人以粗厚之感,雖是武將,卻沒有書畫上那般壯碩,云非曜的身軀你是見過的,不僅見過,而且見過許多回。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很會蠱惑人的心神,配上他烏潤卻又暗藏鋒芒的眸子,他無疑是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 他竟然會同你一起出宮。 你笑起來,坐在他腿上摩挲他指腹因為常年抓槍磨平的薄繭,仰頭望著茶樓高不可及的房梁,側頭輕輕閉著眼,淡笑:“我乏了,回客棧罷?!?/br> 翎公主的產業遍布九州,就算你能夠攝政,卻也不是真正的皇帝,既然為官,那么中飽私囊這樣的事情又怎么能少得了呢?早知會有今日,便在那時就已經將所有退路都想好,包括金蟬脫殼之后的一切安排,卻獨獨沒有想過云大將軍會這樣決絕地伴隨左右。 他還是那個阿曜。 只是人身在江湖,總會被惦記,惦記的不是美色便是錢財,云非曜周身冷氣環繞拒人千里之外不會招蜂引蝶,但你可就不好說了,畢竟皇室公主,容貌自然是平常人比不得的,更何況宮里那些儀態你仍舊未能改掉一二,導致賊人如今大晚上的也要趴在房梁上做一只可愛的小老鼠。 云非曜自然是同你躺在一個榻上的,他今日騎馬險些被后xue的癢意給弄得跌下馬來,呆在公主身邊才是上上之策,他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對于同榻而眠并沒有什么意見,甚至當你拿出那根在皇宮中用于調戲他的木制陽具來時,他也只是微不可聞地斂眸,在你面前一聲不吭將褻褲褪去,抿唇看著你動作。 對,就在這個時候,很微妙的一個時刻,他伸手將錦被一蓋,在你耳畔低聲迅語。 “臣先將房梁上的賊人解決,待回來再由公主處置?!?/br> 云非曜還是那個云非曜,永遠都不會變。他始終都堅持著君臣的禮數,可又有些不經意之間的變化,就比如他總是自稱臣,叫你公主,再比如他如今的以下犯上自作主張—— 你笑意盈盈,望著他眼眸半睜似笑非笑,在他耳邊輕輕呼氣,意猶未盡:“阿曜,你害羞了?” 他的公主大人總是這樣沒個正形,分明有要緊事要去辦,卻偏要這樣和他逗弄。云非曜面色稍稍嚴肅,看著滿是笑意的公主大人卻又難以擺出對軍營那堆糙漢的威嚴來,萬般無奈之下只能眼眸垂落低聲哄著:“這樣不安全?!?/br> 這里已經不是安全的金絲牢籠,這里是弱rou強食的武林,是江湖,是黑白的混合,是誰也看不透的人世間。 “去吧?!?/br> 你收了笑,靜默地看著他,半晌忽而逗弄道:“阿曜,若是你在我睡著之后回來還把我吵醒來了,那我就要狠狠懲罰你?!?/br> 客棧里面安靜了一瞬,又或者是因為黑夜本來就是這樣寂寥,云非曜一時間分辨不出面前這位公主大人的意思,但是很顯然她因為他的舉動不高興了,他思來想去把那句話都咀嚼爛了,能想到的不過是兩個禁忌點。 一是要快些回來,最好是在她睡著之前。 二是如果她睡著了,那么不要將她吵醒。 云非曜迅速消化掉信息,默無聲息中系好衣裳各個掛扣束帶,翻身還未站穩身子便腳下發力一點就上了房梁,看著面前之人震驚的神色卻也只是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底下閉著眼睛休息的你,將人拎出去打了一頓,這才緩緩開口。 “誰派你來的?” “就算死我也不會……” “不說么?!?/br> 云非曜低頭看著自己卡在他脖頸之間的手,面容平淡到仿佛在和他聊家常一般自然而又平靜,目光不兇狠也沒有蘊含殺意,可地上那人卻硬生感覺到了自己已經到達了一種瀕死的境地。 “我說,我說……!” “可我不想聽?!痹品顷讌挆壍乜粗?,這個人打擾到了他和公主之間的關系,還讓公主因為這件事生氣,最可恨的是這個人沒有絲毫的心性可言,見風使舵的本事倒是挺好的,他本就不喜歡這樣的人,更別說這還是破壞他和公主之間關系的罪魁禍首,他當真是該死。 所以,要怪就怪自己生不逢時,做了殺手的營生,惹上了他。 云非曜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是半夢半醒了,迷迷糊糊地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靠近,卻又不見那人鉆進來,好半晌才察覺到身畔的熱源,卻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他已經躺在了你的旁邊,無聲無息,如同鬼魅。 但那并不能讓你就此醒來,因為就算他是鬼魅,那也是屬于你獨孤翎的鬼魅。 云非曜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如今正為自己沒有驚醒床上的這位公主而心中稍稍有些安慰,側躺著小心翼翼觀察幾乎是懷中人的面色,輕輕將人攬住肩膀往他已經溫熱的懷抱中靠,心中莫名有些禁忌的刺激感,更多的卻是如愿以償的興奮和那不可名狀的悸動。 “阿翎?!?/br> 云非曜低嘆一聲,最終只是嘆息地沒了下文,有很多事情他并不知道怎么去表達,在許許多多的夢中他并不如這般口舌木訥,他曾經和面前的公主大人暢談,公主大人的言辭總是讓他不自覺有著心中一驚的感覺,他看不透面前的人,可心底總是渴望和她親近。 第二天的清晨,你醒來的時候云非曜正在系好腰間的束帶,你趴在床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穿衣服,目光不自覺落在他腰間到胯間的部位,雖然說你已經有意去控制引發蠱蟲暴動的次數,但是很顯然某些時候它們也沒有那么乖巧。 云非曜扭頭,面色平靜到像是沒有備受蠱蟲的影響,只是唇瓣抿緊少許,目光深邃幾分,卻是一瞬不??粗?,半晌過后只字不提他身體不適,走到床邊掖緊被角,垂眸:“公主?!?/br> 分明昨日還是叫的阿翎。 你輕笑,懶懶散散應了一聲,扯著他的領子直接把人帶得摔在床上。云非曜本就是彎腰傾身,對你也毫無防備,你這樣隨意的一扯他便輕輕松松被你扯動,好在他還知道床上有個尊貴的公主大人,雙手撐著你身邊的空地艱難地調整好姿勢,目中有困惑,卻也只是安安靜靜地等待著你的吩咐。 “昨夜那人如何了?” 面前公主笑意盈盈瞧著他,眉目間的溫潤根本不像在問一個賊人,反倒像是要拉著他說些家常一般的溫和,這樣的語調莫名讓他心中微動,斂眸許久才低聲回答:“臣殺了他?!?/br> 房間中忽而安靜下來,不知是不是氣氛的冷凝,云非曜抬眸看過去卻只看見面前之人依舊是溫和的笑意,心中漸漸惶恐,他知曉這個樣子就是公主并不滿意他的處理方式,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沒有說話,這是對他失望了嗎……? “公主……抱歉?!?/br> “嗯?”你眼眸微微轉了個方向,聲音溫和卻又和方才沒有區別,“你覺得我生氣了?……” 你似笑非笑瞧著他緊張得連呼吸都要停滯,低低笑起來,敲了敲他的額頭?!拔抑皇窃谙?,來的人究竟是為了什么?!?/br> “是為了公主遺留下來的產業?!痹品顷妆磺昧艘幌骂~頭,眼眸忽而柔軟,忍著自己的不適輕輕往你身邊靠了靠,“如果是這樣的目的,恐怕行蹤會暴露,皇上也會知道我們并未身死的消息?!?/br> 暴露與否又有什么關系呢。 你頷首,笑意卻怎么消散不去,看著他分外認真的模樣不禁失笑,“為的是我的產業不錯,但是他們查不到任何痕跡,客棧的確有我的份額,但是不用擔心,因為用的是別名?!?/br> “不過……你不難受嗎,云非曜?” 能這樣壓抑自己的欲望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云非曜,本事有長進??? 云大將軍猛地一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那在自己胯下肆意揉動的纖纖素手,本就癢著的地方沒有得到緩解,小腹卻涌動著他完全控制不了的激流,一路橫沖直闖達到某個正在被面前的公主蹂躪的地方,他所熟悉的開場便是如此,但仍舊會在心頭微不可聞地被驚得渾身僵硬。 他其實很想很想和公主做那些普通男女在床上才會做的事情,但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并不像是普通的姑娘家,她更喜歡看到他弱勢的一面,比如他知道她很喜歡聽他喘息,越是壓抑,她越是喜歡,讓他求而不得的最后總是狼狽地躺在她的懷里,聽她輕言細語,仿佛經歷過一場戰事一般的疲憊在她的安撫下也算不得什么了……或許這也是一種他靠近她的方式。 公主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云非曜抬眸對上那雙清澈依舊的烏黑瞳眸,她依舊在淺笑,下一秒卻是欺身上前,堵住他的唇瓣,將他所有的視線盡數遮蔽,只剩下她微微暖和的呼吸揮灑在他脖頸間,幾乎沸騰的血液沖撞著他的血管,脈搏無端變得又迅疾又強烈,他多么希望這一刻是永恒—— 但那是不可能的。 “你在緊張?!?/br> 是,他在緊張。 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放肆的欲望,哪怕以如此詭異的方式,他也甘之如飴。他從淪陷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知道自己會貪戀這樣的溫暖,如同一只可憐的撲火飛蛾,溫暖一瞬便在萬劫不復中粉身碎骨。 懲罰便懲罰吧。 他低頭將人摟進懷里,凝望著她微驚的眼眸,一意孤行地將她的目光牢牢抓在他的深邃眸光中,轉而便吻住她柔軟清香的唇瓣,呼吸剎那間變得熾熱,他抓住她的手腕,徑直往松開的束帶處按進,微涼的手心觸碰到了極其火熱的欲望,讓他幾乎因為這要命的刺激而停滯不前,可他素來能忍,又怎么會甘心止步于此。 “云非曜,你這是要造反么?!?/br> “不?!彼裨谀愕念i窩里,低低吐息,“公主對臣做什么都可以,臣只是控制不住自己……還請公主恕罪?!?/br> 你低頭看著他的眉眼,才恍如隔世般地發現他有著極其會吐露情緒的眼眸。烏黑潤澤的眸子隱匿在長密的睫羽之下,掩蓋住所有情緒,分明是猛虎,卻偏偏像個羊羔。 還是這樣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