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什么身份來爭吵
光線昏暗,大熒幕上的光線時不時的閃耀,張文鶴看的認真,按道理來說應該無法適應才對,畢竟現實中張文鶴對秦一鎖完全不熟悉,他這樣社恐的人無法接受陌生人的接近。 所以張文鶴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電影上,好在電影真的很好看,他很快就投入了進去,一進場秦一鎖就把爆米花塞到了他的懷里,所以他一邊吃一邊看,有時候因為太過投入,爆米花捏在指尖靠在唇邊遲遲沒有送到嘴里。 秦一鎖不是在看電影,他的總是克制不住的眼睛往張文鶴的臉上看。 不管怎么說他們都認識好幾年了,雖然現實生活中完全沒有接觸過,他們都以文字交流,張文鶴通過文字可以更好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所以秦一鎖覺得他算是了解張文鶴的,他其實很可愛,內心活動很活躍,也會說鄙夷的話,也會發脾氣,這樣的他……很可愛,明明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一想到他內心里的活動,秦一鎖就覺得張文鶴真的太可愛了。 指尖碰到rou感的微熱,張文鶴心頭一顫,轉過頭看向秦一鎖,在爆米花的盒里,他手覆蓋在上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 在這光線不明的環境里,兩人的目光對撞交錯,秦一鎖憑借本能的身體往前壓了壓,緩緩釋放而 出的信息素就好像暖流一樣包裹住了張文鶴。 這讓張文鶴很是震驚,他聞到過很多很多不同A的信息素,但是從來沒有哪個A的信息素像秦一鎖這樣的溫柔,一點攻略壓制性都沒有,就好像雨后的陽光一般溫暖的灑在身上一點點的將他完全包裹在其中。 溫暖而舒適。 他想逃,或許是因為發情期即將到來的原因,秦一鎖的信息又這么溫暖,讓他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的手輕輕一帶,張文鶴的身體軟到了沒有骨頭靠在了秦一鎖的肩頭,偏頭一側,秦一鎖低頭吻住了張文鶴的唇。 很溫柔,很溫柔的吻。 沒有再過分的劇情,似情竇初開第一次吃禁果的孩子,這個吻很是純粹和單純,沒有繼續下去的深入…… 張文鶴卻渴望這個吻繼續下去,他的嘴唇有些顫抖。 就在他心底建設做好,鼓足勇氣想主動一點的時候,秦一鎖慢慢的放開了他,聲音很小的在他耳邊說:“不好意思,嚇到你了,但是看你的樣子太可愛了,我實在忍不住?!?/br> 主動不成反被對方的情話撩了心,張文鶴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若不是因為光線昏暗,估計就被秦一鎖發現了。 離開電影院,張文鶴收到了信息,說今天上午缺的課,下午一點開始。 秦一鎖沒有抱怨,十分體貼也十分的溫柔的說:“時間還來得及,我們先去吃個飯,等下我開車送你回學校,晚上把時間留給我好嘛?” 張文鶴覺得很害羞,動作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 中午回到學校。 張文鶴想著先回宿舍把東西放一下,畢竟包里還背著秦一鎖送他的東西,總不能背著去上課,畢竟還有半個小時才開課。 剛剛到宿舍門口就看見了陳九松,他蹲在門口,手里提著一份打包十分精致的盒子。 看上去檔次很高。 聽到聲音,陳九松立刻站起身,臉上掛著喜悅的表情快步走來,卻在靠近的瞬間立刻皺眉,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張文鶴心頭一顫,怕是要壞事。 陳九松二話不說的一把抓住張文鶴的手腕,聲音低沉降下了好幾個度,“你去哪里了?為什么你身上有A的信息素?” “放開我,疼!”張文鶴皺眉。 他不喜歡陳九松這樣的蠻橫和霸道,這幾天的相處張文鶴是知道的,陳九松這個人總是自說自話,總是不顧及對方的感受安排一切。 他不討厭陳九松,但是他討厭陳九松這過分的占有欲。 在他的眼里,他們只是連朋友都算不上的認識的人而已,但是陳九松越界太多,他掙扎著,陳九松卻怎么都不肯松開手。 “先到房間再說?!睆埼您Q只能讓步。 宿舍內。 張文鶴取下帽子和口罩,放好背包,但是卻沒有把背包的禮盒拿出來,他知道陳九松的脾氣,不想這樣做去刺激到陳九松的情緒。 “說?!标惥潘傻哪樕幊恋搅藰O點,一雙眼就好像看著獵物一樣死死的盯著張文鶴。 張文鶴微微皺眉,冷冷的看了陳九松一眼。 “我們只是朋友都不到的關系,你憑什么問這么多?” “我們在交往!” “我從來沒答應過!” “我有在交往就是在交往!” “隨你怎么說?!?/br> 爭吵無果,張文鶴最后干脆自己開始收拾書本起來,準備等下去上課,他不想再繼續和陳九松這樣偏執的人繼續糾纏下去…… 他不得不承認陳九松這幾天對他產生的影響有點大,他的情緒幾次因為陳九松而偏離,但是張文鶴認為他只是太長時間一個人了,沒有被人這么認真的追求過,所以才會這樣。 他不覺得他喜歡陳九松,他渴望百分之百的信息素契合度,明顯,陳九松的信息素剛烈性太強,只是那么稀薄一點點的信息素幾乎都快要讓他喘不上氣了,更何況陳九松把信息全部爆發出來呢? 相反,秦一鎖的信息素更溫柔,他覺得……秦一鎖的信息素和他的信息素應該契合度更高,在那之前他沒那么多想法,但是秦一鎖對他的態度溫柔,舉止紳士,怎么看才是更好的選擇。 他這種腺體有問題的O,還不能生孩子。 要找一個A相守一輩子真的太難了,只能說秦一鎖給予的好感比陳九松更多一些,這不代表他會立刻選擇秦一鎖,畢竟這是一輩子的事情。 如果被標記了,對方之后反悔了,他要怎么辦? 所以張文鶴很謹慎。 這些都是其次,陳九松干涉的太多,甚至干涉到他的社交了,這讓張文鶴覺得很難受;收拾好書本準備離開的張文鶴被陳九松單手攔下。 陳九松直接把門鎖死,這是老式的門,從門內鎖上必須要鑰匙才能打開。 看著陳九松把鑰匙直接塞到褲襠里面,張文鶴傻眼了,不禁提高音量質問:“你干嘛?” 陳九松一拳砸在門上,發出“哐當——!”一聲悶響。 張文鶴嚇得手里的書本散落在地面,他抬起頭,眼眶赤紅,“我再問你一次,你去見誰了?為什么身上有A的信息素?你都和他做什么了?” 雖然味道很淡,但是陳九松百分之百可以確定,張文鶴身上有A的信息素。 A信息素的遺留必須通過身體接觸才能留下,接吻,擁抱,性愛,根據接觸的程度不同,留下信息素味道的濃淡也不同。 算是知道了,今天要是不老實交代,他今天必然出不了這個門。 張文鶴抿了抿唇,不知道為什么,他不想承認,面對陳九松的質問,他心底多少有些虛,卻也不知道虛什么…… “秦一鎖來找我玩?!币宦晲瀽?,老實交代了出來,但是說話的聲音比蚊吶大不了多少。 “秦一鎖?”陳九松挑了挑眉梢。 “游戲,游戲好友?!?/br> “那個咋咋呼呼的菜逼?” “他沒有咋咋呼呼,也不是什么菜逼!他是打上單位的,那天只是三個人一起玩,他才給我輔助的!” 都這個時候了,張文鶴居然還在為對方辯護,氣的他臉上鐵青。 “只是找你玩,你他媽的身上會留下信息素?”陳九松冷聲沉喝,那一字一句說的是咬牙切齒,好像如果秦一鎖這人如果在他的面前,他能把他給撕了一樣。 “上午沒事一塊看了一場電影,可能靠的太近留下的?!?/br> “放你媽的屁!” 這一句罵臟讓張文鶴的臉色極度難看,他幽怨的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陳九松,恍惚之下,陳九松才發現了他剛剛那句話說的是多么的不妥。 立刻語氣軟了幾分繼續道:“我不是罵你,我只是覺得你在騙我!A的信息素遺留只有身體密切接觸,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出軌了?” 出軌? 出你奶奶腿的軌! 張文鶴簡直無法相信陳九松最后能得出這樣的定論,但是面對陳九松他又無能為力,打也打不過,犟也犟不過……怎么說都是他陳九松最有理,最受傷。 “我們根本沒交往,何來的出軌?陳九松,你是不是把自己的位置定義錯了?”再者,你一屆新生搶了別人的O,還讓其懷孕,這些惡劣的事跡總總也不可能讓張文鶴選擇他,就算陳九松給張文鶴的感覺沒有那么差。 “沒有交往?沒有交往我們這些日子算什么?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我一直把你當我伴侶對待,我想把最好的都給你,中午怕你吃不好,我他媽的千里迢迢跑到南城外去買你最喜歡吃的壽司,那個店根本不給外賣打包,我說了快一個小時,最后店主才答應的!”說這這些話,陳九松的眼睛已經赤紅,手里還提著那個精致的盒子。 盒子很好看,黑的底色上面帶著刺花,怎么看都是價格不便宜,就這一個盒子估計都要不少錢。 因為生活上全靠自己獨立。 這家店的壽司張文鶴只吃過一次,還是以前一個室友分享給他的,之后他再也沒吃過,和陳九松相處的這些天,兩個人互相交換了其實不少的信息,或者說……是陳九松單方面的發現的…… 他憑借一張小小的紙片就知道張文鶴喜歡這家店的壽司,他真的沒有想到陳九松這樣大大咧咧,做事火急火燎的性子居然可以為了他去排隊買壽司,還和店家廢口舌之力一個小時。 心,不禁軟了。 但是道歉的話卻遲遲說不出口,如鯁在喉。 兩人相對,氣氛從劍拔弩張的爭鋒相對到最后的尷尬寂靜無聲…… 陳九松側身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聲音沙啞無力,似原本水潤飽滿的河堤瞬間變成了沙漠,“你中午可能吃過了,還是嘗嘗吧,畢竟……不好買?!?/br> 說著,陳九松把鑰匙從褲襠里掏出來,這畫面張文鶴看著有點想笑,強行忍住,他打開門就準備走…… 那樣子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喪家犬,可憐又可愛。 張文鶴實在于心不忍,他的態度或許多少有點問題,張了張嘴,音節從喉眼里跳出,“回……”‘來’字還沒說出口,陳九松立刻扭頭轉身的看向他,臉上又掛上了樂呵呵的表情說:“其實我中午還沒吃?!?/br> “哈哈哈哈哈……”張文鶴再也忍不住了,大笑不止。 這個人,太奇怪,太可愛。 霸道確實也霸道。 蠻橫確實也蠻橫。 吃著壽司,張文鶴把事情的原委全部講述了一遍,陳九松放下筷子,直直的盯著陳九松的唇瓣,皺眉:“所以,他親了你?” 張文鶴點了點頭。 “你喜歡他?” 張文鶴想了想又搖頭,不算喜歡,只能說有那么一點好感。 卻不想陳九松下面說的話讓張文鶴覺得萬般羞恥。 “連喜歡都算不上,你就給他親?要是喜歡了,是不是就要和他上床了?” 是??! 連喜歡都算不上,只是好感而已。 就給對方親吻了。 垂下的腦袋如霜打的茄子,就在張文鶴心煩意亂的時候,下顎只覺被一股有力的力量掐住,沒等反應,就被陳九松給吻了個徹底…… 陳九松掐著張文鶴的下顎,手法可以說是驚悚惡毒,直接靈巧的就讓張文鶴的下顎脫臼,嘴巴合都合不能上,唾液不可控制的流淌下來。 陳九松吻的極度色情,他把張文鶴的唾液全部吸入口中再伸出舌頭帶出勾住張文鶴的舌頭攪動,再含入口中糾纏,就好像在做性愛活塞,裹著張文鶴的舌頭吞吞吐吐…… 慢慢釋放而出的信息素隨著這個抵擋不住的吻,一點點在加深,一點點的侵入陳九松的身體之中;引誘的張文鶴腰根發軟,整個人都軟在了陳九松的懷里,喉腔里不斷發出“嗚咽,嗯嗯”的呻吟聲…… 完全是兩種極端。 一個極端溫柔。 一個極端霸道。 陳九松給予的是更多的刺激和占有,讓張文鶴會在瞬間喪失所有理智。 而秦一鎖給予的溫柔,會讓張文鶴覺得很舒適的同時保持最后的理智去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