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七年之癢:不枉此生、永遠愛你
此前,路馨以“我是手工廢人”為由,拒絕嘗試制作DIY小屋;而今,獨自完成一間DIY小屋的路馨,不僅從中收獲了成就感,更是發現了制作的樂趣。于是,在讓自家崽們住上新房的兩周后,屋主路馨又動起了給它們換房子的心思。 她從小屋中拿出自己的人偶,擺放到電腦前,和它們一同瀏覽網店上的新房子;邊看邊問人偶:“你們喜歡哪個?”當然,人偶不會回答,而路馨也習慣了自言自語,“我知道,萬里住哪里都可以,只要有行舟在;可是我們行舟向往更舒適優渥的環境啊?!?/br> 那天下午,路馨翻看了多款裝飾奢華,也注定了做工更加復雜的DIY小屋;看花了眼的她,最終只是增加了購物車里商品的數量,卻沒有敲定要下單哪一款。待到夜深人靜之時,陪她看了一下午“房”的人偶,終于可以發表自己的觀點了—— “她就不能直接下單那款‘巴倫西亞海岸’嗎?”路行舟抱怨道,“什么‘中式’‘日式’,全他媽扯淡——沒有大泳池,只配去‘逝世’!” 路萬里苦笑著搖了搖頭:搬到新家后,路行舟愈發粗魯了。他不禁猜測,或許是因為社畜路馨的心理壓力太大,致使她為用幻想給自己減壓的人偶安排了太過極端的性格。比如,越發沉默的路萬里,便是她在職場的寫照;而愈發口無遮攔的路行舟,便是她為了社會性而壓抑起來的那一面。路萬里并不想了解路馨,奈何被人類賦予“靈魂”的人偶更是直接連通人類的心靈;因此,他和路行舟,不得不成為最懂路馨的“人”。 “哥,你喜歡哪一款?”此時,路行舟正坐在路萬里的身上,用肛門含著他的yinjing,雙手扶著路萬里的側腰,以此借力起伏著身體;他賣力地吞吐著路萬里的性器,只求對方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你不喜歡大泳池嘛?我可以裸泳給你看啊——你喜歡看仰泳,還是蛙泳?蝶泳我也可以的!” 路萬里聽后,不禁浮想聯翩;且他不得不承認:不論哪種姿勢,畫面都很香艷。但是,這些都不是他的最愛。不過,為了討好愛人,他決定隱瞞自己的喜好,順著對方的心意:“你喜歡的,我都很喜歡?!?/br> 路行舟撇撇嘴,他自然是不信;只是,他不想拆穿路萬里的謊言,而是繼續為其講述住進“巴倫西亞海岸”是多么美好的體驗:“泳池不是重點啊,重點是三層的吊床??!”說話間,路行舟加大了搖晃的幅度,仿佛此刻已與路萬里置身于吊床中,“我搖著你,你搖著床,床又搖著你和我——雙重快感啊哥!你想一想,那感覺,還不爽斃了?” 然而,此刻他倆并未躺在吊床上,而是一張放在地上的普通的雙人床上。路行舟太過縱情,不僅晃疼了路萬里,更晃得床鋪“嘎嘎”直響——這可不是放了七八年的老物件,真弄壞了怕是會讓人類起疑心。路萬里不想情事當中掃了興,所以沒有道破自己的擔憂,而是呲牙咧嘴地表示:行舟啊,你的寶貝它有點疼。 路行舟立刻放緩了動作;他裹著路萬里的性器,屁股慢慢地抬,輕輕地落,收縮著肛門,感受著“寶貝”的堅挺;如此持續一段時間后,他過熱的情緒也冷了下來,這才憂郁地問道:“萬里:你真的一點也不期待住新房子嗎?” “說‘一點也不’……”路萬里抓住路行舟的大腿,一下下地向上頂他的屁股,“那肯定是騙人的?!?/br> 下邊的人在頂,上邊的人便不再自己動——路行舟也動累了;他趴在路萬里的身上,享受著被cao弄的快感,輕聲追問:“可是你并不開心?!?/br> 附在路行舟的耳邊,路萬里才敢說出心里話:“房子越大,我越害怕?!?/br> 路行舟不明就里;他撐起上半身,面對面地問路萬里:“為什么?” 看著路行舟,路萬里不敢袒露自己過剩的憂慮。他手腳并用,將路行舟推到在一側;再使其趴在床上,以后入的體位,繼續交媾;然后,路萬里彎下腰,前胸貼著路行舟的后背,在他耳畔低語:“怕太過迷戀你的身體;怕來不及回到原樣?!?/br> 路行舟不解道:“八年都沒出過岔子,怎么可能換了房子就回不到原樣?” “原來地方小,怎么鬧,都能在人類醒來之前回到原樣?!甭啡f里狠狠地抽插,因為他此刻恨透了路行舟的天真,“兩層的復式還不夠,你還要住三層的別墅——路行舟,你行行好,別讓我天天擔驚受怕好不好?” 路行舟被cao得有些疼了;但是,他不喊痛,而是收縮肛門,夾緊路萬里的yinjing。不僅下面的“嘴”倔強,他上面的嘴也不服軟:“你有啥可怕的?大不了被路馨發現——魂飛不散又怎樣?至少不枉此生??!” 好一個“不枉此生”!路萬里心灰意冷:就算只有他能進入路行舟的心,又能怎樣?不過是和吊床、泳池一樣,擁有過便足矣。他一個人如履薄冰,守護著被發現就會“死亡”的秘密;路行舟卻只求“不枉此生”,毫不在意隨后將要面對的“永別”……瘋了的只有他,愛不夠的也只有他。 ——他突然覺得,已經足夠了。 什么漫長的時光,什么枯燥的生活,全都敵不過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卻只有一個人在認真。路萬里拔出yinjing,全身赤裸地下了床,而后踩著樓梯,走向一層的客廳。路行舟懵了,也怒了;他就不明白了:為什么自從搬進新家后,路萬里的脾氣變得如此古怪! 他倆,一個赤身裸體,挺著jiba躺在一層客廳的沙發上;一個光著下半身,撅著屁股趴在二層臥室的大床上。以往深夜里喧鬧的小屋,今日卻靜得嚇人。屋外的人類還不忘湊熱鬧——熟睡中的路馨發出了囈語;支支吾吾的,并不能聽清她在說些什么,只是腔調極其哀怨,甚至帶著些許的哭腔。 這可嚇壞了路行舟:萬一路馨從夢中驚醒,發現小屋中的異樣,那他和路萬里不就“死”定了嗎!方才正在興頭上,他無心居安思危,甚至說了一些挨千刀的混賬話;現在冷靜了,又換由他來膽戰心驚了。路行舟慌忙起身,從床邊的地上撿起褲子;穿上褲子后,他又撿起路萬里的衣物,匆匆跑下樓。 “哥,哥!”路行舟抱著衣物,跑向沙發,跪在路萬里的身旁,“我錯了,是我錯了!你穿上衣服,穿上衣服好不好?路馨說夢話了,好像還哭了,指不定什么時候就醒了——你把衣服穿上,我們回床上躺著去,好不好?” 路萬里紋絲不動,少頃,冷笑著回道:“讓她看見了,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意?!?/br> 追求刺激是路行舟的性格,害怕被人類發現卻是人偶的本能;路行舟可以在亢奮的狀態下追求刺激,但是他做不到在平靜的時候違背本能。他抱著衣物,撲到路萬里的身上,明明流不出眼淚,卻不影響他流露出悲傷的情緒:“我的心意是‘與你長長久久’;哪怕身體遭到破壞,只要魂還在,我都不要與你分開?!甭沸兄壅f得懇切,路萬里竟還是無動于衷;路行舟不再求他自行穿衣,轉而抬起路萬里的手臂,準備替他穿上衣服;奈何路萬里并不配合,路行舟當真是欲哭無淚,急得全身都在顫抖,“求求你了……抬一抬胳膊,好不好……” 路萬里沒有抬胳膊,卻是路馨抬起了頭。時值清晨,天剛蒙蒙亮,她掙脫了噩夢的束縛,睜開了迷蒙的雙眼;恍惚間,她看到自己的寶貝小屋中有黑影在晃動,以為是進了蟲子,于是連忙坐起身。然后,她看見自家的崽,黑發的那一個全裸地躺在沙發上,橙發的那一個則撲倒在黑發的身上。 路行舟心想:完蛋了。不久前說出“不枉此生”的他,不過是在興頭上的放浪,并非真的豁達豪邁;此刻的他,嚇得目瞪口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不,還是要說點什么的。路行舟想,如果最后只能再說一句話,他要對路萬里說—— “我他媽也是荒唐……”路馨閉上眼睛,重新在床上躺好,而后小聲嘟囔道,“怎么做夢也想著那點事……” 不久后,路馨再次墜入夢鄉。這一次,她沒有被噩夢侵擾,反而擁有了一個格外溫馨甜蜜的美夢。夢里,路行舟趴在路萬里的懷里,哭成了淚人兒;路萬里皺著眉頭,輕撫弟弟的后背;一直任性頑劣的路行舟,說了好多乖巧討喜的話,最后,他伏在路萬里的耳邊,怯怯地說著只有他倆才能聽到的情話。 只不過,這瞞不住與他倆心靈相通的路馨。路馨知道,路行舟說的是—— “哥:我愛你,永遠愛你?!?/br>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