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只聞風花雪月
汪綿綿剛抬起頭,就被一把破抹布塞住了嘴。 汪綿綿倒抽一口氣,這個味道,真的,瞬間喪失所有求生欲。 兩個大漢架起她左右胳膊,抻垃著汪綿綿就往外走。 出了門走過轉角,汪綿綿這才看到這妓院是何等的奢華。中空的大廳通天,層層疊疊的屋子環繞四周。高聳的屋頂繪制著一朵巨大的火紅蓮花,其上繪制著一群姿勢各異的舞娘翩然起舞。整棟樓不見一絲陽光,全靠五步一處的燈籠照明,而從大廳處向上蔓延出金色的光芒,隨著樓層升高逐漸消散。 汪綿綿已經覺得腳底生火,才被拉到目的地。 “小張哥,這是最后一個了,汪綿綿?!币粋€大漢對門口男子恭敬說完,就從門口桌上拿過一個帶繩的小球向汪綿綿走來。 “我不要!什么玩意?”被取下抹布的汪綿綿驚恐地向后仰,這個形狀,難道一上來就給下體塞些玩意,說不定還帶催情效果一類的。 大漢當然不理她,不顧汪綿綿的掙扎一把捏開了她的嘴,把小球塞了進去,用繩子在后腦勺打了個結。 “嘔——嘔——”,小球抵住了汪綿綿的喉頭,讓她不由地干嘔出聲。 那男子走上前,解開了汪綿綿的手腳,一邊嗤笑,“舌頭向后壓壓。長得倒是還行,其他條件一團糟啊。進去吧?!?/br> 說罷,對著汪綿綿的屁股啪的拍了一下,示意她進房間。 汪綿綿臉唰的紅了,靠,這什么羞恥py。不過還好,目前一切還都沒有極端破廉恥。 房間里人倒也不少,四隊妙齡女子排著長隊,大約有20多人,有的嘴巴和她一樣被封著,有的穿著打扮都與常人無異。 “先填表,再測身量,再測技藝,最后進內間?!蓖艟d綿身邊一個30多歲的婦人給她遞來一張紙和一只毛筆。 汪綿綿看著表上的字,倒是連蒙帶猜就是個隱私版個人簡歷,她提筆寫點,就見墨汁迅速暈開,洇了一大片。 那婦人眼里帶了一絲惋惜,“不識字啊,那你說我寫吧。身高、腰圍、胸圍報一下?!?/br> 汪綿綿哇嗚兩聲,什么也說不出來。 婦人見狀站起身,諄諄教誨:“可不許求死,我們也不會為難你,咱們紅蓮華怎么說也是家大業大,放寬心吧啊姑娘。我給你解開,你若是有什么小動作,保準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說罷,給汪綿綿解開了那繩子。 或許這婦人氣質太柔和,汪綿綿也放松了心神。 “我叫汪綿綿,身高162,體重94,腰圍26,胸圍36D?!蓖艟d綿雙手握拳,超小聲的回答。 “啥?”那婦人顯然沒聽見。 汪綿綿深呼一口氣,安慰自己就當跟老中醫體檢了,中氣十足的匯報:“身高162!體重九十……” “停停停,你這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我自己來吧?!眿D人說話透著狐疑。 汪綿綿這才反應過來,她一個高材生,來到古代,估計不僅是個文盲,還會被認為是個沒有常識的傻子。 “七尺一,腰六圍,乳九圍五,臀九圍……” 婦人一抬眼就知道數,看的汪綿綿目瞪口呆,這jiejie簡直就是行走的度量儀。 “你就直接去技藝那隊吧。姑娘,進了這個門,前事不論,往前看吧?!蹦菋D人似乎看汪綿綿倒還乖巧,便多提點了一句。 從出門到現在,除了被口球帶來虛驚一場,似乎倒還和平,這讓汪綿綿心放下了幾分,甚至還和排隊的姑娘聊了起來。 眼前的姑娘一身嫩綠掐腰長袖裙子,只襯的腰細腿長,作為顏狗汪綿綿只想大喊我可以。 “我叫綠腰,本是禹王府里的舞姬,如今被夫人發賣,還好是這紅蓮華,靠一身舞藝倒也能討口飯吃?!?/br> 這一番話,汪綿綿不知有多少問題想問,從王府來的?因為太得王爺寵了?妓院跳跳舞就行了? 這個妓院感覺好高級哇。 待到汪綿綿進了房間,面前一字排開四位評審,兩男兩女各有風情。這個現場氛圍,她只覺下一秒MC就會說“請開始你的表演?!?/br> 中間的溫婉美人緩緩開口,聲音咿呀婉轉,只叫人酥了半邊身子,“不知小姐擅長哪行技藝,無論是這正經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或是茶藝、插花,甚至是這舞刀弄劍、兵法奇談都可詳談一二?!?/br>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面試總是這么折磨人。 汪綿綿吞了吞口水,大腦高速運轉。 她倒是會寫代碼,總不能表演現場解力扣hard吧。她會彈電子琴,可是這哪里有這玩意,唐詩宋詞,流行金曲,蛋撻面包、麻婆豆腐、暴走漫畫,甚至是800米跑滿分,都在她腦子里出現。 一旁另一個紅衣評委耐不住寂寞,道:“會干針線粗使也行呀,這姑娘莫不是個啞巴?!?/br> 冷靜,冷靜,汪綿綿默念,面試最重要的就是吹,只要我敢吹,他們就得信! “我從小除了文化課程優異,興趣愛好也很廣泛。繪畫曾拿過青青校園杯一等獎,曾在校園歌手大賽做過伴奏,我會打羽毛球、乒乓球、臺球,我還會做蛋糕面包川菜……” “停停停,別說了,”紅衣評委看起來性格急躁,打斷了汪綿綿的自我推銷,“你說你會畫畫,那就畫個——鳳凰臺上鳳凰游吧?!?/br> 鳳凰臺上鳳凰游?我只會畫大眼睛卡哇伊美少女??!而且,我不會用毛筆啊。 汪綿綿磨磨蹭蹭拿起筆,滿腦子只有名作。 評委之一的白衣男子打了打扇子,噗嗤笑出聲:“你這鳳凰羽翼倒是豐滿。給你個畫丁等吧?!?/br> 汪綿綿看著她筆下禿頭小雞和屁股上炸起的羽毛,不得不說,這人還是很給她面子,“那,謝謝?” 一旁的藍衣男子擰了擰眉頭,“思律,這可不是你胡鬧的地方,就這個水平,哪來的級別給她?”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那溫婉女子對著汪綿綿笑了笑,“你的技藝環節結束了,去下個隊伍吧?!?/br> 原本婉轉溫柔的聲音都帶了幾分急迫,好像生怕被汪綿綿看到評委現場打起來的畫面。 汪綿綿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連著幾波人看著都挺和善,汪綿綿昨晚的恐慌也消減了不少。這個妓院估計是類似休閑場所的地方,看起來不僅是只有性工作者,聽聽曲、看看舞,感覺只要有一技之長,就可以做特定的工種。 汪綿綿捏著簡歷排上了最后一條隊伍,此時她的心情甚至還有幾分好奇。 在現代的時候,她一路上學工作,休閑娛樂也是去和朋友逛街唱歌,別說夜總會,夜店她都沒去過。有錢人的海天盛筵、豪華游艇只在新聞八卦里看過,現在真的出現在她的眼前,說不好奇是假的。 剛走進房間,便聽到一個熱情洋溢的女聲:“來來來,把衣服全脫了,躺到這里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