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練習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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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吸血鬼沒能在床上好好懲罰嬌氣的公爵閣下――一口氣攝入太多餅乾的李斯特毫無意外地積食了,在被強迫吞下藥物後沒多久就因白天里哭得精疲力竭而沉沉睡去,徒留無奈的吸血鬼坐在床邊凝視睡相乖巧的他。 艾德格是想抱著他睡的――每回他們zuoai以後總是會相擁而眠,說不清是從誰而起,或許是愛撒嬌的李斯特,也可能是不愿意讓食物離開身邊的他,在意識到時就已經成了兩人之間不必言說的默契。今天雖然沒有做,可露出脆弱姿態的公爵閣下依然令吸血鬼產生了擁抱他的慾望。 但現在還不行。青年按按眉心,公爵閣下能夠休息了,他卻還得為男人一時興起想參與的賽艇準備,需要在後日之前到樓下堆放行李的雜物間找出套便於活動的衣物。 起身離開榻邊,走出臥室的艾德格放輕了腳步,踏上朝下的臺階――時間稱不上早,仆人們都該歇下了,而雜物間位處在一樓仆人房的走廊底端,不愿驚動旁人的艾德格自然緩下了步伐。 夜里九點鐘,各間房里頭的燈都暗下了,只有壁掛油燈還閃爍著微光。不同於他人夜間還需要手執燭臺照明,吸血鬼擁有的出眾視覺和聽力讓艾德格不需借助外力也能在無垠的幽暗間如履平地,順暢前行;也是因為這樣靈敏的五感,當初他才能察覺誤闖領地的李斯特,并且於隨風飄來的香甜血液氣息迷惑下做出要將這個人類占為己有的決定。 現在想來,這決定約莫是利弊各半――好處是他擁有了美味的食物、多數時候的愉快心情,以及漂亮的後裔;壞處則是心臟的異常癥狀,還有無時無刻縈繞在心頭,關於公爵閣下是否會被他人拐跑的焦慮。 但從李斯特對他的依戀程度看起來,這種事情姑且還沒有發生的可能。無聲走過廊間的艾德格想。只要防范好那頭叫伊文的熊,漂亮男人就還會是他專屬的所有物。 「――連恩,或許他沒有你所想的那麼壞?」 將要抵達雜物間的艾德格在微弱的女孩聲音里停下了腳步,側身站到附有華美雕飾的柱子後邊,將身影全然隱匿於暗黑之中。 「你也被他給騙了嗎,貝拉?!辜t發男仆的聲音自雜物間旁的拐角處傳來,那兒還散發出一點光芒,是交談中的兩人秉著的燭臺。 艾德格猜連恩話里所說的是自己,但他不是很明白雀斑女仆為什麼要突然替他辯駁――在莊園里頭,除去李斯特以外,他與旁人都不怎麼親近,除了熱情到難以抗拒又充滿善意的達芙妮,以及不得不應對的老管家外,金發青年這幾個月來和其余仆人交談的頻率幾近於零。 「下午達芙妮拿了些餅乾給我,就是晚餐後我給你的那些――被艾德格看見了,可他什麼也沒說,也沒和閣下告狀?!关惱毬曊f著,她那時面對金發青年冷漠的疑問時還有些害怕,沒想後來就聽見貼身男仆朝廚娘說公爵閣下今天吃不了那麼多,讓達芙妮將餅乾分給想吃的仆人們,當然也包括了當時在場的她。 打從艾德格成為公爵閣下的貼身男仆開始,貝拉就一直對他厭惡至極――她以為那個位置非自己的戀慕對象莫屬,卻被人橫插一腳截去了囊中物,既替連恩不值,也心疼紅發男仆的努力不被重視。 既定印象讓年輕女仆下意識地將金發青年所有行動都朝惡劣處設想,就如同和達芙妮討要餅乾時,倘若來的是其他熟稔女仆或管家,她不會那樣驚慌――在莊園待了這些年,他們都明白公爵閣下除去脾氣嬌慣些,在其他地方都是沒話說的好雇主,不會在意仆人們分享茶點這種小事,可如果總是冷漠待人的艾德格向李斯特加油添醋地說上些什麼,那她會不會被訓斥一頓就不一定了。 但艾德格并沒有對自始至終都表現出明顯敵意的她這麼做。 連恩回望在燭光下小心翼翼端詳他的少女,女孩眼里的迷戀是這番明顯,他對此一直知之甚詳,也享受這份被追捧的愉快;可如今連貝拉也開始替那來路不明的獵戶說起好話,連恩險些要掛不住笑容:「貝拉,那是閣下的點心,我們的一切都是閣下給予的,和他又有什麼關系呢?」 少女自然還是偏向他的,猶豫片刻,用力點點頭:「沒錯,是閣下仁慈……連恩,你說的對?!顾铧c兒就被一件小事撼動了想法,希望連恩不會因為這樣而疏遠她。 「別被艾德格迷惑了,貝拉?!辜t發男人垂下眼,手中燭臺的火焰在呼吸吹拂下顫巍巍的,再抬起眼時又是那副柔情無限的模樣,摸了摸貝拉的頭發:「回房吧,明天還得早起呢?!?/br> 「好的。晚安,連恩?!古图t著臉,輕聲道過別,舉起微弱的光源,朝女仆們住的房間而去。 她走後不久,連恩也動了。他的房間就在雜物間旁,在聽見腳步聲與房門落鎖的聲響後,始終安靜的吸血鬼自柱子後頭走出,決定放棄替後裔尋找衣物的念頭。 艾德格并不在意莊園里其他人對他的看法――無論好壞,那都和他無關。能牽扯他情緒的只有李斯特一個人,但現在走進雜物間翻找東西顯然會令紅發男仆心生猜忌,勢必得惹出一些猜測,他懶得分出精力去應付那些無足輕重的事。 就和李斯特說找不到能用的衣服,讓公爵閣下沒法和那頭熊一起在河水上徜徉吧。 「艾德……」睡得迷糊的公爵閣下在感受到身側床鋪陷下後軟聲呢喃,四肢攀上體溫冰涼的男人,饜足地靠在他胸口蹭了蹭:「抱……」 青年環住柔軟甜美的纖瘦身軀,大手輕撫細腰,李斯特嘟噥著,在嗅到熟悉的氣息後逐漸安靜下來。 就在吸血鬼以為他要就此乖巧入睡時,漂亮男人張開雙眼,清澈明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青年胸口:「……艾德?」 「干什麼?」艾德格抿著唇角,將男人睡亂的前額發絲撥開,語調淡然:「吃了藥就快點睡?!?/br> 李斯特沒聽話,將手按在青年胸口,片刻後驚奇地看向他:「艾德,你的心臟在跳……!」 吸血鬼不是人類,而是永恒不滅的生物,心臟并非他們的生命之源――雖然民間傳說以銀制物品刺入吸血鬼的心室就能使其灰飛煙滅,但艾德格對此只有嗤之以鼻:要是這麼容易就能被抹殺,他們又怎麼能延續至今?再說人類之所以擁有會鼓動的心臟,是因為需要將血液輸送至全身,吸血鬼可不用靠那些――他們缺乏血液時會直接找生物補充。 被動成為了半個吸血鬼的李斯特當然也從青年那里聽說過這些事,所以他更加詫異了。 「……生病了?」公爵閣下擔憂地看著臉色微變的艾德格,手心還放在不斷跳動的胸腔上:「是不是血不夠?要吸一點我的血嗎?」 說著便拿手去解睡袍的綁帶,想將吸血鬼慣??幸У募珙i處送到他眼前,還沒寬衣就被青年給按住了手。 「沒生病。也不是血不夠?!刮斫┯驳鼗卮皎D―老實說,他至今也不確定自己為什麼會開始出現心跳,而且還總好發於和懷里的漂亮男人獨處時;但無論如何,那都和他血量攝取不足沒有半點關系,虧他異想天開的後裔能聯想到那兒去。 被制止的公爵閣下眨眼,再度將頭靠到他胸膛上:「可是你本來不會這樣的――現在又變快了,真的沒事嗎?」 是時候找叔父談談了,艾德格想――上回被匆匆結束的對話內容閃現在腦海中,朱利安那句意味深長的「最近心臟還好嗎」顯然話中有話,但那之後他忙著防范老管家提出的各項名為社交舞會的相親計畫,以及阻止伊文接近李斯特,一直沒能抽出時間到朱利安授課的地方找他詢問。 「……快睡?!勾蚨ㄖ饕庖谙聜€休假日解決所有疑問,吸血鬼冷著臉將漂亮男人摟緊,用一個吻讓他忘記繼續追問心跳的緣由後拍了拍小屁股:「乖一點?!?/br> 「你說不打我的?!褂洃浟O佳的李斯特控訴。 青年的大手握住嬌嫩臀瓣,曖昧地揉搓起來:「這不是打?!?/br> 「這是!艾德,你不能答應了我以後又毀――唔――」 公爵閣下的聲音在艾德格接踵不斷的親吻里被吞下,肺活量并不如何的李斯特不一會就輕喘起來,漂亮的眼眸因缺氧而泛起淚光,在接吻間隙撒嬌著抱怨:「嗚……不守約的討厭鬼……」 「想讓討厭鬼抱著睡就安靜?!故智宄腥藢ψ约河卸嘁蕾嚨慕鸢l青年冷靜地威脅,公爵閣下不高興地收了聲,將身體朝他懷里貼得更緊。 本就困倦的男人沒一會便沉沉睡去,濃而密的眼睫鴉黑纖長 ,鼻尖微翹,看上去稚氣未脫,睡著以後越發像個不知世事的單純少年。 吸血鬼并不怎麼需要睡眠,所以艾德格只是安靜地看著好夢正酣的公爵閣下,在破曉之際輕輕地、如羽毛拂過一般,在他光潔的額上印下了一吻。 而後他整夜都不能平復的心跳就又加快了速度。 ……莫名其妙。他想。在身為異狀起因的李斯特臉頰又親了一口,感受到心尖彷佛被絨毛刷過的酥麻感後皺起眉頭,對不排斥這種奇妙感覺的自己既陌生又慌張。 上帝似乎將他的天秤傾向了虔誠的信徒,而非世人眼中邪惡的異端,即便艾德格拒絕替公爵閣下找出任何一套能從事戶外活動的衣物,不開心的李斯特還是從伊文手里得到了它。 「你從前就不愛這些運動,我想你這回來王都大概也沒能準備,」伊文友善地微笑,無視公爵閣下身後始終冰冷如霜的鋒利目光:「手邊正好有套尺寸過小的,幸好能派上用場?!?/br> 河畔綠草如茵,參與賽艇的年輕男士們都換上了輕便著裝;盛裝淑女們優雅地坐在沿岸栽種的蓊郁樹蔭下,視線游弋於眾人之間,不時交頭接耳,用摺扇掩住唇討論交流,一時間嬌笑聲紛紛響起,讓艾德格想起了領地里那群喋喋不休的麻雀。 以為自己今天只能作為觀眾度過,正和吸血鬼鬧脾氣的公爵閣下雙眼一亮,矜持地示意貼身男仆接過伊文友情提供的裝備:「太感謝你了,伊文。我今天會好好參與的――艾德?」 遲遲不取過衣物的艾德格面無表情:「閣下,管家先生出門前才囑咐過,讓您千萬別下場?!?/br> 他沒說謊,克拉克在這點上與他的立場出奇一致,只不過他是出於不愿讓李斯特和其他人過從甚密的私心,老管家則是憂心賽艇時如果出了意外,壓根不會游泳的公爵閣下會就此滅頂。 「不會有事的,這兒風平浪靜地很?!鼓腥怂餍宰约航舆^衣服:「等著看吧?!?/br> 吸血鬼臉色不變,目光卻更為陰沉,在隨他走到作為臨時更衣處而架起的布幕後,不同於其他仆役安分在外等待,而是抓著公爵閣下纖細的手腕閃入了隔間之中:「就這麼想和他一起?」 雖然妒火中燒,顧念著前幾天漂亮男人撒嬌時說自己老是兇他,艾德格攢住李斯特的力道尚能稱得上溫柔,可也不容掙脫。 才因為差點兒沒法參加賽艇而與吸血鬼置著氣,被質問的李斯特倔強地望向他:「我想玩賽艇?!?/br> 摸清楚他話中意味的艾德格松開了手,改為扳起那張氣鼓鼓的臉,語氣稍微緩和了些:「不是怕臟?河水看起來澄澈,可不代表真的乾凈?!?/br> 「……在王都讀書的時候,同學們都會參加?!构糸w下悶著聲音,目光盯著草地上兩人交錯的鞋尖:「我那時候……怕被發現,六年里一次也沒劃過?!?/br> 這種無法避免更換衣服的運動,在當年對自己身體又怕又厭惡的少年眼里自然避之唯恐不及。即便也渴望能和其他同儕一起下水游玩,但對秘密暴露的恐懼壓過了沖動,求學期間每一次的賽艇活動,他除去坐在岸旁羨慕地觀看外什麼也做不了。 但現在他不覺得自己的身體奇怪或丑陋了――就像艾德格對他說的,如果他這樣還得被說丑,世上半數人都該稱為不堪入目;只不過是比普通男性少了一點,又多了一些,除了不能公諸於眾外,實在沒什麼好自卑的。 所以他想彌補那時的缺憾――十年前的李斯特沒做到的事情,如今有了自信的他想在現今好好體驗一番。 就算艾德格再怎麼阻攔,我也想參加一次。有些不安的公爵閣下暗忖,鞋尖湊到黑亮的皮鞋邊磨蹭:「艾德……」 出乎他的意料,吸血鬼沉默一會,在他唇上烙下一吻:「去吧?!?/br> 不敢相信視伊文為眼中釘的吸血鬼就這麼同意了,李斯特抬起眼,黑白分明的瞳眸凝在英俊而冷漠的臉龐上:「真的?」 「你再拖下去,我的答案就不一定了?!菇鸢l青年放開他,拿過被李斯特寶貝般捧著的衣物:「還不換衣服?」 梨渦再度綻放在漂亮的臉蛋上,公爵閣下展開雙臂,接受艾德格提供的更衣服務,在他低頭替自己解開繁復領結時踮起腳尖,親了繃著臉的男人。 「干什麼?」艾德格摸摸嘴角,冷峻地看向衣衫不整的李斯特:「參加歸參加,離那頭熊遠一點?!?/br> 「知道了?!箤端涞幕貞稽c也不難過,心情愉悅的公爵閣下直到走出布幕外,笑容也沒自臉上消下。 雖然說話不動聽,又常威脅自己,但吸血鬼總是縱容他的。 說是讓他一起參加練習賽,可事實上,伊文并沒有指望嬌生慣養的老同學能夠在短時間里掌握cao槳的正確方式。領著他走到今天要使用的小艇邊後拍了拍上頭的座位:「待會坐這兒,我就在你前面?!?/br> 牢記艾德格話語的公爵閣下眨眼:「我能坐在最後一排嗎?聽說那兒比較不會暈?!?/br> 正招呼其余隊友乘上小艇的伊文話音一頓,看了看滿臉無辜的李斯特,微笑道:「好,我和其他人說一聲。吃過暈船藥了嗎?」 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暈不暈船的公爵閣下真摯地扯謊:「吃了。謝謝你,伊文?!?/br> 高大男人聞言頷首,站上了賽艇,朝還待在岸上的黑發青年伸出手,笑容和煦而溫柔:「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嘛?!?/br> 一旁貼身男仆的目光彷佛能將伊文寬大的手掌燒灼出個洞,李斯特抿唇,沒有去握住他的手掌,而是將手搭上男人的前臂,輕巧地借力上了小艇,站穩後迅速松開了手,露出有些靦腆的笑:「比我想像中穩得多呢?!?/br> 伊文看看他,收回了手,笑道:「看來你很適合這項運動?!?/br> 遠遠望著他們倆的艾德格有些不快――直覺告訴他那頭熊肯定對李斯特別有想法,但他又表現得過於自然,雖然後裔自覺地避開了所有親密接觸,但對一個懷抱賊心的家伙,光靠保守防御是沒法徹底打消他的非分之想的。 得請教叔父該怎麼處理掉那頭熊才行。艾德格的視線鎖定在因服裝而更顯纖細的公爵閣下身上,板著臉在下次休假日的拜訪之行待辦清單又新增了一項。 老管家的煩惱是有道理的――開賽不久,雙手抓著木槳,實際上卻頭昏腦脹到出不了半點力氣的公爵閣下想。 完了,我只知道自己不會游泳,可不知道還會暈船――李斯特絕望地想,低垂著頭顱,想將從胃里涌上的酸水壓回去,可這一點用也沒有,只是讓他的喉頭刺痛難耐;其余人專注在盡力擺動木槳上,更沒有半個注意到他的異狀。 ――除了始終將目光放在他身上的吸血鬼。 勉強撐到了終點,盡管他壓根沒出力,伊文隊仍然贏得了賽事。心情愉快的伊文在一陣興奮喝采後想起公爵閣下,回頭找起了人。 李斯特臉色蒼白,他拼命忍住了在小艇上扒著船舷嘔吐的不適,可依然不舒服地很,虛弱地待在座位上動也不動。聽見前頭傳來的呼喊聲,他無精打采地揚起臉,正想扯出點社交用的禮貌笑容,還沒能做到,身體就忽然一輕,被騰空抱了起來。 「……我們回去?!?/br> 看見李斯特煞白的臉,吸血鬼面色鐵青,把人摟緊就要回馬車里頭。尚未沒跨出幾步,伊文追了上來,擋在兩人面前:「李斯特?沒事吧?我們有請醫師在場邊,或許你需要――」 在熟悉的懷抱里徹底放松了心情,公爵閣下輕聲開口:「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伊文。我的男仆會處理一切的。很抱歉,今天沒能幫上你什麼?!?/br> 伊文蹙眉,還想再說些什麼,艾德格冷硬的語句將他堵了回去:「羅賓森先生,閣下身體不適,需要立刻回去休息,請您讓開?!?/br> 以一個貼身男仆的身份朝貴族說這種話,自然是再逾矩不過;可因為是顧慮主人狀態的緊急情況,又令人難以斥責。李斯特沒有要在這種情形下出言糾正或圓場的意思――他的確很不舒服,只想快些回馬車上躺下,最好還能順便將身上被河水打濕的衣物換過,否則他猜自己很快就得感冒了。 伊文當然也明白忠仆護主這種事情無可指摘,不過片刻便站到一旁讓出了路:「我這兩天會去探望你的,李斯特?!?/br> 公爵閣下虛弱地牽出笑意,算是應下了他的話。吸血鬼黑著張俊臉,腳步匆匆,手中卻把人抱得穩妥,沒讓眩暈不已的李斯特再被顛簸分毫。 馬車里頭的空間寬敞舒適,狼狽的漂亮男人被平放在能作為臥榻使用的椅子上,直到這時才開始小聲撒嬌:「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