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43 謝雙那人類星盜朋友“慌不擇路”地逃入了當地的黑市,寧進啟抓他的過程中,見識到了那里的各種違法行為,順便將當地的地下勢力給搗毀了。 想來,現在那領主定然是焦頭爛額,想要將他們之間的賬給洗清了。 “哈,幸好來的是寧進啟,省了我好多事!”謝雙滿臉春風,喜氣洋洋地道,“若來的是個狡猾的家伙,恐怕不愿淌這渾水?!?/br> 我瞅了他一眼,“你那朋友只怕夠嗆。你也不想辦法撈撈他?” 現在寧進啟成功將那星盜給抓獲了,即日就要送去帝都星進行審判。 謝雙不可謂不冷酷無情,“棋子罷了。廢了就棄了唄。再說,你不是說你求情也不管用嗎?” 我聳了聳肩,躺靠在了椅背上,翹起了雙腿,“到時候,那人類可別在招供的時候,把你供出來了?!?/br> 謝雙笑道:“狠還是殿下狠。你這是在慫恿我殺人滅口?”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反正不管你怎么做,只要你別把禍端引到我身上就行?!?/br> 謝雙道:“殿下放心。我早有準備,他就算供出我,也無濟于事——我與他相處時,用的是假身份?!?/br> “那可還行?!闭谶@時,我的光腦響了。 我看了眼,是寧進啟,便對謝雙比了個噓聲,按下了“接通”。 不同于往日,這次寧進啟沒有同我寒暄,而是嚴肅地喚了一聲“殿下”后,就開始說了正事。 “最近,微臣在抓捕星盜的過程中,發現了一伙黑惡勢力,便將他們全都抓了。此事,微臣在前幾日已同殿下知會過?,F在查到該黑惡勢力與當地領主刁浮存在較多的金錢往來。而刁浮與安治伯爵是遠親,雖說血緣關系非常稀薄,但他們一直有聯系?!?/br> 安治伯爵是親皇黨,不必說,自然與我雄父是政敵。盡管,寧進啟作為帝國上將,不受貴族的桎梏,但他的另一層身份是我未婚夫。他的行為與我綁定,若他處置了刁浮,沒準會被以為這是我的意思。 這方面的政治敏感,寧進啟還是有的。因此,他這是向我請示,要不要對刁浮下手。 我瞅了眼身旁的謝雙,他意氣風發的神色僵在了臉上,顯然他是沒想到還有這變數。 我故意做出了思索狀,眼看他神色越來越緊張,吊足了胃口后,對寧進啟道:“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br> “是,殿下?!睂庍M啟一板一眼地應答了下來,又誠摯地祝福了我幾句,就掛斷了通話。 我關閉了光腦,只聽謝雙慎重地向我道謝道:“謝謝你,殿下?!?/br> 我隨便擺了擺手,“沒事,我也不僅是為的你?!?/br> 這是我說的實話,不過謝雙顯然以為這是我的推辭,面上對我的感激更甚。后來,我五十一哥來了,謝雙識相地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我疑心他是發現了我與五十一哥之間的關系的改變。不過,也無關緊要。 謝雙離去后,五十一哥斂眸笑道:“殿下編篡視頻的技術不錯?!?/br> 我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撐起了側臉,“我編篡什么視頻了?” “監視?!?/br> 我訝詫地瞥了他一眼。當時我給謝雙看監控視頻時,五十一哥可不在我的房間。難不成他還有個透視的能力? 他到底有多少能力了?快速愈合,更改容貌,透視…… 我也明白,五十一哥突然同我提這個,是為了向我透露更多有關他的事情。他知道我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我們彼此都心照不宣。 “我又沒有騙他?!蔽业?,“這領主真的和地下勢力有勾結。我只是將信息更加直觀地呈現出來罷了?!?/br> 那天給謝雙看的監視視頻,上面顯示領主的交易明細,其中包含與地下勢力的交易記錄。因此,讓謝雙下定決心要對領主動手,以報仇。 事實上,那交易記錄是我后期編篡的。哪有那么容易,一個晚上就抓到人家的把柄? 我知道該領主與地下勢力勾結,卻不是通過監視的手段。知曉的時間也不是幾日前,而是數月前——像他這樣被我抓住了把柄的貴族與官員,數不勝數,尤其是與我們家有敵對關系的。相關信息全在我這里記錄著。 若領主刁浮沒有與親皇黨的安治伯爵有聯系,我未必會向謝雙透露刁浮的事情。 我主要還是很在意那個“新生皇雄子”,我想要試探一下皇帝陛下那邊的反應。 我肯定是沒法親自出手的,所以只能借刀殺人,利用謝雙了。 雖然挺對不起謝雙的,但說實話,我與他同行就是看在他心狠手辣,又聰明有魄力的份上,想他應是一把很好用的刀。而他迫切尋親這一點,也方便讓我將他拿捏得死死的。 “若殿下想要殺那個人類星盜,我可以幫你去殺?!?/br> 聽到這話,我就明白,五十一哥約莫也聽到我與謝雙方才的對話了。我道:“不用了,都交給謝雙自己去解決吧。實在是火快要燒到我頭上,再出手吧?!?/br> 五十一哥“恩”了一聲,禮貌地問我道:“殿下,我現在可以親你嗎?” 我挑了一下眉毛,答允了。 他便將我從椅子上橫抱了起來,平放在了床上,俯下了身,親吻我的唇瓣。 我算是發現了,他平時還是挺正常的,但他就受不住我的蟲紋氣息。我蟲紋氣息一濃,他精神就容易不正常。 ——這是這些天的親密總結。 而我的進步也是非常明顯的。從第一次見識到他神經病的一面,內心發麻,到后來已經能夠正常地和他對上話,并從中發覺了樂趣。這讓我不禁反思,難不成我本質上也是個神經??? 現在又來了。 我平躺在床上,看他隨著越發激烈的上下起伏,寬闊的肩背越發用力地繃起,胸肌與腹肌的線條越發緊致。他忽然間呼吸急促,然后掐住了我的腰身,道:“盛想,你知道嗎?在我房間有個暗室。我是專門為你建的。我真想……將你關在那里,用鏈子鎖起來?!?/br> 這個暗室,他前幾天也自爆過。不過,當我問正常的五十一哥時,他矢口否認那暗室的存在。 據我觀察發現,正常五十一哥其實是有犯病時的記憶的,而他犯病時候全是暴露的他內心真實的想法。所以說,五十一哥本質上就沒我以為的那樣正直溫柔,他只是裝得好罷了。 該暗室應該真的有,而且建起來真是他說的目的。 此時的我已不是那個因和咎試圖挖心就嚇得夠嗆的十六歲懵懂少年,我又哪里會這樣就被嚇??? 還關我鎖我呢? 我語氣柔和地道:“五十一哥,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br> 他混沌的眼眸中透出了幾分光亮,“什么禮物?” 我順手從床頭柜中取出了今天才到貨的東西,“你低下頭來?!?/br> 五十一哥依言做了,我將那東西鎖在了他的脖子上。這是一個黑色的項圈,上面鑲嵌著幾顆璀璨的寶石,從項圈的最前端還可以抽出一條細細的鐵鏈出來。 這是雄子專門用來讓叛逆的雌子服從的工具。我的光腦還可以cao控項圈放出電流或者用針刺入雌子脖子上的腺體,限制他們的行動。 這種對付普通雌子的手段對他肯定沒什么用。然而,我本身也不是要拿它來對五十一哥怎么樣,而是為了讓它提供一種象征意義,主要是讓正常五十一哥懂的。 我抓住了項圈的鐵鏈,他受脖子上的力道所致,不得不低下了腦袋。皮質的項圈深深地勒住了他的皮rou,我微微松了松,道:“五十一哥,你可以繼續做了?!?/br> * 44 不過,五十一哥清醒后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 他低頭看了眼,而后笑了起來,問我道:“盛想這是承認了我是你的雌子?”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理解到了這一層,但是,我確實允下了他是我未婚夫。 彼時,我們正在洗澡,我手上還拽著那鐵鏈,他與我挨得很近,是湊到我耳邊說的。 他的氣息噴在了我的耳側,叫我感覺有點癢。我稍微避了避,嚴肅地道:“五十一哥,我喜歡聽話的雌子?!?/br> “我當然聽盛想的話?!?/br> 我道:“我自是相信五十一哥的。只是,一些出格的事,自己隨便想想,我不在意。若是當真做了的話,那我永遠也不會原諒?!?/br> 五十一哥臉上的笑容略有點淡去,而后用額頭貼住了我的臉頰,將我抱得很緊,低低地道:“我知道的……這一切來之不易,亦是我渴望了許多年才得到的。我想要永遠與盛想在一起?!?/br> 我話鋒一轉,“說起來,我對那暗室挺好奇的。等回了帝都星,五十一哥你給我看看唄?” 五十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