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回到爸爸的身邊
何新聽到親人的響應,他們順著雨水向下俯沖,定位在一處僻靜的庭院。 太爺爺先見到龐然大物在落地前變回人影的瞬間,他的身邊還多拽著一個人。 雨勢漸弱,何新扶穩何潤一同站地,揚手便收回陣雨。 何潤還來不及細看,他們如今住的地方跟以前不同,被何新架著走,每走向太爺爺一步,何新身上的雨水便逐步揮發。 久違熟悉的故人,何潤的心不免酸澀發慌,"爺爺……你、你的頭發怎么都全白光了?"何潤又訝異又是心疼,才悔悟他不在的這些年,勞勞碌碌兜轉多少圈子? "小潤……"慶幸他活在太平甚世,太爺爺眼里欣慰早大于感慨那一頭白發,何潤的外貌沒有太多變化,看向另一個模樣俊俏的高挑青年,算一算也是該現在這年齡。 "太爺爺好,我是何競。"何新先頂著何競的名字介紹。 "來,孩子們,進屋說話。" 綠管家趕忙上前招呼,讓太爺爺與何潤換下濕涼的衣物。 談話間他才知道這些年何潤在南方發生的事情,還有何潤的孩子最后一分為二的狀況,還有一個能真正傳宗接代的何競沒回來。 何新說過幾天在帶他過來,首要先處理好何潤的事情。 這次何潤回來,做足了要永遠留在何勝身邊的準備,他想要重新彌補兩人的關系,可是遲遲沒見到人,才忐忑的試問,何勝是不是不住這里? 太爺爺告訴他們,何勝現在還在公司忙碌,不會這么快到家。 何潤質疑,"小競回來的舉動,爸爸不可能沒有察覺???" 何新低頭不語,太爺爺又搖搖頭,眼里閃過一絲哀戚,何勝的狀況他親眼看了便知道。 當晚他獨自待在何勝的房間。 何新離開前板著臉,原本想厲聲嚴詞囑咐他收起那點幼稚的傲氣,隨后又覺得等他見到何勝還是那種死態度,干脆全作罷,一切都算了。 轉輾反側躺在何勝的床上,他嗅著這股懷念的香味,努力組織等等兩人見面的第一句話,又因為這久逢的安心感讓他產生濃厚的困意,用枕頭磨著鼻子,酣然進入夢鄉。 何勝對于進房時,亮燈這件事稍為疑惑。 這房里的環境熟悉到他不用開燈,也能完成更衣就寢的所有步驟,只是空氣中飄散淡淡的奶香,又讓他遲疑了一會兒。 當他機械式的把頭轉向床沿,上頭確實多了一人。 他都歩入六十歲,老父親還是不放棄想塞人在他的床上,這次特意沾了點相似那孩子的味道,沒用的……無論外貌體型多相近,都不是他夢寐以求的人。 他站在床邊俯視那人的從床被縫隙中露出的鼻尖,冷聲道,"起開。" 見那人毫無動靜,便直接掀被,這才見到那人熟睡的側臉。 不可能…… 他仿佛又回到那一天,何潤偷偷睡在他床上的那一夜,這人的氣質與何潤極為相似,何潤的年紀不應該還是略帶青澀感的稚氣青年。 一瞬間不忍喚醒他,僵硬的轉去熄燈,回頭替他把被子蓋回去,坐在另一邊空下的床鋪,上身靠著床頭愣神。 肯定又是無眠的一夜。 何潤從睡夢中忽然驚醒,他明顯感受到身旁有人的重量,還有那股熟悉的烏木香,他激動的翻過身,何勝回來為何沒叫醒他? 視線往上查探,準確對在何勝那張冰封寡欲的臉,在幽暗的房間里,張開的雙目,完全失去昔日光彩。 啊……他朝思暮想的人,只剩一副軀殼彌留在人間。 "爸爸……"這是怎么回事? 淚水驟然在眼眶打轉,他的心難受到像被用力撕裂,啞了聲又輕聲喚了一句,"爸爸……"他起身跪在一旁,不自覺服軟,摟住眼前這個人,"你的潤潤回家了。" 何勝靜止不動,心中訝然對方的舉止唯妙唯肖,連聲音也像,實為驚嘆。 "醒了?那就快點下床離開。"何勝淡淡的道。 什么?何潤無法置信的放開他。 也是,如今何勝沒把他轟下床,算對他仁慈,"不,我現在不走……爸爸是不想再見到潤潤了嗎?"他大膽的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捧著他的臉,任由淚水打濕臉頰,想要看清楚他孤獨黯淡的眼神,空洞又見物不視。 "走吧……我不需要。"這一次,何勝的聲音比上一句更冷。 他的心刺痛了一下,可是他歲月早磨平他的棱角,何勝就是動手推他下去,他也不能輕言離開,何勝見他僵持著,才又輕嘆,"……無論是誰也無法取代他。" 何潤這才明白何勝沒認出他,"爸爸……是我……真的是潤潤……別讓我害怕,你看看我好嗎?"他牽著他的手,在他掌心慎重落下一吻,一弓腰,把面頰往上蹭。 相似的吻,手心沾染些許的潮濕。 何勝這才遲緩地對上他的雙眼,的確,若仔細辨識,他沒辦法窺視這人的精神空間,如果不是同等身分,一般的猴子或是爬行類化成的人,依他現在封閉感官的狀況,查看并不難。 "但是你的年紀?"何勝問道。 何潤拋不開羞赧,確顫顫地吐露實話,"爸爸,你要知道,要不是仗著我還頂著這張臉,依我真實的年紀跟個性,哪還可能做出這樣的事。"越后面話語越小聲,主動坐在一把年紀的父親腿上,還用迭字稱呼,實在過于羞恥。 "真的……是你?"呼吸加重,他的感受到心臟開始重新跳動,眼底又聚集神采,把何潤醒來的主動重新在腦海里捋過,伸手把他抱住,失而復得的感嘆,"潤潤……" "爸爸……" 相擁片刻,何勝仍是難以置信,深怕這是他將蒙主寵召的幻境,他輕柔的放開他,重新端詳起他的面容,何潤覺得兩人的臉離得相近,干脆奉上自己的雙唇,主動吻住何勝。 濃郁的木樨香刺激何勝的神經,他僵硬許久的身軀還沒即刻反應,倒是衣袍下頂起尖包,何潤留心發覺,便從衣縫里探進去大膽撫摸,矜持蕩然無存。 他松口,歡喜的蹭著何勝的臉示好,一手握著他的yinjing,像以前經常摸他的方式,搓揉頂端的小孔,啞啞的軟著聲,"我會努力維持以前讓爸爸喜歡的樣子,所以爸爸……繼續疼愛潤潤好嗎?" 兩手環上他的腰枝,何勝身體的溫度開始回溯,他品嘗何潤的肌膚,情不自禁的留下水痕,把何潤啄得搔癢,"傻潤潤,爸爸沒有不愛你。" 男人壓抑情欲的聲音,聽在何潤耳里心癢難耐,自己也起反應,他不自然的挪身,跪在何勝腿間,準備要把那rou根含進嘴里,"我一直覺得,你更喜歡那一個沒有開門的我。" "不是……嗯……在我眼里,你就是你,先、先放開……"何勝壓抑情欲的道。 斷開情欲,許久未泄,禁不住口舌的滋潤,他要何潤起身又不敢施力推開,何潤握著莖柱,嘴里還不肯撤,聽何勝難以抑制的低喘,興奮的要先著啜出他的白汁,直到被溢出的jingye爆口才甘愿。 燙著臉舔拭,吞下那些腥濃的精水,用手惦量精囊里的庫存,側身把頭靠在他的腿根,眼里含情脈脈的質問,"那為什么要說后悔替我開門?" 撥著他額前的碎發,何勝注視那潭潤澤他的池水,"你爺爺說過,如果從未開門,萬一你突然受到刺激變成龍,可能就再也變不回人形而被驅逐,我之所以后悔,倘若有一天你變不回人,大不了我也一道變成龍,與你相隨而去,從此再也……不回現世。" 只因不愿讓老父親一個人終老,又讓他提前白光了發。 他父親是皎潔溫婉的夜下月色,投影在他心湖深遠之處,何潤心中的千頭萬緒,一一釋然,"可是……沒開門,那我豈不沒能記住你年少時最初的模樣?" 不開門,讓他這輩子稀里胡涂活得像個人,直到完全龍化陷入瘋狂,錯過他最風華正盛的清逸俊秀,遺忘他父親給予的深摯呵護,把他捧在心尖上的癡狂疼愛。 "我仍有錯……"為他剝碎蛋殼,抹去他的犄角,讓他的出生比一般的龍更加虛弱。 何潤起初是曾埋怨,如今早已不在意,他不一樣照常長大?照樣能生養出何競,父親的愛用錯方式又如何? 搖搖頭,他眼里有水氣,語帶哽咽,"可我也讓爸爸等了。"孤獨二十七年活在世上,何潤都忘了那像天神高大般的雄偉男人,年齡會隨時間增長,能在一輩子的時間急速縮短,他仍跳動的心都疼到耗空。 "潤潤,爸爸現在死而無憾。"始終埋藏在心中一角的黑霧,終于煙消云散。 "瞎說什么,沒我的允許,爸爸不準離開我,爸爸還要讓潤潤一直生孕。"何潤瞥了一眼絲毫沒有疲軟的yinjing,翻起身,探出舌尖,抬頭靠近,沿著筋絡舔拭,不知道何勝現在還能不能硬著插他整晚? 何勝的身體總算從虛空之地全數轉換回來,他恢復行動力,把何潤撈起來,換他躺下,掀開他的衣袍,下身沒有底褲遮掩,只有挺立的yinjing。 多年不曾有過性行為,生疏的不知該如何反應,何潤羞恥的想合上雙腿,想替自己的后xue先擴張,"爸爸……后面很久沒用,應該很干……" "你出水了。"何勝分析。 "咦?……啊……"花瓣被指頭輕撫而過,何潤還沒回過神,下一秒就被rou根頂開進入,"等……等一下……嗚……" rou刃鑲進腔內,完全抵進的瞬間讓他頭皮發麻,舒服的想哭喊射精。 "嗚……啊哈……"他雙腿夾著何勝的腰,光是這樣不動,他全身都在顫抖。 除開兩人的衣物,何勝抱緊他,彷佛要把何潤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從此再也不分離。 "爸爸……嗚……"這輩子他不會再傻到放手,這男人本來就決定要屬于他。 稍為松開一點距離,兩人又激烈的吻在一起。 然后一路被干到大白天,掏空彼此的一切,徹底盡興,相擁入眠。 醒來的時候,后面還有合不攏的異樣感,讓何潤一度懷疑這男人真的要年過六十了嗎? 張眼的視線落在何勝的脖頸,上面布滿被他咬出的牙痕,他滿意的吐舌輕舔那些杰作,在心中低語,"我的世界圍繞著你轉,所以你得完完全全只屬于我一個人。" 答案早已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