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從此世間無安凝
“落凝,好名字?!?/br> 安凝抬眼,眼里閃過短暫的哀傷,只一秒便拂去。 燕王敏銳地察覺到,但并未多話。他就這樣淡淡坐在椅上,輕啜杯中茶,伸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安凝的奶子。 “其實我早知道你要來?!?/br> “嗯?!?/br> 想想也知道,不然自己怎會被帶到這兒,還只是捆綁著并不處罰。 “你的確足夠yin蕩,下賤?!?/br> “嗯?!辈恢醯?,雖然知道心理抵觸,但燕王的話語傳來,卻覺得受到了夸獎。 燕王輕輕拽著她的奶子,搓弄著她的奶頭,“不管你之前經歷了什么,既然來了燕國,就留下來做我的狗吧?!?/br> 安凝的身體本能的酥麻了一下,心底里卻是泛起寒意。 “嗯?!?/br> 既然不能死在凌蕭的墳前,那么死在哪里都是一樣的吧。 晚膳的時候,有婢女敲門送進來小菜,燕王伸手一揮,斗篷掀起,將她周身遮了起來。 婢女擺完菜,燕王說道:“這里不需要伺候了,你們都下去吧?!?/br> “是?!?/br> 燕王俯身,“落凝?!?/br> “嗯?” “知道怎么做母狗嗎?” “知道……吧?!辈痪褪撬藕蛉藛?。 “那便用膳吧?!?/br> 說罷燕王起身離開椅子,徑自到圓桌前坐下,遙遙看著這邊在斗篷里全裸跪得筆直的她。 她微微詫異地頓了頓,一臉疑惑:“然后呢?” “嗯?”燕王拿起碗筷微微一笑:“這倒有趣了,你是母狗,你說然后怎么辦?” 安凝撇撇嘴,嘟著唇跪在那里不動。 她哪里知道要怎么做?林遇向來待她極好,至少在這方面上都是好好吃飯,后來在快活坊,男人都是性虐居多,有誰會費心思在吃飯上去考慮什么調教? 更別提后來兩年多她都被溫柔以待,幾乎忘掉了身體被虐的感覺了。 正在她走神的時候,空氣中傳來冷冷的聲音,直讓她頭皮發麻了一下。 “我希望在我和你講話的時候,你腦子里最好沒有在想其他的男人?!?/br> 安凝身體頓時繃緊,“噢?!?/br> “爬過來?!焙喍痰拿?。 安凝將斗篷取下,放置一旁,將腰間的衣帶也取了下來,索性全裸著爬了過來。奶子晃蕩著,屁股微微扭動,肌膚白玉一般,俯身看去,極美。 到燕王腳下的時候,渾身不知怎的,麻酥酥的。她甚至不想跪直,想就這樣雙手支撐著跪在這里,甚至有一瞬,她想將臉貼在燕王的腳上,奶子貼著地面俯伏在他的腳下。 燕王也不管她,只是自己開始用膳,安凝不敢動,就這樣跪在這里,手掌微微顫抖,她甚至能感覺到這種身份的落差帶來的羞恥感,全裸在邊上伺候用膳,真的如同母狗一般。 “什么感覺?”燕王將桌上食物夾到碗里,自顧自的吃著,搖頭看向她問道。 “我……好下賤?!甭曇粜┪㈩澏?,是她的快感在復蘇。 “嗯,看得出來,你的確挺賤的?!?/br> “啊……” 燕王聲音稀松平常,像在表述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但安凝卻不小心被擊中了,她微微發出吟嘆,身體小幅度地顫抖著。 “要跪就跪好?!毖嗤趵^續吃飯,甚至都不曾觸碰她絲毫。 好像真的只是作為一個婢女,一條低賤的母狗。 她的神智漸漸回落,嘴唇輕啟:“是?!?/br> 他只是把我當母狗而已啊。 燕王安靜的吃完,起身離去,安凝詫異地抬眼,還沒等她將疑問說出口,燕王便說道:“起來把飯吃了?!?/br> 安凝跪直了看著桌上,除去燕王吃掉的一半,每個盤子里都留了完全未動的一半,不止如此,他還夾了滿滿的一小碗放在安凝這邊,安凝嘴唇微動,沒說什么。 燕王轉身離去,推門前,又說道:“坐著吃就行,裸著?!闭f罷便走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安凝好似被放逐,但身體卻不知怎的想服從。燕王的話里甚至沒有完全的命令,可空氣里卻感受到了滿滿的壓制。 安凝喜歡這種壓制。 眼見得門輕輕關上,安凝站起身來,坐到凳上,奶子正貼著桌邊,蹭到桌沿,麻酥酥的,逼里流出的yin水沾在凳上,安凝摸了摸,苦笑,又濕透了。 她將手指的yin水抹到大腿上,端起小碗,默默地吃了下去。 說不感動是假的。但動心卻很難。安凝一邊吃著一邊在心里腹誹。 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一頓飯了,情緒總是無來由的大起大落,占據著她的整顆心。靈魂仿佛在漫無目的的往前瘋跑。 她其實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才好,不知道這天下亂世間,她還能做些什么。但至少一點,她知道自己不想做什么。知道內心深處在排斥什么。 哎。 嘴里的飯漸漸變得苦澀,她不自覺流下淚來。 真想有個依靠啊。 可卻依靠不了任何人。 到如今真成為燕國的母狗,無法離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能力是多么弱小。也知道了林遇的忠告到底是什么意思。 再也沒有人護著她了。 入夜的時候燕王也沒讓她離開這個房間,安凝滿心腹誹,卻又不敢妄言。燕王只是自顧自的脫了衣服,徑自上了床,躺了下來。 “然后呢?”安凝終于忍不住問道。 “嗯?”燕王側目。 安凝于是壓低了聲音:“我呢?” “做母狗,當然是陪睡?!?/br> “陪睡??怎么陪?”安凝心里不由得鄙夷,果然男子莫不如此,萬變不離其宗,左不過還是要cao她罷了。 燕王似是困意頗重。安凝掃了一眼窗外,仍有人影駐守。她不敢妄動,可又疲憊得很,最近數月腦袋里都像是繃著一根弦,現下知道燕王不會利用她,反倒莫名的放松下來了。再加上聚精會神地跪著服從指令,一日下來,困意連連。 燕王勾勾手指,安凝便爬了過去。已是夏日,空氣里微涼舒適,并不覺得寒涼。待爬到燕王床前,跪直了身子,等著指示。 燕王微一伸手,摸著她的奶子,略微微用力扇了一巴掌。 啪! “啊……” 啪! “嗯……” 啪啪! 燕王打了幾下,便伸手捏住她的奶頭,將她拉得更近些,幾乎就要靠上他的臉。 “奶子不錯,我很喜歡?!彼卦u價。 得到認可般,安凝驕傲地挺起奶子,讓燕王摸得更順手。 燕王滿意地笑了笑,“待我睡了,你也睡?!?/br> 呼吸漸重,安凝愣在那里。 睡哪里?怎么睡?倒是說話啊……這讓我怎么睡?就這樣睡著了?難道不擔心我偷襲?殺了你?我可是北燕來的啊…… 是不是被小瞧了…… 心里氣呼呼,可是奶子被他牢牢抓著,也不敢亂動。 眉眼煞是好看…… 說不清為什么。安凝就真的跪得筆直,奶子高傲地挺著,任由他的手這樣抓著,奶頭早已硬得很了,她的心里掀起萬丈波瀾,有那么一瞬甚至想動一動,去摩擦一下燕王的掌心。 為什么會這樣有感覺?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漆黑不見五指的時候,她的身體終于困倦到極點,倒在地上,睡著了。 天微微亮的時候,身上一股暖意,好像蓋了一層羽毛,又好像是狗毛。她眉頭微微一緊,渾身顫抖著推開它。 夜漆黑一片,她窩在狗棚里,看著那只黑狗走上前來,用盡全力推開了它。 黑狗邊走邊回頭,竟然真的離開了。 她望著遠去的狗,瑟瑟發抖的坐在狗棚里,不由得哭了出來。鼻子抽搐著,心微微痛著。 這些記憶她幾乎都要忘記了。這些年老天無形中療愈了她。只是如今又一個人了。 又變成一個人了。往昔種種好像再次在灰白的回憶里染了色,沖進腦海,令她不斷直面自己的曾經。 痛。 “痛……”她不自覺說著。眼角流下更多的淚。 天上掉下好白的一大片羽毛,有棉被那么大,但卻沒有那樣重的重量。像是極好的羽毛。 暖和了。 安凝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夢中,母妃,林遇,容親王,端親王,小王爺,武將,尿液,血,香玉,小花……輪番出現似的,有笑著看她的,有騎馬坐船追殺她的,往事紛至沓來,好累啊。 老天給了她一個凌蕭,卻又迅速的帶走了他。 “凌……” 囈語般,好像這片羽毛抱著她飄了起來,她窩在羽毛里,沉沉的睡去。 北燕,皇宮,這攪弄萬千人生死的亂世,她再也不愿觸碰了,只想逃,只想逃,內心有個聲音告訴她,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好像被林遇揉著奶子,安凝想抵抗,可是林遇的手法太好,他太了解自己身體的敏感點。 愛意磨完了,竟真的是會生恨的。 林遇附耳在她身旁:“你本來就是那樣yin蕩的女人?!?/br> 活該不被珍愛。安凝無聲地流了淚,林遇給她擦去,她別開臉,疲憊至極。奶子仍被抓著,她無力抵抗。 安凝。 “落凝?!?/br> 安凝是誰?她腦子里一瞬恍惚?!拔沂钦l?” “落凝。你是落凝。你是落凝。你的名字叫落凝?!?/br> 落凝。 名字真好聽。 是啊。我是落凝。落凝是我。 就當那個安凝已經死了吧。再也不要讓安凝的蹤跡出現在世人面前。 再也不要有安凝的任何回憶。 這一覺睡得滿頭大汗。好像迷迷糊糊中她被抱著,搖搖擺擺似山上的那張小木床,可是她費力的左右翻弄,卻怎么也沒有吱吱呀呀的聲音,她皺著眉頭,嘴里不停嘟囔著,“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br> “落凝,好好睡,別翻弄?!?/br> 有人撫去她緊皺的眉頭。 “哥哥你喊錯了,是凝兒?!?/br> 哥哥你連出現在我的夢里,都要喊全名嗎? “好,凝兒乖?!?/br> “我喜歡落凝這個名字,哥哥若是想喊,那在夢里就喊落凝吧。我以后不叫安凝了?!?/br> “好,落凝?!?/br> 眉頭漸漸舒緩,她再次進入了夢鄉。 這一次沒有了夢魘,總覺得躺在凌蕭的腿上,好幾次凌蕭像是要起身走,她緊抱著他的腿,嘴里嘟囔:“哥哥不走?!?/br> 半夢半醒間,好似看見凌蕭的眼,她迷離般睜開眼睛:“對不起,哥哥。我臟了?!?/br> 她的身子已經被林遇再次玷污。 她不禁心里冷笑,如今的她都用不得玷污這個字眼了。 “哥哥帶我走吧。我不想活在這樣的人間了?!?/br> 再醒來時,身旁已無人。 有醫師推門進來,是個極好看的女子。她笑意盈盈:“醒啦?” 安凝嘗試坐起,可是失敗了。 “你叫,落凝是吧?” 落凝。我是落凝。 “嗯?!彼p道。 “我還從未見過燕王這個樣子呢?!?/br> “你大病了一場,已睡了三日了?!?/br> “三日?”她大驚。 “嗯,燕王尋了我回來,我本來四處游歷,早已不做醫師了,大概是看你這身子復雜,還是讓我來看看?!?/br> “讓您費心了?!?/br> “不礙事。只是落凝姑娘,你這身子……”她欲言又止。 落凝笑笑。 單是聽到落凝二字,她就覺得心在被救贖的路上了。其他都算不得什么。 “姑娘這身子已經毀了,普通的藥方怕是無用?!?/br> “嗯,我知道?!?/br> “我會為姑娘好生調養,雖不能完全恢復,但可保姑娘不會這樣精氣盡失,動輒病痛延綿。想來落凝姑娘以前應該有過病痛數月不起的經歷吧?!?/br> “嗯,有?!甭曇艨酥茐阂?。 “落凝姑娘?!彼ňν?,取過針灸包來,一針扎下,“人應該往前走,切莫被往事絆住了心神?!?/br> “多謝醫師?!?/br> 她側目看著自己躺著的小床,分明是燕王的床榻,她不是躺在地上睡的嗎?既然是三日了……那他睡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