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輕浮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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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紀1131年 哈迪斯收好梅耶的畫,這一天的課程也該結束了。馬上就是周末,梅耶直接帶著他回到了伯羅奔尼撒城堡。 這座懸浮于空中的山峰城堡房屋眾多,梅耶就在其中的一角。他們乘坐的懸浮車降落在平臺上,進入了梅耶的住處。 服侍著梅耶換下學生制服之后,哈迪斯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只在脖子上戴著手指粗的項圈,作為唯一的裝束。 梅耶的住處也有不少仆人,他專屬的管家寇恩已經走了出來,對于哈迪斯的裝束毫無異樣。 “午餐已經準備好了,少爺,今天有來自冰海的龍蝦,味道很不錯?!笨芏鲗γ芬认榈匦χ?,他是大公爵身邊的老仆人,如今已經屬于家族榮養的層次,因為梅耶這邊工作不多,所以他在這邊半是養老半是為梅耶打理一些小事,對于他來說,梅耶就像他的孫子一樣,“要為您開一瓶流露白葡萄酒么?” “那就麻煩你了,寇恩?!泵芬Φ?。 “這是我應該做的?!笨芏鼽c了點頭就退下了。 梅耶坐到餐廳里,里面的女仆見他進來,將餐具擺好之后也退下了,對跪坐在梅耶身邊的哈迪斯同樣沒有露出半點異樣。 哈迪斯已經以新的身份,融入了梅耶的生活,融入了伯羅奔尼撒城堡。 “你和那個弗隆認識?”梅耶坐在餐桌邊,似乎閑來無事,就開口問道。 “同班同學,但并不熟悉?!惫纤瓜肓讼?,又補充道,“我和班里的同學都不熟悉,除了上課,我沒有時間和他們過多交流,甚至連宿舍都很少回?!?/br> “那你干嘛去了?”梅耶奇怪地問。 “打工,或者回家照顧母親和meimei,她們不僅需要服藥,還需要定期去檢查,做手術?!惫纤购唵握f道。 梅耶聽了點點頭,也有些感慨:“這個世界并不公平,也不會因為努力了就一定有好的結果,想要抓住捷徑的人太多?!?/br> 哈迪斯聽出這是在說弗隆,他想了想忍不住說道:“我聽瑞恩思子爵管弗隆叫未婚男友?!?/br>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走投無路的時候才去出賣身體,他們早早就給自己的身體定好了價錢?!泵芬焓謸现南掳?,哈迪斯挺直了脊背,跪直了身體,下面的性器漸漸硬了起來。 在使用了黑暗之匣后,梅耶對這種行為和心理的訓練產生了興趣,最近在哈迪斯身上嘗試一種動作與反應結合的訓練方法,要求哈迪斯在被撓下巴的時候保持跪姿和勃起,已經產生了明顯的效果?,F在梅耶一撓他的下巴,他就會本能地跪下,下面也不受控制地硬起來。 “今天很奇怪,瑞恩思子爵稱呼我為先生,還對我用了您的敬語?!惫纤宫F在還在感到疑惑,因為梅耶都沒有要求他每天使用您這個敬語。 “他哪里算是什么子爵,強撐顏面的伯爵之子,除了貴族身份就什么也沒有了。那個弗隆家里應該很有錢吧,能進入遠征學院資質應該也不錯,改造之后會是個很好的生育機器,他們這是各取所需而已?!泵芬恼Z氣里其實并無嘲諷的意思,因為這是直觀的事實,只是說得過于辛辣,“被人稱呼您和先生是什么感覺?” “沒什么感覺,我想他看重的并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主人?!惫纤骨逍训卣f。 “你倒是清醒,沒有沖昏了頭腦?!泵芬氖种疙樦暮斫Y摸到下巴,贊許地笑了。 這時候晚餐也端上來了,哈迪斯只有一杯rou汁,梅耶的晚餐則更加豐富。 “寇恩,這些事情你可以交給哈迪斯來做的?!泵芬粗芏鳛樽约旱咕?,無奈地勸道。 寇恩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那可不成,我的梅耶小少爺,只要我還能站起來,這事兒就不能交給他?!?/br> “看來寇恩對你的學習成績不是很滿意啊?!泵芬粗自谧约耗_邊的哈迪斯打趣道。 寇恩哈哈笑了起來:“哈迪斯確實是個努力的孩子,讓他照顧您的日常起居已經足夠了,不過想要為您服侍晚餐,他還差得遠了?!?/br> 貴族的餐飲中蘊藏著森嚴的禮儀,無論是餐具的選用,菜品的安排,配酒的選擇,包括大型晚餐的坐席安排,上菜順序,乃至倒酒的不同方法,方方面面的細節里,都藏著和貴族身份掛鉤的規則。 “你和寇恩已經學完了仆人該做的事,或許可以每天學一學管家該做的事,尼密阿的管家,比榮譽伯爵都更像個貴族?!泵芬畬纤剐Φ?。 寇恩將酒杯放在梅耶手邊,嘆氣道:“看來小少爺是嫌棄我這把老骨頭了?!?/br> “我怎么會嫌棄你呢,我真希望你能永遠陪在我身邊?!泵芬呐乃氖直?,“不過哈迪斯也確實該學學貴族的規矩了,總不能永遠都像個土包子?!?/br> 梅耶能夠不在乎貴族的規矩,是因為尼密阿家族已經站在貴族的頂點,他們自身就代表著規矩,貴族世界的體系就是尼密阿這樣的大貴族建立的。哈迪斯跟著寇恩學會怎么做個管家,出去之后當個伯爵都綽綽有余。 “我需要學習貴族的規矩嗎?”哈迪斯問完這句話,梅耶用一種看著狗子犯傻的無語表情看著他,寇恩也隱晦地皺眉搖搖頭。 對于這件事,他們都沒有再多說什么,就這么定了下來。 在這次相遇之后,哈迪斯成為梅耶·尼密阿愛寵的事,擴散的范圍更大了,他在機甲指揮系的同學也知道了這件事,繼而擴散到了更為廣闊的范圍里。 哈迪斯發現自己身邊多了很多“好朋友”“舊識”,在他上課的時候圍在他身邊,他們有的同班,有的上過同一節課,有的甚至只是在作戰課上搭檔過,其中很多他甚至見都沒見過。他也莫名多了很多邀約,游玩,聚會,狩獵,舞劇,天知道他怎么會和那些東西扯上關系。 梅耶的態度也難以捉摸,本來哈迪斯該每天都陪在他身邊,但是梅耶卻借口專心設計一件東西,給了哈迪斯很大的自由空間,讓他可以隨意決定去干什么。 從“梅耶·尼密阿的情人”、“s級的天才”到“未來的將軍”“寒民驕子”,再到遠征學院的“寒民第一人”“寒民門閥”各種各樣的頭銜和恭維,以越來越離譜的夸張速度落在哈迪斯頭上,讓他目不暇接。 好像前一秒人們還以為梅耶·尼密阿而恭維他,后一秒,他就成了新的門閥,可以自詡豪門了。 無論是食堂,圖書館,乃至兩節課之間的教室轉移時,他身邊都圍著很多人。哈迪斯發現,他們或許并沒有什么直接的目的,只是習慣性地,需要一個讓他們覺得更厲害的“核心”來聚攏,他已經不再僅僅是他自己。 在進入教室之前,哈迪斯聽著周圍紛亂的想法,有人在說將來要投靠貴族做家臣,有人說戰場軍功封爵更穩固,直接就能進入實封貴族的層次,也有人說還是皇室騎士團的潛力更大,那里只要身家清白的寒民,從不接受大貴族的插手。 哈迪斯面無表情地停著,他的視線漸漸往走廊的一角轉移,他對于危險有種野獸般的直覺,那里幾個竊竊私語的人,對他懷有敵意。 那幾個人突然動了,小卒們一起出手分開人群,將他們的頭頭讓了出來。 哈迪斯肩膀一頂就從靠墻的姿勢站了起來,對于挑釁和戰斗他并不陌生,他家過去住的可不是什么安全的街區,想把他meimei拉走還賭債的人渣也不是一次兩次出現,哈迪斯已經做好了惡戰的準備。 他把這當成決定生死的戰斗。 看到哈迪斯的眼神,為首者竟然瑟縮了一下,似乎沒料到哈迪斯這么大的反應??吹剿臉幼?,哈迪斯猛然清醒了一點,這里是遠征學院,這里的學生無論貴族還是寒民都是帝國驕子,他似乎有些太認真了。 “哈迪斯,還記得我嗎,我是阿勒泰?!边@個身材偉岸高大的青年站到哈迪斯面前,和哈迪斯不相上下的身高在一眾人的簇擁下,顯得越發鶴立雞群,他努力擺出與哈迪斯對抗的眼神,但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天真,在哈迪斯的沉默堅忍面前就像一塊豆腐碰在了石頭上,“我曾經招攬過你,我以為你是寒門中的驕子,不懼權貴的天才,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墮落,我唾棄你!” 他一口唾沫狠狠吐在哈迪斯靴子上,隨后轉身就走,好像生怕哈迪斯說出什么話來。 哈迪斯愣愣看著腳下的唾沫。 “他以為他是誰,什么都沒有的寒民,帶著幾個異想天開的傻瓜,就以為能夠擰成什么勢力了?” “哈哈可別這么說,他們不是自稱泥濘之子,要做出讓貴族都不得不低頭的功業嗎?” “嘩眾取寵的瘋子罷了,哈迪斯你不要理他,他只是嫉妒你?!?/br> 哈迪斯看著周圍一張張奉承的,辯解的,熾熱的,嫉妒的面孔,突然感到一陣索然無味的滑稽。 他推開身邊的人,連課也沒上,轉身離開了教學樓,直奔金湯匙俱樂部。 推開房間的門,梅耶正坐在沙發椅中,左手調閱出電子光屏,右手卻在扶手上立著的書寫架上,用紙筆寫著什么。梅耶專注地書寫著,為了不擋住視線,他把前額的頭發隨手綁成個小辮子,又用那枚珍貴的鉆石羽毛發夾別在頭頂,鼻梁上架著一副巨大的圓框金絲眼鏡,顯得他的臉更小更精致了。 這副模樣搞怪又可愛,哈迪斯看了,心里的煩躁陡然安靜下來。他脫光衣服,戴上項圈,膝行著來到梅耶身邊,靜靜看著。 “你不是還有課?”梅耶邊寫邊隨口問道。那些復雜的公式讓哈迪斯看得眼暈。 “今天有個人把口水吐在了我的靴子上,說唾棄我的墮落?!惫纤馆p聲說。 梅耶微微一笑:“怎么,感覺難受了?” “不,實際上我感覺很奇怪?!惫纤谷粲兴?,“其實,自從不再恐懼我屬于主人的事情被人知道后,我就一直在等著這樣的事,可事實和我想的不太一樣?!?/br> “哦?有什么不一樣?”梅耶的筆停了停,轉頭看向他。 哈迪斯斟酌了一下,耐人尋味地說:“多了很多的您和先生?!?/br> “那你喜歡嗎?”梅耶放下筆,看著他。 哈迪斯搖搖頭:“他們幾乎都在背地里,單獨向我指責其他人對我的鄙視和唾棄,老實講,阿勒泰還是第一個當面向我吐口水的?!?/br> “阿勒泰……”梅耶看著哈迪斯,惡趣味地說道,“你知道他曾經攔住我,說愿意做我的家臣嗎?” 哈迪斯聽了有片刻的驚愕,隨即卻淡定下來:“我不感到意外?!?/br> 梅耶笑了起來。 看著樂不可支的梅耶,哈迪斯耐不住心中的疑惑:“主人是在考驗我嗎,想看看我會不會被吹捧和恭維迷昏了頭?” “不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會?!泵芬樕线€帶著笑容,他輕輕摸著哈迪斯的頭,眼神里閃爍著欣賞,“因為你知道苦難和絕望是什么樣子,你曾經站在深淵的邊緣做好了跳下去的準備?!?/br> “那些虛渺的吹捧和恭維,根本不知道你曾經付出了什么,我只是想讓你看看,這喧囂的世界里,有多少輕浮的泡沫?!泵芬謇涞难凵?,帶著看透一切的淡漠。 哈迪斯看著梅耶的眼睛,那冷淡的視線就像刺破陰霾的光,照在他的心里,讓他在冰冷的世界里感到唯一的溫暖,他凝視著梅耶,聲音顫抖地說道:“我很高興決定跳進深淵里,因為我沒想到里面會藏著希望?!?/br> “你是說我嗎?”梅耶把這句話當成了玩笑,好笑地搖搖頭,“你的嘴可真甜?!?/br> 哈迪斯沒有再說更多,因為他知道梅耶一定看過太多輕浮的泡沫,只有那些耐得住風雨侵蝕的話,才能讓他相信那是真實。另一方面,也因為梅耶解開了褲子,意義不言自明。 “既然你已經看厭了,不如我們一起玩個游戲吧?!泵芬C進沙發里,享受著哈迪斯的唇舌侍奉,眼神漸漸迷離起來。 梅耶為哈迪斯租下了金湯匙俱樂部的餐廳,舉辦了一場小型宴會。 宴會邀請了哈迪斯的同班同學,也有一些和哈迪斯走得特別近的奉承者。哈迪斯穿著梅耶給的昂貴衣服,站在餐廳門口,學著寇恩教他的禮儀,像模像樣地歡迎他們。 金湯匙俱樂部的地皮來自遠征學院,但整座俱樂部都完全依賴成員的年金來運營建設,甚至有已經畢業的金湯匙俱樂部成員贈款,因為金湯匙俱樂部代表的并不僅僅是個生活居住玩樂的地方。 它代表著關系網。 經過多年發展,金湯匙俱樂部的奢華已經不亞于外界的很多知名頂級酒店,甚至因為對于成員始終保持的嚴苛標準,金湯匙的內部比那些酒店更加典雅更富有貴族氣質。 梅耶租用金湯匙俱樂部的餐廳宴請這些機甲指揮系的寒民和下層貴族學生,對于金湯匙俱樂部來說甚至可以算是掉價,不過梅耶的身份擺在那里,俱樂部的其他成員只能灰溜溜說一句“慈善事業”就躲了出去。所以今天的金湯匙格外安靜,沒有其他貴族學員還留在這里。 看到金湯匙餐廳的裝潢,這些膽怯的客人們連呼吸都小聲了,甚至沒有人敢率先拉開那些有著百年歷史的手工椅。 哈迪斯坐在主位上,看著那一張張膽怯的臉,心里陡然也涌起了一陣惡趣味。 “放心地坐吧,今天的餐廳被我包場,連那些貴族都不敢出現,今天這里是屬于我們的,來吧,上菜,上酒?!彼婪诺負]舞著自己的胳膊,侍者們魚貫而出,把菜肴放到桌上,“飯菜管飽,酒水管夠,敞開吃吧!” 沒人聽出他故意用毫不貴族的說法羞辱著這群毫不貴族的人。 梅耶躲在隱蔽的二樓,從一副雙面鏡后面偷看著這一幕,笑得前仰后合,哈迪斯故做猖狂的樣子實在太好笑了。 隨著哈迪斯暴發戶式的鼓舞,大家也漸漸放開了很多。 “老天,看這杯子,我猜它一定是古董?!蹦澄煌瑢W捧著精致的水晶杯,杯座的瓷胎如同盛開的郁金香承托著水晶,一看就不是凡品。 旁邊的侍者捧著酒瓶,耐心地等待著,這位同學仰頭看了看:“什么酒?” “七十年份的帕尼多?!笔陶弑虮蛴卸Y地說道,聽到這位客人急吼吼地喊道:“滿上滿上!” 不同的美酒有不同的倒法,像這樣的高腳水晶杯,只能倒不超過三分之一,才能讓帕尼多葡萄酒的芬芳充分散發,但是聽了對方的話,侍者還是只能無語地給對方倒滿。 結果他剛走了兩步,這位同學又拉住了他的袖子,他扭頭一看,對方已經一口干掉了一大半,示意他再滿上。 也有沒這么丑態畢露的,比如阿勒泰看上去就很矜持,刻意做出一副貴族般的姿態來,可惜卻連哈迪斯這種半吊子都比不上,反倒看起來更像個小丑,他嘴里還在對身邊的人說著:“哼,早晚有一天,我們也能憑自己的本事,坐在這樣的餐廳里吃飯?!?/br> 他的擁躉們贊同地點點頭,似乎只要這么說了,就能輕易做到,誰也沒提接到邀請之后,明明說好都不參加的事。 哈迪斯起身和每個人都碰杯喝酒,像個大人物一樣勉勵他們幾句,還真有幾個受寵若驚激動不已的,但是大部分,只能說是禮貌地裝出激動罷了。 在哈迪斯開始這毫無貴族風度可言的碰杯之后,場面頓時哄鬧起來,沒有人再坐在桌子邊,都端著酒杯,像是尋找垃圾的蒼蠅一樣,到處轉著,看誰手里空了下來,就以各種由頭去喝上一杯,昂貴的帕尼多葡萄酒像啤酒瓶一樣被他們提在手里,哈迪斯甚至還看到了兩個對著瓶嘴吹的。 看著這紛亂的景象,哈迪斯表面上還在呼喝著,心里已經感到了無趣,他站起身來,輕輕攏著自己的襯衫,派頭十足地略一點頭:“梅耶伯爵找我有些事情,我先失陪一下?!?/br> 他不理會那些人的視線,噔噔噔上了二樓。 “怎么這么早,不是讓你享受一會兒么?”梅耶笑著看向他。 哈迪斯默然,隨即慢慢脫掉了身上的衣服:“不舒服?!?/br> 梅耶扭頭看著雙面鏡,哈迪斯離開之后下面的場面更加喧鬧,一片混亂的轟轟聲,他嘖嘖感嘆道:“權力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甚至比金錢還要珍貴,人人都想擁有它?!?/br> “權力也是個無情的婊子,只喜歡那些能把它狠狠騎在身下的強者,越是吹捧它的威力,越是得不到它半點垂青?!泵芬粗纤姑摴庖路?,戴上項圈,把桌上的頭套遞了上去。 哈迪斯搖搖頭:“沒關系,主人,我不介意讓他們看到,反正無論看到什么,他們都會在背后嘲笑我?!?/br> “那些當面奉承你的,和背后嘲諷你的,都是同一類人,在心里嫉妒你的人?!泵芬€是將頭套遞到了他的手里,“讓你戴頭套就是想讓你明白,那些聲音都和蒼蠅一樣,毫無用處,你必須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br> 哈迪斯捏著頭套,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將頭套戴在了頭上。梅耶說得深奧,但他覺得,其實主人心里,只是不想讓他的臉也被人看到。 他跪在地上,四肢爬行,失去了聽覺和視覺,只能感知到脖頸上的項圈,被梅耶手里的鎖鏈牽引著,帶著他往樓下走去。梅耶會帶著他經過餐廳的門口,于是那些宴飲正歡的客人們,將會看到他們眼里的大人物哈迪斯,到底在梅耶·尼密阿面前是什么身份。他們會看到剛剛還身著華服的哈迪斯,現在全身赤裸,戴著面罩,只露出需要“使用”的嘴巴,像狗一樣被梅耶牽在身后。 一想到那些人臉上的震驚,哈迪斯竟感覺有一絲絲的興奮,讓他忍不住硬了起來。 因為將有更多的人清楚知道,他是屬于主人的性玩具,梅耶·尼密阿的愛寵。 輕視也好,嫉妒也好,又算得了什么,覺得這是運氣也好,可悲也好,也不過是臆測。 只有哈迪斯自己知道,在那片安逸而溫暖的黑暗里,亦步亦趨的跟在主人身后,到底得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