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這個負心漢!
這是可以投稿去大型社死現場的情節了吧。 手里拿著暗戀對象的內褲并準備比劃到底有多大的成朝雨:……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一定以為我饞他身子……雖然確實沒錯,但我也不是只饞他身子呀…… 喬無衣挑挑眉,下半身穿著睡褲,上半身光裸著,沒有擦干凈頭發的水珠一點一點滑落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老婆好主動,怎么辦? “去洗澡吧?!眴虩o衣剛開口,成朝雨嚇了一跳,是真正意義上的一跳—— 從蹲著“偷內褲”的姿勢向旁邊跳開,顧左右而言他:“啊…洗澡好的,我馬上就去洗…” 說完就跑去了樓下。 這小兔子慌亂的表情都不用猜,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喬無衣很得意。 老子的魅力這么大嗎?老婆食髓知味,每天都要! 成朝雨: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 倆人都收拾完已經是半夜了,第二天是周一,還有升旗儀式,便沒有繼續折騰。 喬無衣也并沒有直接獸性大發同床共枕,還是收拾出了一間老婆房給成朝雨住。 為啥是老婆房? 那還不是喬無衣買這套公寓的時候就想著,要是成朝雨瞎貓碰上死耗子,愿意來這里做客,以防萬一就特意將隔壁房間刷了藍漆,留給未來老婆住唄。 * 惠崇中校風在一眾重點中學中獨樹一幟,并不提倡死讀書,反而是鼓勵學生們發揮自己的特長,盡量為學生保留傳統節目,學校的老師也都十分健康。 比如,語文老師的手表好像是天生帶來的,英語老師特別愛看電影,體育老師在高三之前身體都倍兒棒不會請假,諸如此類。 但如果上學遲到,那可就完了。 校長羅霸霸平生最恨不守時的人,對所有師生一視同仁,不準遲到,也不準拖堂,包括自己在周一大會上講話,那也是絕對不會超過既定時間的兩倍! 所以現在,由于前一天下午做過劇烈運動而且當天第一次同居,導致精疲力盡睡得太死從而錯過了周一大會的兩人,正站在羅霸霸辦公室接受口水的洗禮。 “我說你們倆怎么回事?!都高三了,高三了??!還遲到?!你們可是全校高三的榜樣??!你們不能!至少不應該??!” 簡直是聲淚俱下的控訴,羅霸霸所剩無幾的劉海委屈地盤旋在頭頂,守護著霸霸最后倔強,羅霸霸心好痛,看著高三這兩個年級前二的寶貝疙瘩心好痛。 成朝雨心里也很痛,這一刻,他感覺到的雨水,比依萍去要錢的那一夜還要大。 喬無衣心里也很痛,昨晚趁小兔睡著了以后,偷偷把小兔的睡褲剝了下來,那xiaoxue都腫了,隨著他的呼吸而微微翕合,喬無衣再無賴,也不想折騰他了,只是用手沾了藥輕輕按摩可憐的xiaoxue——xiaoxue本能地吸住不時往里頭探去的手指,這可不能怪他,他只是想上藥的! 早上也睡遲了,沒來得及和老婆溫存一會,就急匆匆和老婆一起騎車來了學校,不知道后座顛不顛簸,萬一刮蹭到了柔嫩的花花了就不好了。 喬無衣心痛死了。 “……五千字檢討?。?!” 完全沒聽到羅霸霸的指控,等喬無衣回神,就聽到了最后五個字。 啪嘰。 春夢沒了。 * 半小時后,倆人一前一后地回了教室。 成朝雨有點委屈,又覺得應該要和他在學校里保持距離,跟在他后面落了座。 “誒,學霸,你今天怎么遲到了呀?”同桌夏薇薇湊過來問道,成朝雨抬眸卻看見她眼里閃爍著他看不懂的火焰,熊熊燃燒,甚至能感覺到一股詭異的興奮隱藏在她的聲線中。 “啊、就是睡過頭了,真抱歉……”成朝雨有點臉紅,別開了視線。 鎮定自如的夏薇薇:啊啊啊?。。。?! 側前方鎮定自如的喬無衣:繼續問??!你怎么不問了??! * 月考成績一般在周一下午的樣子就會公示,喬無衣都懶得去看,反正每次第一,很無趣。 成朝雨倒是很關心被“壓”著的名字是不是自己,下午公示了連忙湊到教室前面圍觀。 還好,還好。 物理并沒有拉胯太多,所以倆人名字還是緊靠在一起。 有人不太好,比如好學的徐花棋,本來打算考體育特招生進入京大,結果文化分太低了,教練都發了黃牌警告,導致他高三突然開始關心起自己的成績。 “哎喲喂——我怎么這么慘?。?!又是倒數??”徐花棋個頭高,一眼就看見自己的大名在最后一頁。 “阿云,你考幾分?”徐花棋想要尋找自己的戰友,卻被現實狠狠打臉! 畢竟宋薄云文化成績不錯,是中游水平,這次英語還考了103分。 “我靠?。?!你是不是找學霸偷偷補課了?。?!你這個負心漢?。?!”教室回蕩著徐花棋得知真相的哀嚎聲,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看完了成績準備溜回去的成朝雨突然被cue,一臉懵地看向痛哭流涕的大狗。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痛哭流涕的大狗正準備撲向自己時,被身后的宋薄云拉住了衣領,成朝雨眨眨眼,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宋薄云。 “行了別嚎了,丟人不,回家我給你補補?!彼伪≡撇[著眼睛哄人,臉還紅撲撲的,煞是好看,徐花棋也沒好意思繼續鬧成朝雨了,跟著小弟悻悻離開。 坐觀一切的夏薇薇手指正在桌下瘋狂舞動!舞得肆意!舞得無法無天! 微信被轟炸的白卮:好姐妹! * 被拎到樓梯間的徐花棋此刻很慌亂,結結巴巴地開口:“阿云你別靠過來了、你要干嘛??我這就回家看書!” 把人堵在陰影里的宋薄云很惱火,面上又笑瞇瞇地,只是一言不發地盯著他,越盯,他心里越毛。 樓梯間很狹小,倆人擠在角落,外頭微微的風簇浪,宋薄云的眼睛亮亮的,一點螢落在他眼眸中。 這尷尬的氣氛沉淀在逼仄空間,徐花棋只能被迫看著小弟的臉,看著看著,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他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