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夫被分手盛怒,強迫美人露天自褻玩xiaoxue噴水(雙性HE,jian夫要求美人離婚)
老爺子急了,也看出來了祁浩天沒有一點結婚的心思,如果祁浩天心無定所,不如他幫著選,于是簡單粗暴給出三個妻子候選人,各個家世背景都做過詳細調查,不會差,祁浩天只要從中挑就行。 祁老爺親自出馬,說明這事已經板上釘釘,祁浩天不選也得選。 不過見到祁浩天忽然的笑,祁老爺留了個心眼,端起桌上的茶盅,喝了一口,眼也不抬:“笑什么?” 祁浩天抬手撓了撓鼻梁,這回神情里更多的是輕松和釋然,他道:“我不結婚?!?/br> 嗓音低低的,很自然,卻透出誰也無法左右的篤定。 祁老爺看向祁浩天,有那么一瞬瞇了下眼,說:“不結婚?” 大有“不結婚,想上天?”的質疑。 祁浩天本來很有計劃和條理,想著先玩兩年,之后回歸家庭,找一個不說對自己事業有利、也得門當戶對的女人。 可誰知他跟顧南山之間,兩年變成了三年,三年變成了四年,現在即將步入第五年,即便是到現在,都沒有斬斷的跡象。 他不說分手,顧南山也配合縱容,所以事情發展成了現在這樣,有點超乎預期。 祁浩天從未想過之前為什么對結婚的事一拖再拖,直到現在被逼進墻角,他才看清,之前不是怕麻煩,而是他真的不想娶。 照片里的美人們都不是他想娶的。 現在看著三張照片上的女人,祁浩天想象了一下每天早上醒來面對其中的某一張臉。 結論是難以接受。 他只能接受枕邊人是…… 因為突然想通,所以笑了。 祁浩天這才發現想要認清心意,好像也不過短短一瞬間的事,并不困難。 祁浩天抬起頭,笑意懶散,說:“我有喜歡的人,所以不會跟別人結婚?!?/br> “她?”祁老爺一揚眉,顯然沒看出來祁浩天還藏了一個,不過既然是不公開的,多多少少可能有些問題,不禁問,“是誰?我認不認識?” 祁浩天這時坐直身體,目光端正地看著祁老爺,道:“他是男的,有老婆,有孩子,目前還沒離婚,我們在一起快五年,對雙方都很滿意,并且沒有分手的意思,所以不要催婚了,我不結婚?!?/br> 祁老爺從聽到“他是男的”開始,血液就有點沖腦門了,之后祁浩天越說,他臉色越黑,直到結束,他受不了地拍了一下桌子:“混賬東西!想氣死我直說!” 今天錢助理恰好也在,他是祁老爺放在德國辦事處的心腹,從事法務工作,今天回國過節,被祁老爺請過來說說話,不過中途祁浩天拜訪,因此他就在外邊的會客室等著。 會客室與附屬茶室之間,只隔著薄薄一層紙門,聽到門內突然炸響的拍桌聲,錢助理嚇得一顫,手中捧著的茶水都潑了些出來。 他回頭看了眼緊閉的紙門,眨著眼想了想,最終默默嘆氣一聲,低下頭。 他在祁老爺手下干活久了也知道,祁家父子二人一直不對付。 茶室內,祁浩天沒被祁老爺的氣勢震懾住,只淡定喝了口茶,道:“真的?!?/br> 祁老爺臉色漲紅,不過眉眼陰沉得很,說:“我不管你是真的,假的,都給我分了!” 祁浩天懶懶地撩起視線,說:“我不分?!?/br> 祁老爺血壓上來,站起身,朝著對面揮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不留余力,光聽聲音就知道有多狠,再次把門外的錢助理嚇得一顫。 錢助理現在簡直苦不堪言,他只是來坐著喝喝茶,并不想旁聽祁家父子的爭斗。 一巴掌后,室內安靜了數十秒,接著,才又傳出祁浩天天生好聽的嗓音,低沉而又堅定:“我不分?!?/br> “啪!” 又是響亮的一巴掌。 錢助理撫了撫心口的位置,覺得鬧騰得慌,他進去勸也不是,門外聽著也不是,只得暗暗祈禱,這對父子趕緊都冷靜冷靜。 之后,不知道是什么激怒了祁老爺,巴掌聲一下接一下,每一聲都帶著種皮開rou綻的狠厲,就這么足足扇了有十幾下。 最后,祁老爺盛怒的聲音說:“醒了沒有?分不分?” 茶室里,有血一滴滴掉落在桌子邊緣。 祁浩天低著頭,拿手背蹭了幾下鼻子,糊了一手的血,又接著想起口袋里有方巾,于是從胸前抽出方巾,拿來擦拭手上的血跡。 他一邊擦手,一邊抬起頭,沖著他爹無所謂的一笑,還是那三個字:“我不分?!?/br> 男人左臉頰上一片紅腫,嘴角已經開裂。 祁老爺坐下時,扶著椅子的手有些顫抖,他強行讓自己冷靜,顫巍巍地端起桌上的茶盅,喝了一口,沉靜了一些氣息,仿佛找回了一些理智。 祁老爺突然冷笑一聲:“你們在一起五年?五年他也沒離婚,看來家庭生活都很順遂嘛,也不是非你不可,你這是要上趕著給人玩?” 這話不知怎么戳中了祁浩天,臉上的悠然自在消失了,他面無表情地看向祁老爺,好像是第一次認真考慮祁老爺所說的可能性—— 顧南山并不是非他不可。 半晌后,祁浩天起身道:“反正我意思已經傳達到了,沒什么事我先走了?!?/br> “行?!逼罾蠣斂闯銎詈铺斓男臒┮鈦y,愈發自得起來,他靠回椅背上,對著祁浩天的背影說,“你自己先想清楚了,人家不一定要你,他肯為你離婚嗎?你們離婚后還結婚嗎?娶一個男人,就算我同意,你自己還要不要臉?” 祁浩天到最后一刻還是泄露了心情,摔上門的聲音有點大。 端坐在外面的錢助理再次嚇了一跳。 祁老爺卻在茶室內笑得勢在必得。 姜畢竟是老的辣,他治不了祁浩天,但他處事經驗老道,深知人性不可試探。 婚外情本就不牢靠,祁浩天又是要面子的性格,他不過是在兩人之間撕開一點信任的缺口,關系總有崩的一天。 祁老爺勸自己不要慌了陣腳,只要坐等那天的到來即可。 *** 元旦那天,顧南山帶著顧喜阮去了迪士尼,很晚才回家。 他在零點的時候給祁浩天發去了節日祝福,可等了好久,祁浩天也沒有回信。 顧南山只好認為祁浩天在忙,或者節日祝福太多了,沒收到。 結果在第二天,祁浩天回信了,顧南山打開信件一看,在原地呆滯了好半天,仿佛一下子不認識中文漢字了,時間長到連煮的湯都頂著鍋蓋撲了出來。 顧南山連忙關了火,不過沒忙著收拾殘局,而是再次拿起手機看那條信件,看著看著,嘴角揚起了笑意,心里有點亂,也有點甜。 祁浩天只發來了七個字——【顧南山,你離婚吧?!?/br> 一如既往的霸道,好像離婚就能隨隨便便一樣。 顧南山看著手機,止不住心想:“離婚了,然后呢?” 經過這幾年,顧南山早就看清了他的婚姻是怎么回事。 他愛阮秋,但不是男女情愛,而是親情之間的愛。 從高中時期,阮秋就對他好,沒頭沒腦的好,明明自己是蹦蹦跳跳路都走不穩的性格,但總是嚷著要照顧他。 阮秋也確實在用心照顧,只是用自己的較為稚嫩的方式,總是給他帶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把一切好的都跟他分享。 如果顧南山對阮秋有絲毫的男女情欲沖動,或許夫妻倆早就過不下去了,可他沒有,阮秋也沒有。 因此十幾年過去,他們反而愈發牢固,成了彼此不可摧毀的后盾。 阮秋想要一個家,飛累了,隨時可以歸巢停歇,顧南山就給了她這樣一個地方,并且對她沒有任何怨言和要求,只默默地付出,因此阮秋才能心無旁騖地做研究。 顧南山也想要一個家,他父親去世的早,母親疲于奔命疏于對他的照顧,顧南山又是從小很乖很懂事的性格,因此不會對母親提要求,可內心里,親情的那片空缺一直都在,直到高中的時候,阮秋出現,以她的赤忱和一往無前,把那塊漸漸填滿。 因此在家庭這一層面上,顧南山和阮秋才是契合的那類人。 顧南山或許也想過要離婚,因為看清了他和阮秋不是尋常意義上的夫妻,他也不想背叛妻子,但一想到離婚后呢? ……還是得遮遮掩掩地跟祁浩天地下情,還是得過著顧得了情人,就顧不上兒子的生活。 祁浩天對他,明顯激情和沖動偏多,二十七八的年齡,只追求當下的刺激,并不能落到細水流長的婚姻里。 而且,祁浩天不會跟他結婚的。 顧南山以笑意掩去眼底無奈的失落,給祁浩天回信息:【怎么了?】 顧南山不會離婚。 他清楚,阮秋總有一天要回家,祁浩天總有一天要離開,他最終的落腳點依舊是家庭,然后與相愛的人平平淡淡過一輩子,撫養子女成長。 離了婚,所有的支撐和愿景都沒了。 顧南山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他才是最卑劣的那個人。 幾乎是信息送達的瞬間,祁浩天那邊就來電話了。 “你不愿意?” 祁浩天上來就問得直白,語氣也難得認真。 顧南山心中一跳,這才模模糊糊感覺到,祁浩天讓他離婚可能不是隨口說說。 他慌亂地移了下視線,貼著手機問:“為什么突然說到這個?” 明顯顧左右而言他。 祁浩天那邊靜默了許久,再開口時,用上了肯定語氣:“你不愿意?!?/br> 顧南山無法反駁,但也不希望兩人陷入這樣明顯存在分歧卻又無力解決的問題中,于是故作輕松笑了一下,道:“這樣不是挺好嗎?” 祁浩天若有所思般地自言自語:“你果然不愿意……” 仿佛不會說其他話了。 顧南山這邊也安靜了下來,從祁浩天的聲音中,聽出了某種預兆。 可下一秒,電話掛斷了。 顧南山聽著電話忙音,發了一會兒呆,默默收起手機。 可能是今天外面下雨的緣故,他的心也濕淋淋的。 沒過幾分鐘,祁浩天又來電話了,這次,明顯冷靜又冷漠了許多?!澳阈枰彝?,我也需要,如果你什么都想要,那我也是,看來我沒必要為你單著?!?/br> 顧南山簡直哭笑不得:“沒人讓你為我單著,本來就是婚外情?!?/br> 祁浩天先前已經冷靜下來了,但還是被顧南山這句話“婚外情”激得有些暈眩。 他沉住氣,明明可以不說,但還是說了:“家里人已經找好合適的人選,我要去相親了?!?/br> 顧南山笑著笑著,眼睛就真的潮了,他聲音不變,真心道:“好?!?/br> 本來就是這樣。 祁浩天還這么年輕,又是這樣的英俊迷人、家世顯赫,總有再婚的一天,他無力阻攔。 再說祁浩天是對的,沒有誰一定要為誰單著,沒必要,也不合情理。 他不能什么都想要。 祁浩天聲音不知為何變得有些低啞,好像很失望沮喪一樣,道:“那這樣吧,接下來會比較忙,先別見面了?!?/br> 電話掛斷后,顧南山才聽清,今天外面真的下了好大的雨。 *** 之后兩人就真的再沒見面了。 顧南山不知道祁浩天是不是真的忙著去相親了,他無從得知祁浩天的消息。 如果不主動約見面,不靠短信和電話聯系,他們的生活可以說基本沒有交集。 第一個星期的時候,顧南山還能控制住不去看手機,或許潛意識里有種篤定,祁浩天總會聯系他。 畢竟是在一起的第五年,顧南山對祁浩天的脾性多少摸清了點,男人凡事再生氣,也不會超過三天。 可這次,好像有點不一樣——第二個星期的時候,祁浩天依舊沒有找他。 顧南山開始有些魂不守舍,他只要一空閑下來,就會無意識地摸出手機打開翻閱,想看看有沒有遺漏的信息或未接通話。 那種摻雜了期待、緊張以及失落的心情,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地折磨人。 周日那天傍晚,眼見著一周又要過去,顧南山看著手機出神時,突然想到,祁浩天是不是要分手的意思? 說什么“先別見面了”,可能只是敷衍人,以后也不打算見面了…… 顧南山越尋思越像那么回事。 他又忍不住想,如果祁浩天認真要分手,其實大可以明說,不必這么冷處理他,讓人的心懸著,不上不下。 顧南山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回憶起祁浩天的作風好像一貫如此,隨心所欲,也不喜歡對自己的行為作出解釋。 就這樣還讓他離婚,簡直像鬧著玩。 覺得自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顧南山卻沒有輕松多少,心情反而由最初如火炙烤般的焦慮,轉變為浸入水中的冰涼。 無論如何,顧南山還是想得到祁浩天的明確答復,就算結束,好歹也親口告訴他。 緊接著,顧南山就想到這個月還沒給祁浩天做檸檬百香果蜂蜜茶——自從幾年前祁浩天來他家喝過一次果茶后,后面就一直讓他送。 祁浩天喜歡喝蜂蜜。 這么想著,顧南山振作了一些精神,挽折起袖子,進廚房準備食材。 一刻鐘后,一罐澄澈金黃的蜂蜜茶就做好了。 顧南山仔細地封上紗布和蓋子,放入冰箱冷藏室。 等到七點多的時候,蜂蜜冷藏到了最佳口感,顧南山又把罐子取了出來,同時懷著點緊張地撥通了祁浩天的電話。 可電話響了十幾聲,無人接聽。 顧南山只好掛了電話,他低頭看了好一會兒籠著水霧的玻璃罐。 然而此時的祁浩天不方便接電話。 手機一直貼著他手邊的餐巾振動,他感覺到了,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顧南山”,他也看到了。 但現在的場合,他不方便接。 對面那個儀態得體、穿著大膽的女人還在講著自己的留學經歷,笑容自信而明艷。 祁浩天被對面注視著,偶爾回一個禮節性的微笑,表示自己在聽,可眼神總忍不住往振動的手機上瞥。 如果接了顧南山的電話,他能說什么? 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 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照顧好對面那位女士的情緒,照顧好每位相親對象的情緒,盡快找個稱心的妻子,而不是因顧南山分心。 可如果嫌打擾,祁浩天完全可以直接把電話關掉,但他沒有。 振動了差不多三十多秒后,手機終于停了。 祁浩天以為自己會松一口氣,但心里反而愈發煩躁了,連指尖都無意識地敲打起桌面。 似乎意識到祁浩天的魂不守舍,女人好奇地歪頭看他:“怎么了?” 祁浩天看著女人的眼睛,想說沒事,可他只管靜默著。 片刻后,祁浩天毫無征兆地拿起手機,站起身,道:“抱歉,出去接個電話?!?/br> 祁浩天出去得匆忙,沒穿外套,寒冬臘月里的風吹在身上,他倒不覺得冷。 祁浩天回撥電話,很快,那邊就被接起了。 對方還沒開口,祁浩天由于急切,先出聲解釋道:“剛剛在相親,不方便接電話,什么事?” 顧南山接到祁浩天的回電時,清麗的眼眸明顯亮了一下,他原本已經重新把蜂蜜罐放回了冰箱里,正要關上冰箱門,現在又急忙剎住車。 可正當他要把蜂蜜罐再拿出來時,祁浩天那邊就公式化地甩過來一句在相親。 顧南山呆滯了一下,突兀地停下動作,隨即垂了下視線,下意識道歉:“抱歉,我不知道,要不然等會再……你忙吧?!?/br> 祁浩天擰了下眉,懶得廢話:“問你什么事?” 顧南山站在敞開門的冰箱前,抬眼看向放在冷藏室里的罐子,好像是突然間醒悟過來自己的行為是多么自討沒趣。他帶著點倔強地咬咬下唇,眼眶卻不自覺紅了一圈,說:“沒事,你還有一件外套落在我家,我明天寄回你公司?!?/br> 說完,有些倉促地掛了電話。 祁浩天意識到顧南山什么意思后,火一下子上來了?!拔??喂?!” 一連幾聲,電話那邊只有忙音。 祁浩天看向手機,沒忍住爆了粗口:“媽的,你敢寄?” 這跟情侶分手歸還東西有什么區別? 祁浩天心里窩著火,闊步走下臺階,走了沒幾步又掉頭往回走。 車鑰匙還在餐桌上。 祁浩天回到餐廳,可能是臉色實在難看,美女眨著撲朔的大眼,不放心地問:“浩天,你怎么了?” 祁浩天此時先前優雅的紳士形象完全判若兩人。 他面色冷淡,拿上外套和車鑰匙,頭也不抬地招呼一聲,道:“先走了,我老婆鬧分手,有點急?!?/br> 美女:“…………” 祁浩天離開后,美女還愣愣地沒有回神。 不過誰還不是個天之驕女,等她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后,又氣又委屈地給家里人打電話,當場就淚崩了,嬌聲道:“Daddy啊~~他就是個渣男了啦?。?!” *** 顧南山掛了電話,還沒來得及平復情緒,身后傳來很清潤的童聲:“爸爸……” 顧南山回頭一看。 是顧喜阮,正一手拿著跟牙刷,一手拿著條牙膏,站在廚房門口。 顧喜阮晃了晃干癟的牙膏條,聲音軟軟的,說:“沒有了?!?/br> 顧南山又連忙轉回頭,抬手蹭了把眼睛,深吸氣調整好氣息,這才轉回身,扯出個笑臉,道:“爸爸現在出去買?!?/br> 由于最近心思太亂,家里的一些日常事務都疏于打理了。 顧喜阮今年上初中,但發育比同齡孩子慢,身材依舊瘦瘦小小的,臉也小小的,看著稚嫩可愛。 他仰著面看顧南山,說:“我也要去?!?/br> 顧南山帶著他出了廚房,溫柔道:“外面太冷了,我一會兒就回來?!?/br> 顧喜阮卻有些內向地紅了臉,支吾了半天,抬起頭,睜著黑水水的眼睛,小聲說:“我零食也沒有了哦?!?/br> 顧南山愣了一瞬,隨即“噗嗤”一聲,終于忍不住笑了,大手愛憐地揉了揉顧喜阮毛茸茸的小腦袋。 剛剛還很難過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治愈了。 所以說,有什么能比親人更重要? 由于顧喜阮想買零食,所以顧南山帶他去了家附近較大的商場里采購,時間也花得比平時久點。 等一大一小拎著購物袋往回走的時候,已經夜里九點了。 剛拐彎,顧南山就看到一輛銀色的流線型車輛停在樓下不遠處,眼熟得不能再熟。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隨即就看到公寓門旁柱子的陰影后,一道頎長的身影斜倚在落地玻璃上。 顧南山不自覺放慢了腳步,回到公寓樓肯定會經過那里,他不想叫顧喜阮發現男人的存在。 “爸爸?”感覺顧南山漸漸落在了后方,顧喜阮停下腳步,偏過臉看他。 顧南山回神,整理了情緒,對顧喜阮故作輕松地笑笑,說:“走吧?!?/br> 顧南山盡量保持自然,帶著顧喜阮來到公寓門口,穿過那道拼命忽視卻灼熱得可怕的視線,推開門,先讓顧喜阮進去。 小孩在進門前,無意間瞥到外面角落的暗影里站著一個叔叔,因此多看了眼,卻看不清叔叔的臉,只知道個子很高,身材比許多人都要好看。 顧南山一手提著購物袋,一手牽著兒子的手,兩人一起上樓。 祁浩天目送他們上去,不急,依舊保持懶散的斜倚著墻的姿勢,看向門廊外邊。 他知道顧南山會再下來。 果不其然,顧南山又下樓了,只是讓祁浩天等得有點久,用了一刻鐘。 顧南山推開門,有些氣喘,看得出下來得有點急,可能是以為只用下來一會會,干脆外套也懶得披,只穿了件襯衫。 顧南山看到祁浩天,走上前,一言不發遞過去一個紙袋。 祁浩天腦袋斜靠在墻上,涼涼地朝紙袋里瞥了眼,問:“什么?” 顧南山悶聲說:“你的東西?!?/br> 祁浩天強忍著把人按在墻上狠狠蹂躪的沖動,露出溫文爾雅的微笑,伸手接過。 祁浩天站直身,仍舊處在陰影中,拉開紙袋朝里一看,看到塞在里面的是一件折疊整齊的深藍色外套。 祁浩天拎著紙袋提手的手攥緊,心里暴漲出火焰,他盡量不動聲色地拿起外套,可在看到外套下面的東西時,短暫地停頓了一下。 是一個玻璃罐,裝滿了沉甸甸的蜂蜜。 心中的火焰就這么奇跡般地瞬間熄了。 祁浩天面無表情地拿出外套,看向顧南山,聲音很淡:“穿過嗎?” 祁浩天偶爾會去顧南山家里過夜,不過機會非常少,一年可能只有那么一兩次,有次不小心落了件外套。 顧南山發現了,說洗好了帶給他。 祁浩天卻打趣說讓顧南山留著,也別洗,等他出差的時候,顧南山可以穿上自慰,就像他在身邊。 顧南山直罵男人不要臉。 后來那段時間忙,外套也就一直忘還了,一直放在家里。 顧南山知道祁浩天什么意思,因此有些不自在,臉頰也升溫發燙,躲開視線說:“沒有?!?/br> 確實沒穿過。 祁浩天往前送了下外套,很自然接話道:“那現在穿上?!?/br> 顧南山感到莫名地看向他:“干嘛?” 祁浩天神色不變:“自慰給我看?!?/br> 顧南山:“……” 他不理祁浩天,轉身就要走,反正東西還了。 “你不穿我叫你兒子下來?!逼詈铺煺f。 顧南山驚了一下,隨即皺起眉,警告地喚了聲:“祁浩天?!?/br> 祁浩天因為還壓抑著怒氣,所以在故意刁難顧南山。 他不多廢話,只道:“穿上?!?/br> 顧南山顯然也看出來了他的心思,不多掙扎,這么多年,被祁浩天欺負也不是一次兩次,只是今天心里憋著一口氣。 他扯過外套披在身上。 上面有屬于祁浩天身上的深海的氣息。 祁浩天掏出一支煙,給自己點上,煙霧繚繞間,那雙在黑暗中依舊閃著幽光的眼睛看著顧南山,悠然地仿佛看戲。他說:“開始吧?!?/br> 顧南山喉間一哽,有了點脾氣地道:“在這兒?被回來的鄰居看見,我臉不要了?” 他頭頂上方有盞燈,所以身形完全暴露在了光亮。祁浩天倒是因為有柱子擋著,幾乎跟黑夜融為一體。 顧南山沒有暴露癖,尚有廉恥,所以即便是被脅迫,也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下做自褻的事。 他想,好歹也得去車里…… “好吧?!逼詈铺煲桓薄澳闶潞芏鄥s也拿你沒辦法”的語氣,挪動腳步走出陰影,大發慈悲一般地要跟顧南山換個位置,道,“你站里面去?!?/br> “……”顧南山想說這有什么區別,可轉眼就看到祁浩天臉上的淤青傷痕。 就見男人左臉上還浮著淺淺的烏青,嘴角破皮結痂。 “你臉怎么……” 顧南山伸手想查驗他的傷,卻被祁浩天不耐煩地撥開,男人道:“別假惺惺,不是要分手,分手還管這么多?快點,你自慰完我走了?!?/br> 顧南山看他這么決絕,暗暗咬牙,當真就走進了墻角的陰影里。 “刺啦”一聲,是褲子拉鏈滑下的聲音。 祁浩天一手還拎著紙袋,一手捏著煙,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姿態閑散,仿佛只是回家途中不小心經過的路人,無意捕捉到美人發sao的一幕,于是停留下來一飽眼福。 祁浩天的眼神讓顧南山感到羞恥,同時也覺得戰栗。 祁浩天彈了彈煙灰,冷淡道:“別動你那沒用的jiba,沒什么好看的,我要你手插進xue里,把自己插噴水,讓我檢查完才能走,開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