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浩天看著車外，顧南山今天穿了件白色短款羽絨服，配著白皙的膚色，昏黃的路燈下身上罩著一層光，使人想到纖塵不染，就像雪里走出來的人。

    祁浩天越看越順眼，越看越順心，不等顧南山琢磨出他這話什么意思，又說：“晚安，明天見?！?/br>
    顧南山的臉“轟”的一下，全燒起來了，同時也全明白了。

    祁浩天這么晚樓下堵人，似乎只是想單方面來通知一聲，他不等顧南山答復，便收回視線，看向前方，掛擋，起步。

    “等等等等！祁浩天！”顧南山想都沒想，追了幾步攀住車窗，硬生生讓祁浩天停下了車。

    顧南山雙手搭在車頂，彎著腰，擋住了窗口的光，朝里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

    情緒大起大落，使得臉充血發燙，又因為急切地想表達些什么，那雙清澈漂亮的眸子水潤潤的，急出了一層淺淺水色。

    “祁浩天，你……”

    你到底怎么回事嘛……

    顧南山有些急喘氣，咬咬下唇，幾乎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明明都斷干凈了，過去兩個月也都從彼此的世界消失，他幾乎要適應重歸于平淡的生活了，怎么……又要闖進來？帶著令他熟悉的霸道和不容抗拒。

    可當顧南山看著祁浩天沉靜深黑的雙眸，覺得自己仿佛要溺斃進深海里，喘不過氣，渾身脫力，真正想說的那些話，怎么都無法組織起來。

    顧南山有些挫敗地低下頭抹了把臉，再抬起頭時，有些哭喪著臉，泉水般低冷的聲音里滿滿都是莫可奈何：

    “祁浩天，你是不是錢多人傻啊……”

    顧南山沒有拒絕。

    顧南山只說他錢多人傻。

    祁浩天挪開視線，越過顧南山的肩側，看著公寓樓墻角下那叢暗綠色植物，在夜里寂靜地抵擋嚴寒。

    就像此刻的他，在這樣一個冬夜里，不動聲色地抵擋著滿腔即將噴發的guntang熱意——寒風再次將他點燃，血液沸騰。

    祁浩天再次看向顧南山，神色寡淡，紳士道：“上來說吧，外面冷?！?/br>
    顧南山想了想，確實還有話要問，于是繞到另一邊，打開門坐進了副駕駛。

    他還沒坐定，聽到祁浩天那邊車窗上升時的摩擦音，“咯噔”一聲，升到頂部。

    緊跟著的，是車門落鎖聲。

    下意識的，顧南山偏過臉看向一旁，然后就見祁浩天解開安全帶，起身朝著他這邊過來。

    “?。?！”

    顧南山毫無思想準備，看到祁浩天一手扶著車頂，長腿一跨，越過兩個座位間的擋位器，擠到了副駕駛座這邊。

    顧南山如同看著什么洪水猛獸，后背緊緊抵著椅背，企圖遠離：“祁浩天，你干嘛！”

    可車內就那么點地方，再加上兩人都在一米八以上，祁浩天跨過來后，兩人腿挨著腿，身體幾乎都貼上了。

    顧南山一臉難色，用不上什么勁地推了推祁浩天的肩，被壓到喘息都困難道：“你回去……”

    祁浩天卻不理他，一手向下探到座位底，摸到什么之后扳了一下，副駕駛座的位置直直地向后倒去。

    顧南山沒設防，隨著椅子一起躺倒前嚇了一跳，還在推拒男人的手本能地改為攬住對方的肩，就這么自然地連同著祁浩天一起帶倒。

    沙發椅攤平后，空間終于寬闊不少，但依舊放不開手腳。

    祁浩天壓著顧南山，兩人進攻與防守間不斷蹭著對方的身體，長腿互相夾著，卡在彼此腿間，顧南山的臉也越來越紅。

    一方面是因為羞憤，一方面是因為底下越來越濕。

    幾乎只是聞著祁浩天的氣息，他的女xue就開始有記憶一般翁張濡濕。

    顧南山覺得不能再動了，再這么磨蹭下去，等會可能就要出現無法自控的反應。

    同時，他隔著褲子也能感覺到祁浩天又熱又硬的陽具頂著自己。

    反正他橫豎不占優勢。

    顧南山終于停歇下來，偏過臉垂向一旁微微氣喘。

    祁浩天這時也壓住顧南山的雙手舉過頭頂。

    他垂著眼，見顧南山終于安分，僅留給他一個線條流暢的側臉，皮膚白里透紅，在只映著一點昏黃燈光的車內，煞是明艷。

    祁浩天看著看著，也偏過臉，不管顧南山愿不愿意，尋著他的唇吻了上去。

    車內一時響起粘膩的水聲，以及兩道小心翼翼的呼吸聲。

    被祁浩天溫柔地舔舐含吮，顧南山卻突然想到上次機場見到的空姐，想到今晚KTV里看到的男人，不知怎么，還有點放不下心里的芥蒂，可他此刻又無力擺脫祁浩天，因此微蹙著眉眨了眨眼，略顯苦悶。

    不過很快，當祁浩天舌尖探入，勾著他的軟舌纏繞吸吮時，顧南山的腦子里逐漸發熱，升起白茫茫的迷霧，從心口騰起一種真實的渴望。

    從車窗外掃落進來的燈光里，顧南山低斂了一下眼眸，長眼睫輕顫了顫，如同脆弱的蝴蝶翅膀，終于臣服于男人的熾吻中，閉上了眼。

    之后的事情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他們的身體雙雙曠了兩個多月，再次水rujiao融時，都有些難耐和激動。

    車內空間小，動作放不開，兩人的胯只能緊緊相貼，guntang的jiba深深嵌在濕xue中，無法暢快地大開大合，于是便以一種磨人的深度和角度密集地抽送，guitou次次撞到敏感花心，一刻不停，反倒讓人別有一番滋味。

    “啊啊……嗯啊……cao我……好厲害……”

    顧南山昏昏沉沉地呻吟，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只知道自己被祁浩天完完全全填滿了，身下像是一口被鑿開的泉眼，不停地流水，屁股濕了，連底下的皮質坐墊都洇濕了一塊。

    祁浩天聽著顧南山的淺哼急喘，欲望更高漲。

    他在顧南山的頸間埋著臉，撈起顧南山的一條腿抬高了些，順勢拉得更開，牟足了勁地微微弓起腰背，勁道拉滿地朝前狠狠頂弄，一下一下把顧南山的身體插得跟著收縮，釘在椅背上。

    顧南山的叫聲愈發高亢，一聽便知是爽到極點?！鞍““?！祁浩天！”

    車體前后晃動，完全是合著他們的節奏，沉沉搖動時發出的動靜像是在給這場激烈的交歡助興。

    祁浩天在顧南山的耳后和頸間種下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吻痕，只覺得顧南山棒透了，一身裸白粉皮，觸感滑膩，下身的xiaoxue又熱又濕，緊緊地裹著他，由他觸覺最敏感的部位相連，將快感傳輸到他的四肢百骸。

    在經歷了長達半小時的抽插后，顧南山下身一陣劇烈收縮，xue心里有溫熱的水澆到guitou上。

    祁浩天熟悉顧南山的身體，這是高潮的前奏，自己也被痙攣著的嫩xue吸得尾椎骨酥麻。

    顧南山像是喘不上氣，抱著祁浩天肩背的手臂收緊，仿佛于沉浮的海上抱住了浮木，因預感到即將到來的巨大快感而害怕。

    “祁浩天……”他聲音含混地低喚，好像只有這樣心底才會踏實。

    祁浩天嗓音暗啞，安撫說沒事。

    不過他一點沒放慢節奏，反而在有限的空間內稍稍調整姿勢，膝蓋抵著沙發椅邊緣，抱著顧南山的屁股微微往上抬，腰下沉的同時，托著顧南山的屁股往上迎合，因姿勢的變化，兩人交合間也比先前更激烈，開始了最后的沖刺階段。

    十分鐘后，銀色保時捷在一陣急搖猛晃后，終于在剎那中靜止，從密閉性極好的空間里也隱隱泄出幾聲yin叫。

    平息了好一會兒，顧南山才回過勁，見祁浩天正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在看他，羞恥地眼神躲閃了一下，好在情熱下臉一直紅著，不能更紅了。

    祁浩天湊上前，將他眼角的淚水吻去。

    顧南山趁機偏過臉在他領口間嗅了嗅，又靠倒回椅背上，說：“你身上都是煙味?！?/br>
    祁浩天剛剛所在的生日宴中，包間里都是抽煙的人，因此有些烏煙瘴氣。

    祁浩天提議：“你幫我脫了？”

    祁浩天是內射，微硬著的陽具還埋在他體內，脫完衣服后這禽獸萬一興致又上來了，說不定又得捱一頓cao。

    顧南山謹慎地搖了搖頭，違心道：“穿著吧，挺好?！?/br>
    祁浩天看著他，微微瞇眼笑了：“那我自己脫?！?/br>
    顧南山：“……”

    祁浩天當真就抬手解襯衫紐扣了。

    “不要不要……”顧南山又追在后面手抖地給他扣上。

    祁浩天悶悶地發笑，也不制止，一手抵在后座的椅背上借力，挺腰，重重往前頂了一下。

    “啊……”顧南山仰高臉發出一串急喘。

    “祁浩天，不來了……”顧南山細細地喘息。

    祁浩天卻漸入佳境，大jiba很快就在嫩xue的擠壓下充血堅硬。

    “還來?！逼詈铺靿阂种种貧庀?。

    顧南山真實地哭了，覺得這人體力可怕。

    他問：“你怎么這樣？那幾個都沒有滿足你嗎？”

    還是說體力就是小狼狗的優勢，怎么都累不壞？

    聞言，祁浩天卻停了下來。

    他抬起眼，看著顧南山平靜問：“哪幾個？”

    顧南山被剛剛那幾下插得氣息紊亂，身體里也漸漸起了yin性，沒什么思考能力，軟軟地哼唧道：“我都看到了……每次見你，身邊都有個新的?！?/br>
    顧南山在情欲的浸染下眼神迷離，臉龐紅得可愛，但這些顯然他自己不知道，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勾人。

    祁浩天知道顧南山說的“每次”是哪幾次，也清楚那些都是自己有意誤導。

    但若是將實情都告訴顧南山，他就不叫祁浩天了。

    祁浩天面對面地靠近顧南山，放輕聲說：“我覺得你在無中生有，污我清譽，我從來都是潔身自好，不亂搞關系?！?/br>
    顧南山驚了，這人是怎么把這些話說出口的？

    都搞上有婦之夫了，還敢說自己潔身自好！

    祁浩天或許是看出了顧南山的心思，斂了一下眼睫，又說：“你信嗎？不信的話，我把這段時間存貨都交給你，你自然就明白了?！?/br>
    顧南山連忙抓住祁浩天的手臂，也不管這人到底是不是潔身自好，直說：“我信我信?！?/br>
    祁浩天卻搖了搖頭，滿臉都是不被理解的落寞，說：“不，你不信?！?/br>
    “……”

    “我只能身體力行，證明自己的清白?！逼詈铺煲惶ы?，眼神沉靜寡淡，看著顧南山道，“你，準備好了嗎？”

    顧南山：“……”

    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

    之后的時間里，祁浩天真的就在車上身體力行地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顧南山也信了這男人分開以來都沒再找過別人，因為存貨太多了……射了他滿滿一肚子，后來xiaoxue都包不住了，白色粘稠的jingye直順著rou縫往外涌。

    那場面看得祁浩天氣息都變了。

    顧南山再從那輛車上下來時，已經腿腳發軟，不得不靠著車緩一會兒。

    祁浩天倒是神清氣爽，他正要離開，顧南山突然想到什么，連忙又把人叫住。

    顧南山說：“你別捐樓了，我們學校就那么大地方，放不下?！?/br>
    祁浩天似乎是真考慮過要再捐一棟樓的事，聽后，他想了想，才說：“好?！?/br>
    顧南山站在車旁躊躇了一會兒，抬起頭問：“這次你準備到什么時候？”

    祁浩天說：“你老婆什么時候回來？”

    “四月?！?/br>
    “那就四月吧?！?/br>
    顧南山靜了好半天，才說：“哦?！?/br>
    當晚，顧南山以為事情就這么說好了。

    可第二天到學校，校領導滿面紅光地在院系會議中宣布了一個好消息。

    “祁浩天祁先生，也就是捐給我們一棟樓的那位企業家，他今早剛通過電話聯系我們，說準備幫我們擴修音樂學院的校門，下周就開始動工！”

    一時間，會議室里的教師們議論紛紛，也都好奇祁浩天到底跟音樂學院有什么不解之緣，一再地追加捐款？

    只有顧南山坐在原位上，一動不動，臉色通紅。

    不過他越想越不平，掏出手機找到那個號碼，氣憤使然，沒考慮太多地就發去了兩人間的第一條信息——

    【為什么每次出力的是我，受益的都是學校！】

    祁浩天那邊也在開會，不過他是主講人，面對著滿滿一會議室的員工。

    恰在這時，擱置在一旁桌面上的手機震動。

    祁浩天僅是瞄了一眼，并不打算理會，可當他看到手機蓋窄屏上滑動著飄過的來件人姓名時，卻放下翻頁筆，語調一轉，聲音低沉道：“抱歉，暫停一下?！?/br>
    底下員工“嘩啦”一下，齊刷刷抬起頭，無比震驚地看向中途停下來摸手機的總裁。

    他們看到開會時從不為外界分心的總裁低著頭，手指靈活了在鍵盤上打字，末了放下前，居然輕揚嘴角笑了一下。

    全體員工：“……”

    顧南山發信息前純粹是為了發泄不滿，也不期待祁浩天能回復，畢竟人家是身價千萬的大老板，每天日理萬機。

    可正當他聽著會議，在筆記本上涂涂畫畫時，手機回信了。

    顧南山心里熱了那么一下，看著手機發了會兒呆，才拿起來查看。

    祁浩天回信了，他說：

    【校園里增添的一磚一瓦，都是saoxue努力吃jiba所得，你為學院的繁榮作出了卓越貢獻，應該感到自豪?！?/br>
    看完，顧南山剛平靜下來的臉色又不行了，幾乎到了要冒煙的程度。

    他簡直無法想象祁浩天是如何端著一張正經紳士的帥比臉寫下這些下流的字眼。

    “顧老師，怎么了？”一旁女同事注意到顧南山臉色紅得不正常，關心地問了一句。

    “??？沒什么?！鳖櫮仙轿站o手機，低下頭作為掩飾。

    這邊顧南山還沒順過氣來，手機又震動兩下，緊接著來了條信息。

    顧南山打開查看。

    【祁浩天：你今天晚飯做什么？我想吃上次的四喜丸子?！?/br>
    顧南山看得直牙癢。

    允許你來蹭飯了嗎？

    真不要臉……

    還學會點菜了。

    ＊＊＊

    節后上班，又過了一個半月有余，很快就到了清明節。

    阮秋那邊的科研項目告了一個段落，正好請假回家掃墓。

    清明節前一天晚上，祁浩天和顧南山還是在那家酒店門口分的手。

    顧南山慢吞吞地戴好圍巾，似乎心情低落，說：“我自己打車回去?！?/br>
    祁浩天對這一環節也熟悉了，說：“好，注意安全?！庇滞蝗坏?，“對了，你老婆回來待幾天？”

    顧南山說：“三天吧，她請了三天假?！?/br>
    祁浩天沒說什么，好像不過是隨口一提，神色漠然地點點頭。

    顧南山率先步下臺階，腳步卻有點躊躇，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還是沒忍住轉回頭，道：“祁浩天，你就不能好好說聲再見？”

    祁浩天本來已經拿出了手機在瀏覽未讀消息，聞言抬頭看向臺階下的顧南山，目光茫然，顯然從來沒意識到這有什么問題。

    祁浩天不確定地道：“再見？”

    顧南山看了他半晌，突然撇過視線看向別處，抬手揉了揉剛吹干后柔軟蓬松的發絲，挫敗地嘀咕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可能因為從來沒投入過，所以能說分手就分手。顧南山這時才明白過來，祁浩天坦然且毫不留戀的作風，才是炮友間該有的相處方式。

    有錢少爺打發時間的游戲，他本來就不適合摻和。

    顧南山想清楚后，深吸氣斂了斂情緒，一邊倒退著往后走，一邊對祁浩天揮手告別。

    風吹得顧南山的發微微凌亂，那雙眼在發絲的遮掩下有些氤氳，帶著淺淺笑意：“再見，祝你早安、午安、晚安?！?/br>
    是里的臺詞，原句是——

    如果以后都不能再見，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

    清明節那天，顧南山開車，帶著顧喜阮去機場接阮秋，接到人后，一家三口直接去了隔壁市。

    顧南山和阮秋的祖籍都在那里。

    在老家過完清明，一家人又在小長假的末尾開車回家。

    阮秋在高速公路上看到沿途的一塊廣告牌，是珠寶商投放的廣告。

    她連忙扭頭捉起顧南山的一只手細看。

    顧南山瞄她一眼，提醒說：“在開車?！?/br>
    阮秋將自己的手跟顧南山的手放在一起對比，看了又看，最后抬起臉笑了：“寶貝南山，我們也去買對戒指吧，算作我們的婚戒，我看實驗室結婚的同事們都有，而且你的手這么好看，戴戒指一定很合適?！?/br>
    顧南山微怔，這才想到，他和阮秋兩人沒有辦過婚禮，沒有拍過婚紗照，這么多年相聚匆匆，大多數時候各自忙碌，就連領結婚證都是卡著時間去，自然是沒心思考慮買婚戒。

    顧南山忽然感到抱歉，雖然阮秋是那種大咧咧的性格，從來沒在意過儀式感，但他作為丈夫，比阮秋更成熟些，卻也沒在這方面花過心思。

    他看著前方，反握住阮秋的手，說：“好，我們回去后就選戒指?！?/br>
    阮秋歡呼一聲，快樂得像個孩子。

    阮秋是清明后又過了兩天再回去的。

    顧南山因為上班，所以沒有去送她，阮秋也一再保證自己能搞定自己的行李箱。

    阮秋離開的那天傍晚，顧南山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是晚間6點半，天已經擦黑，校園里的燈光調得很暗，放眼望去都有點灰蒙蒙的。

    顧南山一想到阮秋走后，今晚家里就又只剩他和顧喜阮，無端感到了一絲寂寞。

    他一路思考著走向校門口，卻在經過辦公樓的拐角處時，被一雙有力的手拽住，一把扯進了墻角后方。

    顧南山突然遇襲，有些慌神，可還沒等他出聲，身后堵上一具溫暖的胸膛。

    那人用兩條手臂把他鎖在身前，開口時，低磁的嗓音里帶著nongnong的不悅：“不是說就三天？怎么又多待了兩天？”

    顧南山沒再抵抗，看著面前墻壁上的紅磚，發懵地眨了眨眼。

    身后男人顯然心情不爽中，所以沒什么耐心，得不到答復，“嘖”了一聲，說：“傻了？”

    顧南山這才反應過來一般，清了清嗓，表明自己在聽。

    男人接著將臉埋進他頸間，深呼吸間帶著貪婪，又低聲問：“你老婆什么時候回來？”

    “……”

    顧南山忽然想明白了。

    為什么祁浩天從來不好好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