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被繼子玩大肚子(千字蛋:醋意橫飛的小媽視頻play勾引繼子)
“我不要跟你兩清?!?/br> 小媽說完,祁冉還沒轉過彎來這話什么意思,大腦就在剎那間“嗡”的一下全白,被不可遏制的生理沖動擊潰。他那充滿力量的韌勁身軀緊緊抵著小媽股間,密不可分地前后聳動,一陣一陣地激情射精。 “啊……”祁冉跌在小媽身上,將臉埋在小媽汗濕的頸側,控制不住發出顫抖的呻吟。繼子低磁的嗓音在此刻性感得不可思議,聽了令人耳根酥軟。 顧喜阮被cao熟的xue里已經被磨得guntang,現在又被繼子按在身下接受一股股的噴射,感到難言的滿足和舒爽。他的雙腿即便被cao得快抬不起來,但還是夾住繼子勁瘦的腰身,來回輕輕磨蹭。 “冉冉……嗯……我喜歡你cao我……再射多點,全給我……嗯啊……”小媽抱緊癱軟在身上的繼子,貓一樣地輕哼嬌喘,迷亂地親吻舔咬男人的耳朵,心里的憐愛之情收不住地泛濫、洶涌而出,胡亂說著清醒時絕不會表達的話。 祁冉十分受用,情動中吻住了小媽水嫩的紅唇……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浴室里的喘息聲和唇舌交接聲漸止,但小媽和繼子的性器依舊緊緊相連,兩人依靠著一方洗手臺,靜靜享受著高潮后的余韻。 浴室內的水汽早已散去,溫度也降了下來,顧喜阮只剩一件棉質睡衣松松垮垮掛在手腕處,幾乎全身赤裸,他畏寒地顫了一下,愈發摟緊仍舊壓在身上的繼子。 祁冉感到顧喜阮細微的小動作,緩了片刻,終于撐起身,將半硬著的陽具從小媽泥濘的花xue中抽出,室內立即響起羞恥的“?!钡囊宦曒p響。隨著祁冉抽出性器,大量白濁就從兩瓣嫩紅濕軟的蚌rou間爭先恐后涌出,畫面異常色情。 祁冉面無表情地盯著那處看了會兒,忽而深吸氣,像是硬生生壓下某種沖動??上肽橙藘刃牟⒉幌癖砻婺菢拥?。 接著,就見繼子別開視線,從一旁洗手臺上抽了幾張紙巾,幫小媽把嫩逼口上糊著的yin亂液體沾拭干凈,又就著那團紙巾擦了擦自己閃著水光的大jiba。就這么隨便收拾兩下后,繼子將小媽面對面地一把抱起,像托著小孩子一樣,帶著人朝房間中央的大床走去。 “什么叫不要兩清?”祁冉這時開口問道,聲音又低又冷。 顧喜阮任由自己掛在祁冉身上,臉頰靠著祁冉的肩,視線定定地望著地板上的一點,發起癔癥來。他的兩條筆直長腿分開了掛在繼子腰旁,隨著繼子的走動一顫一晃。 因為先前顧喜阮開了空調,室內現在已經達到了一個舒適的溫度。 祁冉掀開蓬松綿軟的鵝絨被,把小媽塞進去,直起身前,他目光安靜地在小媽的臉蛋上掃視一圈,就見絕色美人的臉上還有未褪的情欲紅潮,額發微微潮濕,原本清澈冷淡的杏眸此刻有些失神,仿佛在想心事,無故多了種嬌憨的風情。 祁冉略一垂眸,起身,走到衣柜前,推開柜門,從里面挑選衣服。 醒酒后,祁冉并不打算在這里留宿,因此沒去理會顧喜阮給他找來的睡衣,而是隨意挑了件淺色系的襯衫,又從柜子里抽出一條鉛灰色西裝長褲。 祁冉之后便沒再說話,對著柜門里的長鏡穿衣。他給顧喜阮留出這段穿衣的時間,如果顧喜阮愿意解釋,他就愿意聽,如果顧喜阮還是像從前那樣什么都不明說,那他也不會多做停留,就當今晚是個意外,相信今后他們也不會有太多交集。 繼子面對這位初戀,真的有點累了。 房間內一時只剩下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情欲的氣息也在一點點消散,只有中央空調在徐徐送著暖風??深櫹踩詈龆X得有些冷,他縮了下脖子,默默拉高被子蓋過赤裸的肩,保持側躺的姿勢,看了眼鏡子前的繼子—— 年輕俊逸的男人已經穿戴整齊,正抬著線條流暢的下頜,修長的手指系上頂上最后一粒紐扣。那雙漂亮的星眸平垂,透出種孤傲的疏離感。 顧喜阮只是默默地看著,未發一語。 最后,祁冉收拾妥當,他抬著一手扣上袖口,推上柜門,轉身就走。英俊的青年微垂下眼睫時,側顏決絕,沒有半點留戀。 就在祁冉走到臥室門口、一手搭上門把手時,身后傳來一道低淺的嗓音,不悲不喜,溫潤如上好的龍井: “我給你打過電話?!?/br> 祁冉手上頓了一下,停在原地,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對床的方向,沒有下一步動作。 “我給你打過電話的……”顧喜阮喃喃地重復一遍。他仍舊側躺著,同樣以背對祁冉的姿態,用臉蹭了蹭潔白干凈的被子邊緣,道:“就是我們分手后,你去美國游學,那天是還債的最后一天,但我還差好多好多錢,那天來了四個討債的人,他們一直在租的房子外砸門,罵得很難聽,叫我出去,但我不敢……” 顧喜阮低垂下視線,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蹙了蹙眉,弱聲道:“我很害怕,之前他們來催過幾次債,把我住的地方翻得很亂,看我的眼神也很下流,我知道被抓住是什么下場,他們也說了,還不上錢,會把我賣到那種場所去,所以我那天不敢開門?!?/br> 祁冉靜靜地聽著,背影在剎那間散發出沉默黑暗的氣息,若是看向那只握住門把的手,就見白皙的手背上浮現青筋,手指也在漸漸握緊。 “我除了躲在衣櫥里,一點辦法都沒有?!鳖櫹踩罾^續道,聲音透出些許苦惱,但因為事情過去了很多年,所以他并不困擾,“大概是走投無路了,也是因為想要干干凈凈活著的愿望壓倒一切,絕望之中我好像已經顧不得太多后果,所以我選擇向你求救,給你打了個電話,你接了電話……” 顧喜阮怔忪地眨了下眼,訥訥道:“但不知道你當時是醉了,還是還在生我氣,你說……” 三年前的砸門聲一下比一下粗暴,顧喜阮躲在黑暗逼仄的衣柜里渾身發顫,電話被接通的一瞬間,他被淚水浸潤的眼眸亮了一下,連忙道:“冉冉!” 電話那頭是喧囂的搖滾音樂,人聲沸鼎,少年的聲音差點被聲浪蓋過,不客氣道:“你誰???” “我……我是顧喜阮?!?/br> “哈?顧喜阮?”少年大著舌頭,說,“誰是顧喜阮?艸!不認識!” 接著就是一陣忙音。 時間回到現在,臥室里,聽了小媽的講述后,祁冉表情轉為空白,望著面前房門上的紋路。記憶里,他根本搜尋不到這件事的影子。 顧喜阮卻很平靜地繼續說下去,聲音還是低低淺淺的,沒有外露多少情緒: “得到那樣的回應,可能有點傷心……也不是……我那時候其實不爭氣地哭了出來,我知道我徹底弄丟你了,很后悔,也很抱歉?!?/br> “我當時想放棄的,覺得不可能有人來救我了,但放下手機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你以前說過的……” 多年前祁冉給顧喜阮買新手機的當天,把自己的號碼設為了第一緊急聯系人,除此之外,祁冉還那部手機里多加了一個緊急聯系人。顧喜阮問是誰。祁冉當時略帶驕傲地說:“我的守護神。全世界只有我和他知道的號碼,現在分享給你。如果需要幫助時又恰好聯系不到我,可以撥這個號碼,他能幫你解決一切問題?!?/br> 所以,躲債那天的顧喜阮,在遭到祁冉拒絕后,鬼使神差地按下了緊急聯系人的按鍵。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一道略顯肅郁的男人聲音傳來:“喂?” “喂?”衣櫥里,顧喜阮抹了把眼淚,哭音沙啞地道,“你好,我叫顧喜阮,你能幫幫我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久到顧喜阮以為下一秒世界就該沒有光了。 正當他要掛斷電話時,聽到那頭淡然從容的聲音說:“好的,喜阮,不要哭,現在告訴我你在你哪兒,我去接你?!?/br> 然后,祁浩天找到了他,把他帶出那個狹小黑暗的衣櫥……他至今感謝。 顧喜阮說:“我是這么跟你父親認識的?!?/br> 室內再次陷入安靜,中央空調短暫地停歇,發出宛若嘆息的細微聲響。 “對了,你問當初為什么要甩了你是嗎?”一室寂靜中,顧喜阮道,“因為我考慮的東西太多了?!?/br> 把話說開后,顧喜阮坦白得近乎真誠,幾乎要將整顆心剖開給祁冉看:“父母去世后,我寄宿在親戚家……因為一些事,過得并不好,有段時間尤其艱難,幾乎沒了活下去的動力,也是那時候,我在雜志上看到了浩天的專訪,忽然想到這個男人是造成我一切悲劇的源頭,并且肇事后連面都沒露過,也沒對我父母的死表示過歉意,我恨得不行,想要報復。我上網搜集浩天的資料,可挫敗地發現,他和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實施報復也無從下手,但是再后來,我得知他有個兒子,就在本市讀高三,離我所在的大學不遠……” 說著,顧喜阮蜷了蜷身體,像是回憶起了什么,輕扯嘴角笑了笑,可怎么看都有些慘然:“然后你也知道,我跟蹤了你幾天,第一次跟你面對面的時候,你就坐在天橋邊緣,我還沒碰到你呢,你就回頭了,其實在你回頭看過來的瞬間,我就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荒唐。當時你的眼神很干凈,笑起來很陽光,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大男孩,靠近你,就好像靠近了太陽,我已經很久沒感受到那種溫暖和活力了,可同時我那扭曲陰暗的心思也無所遁形,可能是被來自你身上的光灼痛了吧,我逃走了?!?/br> 顧喜阮將被子掩在下巴處,靜靜地等了片刻,卻沒有聽到身后有任何聲響。不過,只要祁冉不是現在離開就好,顧喜阮想把話都說給祁冉聽。 顧喜阮說:“那一次見面后,我就沒再跟蹤你,報復的想法也淡了,我不想再去打擾你和你父親的生活,可你卻找上門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想跟你談戀愛的,畢竟你是祁浩天的兒子,我還不能馬上放下芥蒂,而且又是高中生,怎么看都不靠譜,可……可你……”咬了咬下唇,語氣中不經意透露出無奈的抱怨,“你太纏人了,說什么都趕不走,而且……你也確實招人喜歡……” 在還是高中生的祁冉的攻勢下,顧喜阮其實并沒有堅持多久便淪陷了。 “談戀愛后,我擔心的事更多了,我怕你知道那次天橋上的偶遇是我蓄謀已久,怕你知道我曾經有過的陰暗想法,更怕你知道是你父親造成的車禍……你……冉冉你這么善良,一定會替我難過,可能還會比我更難過,我不希望看到那種情況發生……你是我心中的小太陽,無憂無慮,我不想給你添任何煩惱?!鳖櫹踩钚÷暤?,“我就這么瞻前顧后地談著戀愛,也隨時準備好放手,你那么好,未來的路還很長,我那時想,你總不會一直喜歡我吧?如果我完全投入了,哪天你真走了,我就什么都不剩了?!?/br> 但愛情這種事,并不能計劃投入多少就投入多少,心意完全不受控制,顧喜阮表面被動,應對冷淡,可內心里早已都是名叫“祁冉”的男孩。 “我本來以為,我們的關系能維持得再長一點,起碼你不說分手,我也不會主動提,可是……你快高考的那段時間,我嬸嬸賭博欠了七百萬,賣了房子也還不上,她逃到國外前,偷了我的身份證件以及戶口檔案,跟高利貸簽了合同……”顧喜阮往被子里埋了埋臉,低聲道,“那段時間,我實在感到無力的時候,想過找你借錢,但七百萬,錢多得不正常,我那時候太自尊敏感,開不了口,再說若真向你借錢,我的家庭和經歷就藏不住了,長久以來想要隱瞞的事也會公之于眾……如果你知道了一切,一定會覺得我的接近帶有目的吧,會懷疑和疏遠我吧,如果你知道我們的相遇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會不會覺得失望?一定會討厭我……我不想被誤會,不想讓關系變得復雜,我就想好好跟你在一起,所以我沒告訴你要還債的事,也不希望你知道?!?/br> “有一次高利貸上門催債,說看到一個高中生從我家里走出來,問我那人是誰。我當時就知道,不能再跟你聯系,起碼事情結束前,最好不要有聯系,如果他們知道了我和你的關系,知道你家里有錢,一定會去找你麻煩,他們就是那種尋著血腥味的豺狼,任何貪財的機會都不會放過……那之后我變得很小心,讓你不要來找我,想著等解決了錢的問題再說,但你還是來了……” “你來的那天,催債的人剛走,所以家里很亂,我看到你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又驚又怕,怕你要是早到一會兒,你們就遇上了,加上剛趕走那伙人,壓力很大,所以沒控制住對你發火……對不起?!?/br> 顧喜阮用柔軟的被子布料摩挲了一下嘴唇,真心地道歉。即便事情過去了三年,顧喜阮依舊為那天向祁冉發火感到抱歉,因為他知道少年是懷著怎樣一顆熱忱的心來找他,卻被他的冷言冷語撲滅了滿腔熱情。 “然后……”后面的話,即便顧喜阮不說,兩人都知道。 然后他們就分手了,一別就是三年。 室內再次安靜了少許片刻,顧喜阮忽而話音一轉,故作輕松地笑了笑,道:“我現在想想,兜兜轉轉,還是什么都瞞不住,你還是知道了。就像我因為羞于啟齒向你借錢,但可笑的是,我最后時刻還是反悔了,曾經的那些固執己見現在看來都毫無意義,我以前要是不那么自卑和自尊,早點把真實的心意告訴你,或許事情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接著,聲音低了幾分,道,“所以我沒有騙你,我說喜歡你,是真的……” 說完,顧喜阮埋在被子里的臉微微發紅,心跳也開始加速。因為父母在他16歲時就去世離開,他習慣性地封閉自己,很少表達感情,他不知道祁冉聽了這些后會有什么反應,緊張的同時,也控制不住地產生期待。 可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祁冉遲遲沒有出聲。 顧喜阮想回頭看一眼,可想了想,又乖乖靠回了枕頭上。他小心地在枕頭上蹭了一下眼角, 說:“你如果要走的話,記得把等關上,我要睡了?!?/br> 良久之后?!班??!逼钊綉艘宦?,聲音很低,有點悶。他身形未動,僅探手按下門旁邊的開關。 “啪”——房間里的燈熄滅。 黑暗中,顧喜阮悄悄紅了眼眶。即便他講述的時候很平靜,可提起那些年經歷的不公和委屈時,依舊會覺得心酸。 更難過的,還是沒能留住祁冉。 顧喜阮將被子拉過頭頂,只想好好睡一覺。 許是剛才激烈的性事消耗了太多體力,不多時,他便真的睡著了,他也因此沒有注意到,房間里另外一人佇立在黑暗中,長久都沒有離開。 …… 顧喜阮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卻被一陣很小的抽泣聲吵醒。 顧喜阮睡眼惺忪地睜開眼,就見床邊坐著個人,背影在昏暗中像座小山似的巍然,可借著外面黯淡的月光,又分明看到那人的肩膀一顫一顫,低著頭,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 顧喜阮還未完全清醒,他躺在床上茫然地看了一會兒,接著,撐起身,伸手拍開床頭燈。 燈光大亮的剎那,顧喜阮瞇了下眼。然后,顧喜阮就看見繼子坐在一旁,身上還是離開前那套英挺成熟的正裝,但人……已經哭成了個淚人兒。 “……”顧喜阮:“祁冉……” 他不知道說什么,一時間也只能手足無措地看著。 祁冉像是覺得丟臉,稍稍向另一邊側轉個方向,抹了抹滿臉的水痕,強裝無事:“你……嗝……怎么醒了?”但抽噎聲卻怎么也控制不住。 顧喜阮眸光一軟,內心酸澀,他沒多想便坐起身,從背后抱住了繼子,一手輕輕拍著繼子的肩,嗓音低柔地道:“沒事,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他明白,祁冉在為他難過。 誰料不安慰還好,顧喜阮這么一說,祁冉的眼淚掉得更兇了,他半彎著腰坐在那兒,一口咬住手背,防止自己丟臉地發出聲,臉色漲得通紅。 顧喜阮又好笑又心疼,眼底都是無奈,忙不迭地抽出幾張餐巾紙給繼子擦眼淚。他道:“祁冉……冉冉,別哭了……我說那些不是為了讓你愧疚,只是覺得欠你一個解釋,你不是被利用的人,浩天很愛你,我也愛你,從過去,到現在,都是這樣,無論是家人也好,戀……朋友也好,從來沒人背叛過你,你明白這點就好?!?/br> 祁冉哽咽了片刻,聲音模糊地嗚咽道:“對不起……” 小媽將下頜墊在繼子肩上,一手不停地輕拍他,小聲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對不起……”祁冉這時轉身,一頭扎進小媽懷里。 顧喜阮猝不及防,被繼子撲倒在床上,胸口心臟的位置感受到了繼子溫熱的眼淚及灼熱的呼吸。 “對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很抱歉……”祁冉聲音低啞,不住地道歉,似乎這樣才能緩解快要窒息的情緒。 祁冉一想象到顧喜阮躲在衣柜里時經歷的無助和恐懼,心都要碎了,再想到他在那種情況下掛了顧喜阮的電話,滿心里恨極了自己。 祁冉知道從前顧喜阮吃穿節儉,總是努力地攢錢,卻不知道他一直生活在泥沼中,為各樣的人和事困擾。顧喜阮也曾是父母所寵愛的孩子,可父母走后,卻受人欺負,嘗盡冷暖,怎么不讓人心疼? 祁冉終于想起分手那天,顧喜阮說“你要是走……我不會再聯系你了”——欲言又止間,都是挽留的意思,只是氣頭上的祁冉沒聽懂…… 想到這,祁冉愈發地抱緊了顧喜阮,說:“對不起……” 還有,既然一切都是誤會,那再次見面后,顧喜阮又是以怎樣的心情默許他的羞辱及強迫。 顧喜阮處處為他考慮,但他總以受害者自居,對顧喜阮胡作非為。 祁冉說:“我一定是混蛋?!?/br> 顧喜阮將手指插進祁冉的發絲間,垂眼看著埋臉在他胸前痛哭的繼子,微微一笑,可眼眶卻紅了:“可能有那么一點……但并不討厭?!?/br> 那天晚上,小媽安慰繼子許久,直到天快蒙蒙亮時,兩人才相擁著睡去。 *** 接下來幾天,祁冉沒有立即回家住,而是仍舊住在祁浩淵那兒。 年底股東會要召開,小祁總上任近四個月,終于要交答卷了,因此公司里最近事務繁忙,即便祁總裁效率再高,也沒辦法按時下班。 但祁冉每天一定會回祁宅吃飯,無論多晚都會,太晚了就權當吃宵夜,等吃好飯后,又磨磨蹭蹭地回祁浩淵的住處。 這天,祁冉到顧喜阮那兒都快十點了。 家里的阿姨給做了兩碗燕鮑翅肚銀耳羹,打了招呼后就先去睡了,留顧喜阮和祁冉兩人在餐廳里。 偌大的祁宅在此時很安靜,廚房里只有勺子碰著碗沿、叮叮當當的聲響。 在一盞亮著柔和光暈的吊燈下,繼子和小媽面對面坐著,他們大多數時候都在默默喝銀耳羹,不過繼子一想起什么事,也會跟小媽簡單交流幾句,大多是圍繞下周要舉行的股東會——顧喜阮作為董事長將要參加。至于其他,兩人則再無更多交談,不過氣氛稱得上溫馨舒適。 整個過程中,顧喜阮吃得很少。一刻鐘之前,碗里的量是那么多,現在再看,銀耳羹的量似乎沒變化。 顧喜阮坐在那兒,安靜地攪動湯匙,提不起胃口。明明是很清爽的一碗羹湯,但在他看來卻覺得膩。最近,顧喜阮似乎看什么食物都覺得葷腥油膩。 “不喜歡?”祁冉這時注意到小媽的異樣,見小媽面對那碗銀耳羹興致缺缺,便隨口問了句。 兩人現在是吃宵夜加餐,顧喜阮便扯了個慌,說:“晚飯吃多了?!笨蓪嶋H上,他晚上也沒吃多少。 祁冉攪動碗里透明的銀耳,垂眸想了想,體貼道:“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如果你吃得差不多了,先上去休息就好,不用等我?!?/br> 顧喜阮稍稍一頓,隨即低頭,舀起羹湯小小地抿了一口,說:“沒……還差一點,我沒吃好?!?/br> “…………”祁冉看著小媽跟貓舔水似的勉強喝湯方式,幾乎要懷疑對方在故意拖延時間。 或許兩人都存心要讓相處的時間更久一點,所以節奏放得很慢,可吃個宵夜頂多頂多半小時。 最后,祁冉拿起手機看了眼,見快十一點了,不得不道:“那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br> 顧喜阮嫻靜地低垂眼睫,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嗯”了一聲,起身送繼子到門口。 祁冉站在門口穿外套。 顧喜阮抬眸看了繼子一眼,在繼子說再見之前,搶著道:“明天星期幾?” 祁冉呆滯了一下,手上翻過領口,想了想,似乎心領神會了什么,道:“你不說我都忘了,明天周末?” 顧喜阮問:“那明天有事嗎?” 面對小媽直勾勾望向自己的漂亮雙眸,祁冉的心狠跳了一下,幾乎看癡。他略一思索,搖頭道:“沒事?!?/br> ——明天當然還要回公司加班。 顧喜阮望了眼窗外沉沉的夜色,臉色平靜,說:“這么晚開車回去不安全?!?/br> 祁冉漫不經心地“昂”了一聲,裝模作樣思考道:“也對……” 顧喜阮:“而且你輕度散光……帶眼鏡了嗎?” 祁冉不假思索:“沒帶?!?/br> 顧喜阮點點頭?!澳悄恪?/br> 兩人已經心照不宣地達成協議,但皮薄的小媽怎么也說不出最后那句重點。 “對了?!逼钊竭@時才想起來似的,說,“浩淵今晚不在家,我出門前忘記問他拿鑰匙?!?/br> 顧喜阮心下微微松了口氣,很自然地順著祁冉的話道:“既然這樣,如果明天沒什么急事的話,今晚睡這里吧?!?/br> 祁冉盯著小媽看了半晌,突然道:“明晚能睡這里嗎?” 顧喜阮敏銳地察覺繼子語氣變了,變得有些危險。他心里咯噔一下,又強作鎮定,說:“可以?!?/br> “后天晚上呢?”祁冉一步一步走向顧喜阮,雙眸變得幽深難測。 顧喜阮不自覺跟著后退,道:“可以?!?/br> “那從今往后每一晚呢?”祁冉輕聲細語間,把人逼退到墻邊,他低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小媽,俊臉上是似笑非笑的樣子。 顧喜阮咽了咽口水,跟繼子近距離接觸,聞著熟悉的大地氣息,令他心口怦怦直跳。他清冷的面容幾乎維持不住,忍無可忍道:“這里是你家?!?/br> 一直住在別人家才不正常吧。 顧喜阮不知道祁冉怎么想?鬧什么別扭?那晚把話說開后,祁冉在相處中對他溫柔了許多,但其中總有客氣的成分在,因此顯得十分有距離,他總覺得……兩人倒不如先前親密。 誠如顧喜阮所認為的那樣,祁冉確實有些鬧別扭了,但顧喜阮殊不知,祁冉實則在跟自己別扭。 祁冉月初離家的時候,連個消息都沒有,干脆果決,就連小媽主動找他解釋都沒用,最沖動的時候,還產生過跟顧喜阮一刀兩斷的想法??僧斦`會解開后,祁冉才發現自己這么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一方面是心中對顧喜阮有愧,現在祁冉他若無其事地搬回來,沒臉。另一方面,祁冉還在琢磨著怎么重新面對跟顧喜阮的關系,因此在祁浩淵那兒待著冷靜幾天也好。 但還沒等祁冉琢磨出個什么來,小媽似乎已經等不及了。 這么想著,祁冉眼底泄出笑意。他道:“那我晚上睡哪兒?” 顧喜阮愣了一愣,忽然有點氣,為祁冉的不解風情。顧喜阮繞開繼子,轉身就走:“愛睡哪兒睡哪兒?!?/br> 祁冉卻牽住小媽的手把人拉了回來,讓小媽乖乖貼著墻壁站。他摸了摸小媽柔軟的臉頰,笑得有幾分少年氣的壞,死不正經道:“那我要睡你身上,jiba插著你的saoxue睡,給不給?” 顧喜阮震驚地看向祁冉,外表紳士斯文的男人能說出這么……這么粗俗不堪的話。 小媽一時羞憤交加,臉都紅了,推著人往門口走:“你還是回你叔叔那里吧,我關門了?!?/br> 祁冉憋笑,被推著走了兩步后,忽的轉身握住顧喜阮的雙手,在顧喜阮沒反應過來前,彎下脊背吻住了對方的唇。 四周終于安靜下來。 祁冉的唇舌不斷試探,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沒多久,小媽就軟了腰,跌進繼子的懷里。 祁冉摟著顧喜阮親吻,他們一邊吻,一邊退向客廳,兩條雙腿挨挨擠擠,跌跌撞撞地來到沙發處。 吻得難舍難分間,祁冉將小媽放倒在沙發上。 一夜春色。 *** 臨股東會開始的前兩天,祁浩淵來了趟祁宅送行李——祁冉落在他們家的。 當時祁冉還在公司,只有顧喜阮在家。 學校正式放假后,顧喜阮就整天宅家里看書和寫論文,但明顯感到精力不濟,坐久了還會覺得乏力,并且嗜睡。面對這種情況,顧喜阮偶爾還會覺得憂愁,懷疑自己是不是年紀大了??伤闼銜r間,他今年也不過二十八歲而已。 祁浩淵來的時候是中午,他經過飯廳,看到顧喜阮正在吃飯。兩人甫一照面,祁浩淵面上閃過一絲尷尬。 既然祁冉都回家住了,祁浩淵知道祁家的小媽繼子又搞在一起了。不過他還不知道個中細節,只當祁冉又經不住小媽的誘惑,心里暗暗恨鐵不成鋼。 顧喜阮面上清清冷冷,沒什么情緒,照舊跟祁浩淵打了聲招呼。 祁浩淵“嗯嗯啊啊”支吾兩聲后,將行李轉交給來接待的阿姨,說:“就路過,還有事,送完就走,不耽誤你吃飯?!?/br> 顧喜阮跟祁浩淵沒有親戚間的那套客氣,點點頭,自顧自地繼續用餐。 今天阿姨燉了筍尖鴿子湯,是因為看顧喜阮近期食欲不振,專門為他做的。 盅里的浮油都被撇得一干二凈,只剩下金黃澄澈的湯。顧喜阮難得被勾起食欲,舀起一勺送到嘴邊??烧l料他還沒喝上一口,敏感地從筍尖的清香中捕捉到那點rou腥,于是胃里翻江倒海,功虧一簣。 顧喜阮顧不得有客人在場,扔了筷子就往衛生間里沖去。 不多時,就從衛生間的方向傳來干嘔的聲音。 祁浩淵被這一系列動靜搞得一臉懵逼,他反應過來,看向祁宅里幫傭的阿姨,問:“他怎么了?” 老阿姨“嘖嘖”兩聲地搖頭,煞有其事道:“從一月底就開始了,動不動就嘔吐,吃不下飯,我勸顧先生去看醫生,他沒放心上,就忘了,當著他的面我沒好意思說,這樣總不是辦法的,肯定是身體哪里出毛病了,我也只見過孕婦會吐得這么厲害?!?/br>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祁浩淵也僅僅是想了半刻,表情便在剎那轉為震驚。 …… 顧喜阮在衛生間里收拾好自己,一開門,卻意外看到祁浩淵沒走,正等在外面過道里。 顧喜阮用紙巾沾了沾手上的水漬,略一沉思,淡聲道:“可能受寒了,胃不好,我一會兒去看醫生,別告訴祁冉?!?/br> 祁浩淵視線避開了一下,暗暗深吸氣,他這次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你可能懷孕了?!?/br> 顧喜阮表情落入空白,他茫然地看著祁浩淵,似乎聽不懂他說話??善詈茰Y接下來的話,仿佛將他推入冰窖。 祁浩淵道:“祁冉說過,他不可能要你的孩子……勸你盡早打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