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前激情車震小媽秘密揭穿震驚眾人(蛋)
本市音樂學院的元旦晚會定在12月30號舉行,恰好是周日。晚間七點準時開始。 家在外地的學生原本都收拾好行李準備回家過元旦的,但是由于學校在前天敲定并公布了特邀嘉賓的名單,看到顧喜阮的名字高掛在上面時,許多學生又紛紛臨時改行程—— 眾多迷弟迷妹簡直迫不及待要留下來給全校第一美人打Call。 近兩天,音樂學院的專屬論壇也因這件事沸騰了。 熱度最高的要數一則標題為“百年難遇!第一美人將獻演本校元旦晚會”的貼子,留言持續翻滾更新中—— 【聽前幾屆學長學姐說,他們從未見顧教授出席過校園活動,今年是校園首秀!真真的百年難遇??!】 【顧老師的音樂會專場一票難求,我就幾年前聽過一場,現在能有幸在校晚會上看到顧老師的表演,我連夜把飛機票給退了?!?/br> 【好期待啊啊啊?。。?!瘋狂土撥鼠尖叫中,我們顧美人拉小提琴的樣子一定會炸翻全場的!】 【能現場看顧老師獻演真是太美好了,搶了四年他的選修課,每次都搶不到,終于能在畢業前看一次男神完整的演出了,流下了迷弟感動的淚水~~】 【阮妹們!沖鴨?。?!】 【…………】 雖然顧喜阮為人做事都很低調,基本沒在校園大型活動中露過臉,但顧喜阮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很難不引起他人的注意。絕色容顏加上音樂才華,使他在學生間有著極高的人氣,是名副其實的男神級別教授。 不僅女同學為他著迷,就連不少男生也在私下里透露過,“如果對方是顧老師,彎了也值得?!?/br> 本市音樂學院在國內的排名數一數二,出了不少知名的音樂家和歌手,因此,但凡舉辦的慶典或晚會都包裝得十分有規格。 今年的元旦晚會又恰逢校慶,校方更是用足了心思去策劃和準備,不少音樂圈的大佬都被邀請來了,且都是自本校畢業的。 更值得一提的是,這次晚會拉到的贊助商財大氣粗,砸起錢來十分大方,幾乎到了令校方措手不及的程度。 幕后總負責人抽空打聽了一耳朵,才了解到本次晚會的第一贊助商是祁氏集團下的一個子公司,心中不禁了然。 “原來如此?!笨傌撠熑藝K嘖稱奇,“如果是祁氏,這么有錢就合情合理了?!?/br> 負責人轉念一想,忽而感到奇怪,問道:“不過祁氏的業務范圍跟我們學校八竿子打不著的,怎么有興趣來投資我們?” 聞言,幕后眾人搖頭。 那時,他們還不知道顧喜阮和祁氏的關系。 顧喜阮雖然結過婚,但一直被保護得很好,個人信息從未被散布出去過。除了圈內的人,外人都不知道他的婚姻狀況,更不知道他嫁給了一個豪門男人,已做了三年的人妻。 不過,等晚會結束后,大家就都知道為什么了。 不僅如此,眾人還了解到年輕的顧教授有位繼子,名副其實的小狼狗,帥到令全校女生腿軟。 *** 校晚會七點才開始,但顧喜阮五點不到就提上琴盒準備出門,他要提前去走一遍彩排。 即便負責人沒有對他作出彩排的要求,但顧喜阮本著敬業和負責的態度,為了確保演出萬無一失,還是不想落下這一環節。 他披上外套時望向緊閉的書房門,遲疑了一下,拎起琴盒走過去。 顧喜阮輕敲了兩下房門,等了一會兒,隔著門板聽到里面模模糊糊的動靜。 門開了,祁冉正在打電話,看到是顧喜阮,他站在門前側過身,朝里輕偏了一下頭,示意他進來,一邊還在跟電話里的人商議著什么。 “他要是堅持,你把預付款壓到百分之二十五,這同樣不違反合同規定?!?/br> 年底了,繼子常常將工作帶回家,即便周末也要加班。 顧喜阮看著他,就見繼子深黑色的襯衫領口解了兩??圩?,手袖挽到了手肘處,露出緊實干練的小臂,此刻聽著電話,微微擰眉,長睫毛低垂著,愈發顯得眼型狹長漂亮,還能隱約看出其中的不耐煩。 應該是工作上遇到了不順心的事……顧喜阮想,不應該現在來打擾他的。 心底有些抱歉,顧喜阮抬起提著琴盒的那只手,另一只手點點手腕上的表,僅做口型無聲道:“時間到了,先走了?!?/br> 祁冉頓了一下,下意識抓過他的手腕拉到眼前,歪過頭看腕表上的時間,像是在確認著什么。 “你稍等一下?!彼麑χ謾C道。 隨后將手機拿遠了,看向顧喜阮,祁冉問:“不是七點才開始?” 顧喜阮怔了半秒。 他沒有向祁冉透露過校晚會的細節,只在昨天大致提了一下今晚有一場演出,晚上不回來吃飯了。當時的祁冉也只是顯得漠不關心地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 祁冉知道晚會開始的確切時間,令他有些微的訝然。 顧喜阮回過神,整理了一下心緒,聲音還是那么低低淺淺的,道:“想提前去做準備?!?/br> “一定要現在去?”祁冉立即問。 不知道對方想做什么,顧喜阮茫然地看著繼子,點了下頭。 似乎是覺得有些棘手,祁冉焦躁地舔舔下唇,放開顧喜阮的手腕,轉身走回書房內,一邊對著手機簡約明了道:“先掛了,晚點聯系?!?/br> 顧喜阮眼睜睜見祁冉撈起椅背上的休閑防寒外套,終于明白他的意圖,慌忙道:“你忙你的,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去?!?/br> 因為感到猝不及防,連手都擺上了。 慌亂擺手的小媽透著幾分嬌憨的可愛,祁冉穿好外套后拿起手機,經過顧喜阮身邊時牽起他的手,徑自朝外走,說謊不打草稿地淡淡道:“現在不忙,順路帶你過去?!?/br> 順路? 顧喜阮任由他牽著向前走,抬眸看了眼祁冉輪廓分明的側顏,沒忍住打探道:“等會是要去哪里嗎?” “這都周末了,我就不能有點娛樂活動?”祁冉斜乜他一眼,似笑非笑,“去夜店逛逛,看有沒有漂亮的小jiejie?!?/br> 顧喜阮抿抿唇,低下頭,無意識地緊了緊握著祁冉的手,小聲道:“騙人……” 他知道祁冉從不逛夜店。 祁冉暗自笑了一下,沒有反駁什么。 *** 顧喜阮現在坐私家車已經沒從前那么抵觸和緊張了,但前提是身邊要有祁冉。 不過這點小心思他沒讓祁冉發覺。 在后備箱放好琴盒后,祁冉繞到駕駛座,開門,長腿一抬跨坐進去。 拉安全帶時,他漫不經心道:“是新的小提琴?” 他用了四部豪車的錢外加一些商業資源從秦央那里弄來的琴,在圣誕節隔天的當晚就送到了。 不料顧喜阮搖搖頭,聲音溫潤道:“新的小提琴收起來了,這是原來的那把?!?/br> 祁冉搭上方向盤的手頓了一下,側頭看向副駕駛座的小媽,輕擰眉,匪夷所思道:“買回來是讓你放家里擺著看的嗎?為什么不用?” “祁冉?!鳖櫹踩顭o奈,耐心道,“那是藝術品,收藏價值遠高于實用價值?!?/br> “直說好了?!逼钊桨l動車子,起步,他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淡淡道,“你就是不想用?!?/br> 看出繼子有些不高興,顧喜阮咬咬下唇,低頭玩自己修長白皙的手指,腦子莫名一熱,囁嚅著說:“因為舍不得……” 祁冉心跳霎時漏了一拍。 小媽原本清潤的嗓音此刻變得軟糯糯、濕乎乎的,繼而,他又聽小媽自言自語般道:“你送的,舍不得用?!?/br> “…………” 祁冉真想把車靠邊停,現在就把小媽給辦了—— 怎么能這么軟? 可愛到犯規。 *** 今夜的晚會意義非凡,來的人很多,行人和車輛將音樂學院的校門口堵得滿滿當當。 校內停車場不夠用,車輛放行標準就變得嚴格起來,校園警衛們一輛接一輛車地審查,忙得腳不沾灰。 等在校外的車列中,顧喜阮看著距離他們幾步遠的校門,又看了眼駕駛座上低頭對著手機發信息的祁冉,猶豫再三,提議道:“要不然……我先下車走過去,你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br> 祁冉撩起眼皮,掃了小媽一眼,懶洋洋道:“彩排很急?” 顧喜阮如實回答,“六點開始?!?/br> 祁冉瞄了眼車上的時間,才五點半,道:“那就坐著?!?/br> 顧喜阮沒辦法,又靠回椅背上。 五分鐘后,前面的車輛移動,不被允許入內的都掉頭開走了。 這次終于輪到了祁冉他們。 車窗降下來,年輕的警衛一看是顧喜阮,立馬客氣地掛上笑臉,敬禮致意,“顧教授晚上好,今晚人多,停車場那邊實在忙不過來,車子是準備開進去嗎?” 顧喜阮望向身側的祁冉,見他目視前方,沒有離開的意思,便轉而朝警衛點點頭,客氣而疏離道:“是的,麻煩你了?!?/br> 小警衛透過車窗看到駕駛座上年輕的男子,優雅又冷酷,不免多望了兩眼,還多了句嘴,“這位先生是……” 顧喜阮微窘,好半天竟然不知道如何介紹。 主要是兩人關系復雜,他在心底對于祁冉的定義太多了。 就在這時,祁冉淡淡道:“家屬?!?/br> 顧喜阮和小警衛同時愣了一下。 在現代,“家屬”一次的含義很曖昧,在年輕人的文化中有男女朋友及對象的意思。 顧喜阮覺得祁冉可能沒那層含義,只是字面意思,話說,他現在跟祁冉確實是家屬關系。 戶口本上這么寫著的。 想是這么想,臉卻不自覺地有些發燙。 祁冉輕飄飄瞄了一眼顧喜阮的側顏,意味不明地補充道:“顧老師的家屬?!?/br> 車輛被放行了。 *** 祁冉的車駛入底下停車場時,里面幾乎停滿了。 繞了兩圈,只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看到剩下的一個停車位,很狹小,十分考驗倒車入庫的技術。 顧喜阮感到不好意思,道:“今晚留下來看演出嗎?” 如果不準備留下來,實在沒必要把車停好了再讓自己下車。 祁冉故意問:“你想不想讓我留下來?” 顧喜阮不好意思說“想”,支吾著回答不上來。 這時,自入口處亮起兩道強光,一看就是有新車進來了,再磨嘰,這唯一的車位說不定都要被搶了。 祁冉不再耽擱,直接一腳踩下油門,方向盤打彎到底。車胎發出刺耳的摩擦地面音,流線型的車身漂亮地甩尾,分毫不差地卡進角落的車位—— 干脆利落,一步到位。 祁總裁的車技從未掉線過。 新進來的車子在他們車前轉了兩圈,沒再找到空位,又從出口方向開了出去。 車子熄火,顧喜阮要下車時才發現問題—— 副駕駛旁堵著一根柱子,門開不了。 顧喜阮放下搭在車門上的手,求助地轉向祁冉,道:“我這邊下不去?!?/br> 祁冉目光一動,看向旁邊,目光沒有鎖定在車門上,而是小媽身上。 他從上打量到下,又從下打量到上。 小媽因為要演出,里面是白襯衫配一身黑色正裝,領口別著黑色領結,襯得整個人精神又漂亮,跟個瓷娃娃似的。因為冬天室外溫度低,外面披了件長款羽絨御寒,寬松的外套使他的身材看起來有種纖細感。 地下停車場的燈光昏暗,顧喜阮清麗的臉蛋在光影間煞是好看,讓人見了心動。 祁冉調整座位的位置,跟方向盤間拉出一些空隙,目光灼灼地盯著小媽,道:“從我這邊下?!?/br> “…………”顧喜阮看了眼對面的車門,因為從來沒有在車內爬來爬去過,內心拒絕,商量說,“能不能先把車開出去一點,我下車了再倒回來?” 這樣就能避開旁邊的柱子。 “不能?!逼钊胶芨纱嗟鼐芙^了他,堂而皇之道,“知不知道這個位置很難停?再出去我就倒不回來了?!?/br> “…………” 小媽內心道:你騙人。 剛才明明一下子就倒進來了。 他看得出,繼子車技很穩。 祁冉若是不想做什么事,能找一百個理由不去做,況且,大多時候,對于大多數人,他連理由都懶得找。 祁少爺任性慣了,也就是在顧喜阮面前還有商有量。 顧喜阮了解他,眼見著彩排的時間要到了,不再辯解什么。 他側過身,微微低頭弓著背,單膝跪在椅子上,準備從另一邊下車。 但遲遲不見祁冉挪動位置。 顧喜阮舔舔下唇,不得不開口提醒他,“你先下去我才能下?!?/br> “誰說的?”祁冉輕挑了下嘴角,往下瞄了眼自己與方向盤間的空隙,道,“這么大空隙還不夠你用?直接跨過去不就行了?” 顧喜阮抿上唇語塞,有些懷疑祁冉是故意的。 祁冉的車雖然不算狹小,但私家車總歸寬敞不到哪兒去。顧喜阮撐著座位和車子前方的控制臺,左右找著角度,卻怎么都跨不出那一步。 急得有些臉紅,顧喜阮只好哀求道:“你先下去吧,反正你也是要下車的?!?/br> 誰知祁冉搖搖頭,痞笑道:“我不下車,等會去找小jiejie玩?!?/br> 顧喜阮一口氣憋上心間,只想快點離開,一沖動就抬腿跨過祁冉…… 卡住了。 “…………” “…………” *** 顧喜阮跨坐在繼子身上,呈面對面相擁的姿勢,前面貼著溫暖的軀體,后腰抵著方向盤,卡得死死的不能動。 他呆滯地眨了眨眼,后悔自己為什么跨出了那一步。 車內一時只剩兩道呼吸聲—— 一道小心翼翼,另一道有轉急的趨勢。 顧喜阮微微撐起上半身,這動作使兩人的下體更加緊貼。 祁冉受不了那種隔著褲子廝磨的感覺,連忙按住了小媽挺翹的屁股。 他暗暗喘了口氣,在昏暗的車內,俊臉微紅。 祁冉稍微偏過臉,看到小媽睜著無辜而濕潤的眼眸也正在看他,一副無措的樣子。 他啞聲道:“你故意的吧?嗯?” 顧喜阮氣極,相處這么久了,也沒以前那么好欺負了,他不痛不癢地打了下祁冉的肩,小聲哼唧,“你才故意的,明……明知道會這樣,還堵著不讓下去?!?/br> 他坐在繼子胯間,位置很尷尬,他想向后退開些,無奈方向盤邊緣緊緊地卡在后腰上。 挪動間,衣料摩擦的窸窣音響起,屁股磨來蹭去的,沒有遠離,反而更加貼近了繼子,同時清晰地感到卡在腿心處的那物正在脹大變熱。 顧喜阮不動了,終于意識到了處境的危險。 祁冉好笑道:“我堵著什么了?” “是堵你上面的小嘴?” “還是堵你下面的嫩xue了?” 說著,他托住小媽的屁股往自己胯上送,在駕駛座本就狹小的空間內微微挺腰,沉而緩地抵著小媽雙腿間的柔軟處打磨轉圈。 “祁冉……”顧喜阮明白祁冉的意圖,慌得連忙推拒他,道,“我晚上還有演出,不能這樣?!?/br> 祁冉不理會,偏過臉去吻顧喜阮,低語道:“是你先勾引我的……” 顧喜阮擺著頭躲避,但空間太小,兩人只有面貼面的距離,很輕易就被祁冉吻住了紅唇。 祁冉輕咬小媽豐潤的下唇,微一抬眸,就見他氣紅的眼眶。 祁冉的雙手順著西裝下擺撫上小媽的后背,在質量上乘的白襯衫上來回滑動幾下,接著從褲腰里扯出襯衫邊緣,雙手鉆入襯衫里。 “很快的?!彼奈侵尩淖齑桨矒?,軟下聲輕笑道,“我就蹭蹭,不進去?!?/br> 這絕對是套路。 顧喜阮不信他,趁著間隙瞄了眼車上表盤里顯示的時間,還有五分鐘就六點了,他急道:“彩排要開始了……唔……你別這樣……” “五分鐘夠了?!?/br> 祁冉一邊將小媽吻得找不著北,一邊動手解著他的腰帶。 顧喜阮欲哭無淚,只好退讓一步,趁著跟繼子接吻的間隙斷斷續續地道:“不許弄臟衣服……還有褲子……嗯……六點一到要放我走……” “好的,寶貝,都答應你?!逼钊胶茌p松地應道。 既然得到小媽的允許,他干脆就放開了手腳,抱著跨坐在他身上的美人肆意妄為,將高檔的沙發椅弄得吱呀作響。 結果…… 五分鐘后—— 顧喜阮身上的衣服一件沒少,厚重的羽絨服使空間更顯擁擠,只是前襟的扣子全敞開了,袒露出白皙的胸脯和腰腹。繼子正埋在他胸前舔舐著滑嫩的肌膚,吸著他的小乳。 顧喜阮抱著祁冉的頭,指尖插進他的發絲間,難耐地挺了挺胸,意志明顯軟化了。 他又看了眼時間,眼尾泛著桃色的紅,嬌喘著提醒道:“祁冉,時間到了……” 祁冉用牙齒叼著小媽綿軟的乳尖輕扯了兩下,性感的低音炮道:“你的節目排在中間,沒那么快輪到你,再等一刻鐘也不遲?!?/br> 顧喜阮神色變得猶豫,“但是……” 祁冉抬頭吻他優雅的脖頸,說:“抓緊時間,要不然真來不及了?!?/br> 顧喜阮被他落在頸間的小動作弄得情動,喘息又急促了幾分,拍拍祁冉的肩提醒,“說好的只是蹭蹭,不進去的啊?!?/br> 祁冉悶笑,沒回答,愈發地摟緊小媽的纖腰。 后來回想起來繼子一步一步將他吃掉的過程,顧喜阮萬分懊惱。 祁冉最會的就是得寸進尺,他怎么總是記不住。 于是十五分鐘后,偌大停車場的某個角落,有輛黑色的奧迪不停地搖晃,頻率很快,且富有節奏,在一列汽車間顯得十分突兀。 若是離得近了,能隱約聽到里面模模糊糊的呻吟聲,那音質清潤好聽,但是由于過分嬌軟,所以難辨性別,只是聽得人耳根發燙,心底如同貓爪在撓。 *** 說好的十五分鐘至少延長到了四十五分鐘。 顧喜阮到后面已經被強悍的繼子cao軟了身體,思緒也因強烈的快感而變得昏昏沉沉。 他軟軟地伏在祁冉肩上,屁股依然一彈一彈地顛動,呻吟時嗓音都啞了。 駕駛座的空間無法讓祁冉大開大合地cao干,但那種緊貼著無法分開、rou與rou用力廝磨的狀態又能帶來別樣的快感。 祁冉一邊分心想,以后還要找機會,拉上小媽車震。 顧喜阮雙手搭在祁冉肩上,無力地撐起身,眼睫低垂,半睜著迷離的眸子望著祁冉,顯出幾分癡態,偶爾會因為祁冉頂深了而發出斷續的輕吟。 “冉冉……”他糯糯地道,“冷嗎?” 祁冉差點沒繃住笑出來?,F在雖然是深冬,車內沒開空調,但干這種體力活時絕對不會感到冷。 “你冷嗎?”祁冉繼續抱著小媽cao干,反問道。 顧喜阮緩慢地搖搖頭,雙頰盡是迷人的緋色,他抬手揉了揉繼子左耳上的鉆石耳釘,雙手又在繼子裸露在外的肩頸和胸膛上不停地撫摸。祁冉的外套和襯衫都褪到了手肘處,露出一副性感的好身材。 顧喜阮摸著摸著放下手,抓住自己寬大的羽絨服前襟,身體向前傾,將祁冉整個都納進了羽絨服里。 祁冉的動作慢了下來。 顧喜阮抱著祁冉蹭了蹭,軟軟地哼道:“這樣就不會感冒了……” 祁冉心底變得柔軟,細致而溫柔地在小媽的xue內挺動了兩下,難得良心發現,問:“累不累?” “嗯?!鳖櫹踩铧c頭。 祁冉變得溫和了,他反而小幅度地扭起了屁股,“但是好舒服……嗯……你動一動……” 祁冉“嘖”了一聲,被撩撥得焦躁難耐,“你還真是欠cao的妖精……” *** 兩人在車內隱秘的情事是被遠方傳來的嘈雜音響聲打斷的。 顧喜阮被驟然的聲音嚇得一激靈,腦子也短暫地清醒了片刻。 “祁冉……”他不安地抓緊繼子的肩,指甲陷入rou里,“我……” 對于原本好好的為什么會跟繼子進行車震這件事,顧喜阮一時有些想不明白。 正在這時,副駕駛座上的手機響了,是顧喜阮的。 顧喜阮騎虎難下,他讓祁冉停一下,側身去撈手機。 祁冉同樣被遠處的音響聲提醒了,才想起還有晚會的事。 知道時間不多了,他非但不停,還緊摟著小媽的腰狠cao了起來。這樣好快點結束。 顧喜阮呻吟一聲,被他倏然加速的動作弄得腰軟,猝不及防一手撐在了副駕駛座上,好巧不巧劃開了接通鍵。 電話一接通,另一邊立即傳來嘈雜轟鳴的音樂以及男人扯著嗓門的喊聲—— “顧老師——在哪里啦?晚會都開始了,您那邊還順利嗎?” 祁冉將小媽拉了回來。 顧喜阮絕色的臉蛋通紅,拼命捂住嘴才沒有讓聲音泄出來。 電話那頭還在說著什么,但顧喜阮已經聽不清楚了,因為在祁冉用力的頂弄下有了高潮的預感。 “嗯……” 又是幾下深頂,顧喜阮一口咬在祁冉肩上,悶哼出聲。 同時,祁冉掐著他的腰緊緊地往下按,讓濕軟抽搐的嫩xue緊抵著自己的胯無法挪動,埋在小媽花xue內的陽具一顫一顫地射精。 手機那邊的負責人在嘈雜的音樂聲中吼了幾嗓子后,因為聽不見對方回復,以為信號不好,他奇怪地“咦”了一聲,幾秒過后,自發地掛斷了。 車內,只剩深深淺淺的喘息聲。 顧喜阮心里莫名有些低落和委屈,眼眶都紅了,他枕在祁冉肩上偏過臉,燈光照不到的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睛。 *** 顧喜阮翻身回到副駕駛座上,怕弄臟坐墊,只好跪著擦拭黏膩的下體。 兩人靜默無言地各自清理,穿衣服。 祁冉發動車子,將車子開到通道間。沒了柱子的遮擋,顧喜阮開門下車,從后備箱取下琴盒,徑自朝出口走。 祁冉眼睜睜看小媽頭也不回朝前走,奇怪地“哎”了一聲,正要下車追上,又想到車子還得倒回去。 祁冉利落地倒車,拔了鑰匙開門,甩上門后加快步伐跟上顧喜阮的方向。 “怎么不等我?”祁冉走到顧喜阮身旁,自然地伸手要接過他的琴盒,幫他提,不想遇上了阻力。 小媽不看他,也不松手,固執地朝前走。 祁冉總算察覺到他不對勁,細微地瞇了下眼,用了些力氣地扯住琴盒。 兩人不動聲色的較量中,顧喜阮在體力上敵不過繼子,不得不放手。 顧喜阮面色清冷如水中月,脊背挺直,目不斜視地走向學校的大禮堂。 祁冉默默跟在后面,被冷落了心里也不好受,他見顧喜阮腳步不停,步速比平時快許多,沒忍住嘲道:“剛剛在車里還被cao得直不起腰,現在走這么快也不嫌累了,我看耐cao得很?!?/br> 前方,顧喜阮沒理他,腳步不停。 只是走了沒幾步,又突然停了下來。他在原地靜立了兩秒,轉身朝祁冉走去。 路燈下,小媽紅紅的眼睛水潤潮濕,臉上情欲的痕跡還來不及完全消散。 見他羞憤交加地朝自己走來,祁冉一時怔在原地看癡了。 “你就是混蛋!”顧喜阮推了一把祁冉,推得祁冉后退一小步。 緊接著又打他,也不管打的是哪里,反正哪里順手打哪里。 祁冉躲避不及,一直被小媽打得退到了路旁梧桐樹下。 “你在氣什么???”祁冉只一個勁地抬手遮擋,被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就像…… 就像面對一個無理取鬧的戀人。 除了忍讓和哄著,沒有一點辦法。 “明知道我有事還……”顧喜阮眨了兩下眼,說不下去,硬是忍著沒掉眼淚。 抬手“啪”的一聲打在祁冉頰側,哽咽著控訴道:“說話不算數,說好不進去,說好五分鐘,你就是騙我,把我當……當……” 想說“泄欲的”,隨時隨地都能拉過去干一炮,又覺得很不堪,終究是沒說出口。 “你從來不聽我要什么,不要什么……”顧喜阮低下頭抹了把眼睛,忍住心底的酸澀道,“到現在還玩不膩嗎?” 祁冉遲遲沒有回應。 不遠處的校園禮堂里響起了喧囂的掌聲,晚會的演出開始了。 顧喜阮意識到還有工作,自己此刻也有些失態,于是吸了吸鼻子,伸手去拿繼子手中拎著的琴盒, 清潤的嗓音有些暗啞,道:“我自己進去就好?!?/br> 只是傾身靠近時,還未碰到琴盒,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攬住他的肩,接著就被按進了充滿大地氣息的懷里。 “他媽的……” 顧喜阮先是聽到頭頂低咒了一聲,接著又聽男人有些氣急道,“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說得跟我強了你似的?!?/br> “五分鐘后是不是你幫我脫的褲子?” “叫我進去的是不是你?” “后來纏著我不放、讓我快點的是不是你?” “到底誰玩誰?” “摸著良心說話,哪次我沒把你cao爽了?你不是也很享受嗎?” “床上說的話能信?我以為你說不要就是要,事后你又什么都不說,我權當你樂意?!?/br> “顧喜阮,你他媽……”祁冉又把人往懷里按了幾分,嘴唇壓在他發頂上,咬牙道,“你要的我全給你,你不要的我……我有強迫你半分沒?” 祁冉一陣無力,永遠猜不透這人在想什么?是不是說明自己段位太低? 顧喜阮被繼子一連串的質問弄得啞口無言。說到底,一個巴掌拍不響,他生氣不僅是針對祁冉,可能還有針對自己的成分在—— 總是無法拒絕祁冉的自己,顯得很軟弱,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都無法抗拒。 如果在一開始就干脆明了地拒絕,不被祁冉牽著走,相信也不會跟他鬼混到現在而耽誤了正事。 想到這,顧喜阮的氣焰消了大半,將臉往繼子黑襯衫的領口里埋了埋,帶著nongnong的鼻音咕噥道:“太難了……” “……什么?”祁冉問。 顧喜阮在祁冉懷里拱了拱,眼淚全蹭在衣領上,“我太難了……” 祁冉:“…………” 禮堂里安靜下來,過了幾秒,一首莫扎特的飄了出來,在風的吹拂間有些失真。 顧喜阮平靜了一會,終于明白過來,一邊貪戀著祁冉溫暖的懷抱、一面又怪罪祁冉拖著他往下墮落的自己有多虛偽和自私—— 一直以來,為了獲得內心的平靜,他將一切錯都推向了祁冉,想著如果不是祁冉強迫他,他也不會變得那么yin蕩、失控而不自律,他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其實不是的…… 如果說在這段畸形的關系中,祁冉是主謀,他就是從犯。 都有罪。 顧喜阮清清嗓子,不自在地轉移話題,低淺的聲音仍然暗啞,對著繼子埋怨道:“最后手機都響了,我說停下來是真的不要,你還動……你還動!別人要是聽到了怎么辦?” 聞言,祁冉面上閃過心虛,吭吭唧唧,“忍不住嘛……” “你煩死了!”顧喜阮氣得咬他,恰好咬在鎖骨的位置。 祁冉疼得“嘶”了一聲,大手滑到小媽的頸后捏了捏,安撫意味十足。 禮堂里,已經演奏完畢,主持人的聲音模糊不清地響起,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祁冉蹲下一點,上身后仰,隔遠了檢查小媽的狀況。 一張絕色的臉蛋紅撲撲、濕漉漉的,像剛浸過水的蜜桃那樣誘人。 祁冉再次站正身體,將小媽的腦袋按進懷里。 “我得走了?!鳖櫹踩钚÷暤?。 “現在不行?!逼钊秸f。 “為什么?”顧喜阮從繼子懷里鉆出來,仰起臉不解地看他。 祁冉垂下眼眸,視線在小媽臉上繞了一圈,說:“你現在太好看了?!?/br> 顧喜阮:“…………” “不能被別人看到了?!逼钊教嫠麤Q定道,“上臺前先吹吹風,等臉不紅了再進去?!?/br> 這話一出,小媽的臉反而更紅了。 校園的街道上此時沒人,留校的學生基本都去禮堂里看演出了,小媽和繼子依偎在梧桐樹下,路燈將他們交疊在一起的影子拉得很長。 冬天的晚風吹拂而過,很凍人,祁冉同時聞見小媽身上淡淡的冷香。 他低頭用鼻尖碰碰顧喜阮的發絲,道:“今晚演奏曲目是什么?” “Por una Cabeza?!鳖櫹踩罨卮?,“一步之遙?!?/br> 祁冉點頭,表示聽過。 “聞香識女人?!?/br> *** 祁冉斜倚在舞臺側方的安全通道門旁,微仰起臉看臺上那個耀眼的人。 不用回頭都能想象,后方上千名觀眾此時跟他一樣,看得目不轉睛。 臺上站著的人很美,是那種跨越了性別的的美,長身玉立,歪頭枕在小提琴肩托上時,瑩白的頸側拉伸出優雅的弧度。 他微微垂著眼瞼,探照燈在眼瞼下方照出長睫毛的影子,嫻靜而美好。修長的手指在弦上靈活地跳躍,右手持弓,來來回回地開合。 光是看美人架著小提琴立在那,就是一種視覺享受,更別說奏出的琴聲悅耳,更是一場聽覺盛宴。 觀眾席間沒有一絲嘈雜的動靜,眾人全都看入迷了、聽入迷了,為臺上顧喜阮的風采所折服。 舞臺上只有一束追光燈,臺下一片漆黑,祁冉拿出手機,舉在半空中,對著演出中的小媽拍了幾張照。 隨后低下頭檢查相冊,翻著翻著,嘴角不自覺彎起淺笑。 或許是剛剛拍照的動作引起了附近觀眾的注意,兩個坐得離過道最近的女同學朝這邊投來視線。 手機屏幕微弱的燈光照亮了祁冉低著頭時的側顏,雖然不明晰,但兩個女生明顯倒抽一口涼氣—— 驚為天人! 她們一臉興奮,躁動不安地互相示意,朝祁冉指指點點,有個女生甚至拿出手機對準了祁冉。 斜靠在安全通道旁,祁冉注意到一旁的動靜。 抬頭,在黑暗中看到兩個小女生精光閃爍的眼睛時,不明顯地皺了皺眉、 接著,他收起手機,站正,側轉過身體完全面朝舞臺的方向,僅留一個高大頎長的背影給后方的人。 又冷又酷。 顧喜阮演出從不出差錯,堪稱完美,一曲完畢,立即收獲了禮堂里全體師生如雷般的掌聲。 顧喜阮在臺上鞠躬。 有同學帶頭起哄,高喊著“再來一曲”。漸漸的,聲浪此起彼伏地響起來了,連成一片地喊:“顧老師!再來一曲!” 顧喜阮站在舞臺上進退兩難,拎著提琴下臺也不是,留下來也不是。 兩邊LED大屏上的鏡頭推進,放映出顧喜阮略顯窘迫和不好意思的臉龐。 學生們見了,更起勁了。 也正是在這時,七八個捧著花束的男生女生從觀眾席間竄出,直涌舞臺的方向而去。 奔騰而來的瘋狂架勢把臺側的祁冉嚇得后退了一小步,好在守在一旁的工作人員眼疾手快,拉了堵人墻把想要獻花的學生們堵住了。 “一個人上就行!只能一個人上!人太多就亂了!”幕后負責人是個壯漢,站在人墻后揮著手,扯著嗓門朝爭做一團的學生們喊,“別擠!別擠!你們趕緊決定出一個人,顧教授要下臺了?!?/br> 七八個學生互不相讓,誰都想爭取這次難得的機會,拼命高舉著花束喊道:“我!我!我!” 祁冉站在負責人后面,抱著雙臂,事不關己地觀望,心里有些訝然小媽在校園里的人氣之高。 負責人被他們吵得頭大,擼了把光頭,知道工作人員稍一松手,七八個年輕人都得往臺上沖。 正打算取消獻花環節時,他瞄到后方的祁冉。 祁冉離舞臺近,神情淡淡的站在那兒時顯得冷靜而沉穩,跟鬧哄哄的小屁孩們一比簡直稱得上遺世獨立了,再加上長了一張秒殺眾人的臉,直接吸引了負責人的注意。 祁冉今年二十三歲,放普通家庭里的孩子也就還在上大學的年紀,他今天恰好沒穿正裝,而是著一身潮牌風,負責人想當然以為他是校園里的哪根校草。 他大手向前一撈,抓過一把花束就塞后方大男孩的懷里,一拍他的肩,道:“小子,上!你作為代表去獻花!” 祁冉好不容易接穩花束:“…………” *** 因為時間不允許,不能再拉一曲,顧喜阮表情有些抱歉,又朝臺下鞠了個躬,指指舞臺下方示意要下去了。 他剛要轉身,余光里瞥見從舞臺側方期期艾艾地走上來一道人影。 顧喜阮側頭看去,這一看,直接愣在原地。 高大的男孩單手拎著花束,腳步猶豫不定地從黑暗中走向舞臺中央,他低著頭,偶爾掀眸朝這邊瞄一眼,對上視線后,又很尷尬似的地低垂下視線。 男孩腿很長,因此邁步時顯得有些懶散,純白的花束也不好好捧著,就單手提著垂在身側??粗幌瘾I花的,倒像是剛巧路過而已。 禮堂里的喧鬧聲漸漸小了,師生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剛上臺的大男孩身上,因為距離隔得遠,男生又總低著頭,看不清長相,只隱隱約約看得出側臉輪廓很立體,左耳上時不時折射出反光,應該是戴了一個鉆石耳釘。 男孩在距離顧喜阮兩米遠的地方就停下了,似乎是不愿意再靠近。 顧喜阮看著他,回過神,脫口而出道:“你怎么來了?” 顧喜阮戴著掛耳式話筒,清潤的嗓音立即透過音響放了出來。 禮堂里霎時安靜了,大家聽出來臺上這兩人認識。 男孩遲疑片刻,最終抬起了頭,單手舉起花伸過去。即便如此,兩人之間還隔了相當遠的距離。 整幅畫面看起來別別扭扭的,卻又透著說不出的唯美和可愛的感覺。 不少嗅覺敏銳的女同學已經拿出手機對著舞臺上狂拍了。 正在此時,男孩抬起了頭,好巧不巧,鏡頭給了他臉部一個特寫,舞臺上方掛著的LED屏幕上放映出一張年輕帥氣的臉。這下,全場都看清了男孩的長相。 禮堂里驟然掀起一陣尖叫,震耳欲聾。 這一鬧,顧喜阮倒是比祁冉還無措,演出時一直面淡如水,此刻卻臉紅了。 他上前一步雙手接過花,又小聲問了句,“怎么上來了?” 因為戴著耳麥,在嘈雜的環境下尚可聽得見他的聲音。 祁冉看到拿著小提琴的顧喜阮騰出手抱住了花束,追光燈的照耀下,小媽整個人似乎都在發光,明艷動人。 祁冉感覺心動了一下,沒忍住,說:“…………” 顧喜阮擰了下眉,問:“什么?” 禮堂里的呼喊聲太大了,他只能看到祁冉的嘴唇開開合合,卻聽不見一個字。 祁冉卻搖搖頭不再開口,他彎了下眼角,眼里透出點點笑意,透著少年氣,一如多年前。 顧喜阮晃了神。 *** 對于祁冉被嘈雜聲淹沒的那句話,顧喜阮沒聽見,事后也沒從祁冉那問出到底說了什么。 但不代表臺下的一千多雙眼睛沒“看出”那句話是什么。 演出結束當晚,校園論壇上出現了開壇以來熱度最高的帖子—— “阮妹們!快來扒一扒顧教授家的那只小狼狗!” 其中有條點贊數和回復數最高的樓層,分明寫道: 【我普通話十級,有發言權,我拿自己人頭擔保,當時小狼狗說的是“可能是喜歡你吧”!聽好了!可能是喜歡你吧!】 因為LED屏上放出了祁冉的特寫,他說話時,擅長唇語的學生解讀出來了。 樓層下方又是一長串的跟帖—— 【顧教授問“你怎么上來了”,小狼狗回答“可能是喜歡你吧”???是這樣的嗎???我沒理解錯吧???】 【可能是!喜歡!你!吧!臥槽!少女心炸了!】 【樓上的爆料是真的嗎?顧老師居然結婚了???繼子還是祁氏小少爺,我嘞個去,這個瓜夠猛的?!?/br> 【頂鍋蓋求問,所以小少爺說的“喜歡”到底是哪種“喜歡”?既然是繼父子的關系,想表達的是對于長輩的喜歡?……對不起,反正我是想歪了?!?/br> 【不啊,阮妹們,現在的關注點不應該放在小狼狗身上嗎?帥得我腿都軟了好嗎!哪位阮妹有照片?求爆照!】 【這里有,[圖片],顧教授和小狼狗同臺的?!?/br> 【我死了,看這大長腿,逆天顏值,還有耳釘!全長在我心坎上了!兩人都是神仙顏值,如果不是繼父子的關系,這對CP我能磕一輩子!】 【…………】 顧喜阮盤腿坐在床上,翻看同事發來的論壇鏈接,一手放在唇邊,看到某些評論時,會無意識地輕咬一下指關節,掩飾住唇角的笑意。 “在看什么?”旁邊的祁冉摘下眼鏡,扔到床頭柜上,順便闔上筆記本放好,坐正身體靠上前,道,“你快看了半小時了?!?/br> 顧喜阮立即按滅手機屏幕。 “…………”祁冉的視線由手機上轉移到小媽的臉上,淡淡道,“是不是背著我在看小黃片?” “…………”這下輪到小媽無語了。 顧喜阮放好手機,掀被子躺下,低聲說:“累了,關燈?!?/br> 祁冉拱進被子里,壓住小媽半邊身體,不依不饒,“手機給我?!?/br> 顧喜阮讓他別亂蹭,同時想起了一件事,猶豫半刻,頗有些挑釁地看向祁冉,道:“那我們交換手機?!?/br> 這要求出乎祁冉的意料,他想了想,當即決定耍賴,說:“不行,我要知道你剛才在干什么?!?/br> 祁冉變本加厲地要騎到他身上,顧喜阮煩不勝煩,一邊推他一邊道:“你別鬧了,我告訴你?!?/br> 祁冉總算安分,卻壓著小媽不下去,道:“你說?!?/br> 顧喜阮垂眸思索一會兒,接著看向上方的祁冉,忍住羞澀道:“你在臺上時,是不是……說……說可能是喜歡你吧?” 祁冉呆住。 下一秒,顧喜阮身上一輕,就見繼子翻身到一旁,抬手啪的一下關上燈。 室內陷入黑暗。 顧喜阮:“…………” *** 隔日清晨,祁冉去上班。 顧喜阮因為學校放假,暫且閑下來。他翻到日歷上的紅圈,感嘆又是一年過去了。 照原先計劃好的,顧喜阮準備今日去看望父母。 上午祁冉處理了一些公事,近午餐時間段時接到了秦央的電話。 “祁大少爺!”秦央活力滿滿道,“地圖顯示還有二十分鐘到您公司,趕緊準備接駕?!?/br> “滾吧?!逼钊交亓藘蓚€字,直接掛了電話,繼續對著電腦處理事情。 恰在這時,辦公室門被敲響了。 “請進?!?/br> 祁冉掀眸看向門口。 劉助理胖白的臉探了進來,神情有些嚴肅,道:“祁總,錢助理從德國回來了,正在會客室等您?!?/br> 錢助理? 祁冉回憶片刻,終于想起來、 這是他父親生前的助理,親近程度跟劉助理差不多,不過早些年被派到德國去打理海外業務了。 因為不常見面,所以才不太熟悉。 錢助理沒有預約、沒有通知,直接從德國飛回來,想必是有緊急的事要商議。 祁冉暫且放下手頭的工作,起身,扣上西裝上的一??圩?,道:“走吧,帶我去見他?!?/br> *** 甫一見面,祁冉跟錢助理相互問好后,兩人在會議桌邊坐下。 “回來得這么突然,是有什么事嗎?”祁冉直接道。 錢助理推了推眼鏡,從文件包里抽出一疊文件,雙手推到祁冉面前,恭敬道:“少爺,不瞞您說,祁先生去世后,內部就一直在監管著祁太太的財務狀況?!?/br> 祁冉拿過文件,心底有些不悅,但面上不顯。 顧喜阮繼承了天價遺產,自然是眾矢之的,內部有人對他進行監管在所難免。 “然后呢?”祁冉漫不經心地翻開文件。 錢助理又推了下眼鏡,輕咳一聲,似乎是不知道怎么開口,道:“我們發現,祁太太把所有個人資產都轉移到了海外賬戶上,去向不明?!?/br> 祁冉翻文件的手一頓,抬頭看向對面的助理,以為自己聽錯了,“所有資產?” “所有個人資產?!卞X助理嚴謹地補充,“祁先生的遺產沒有挪動跡象?!?/br> 祁冉擰眉,心里忽而騰起不安,問:“為什么要轉移到海外?” “這也是奇怪的地方,我們沒辦法追蹤到資金的去向,并且,所有資產是在三個月內分批完成轉賬,現在祁太太在國內的賬戶已經清零?!卞X助理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理解,“祁太太應該是聯系了專業團隊幫忙處理,明顯是有步驟、有計劃地實施的?!?/br> 聞言,祁冉有些煩躁地咬咬下唇,第一反應是—— 顧喜阮要離開。 *** 會議室門再次打開,祁冉一臉郁色地走出來,抬手扯了扯領帶。 “祁總?!?/br> 正要回辦公室一個人靜靜時,劉助理追上他,一邊匯報道:“秦先生已經到了,是現在直接去餐廳?” 差點忘了。 祁冉低頭揉揉眉心,現在實在沒心情應付秦央,滿腦子都是顧喜阮在個人財產上做手腳的事。 “知道了?!逼钊接行┢v道,“你先送他過去,麻煩了?!?/br> 劉助理看出他心情不好,擦擦汗,道:“明白?!?/br> 正在這時,走廊盡頭拐進來一道人影,接著就想起秦央含笑的聲音,“祁少爺,好久不見?!?/br> 祁冉心累地嘆氣,強打起精神,回過身朝來人露出一個虛偽的笑,不過轉瞬即逝。 “怎么?”秦央撇撇嘴,道,“不高興見到我???” “怎么會?”祁冉嘴上這么說,滿臉卻是寫著不高興。 秦央拱拱他,抱怨,“喂,今天見面可是事前就約好的啊,你這是待客之道?” 祁冉沒心情跟他貧,勾勾手指,朝前走,“餐廳座位都訂好了,走吧,別怠慢了客人?!?/br> 秦央正要蹦蹦跳跳追上他,意外跟剛從會議室里出來的中年男子撞上。 兩人對上視線,秦央忽而定在當場。 錢助理被年輕人盯得莫名其妙,朝他微微點頭致意,準備繞道離開。 不想被秦央一把抓住手臂。 “我見過你?!鼻匮氡牬髨A眼,十分篤定,“你以前來過我家?!?/br> 錢助理推推眼鏡,上下打量面前莫名的小年輕,表情很是茫然。 祁冉聽到身后的動靜,側轉過身看向后方,擰了下眉,“怎么了?” 秦央兀自回憶了一番,幡然醒悟,難以置信地松了手,訥訥道:“你就是祁浩天的助理吧?!?/br> 秦央想起來了,十年前他還是愛看動畫片的年紀,經常有個男人敲響他家的門,對著他父親客氣而公式化道:“您好,我是祁總裁的助理,想來談一下賠償金的事情?!?/br> 祁冉看看錢助理,又看看秦央,終于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道:“你們認識?” 錢助理朝他攤手聳肩,表示沒見過秦央。 秦央想明白一切后,神情變得有些復雜,他看向祁冉,莫名地問了一句,“少爺,你還記得你父親出車禍那天的日期嗎?” 祁冉點頭,“9月25號?!?/br> 秦央尷尬地干笑兩聲,“好巧,那天也是我哥父母的忌日?!?/br> 祁冉眸光一閃,聲音沉下來,“你什么意思?” “你不會不知道吧……”秦央小心翼翼地說,“顧喜阮的父母在一場車禍中當場身亡,只有他死里逃生?!?/br> 祁冉有了不好的預感,垂在身側的一手握了握拳。 “這些你搜舊新聞就能找到?!鼻匮朊榱搜坶_始冒冷汗的錢助理,咽咽口水,雖然覺得不妥,但還是說出了真相,“但媒體沒報道肇事者的信息……” 祁冉瞬間明白了,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祁冉臉色有些蒼白,靜默半晌,看向錢助理,道:“是我父親?” 錢助理推了一下眼鏡,心虛地低下頭。 秦央嘴上沒把,想到什么說什么,聲音不高不低地喃喃道:“或許,你父親的死因要重新調查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