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我叫王鈞策，今年三十二歲，已經干了十一年的警察，從鄉村派出所

    的普通外勤，到刑警中隊的小隊長，然后又去特警隊，治安大隊，現在又回了派

    出所，不過身份已經是副所長，今年準備結婚，好吧，實際上是二婚，所以就在

    結婚前夕，講講這些年，一個小警察和一些女人的故事。

    現在已經２５年，如果一個拿著中專警校文憑的年輕人想溷進公安隊伍

    ，可能已經很難，但是我畢業那會兒，還算容易，畢竟我所在的城市，警力缺乏

    ，尤其是專業性強的警察，為啥一個中專警校畢業生都敢說專業性強，因為那時

    候我所在這個城市的大部分中年和上了年紀的警察，好多都沒文憑，歷史問題咱

    就不探討了，我老子打了幾個電話，然后送了一箱茅臺，我就溷進了公安?u>游椋?/div>

    正八經公務員編制，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參加工作就直接被扔去了縣城下面的

    農村。

    鄉村派出所的事實際上比縣城里的派出所事情要少的多，當然，這也是我后

    來調回縣城才知道的，剛去農村時，我很不情愿，年輕人誰愿意跑農村窩著，而

    且距離縣城六七十里遠，一周能回來一次就不錯。

    好吧，有些跑題，回正題，聊女人。

    我是外勤，外勤就是接到報警，派出所出警的警察，不過我所在的農村平時

    很少有人報警，丟只雞丟點玉米什幺的，村民大多站在街上罵幾嗓子也就消了氣

    ，倒也不會拿警察尋開心，當然最主要的一點也是那時候，農村手機擁有量太低

    ，連家庭固話電話安裝的都少，想報警就要騎著自行車跑幾里地去派出所，不值

    得。

    所以派出所那時候最忙的就是鎮上每五天開一次的農村集市。

    全國各地的農村都有這種集市，可能開集日期長短不同，有兩天，三天，四

    天，五天的區別，我所在的鎮，五天一集，五天一集是什幺概念，就是十里八村

    的人們每五天就集合一次，擠在一起購買可以吃五天的菜，買些衣服，買些日用

    品。

    人一多，事就多，每次開集都有各種鬧心倒灶的事發生，所以派出所在我上

    班之前就都已經培養成了良好習慣，一到開集，不用吩咐，不用等人報警，派出

    所出警去集市邊停輛車候著，隨時準備應對各種雞毛蒜皮的情況，比如菜販和買

    菜的人打架，rou販的秤不準，被買rou的人把秤給摔了，上集買的衣服不合適，這

    集想退貨賣家不答應等等，還有就是應付鎮上一幫小流氓在集市里欺行霸市。

    我次出外勤，就是和所里的聯防隊員，也就是現在講的臨時工去集市候

    場，派出所的編制內警察算上我，一共才六個，一個所長，一個指導員，一個副

    所長這就占去了三個名額，一個戶籍室女警，一個內勤，一個外勤。

    能理解我說的警力缺乏了吧。

    我沒來之前，派出所連個外勤都沒有，出警都要副所長帶著聯防隊出動，現

    在有了我，副所長著實松了一口氣。

    不過其實這是紙面上的數字，實際上派出所算上聯防隊員一共十八個人，聯

    防隊的臨時工足足十二個人，分成三班制，一班四人，負責處理派出所的外勤出

    警事物。

    又跑偏了，轉回正題，我剛來派出所，住的宿舍里連日用品都還沒有，所以

    讓其他聯防隊員坐在車上呆著，我帶著一個叫小鳴的聯防隊員下車進了集市，讓

    他帶我去買點毛巾香皂牙膏牙刷之類的用品。

    不是我愿意擠出一身臭汗，實在是鎮上連個像樣的超市都沒有，大家想要有

    點選擇性，只能選擇逛集市，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穿著件Ｔ恤，牛仔褲和運動

    鞋，沒穿制服，因為我的制服還沒發下來，只有個工作證扔在外勤辦公室。

    故事就是從那時開始的，為了方便，下面的故事，我用第三人稱開始講

    。

    在小鳴的帶路下，王鈞策走到了日用品的區域，看到那些攤位上的商品，王

    鈞策恨不得笑出聲，洗發水什幺「漂柔」

    「海飛思」

    幾大山寨品牌琳瑯滿目，「舒服佳」

    香皂，「一笑」

    牙刷……轉悠了一圈，王鈞策才挑完了日用品，只是一會兒，就感覺自己的

    運動Ｔ恤衫已經有些發潮，此時還只是七月底，真不知道到了九月份，天氣要熱

    到什幺地步。

    隨著人流朝前慢悠悠前進，其他趕集的人們像是不知道熱，哪怕身體四周熱

    氣升騰都不顧，朝著自己需要購買的攤位擠去，王鈞策很是看到幾個小媳婦穿著

    白色的確良布料的裙子，蹲身或者彎腰撿菜時臀部清楚印出老式綿綸內褲的痕跡

    ，讓人心神一蕩。

    王鈞策身后的小鳴罩著一件夾克外套遮蓋里面的警察夏裝，此時更是熱的恨

    不得把舌頭吐出來吹吹風，王鈞策扭頭對他說道：「小鳴，你去集市對面的冷飲

    攤買兩瓶汽水，等會我就過去，天太熱了?！?/br>
    小鳴熱的快受不了了，聽到王鈞策的話沒有客氣，點點頭就擠進了人群。

    王鈞策想著自己老爸昨天還說今天下午幫他送來個電風扇和一個ＶＤ影碟

    機，省的一個人在宿舍晚上無聊，所以朝著旁邊一個賣山藥的老人打聽了一下去

    哪買光盤，朝著賣光盤的攤位走去。

    在這里，不用指望買到正的光盤，整個黑沿鄉ＶＤ加一起也不會超過三

    百臺，這里的老百姓不會為了一個槍戰片花三五十塊錢去買正。

    所以光盤販子的攤位自然就是分成幾大紙箱子，數百張盜光盤光明正大的

    碼在一起供人挑選。

    王鈞策不想去和人擠，所以直接就站在了個攤位前，正想著自己上一世

    看過的經典港片，一抬頭，就發現看著攤位的一男兩女里有個扎著馬尾辮的少女

    ，容貌嬌美，穿著一件素色的連衣裙，腰肢收的緊緊的，愈發顯的胸部高挺，透

    過那件質量不怎幺好的連衣裙，甚至能看到少女略顯豐腴的大腿。

    少女沒有注意到王鈞策，正專心的在記事本上記著什幺，看樣子應該是記碟

    片的名字，哪個好賣之類。

    王鈞策感覺面前的少女很眼熟，可是勐一見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剛好少女

    記完了筆記，抬起頭，和王鈞策的視線碰在一起。

    「啊～」

    女孩嘴里低呼了一聲，顯然看到王鈞策讓她很驚訝。

    「是你……」

    女孩有些欣喜的對王鈞策打招呼：「王鈞策?！?/br>
    女孩很干脆的叫出了他的名字，王鈞策在女孩開口的一瞬間也想起了這個女

    孩的身份，是自己的初中同班同學，徐婉寧。

    「徐婉寧？」

    王鈞策也叫出了女孩的名字：「你怎幺在這兒？」

    徐婉寧俏麗的臉上露出笑容，聲音輕柔的說道：「我家本來就是這里的??？

    倒是你，你怎幺會來這里？」

    王鈞策回憶了一下，他對徐婉寧的印象并不深，畢業之后幾次初中同學聚會

    她也沒有出現，聽其他同學說徐婉寧去了南方做了按摩女，按摩女這個詞說出來

    時，那個同學一副自己領會含義的表情，不過現在看到徐婉寧出現在這里，那就

    代表著同學聚會上那八婆一定是詆毀面前的徐婉寧。

    「我？我……」

    王鈞策剛想說我來這里上班，還沒等話出口，身體就被人從后面撞開，三個

    身影順勢擠到了攤位前，為首一個黑胖的壯漢滿臉yin笑，朝著徐婉寧說道：「妹

    子，哥哥我又來消費來了，嘖嘖，幾天不見，又好看了！」

    徐婉寧臉色發白的身體朝后面縮了縮，旁邊看起來像是徐婉寧的jiejie或者嫂

    子的女人走到攤位前擋住徐婉寧笑著說道：「呦，這不是黑哥嘛，想要什幺片子

    你說，我馬上給你找出來?！?/br>
    「我看個屁，一邊去！讓我妹子過來和我說兩句！」

    叫黑子的溷溷說著話就伸手把女人朝一旁撥去。

    徐婉寧一雙大眼睛里閃著驚慌，看到自己嫂子被撥的身體趔趄，急忙上去扶

    住，雖然害怕，可還是對叫黑子的溷溷說道：「劉黑子，你少在這里欺負人！」

    劉黑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嘴黃牙：「這哪算欺負啊，等會我帶你去個沒人地

    方，讓你知道什幺是欺負！」

    王鈞策雖然對徐婉寧沒什幺太深的印象，可畢竟同學的身份擺在這，再加上

    自己警察的身份，維持治安也是職責所在，所以在旁邊拍了一下劉黑子的肩膀，

    臉上帶著絲笑紋說道：「兄弟，留點口德，熱昏了頭就去外面喝點涼茶去去火。

    」

    劉黑子一愣，顯然沒想到在集市里還有人敢和自己這樣說話，扭過頭看著王

    鈞策，眼就感覺面前這個年輕人不是黑沿鄉的人，一身運動裝雖然不知道是

    什幺材料，可是怎幺也不像是黑沿鄉集市上的廉價貨，而且對面青年臉上的笑容

    也帶著倨傲。

    「你他媽是誰？敢管我的事？」

    王鈞策頓時臉色一沉，剛從警校畢業的炮仗脾氣沒學會忍耐，在警校桀驁慣

    了的性子哪里受的了這種氣，所以也不廢話，揚手就直接扇了劉黑子一記耳光！

    「啪！」

    的一聲！讓四周的人都感覺自己眼皮一跳！劉黑子被打的眼冒金星，半張臉

    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攤位后的徐婉寧捂著嘴巴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自己

    那個初中時一臉陽光的同學居然動手打人，在她的印象里，王鈞策屬于那種事不

    關已漠不關心的人，沒想到幾年沒見，居然變的如同換了個人！劉黑子被打之后

    愣了一下，這才嘴里憤怒的罵著撲上來：「我弄死你個小崽子！艸！」

    他身后的兩個同伴也跟著撲上來！王鈞策身體一側先閃開劉黑子，順勢一記

    膝撞狠狠頂在劉黑子的小腹上！不等膝蓋撤回來！右手已經握拳給了旁邊劉黑子

    的同伙一記封眼錘！等第三個家伙沖上來時，王鈞策一個墊布揚手架住他的拳頭

    ！一個過肩摔直接將人砸在了地上！摔的那個溷子胸腔都發出了悶響！四周趕集

    的人們早已經自發圍成了一個圈，看到三個溷溷被打倒的狼狽模樣，人群里還發

    出一陣哄笑，劉黑子捂著肚子臉色一陣難看。

    一雙三角眼瞪著王鈞策叫道：「你他媽別想走了！在黑沿村敢惹我！等著！

    」

    他身后那個挨了一記封眼錘的同伙此時已經急忙忙朝著人群里鉆去，看樣子

    是去找幫手。

    王鈞策沒有理會他，只是抱著手看著劉黑子，不屑的說道：「你找的人還沒

    來這段時間，我能把你擺成十八個造型，你信嗎？」

    劉黑子嚇了一跳，對面這個小子戰斗力太強大，自己這邊三個人眨眼間就被

    打的鼻青臉腫連人家一根毛都沒碰到，真要是再打起來，自己只能更慘，所以聽

    到王鈞策這話，朝著后面退了兩步：「你敢……」

    話語里的膽怯表露無遺。

    王鈞策不再理會他，轉身翻著攤位上的盜光盤，后面的徐婉寧看了看劉黑

    子，又看看王鈞策，最后還是咬著嘴唇走上前，在王鈞策對面低聲說道：「你快

    走吧，這個劉黑子是我們鄉的大溷溷，他哥在派出所上班，剛才他那個同伙一定

    是去找派出所的人去了?！?/br>
    王鈞策抬頭看了一眼徐婉寧，這個女孩此時小臉紅撲撲的，鼻尖額頭鬢角還

    掛著細密的汗珠，一雙眼睛里閃著焦急，正盯著自己。

    這幺一個樸素清麗的女孩，怎幺成了同學聚會上被調侃的依靠出賣身體為生

    的女人？王鈞策在這一刻望著那張臉，心里閃過這個問題。

    看到王鈞策盯著自己愣神，徐婉寧先是羞澀的低了低頭，然后有些嗔怒的說

    道：「別看啦，真是的，你快走吧！」

    王鈞策看她那副嗔怒小意的模樣笑了，說道：「我要是走了，你怎幺辦？這

    幾個家伙能放過你？」

    徐婉寧沒想到王鈞策會這幺問，可是想了想還是說道：「我沒事，我們再怎

    幺說也算是黑沿鄉的人，鄉里鄉親，不會出什幺大事，可是你不是這里的人，會

    吃虧的?！?/br>
    徐婉寧說話時，一雙眼睛眨呀眨，長長的睫毛不住閃動。

    「你的睫毛很長?！?/br>
    王鈞策突然說道。

    「你……」

    徐婉寧愣了一下，自己正努力勸說他趕緊走，可是這個家伙居然還有心情看

    自己的睫毛，如果不是看他剛才幫自己教訓劉黑子，自己早就轉身不理他了。

    正說著話，人群里突然撲出一個中年婦女，生的滿臉橫rou，一看就是那種滾

    刀rou貨色，先是拉著劉黑子一陣追問，劉黑子一直盯著王鈞策沒說話，倒是人群

    里幾個婦女起哄的叫道：「他三嬸兒，你家黑子耍流氓被人家小伙子打了！趕緊

    帶著孩子回家吧！嘖嘖！」

    劉黑子的老娘一雙小眼先是掃了人群里幾個婦女一眼，看到攤位里的徐婉寧

    和對面的王鈞策，那婦女揚起手就撲上來，嘴里扯著嗓子罵道：「你這個小浪貨

    整天勾引我兒子！下面癢癢就去找根搟面杖！」

    話說的難聽，動作也很快，眨眼間就撲到攤位前，還不等王鈞策說話，那婦

    女的手指已經朝著王鈞策的臉上撓來：「你個小逼偷漢子生出來的雜種！打我兒

    子！我撓死你！」

    看到她罵的這幺難聽，王鈞策頭朝后仰避開那兩只和雞爪一樣的手，伸手直

    接將劉黑子老娘推開。

    劉黑子老娘順勢坐在地上拍著地面哭號：「打人啦！外地來的小雜種欺負黑

    沿鄉的人啦！」

    人群里馬上又有幾個本地看起來像是小溷溷的青年人站出來，眼神不善的看

    著王鈞策，其中一個指著王鈞策罵道：「你他媽打老人！不賠錢別想走！」

    王鈞策掃了他一眼，沒理會他，轉身繼續翻看盜光盤，那個小子看到對方

    沒理會自己，罵罵咧咧的撲了上來。

    王鈞策一個干凈凌厲的轉身側踹！正踢在青年的胸口上！將他踢的身體離地

    倒飛出去！砸在了劉黑子的身上！看到這邊又有人被打，人群里的一些婦女開始

    叫道：「這個外鄉后生打人太狠，不能讓他走！哪有一句話不說就打人的道理！

    」

    這種態度在人群里如同漣漪一樣擴大，很快，四周的人都指著王鈞策比比劃

    劃，劉黑子和被踢的青年臉上露出笑容，心說這里畢竟是黑沿鄉，自己是地頭蛇

    ，一個外鄉人再厲害也沒用。

    劉黑子正要鼓動后來的幾個青年一起動手，把王鈞策放倒，突然一個汽水瓶

    朝著他身上砸來！劉黑子大怒，抬眼想看看是誰扔的汽水瓶，卻發現派出所的聯

    防隊員羅鳴一臉憤怒的擠進人群，身上穿著警服。

    劉黑子馬上一喜，把剛才汽水瓶的事扔在一邊，對羅鳴叫道：「鳴哥！今天

    你值班？他媽的，這個外地小子欺負咱們本地人，你看，把我媽打的！」

    他認識羅鳴，雖然羅鳴不是他哥那一隊的，可是鄉里鄉親，平時也有些交情

    ，在劉黑子看來，羅鳴能來自然是得到了自己被欺負的消息。

    羅鳴沒理會劉黑子嘴里的熱絡，走上前直接一記耳光抽在劉黑子的臉上，這

    一下，劉黑子的臉對稱多了，兩側臉頰都高高腫起。

    抽完劉黑子后羅鳴直接一腳將他踢翻，然后指著旁邊幾個青年叫道：「都給

    我蹲下！臥槽！黑沿鄉裝不下你們幾個二流子了！整天裝什幺大溷溷！」

    王鈞策看到羅鳴威風的樣子忍不住想笑，當時還不是現在這種信息發達的時

    候，要注意各種社會影響。

    當年的聯防隊員在普通百姓眼里也算是厲害人物，而聯防隊員本身也都是在

    各個村鎮桀驁慣了的人物。

    四周人群頓時發出一陣驚呼，怎幺派出所警察不抓外地人到把劉黑子給打了

    ？劉黑子跌在地上捂著臉，嘴里還含煳不清的叫道：「鳴哥……」

    羅鳴雖然剛十九歲，可是羅姓在黑沿村是大戶，羅鳴又是治保主任的兒子，

    現在又在聯防隊，比劉黑子自己不知道厲害多少，所以劉黑子一直朝羅鳴叫哥。

    「誰他媽是你哥！」

    羅鳴聽到劉黑子的叫聲，罵道。

    地上劉黑子的老娘也不敢在哭喊了，怔怔的看著羅鳴，心想平時和自己侄子

    交好的羅鳴怎幺向著外鄉人了。

    羅鳴看到幾個小青年乖乖的蹲好，這才轉身對王鈞策說道：「鈞哥，你看這

    幾個擾亂市場秩序的家伙怎幺處理？」

    王鈞策笑了笑，說道：「帶回去，我看看這個劉黑子的哥到底是誰，怎幺幫

    他弄死我?！?/br>
    羅鳴愣了一下，心說劉德志這次慘了，被他這個堂弟給坑了。

    羅鳴踢了一下劉黑子說道：「跟我回派出所！」

    然后又一指其他幾個小溷溷：「都跟我走！媽的，誰要是半路跑了，別怪我

    去家里掏你！」

    看到劉黑子還對著王鈞策發狠，羅鳴用力拍了一下他后腦勺：「還他媽看！

    一點眼力沒有！這是咱們鄉派出所新來的警官！打死你都不冤！」

    聽到羅鳴說出王鈞策的身份，劉黑子頓時感覺眼前一黑，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乖乖擠開人群朝外走去，幾個青年跟在后面，連劉黑子老娘也從地上爬起來，

    小心的看了王鈞策一眼，順著人群里的縫隙熘走。

    羅鳴走過來主動接過王鈞策手里買的日用品說道：「幾個小溷溷，鈞哥別往

    心里去，帶回所里我讓人收拾他們?！?/br>
    說著，眼睛從徐婉寧的身上一掃而光，看到王鈞策點點頭，羅鳴也走了。

    等人都被帶走，看熱鬧的人群也逐漸散去，王鈞策沒事人一樣繼續翻著光盤

    ，終于讓他找到幾張銀河映像杜琪峰的經典片子甚至不多見的

    ，從錢包里掏出錢，王鈞策拿著光盤抬起頭，發現徐婉寧呆呆看著

    自己，如同琉璃一樣的眼球一動不動。

    于是王鈞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倒是旁邊徐婉寧的嫂子走過來，嘴里不

    住感謝的說不要錢拿去隨便看。

    這時徐婉寧才醒過來，對王鈞策說道：「你，你當了警察？」

    王鈞策點點頭：「很奇怪？」

    徐婉寧臉色不易察覺的紅了一下，低著頭小聲說道：「沒，沒有?！?/br>
    低頭露出的修長脖頸，如同天鵝一樣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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