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伊斯特賽馬節遇舊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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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晶瑩的光絲在空間交織,帶著隱隱的詭異幽變,纏繞著一個巢xue般的中心,翻滾,流動,聚合,又炸裂飛濺,散向四面八方。 千頭萬緒的絲網上光霧流動,暗示著能量潮汐的生滅。 如此這般,循環往復。 置身在這個黑暗空間里,魔法師清晰地知道這是一個夢境,他精神力所見的,正是如今身體內部。 驟然驚醒,杰羅姆發現自己正如入睡前一樣,仰躺在茂盛的草叢里,手腳平攤,帽子蓋著臉,一動也不想動。 陽光燦爛,時至初夏,大朵的亮桔色花鈴草和一簇簇細小的紫燈花仍然開得熱烈,把整個山坡點綴得猶如顏料潑灑的任性油畫。 冬末以來,天氣愈來愈好,但回憶過去幾個月,杰羅姆卻覺得諸事不順。 剛才小憩時的夢,是他這段時間以來重復不斷的一個夢境,是他煩惱的源頭,帶給他無法解決,只能千思百想,重復糾結的挫敗感。 先是去紫杉城撲了個空,他的秘密基地竟然已被人洗劫,雖然還剩下些較為雞肋的魔導器,但他想取用的移動城堡蹤影全無。這事讓杰羅姆內心警鈴大作。通常情況下即便有人發現并進入他的隱世住所,畢竟到處都有魔紋徽章,懾于他大魔法師的威名,也不會膽敢偷一分一毫財物。如今居然明火執仗,翻箱倒柜,而且是這種往日功用局限、不太流行的充能型魔導器,失去魔法的魔法師不禁心虛地產生了好幾種不祥的估測。 在紫杉城找不到移動城堡,擔心之下又帶著洛克去了路程在半個月內的幾處秘密基地,那些地方里居然也有一處已經被侵入,杰羅姆只好收集了殘存魔導器和其他財物,跟洛克回了田莊。 而提到洛克,這個年輕的獵人不僅僅是他魔法能量的供應者,如今也是他巨大煩惱的締造者。魔導器被竊只是表層煩惱,洛克才是令他心煩意亂的根源。 洛克在學習杰羅姆教授的魔法知識后,力量提升明顯比過去自己摸索時快了很多,只是失控的狀況也變得頻繁起來。這幾個月中的月圓之夜,青年獵人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魔化的程度,尤其是最近這次,幾乎就要以魔獸化的狀態硬上,到最后雖然克制住暴戾的獸性,恢復了人類形態,但zuoai也和平時的溫柔截然不同,完全不給杰羅姆拒絕的余地,幾乎就是不停歇地cao滿三天三夜。 想起洛克在月圓之夜魔化時激烈地zuoai方式,魔法師又忍不住下意識地捂住了小腹。那里不止殘留著被碩大guitou粗暴搗弄zigong的guntang感覺,還有另外一樁麻煩。 魔法師很早便發現,留在zigong里吸收不掉又擠不出去的jingye,會滲出zigong壁,在上面凝結出一個蜂巢似的附著物,甚至在外圍凝結出包膜,jingye在內部慢慢固化,變成一種軟晶,再也無法吸收。經歷了幾次月圓之夜,如今這個寄生在zigong上的蜂巢已經把他的肚子撐得像懷胎三月的婦人一般,必須穿寬大的外袍才能勉強遮掩。 本來如果洛克能控制自己,不把jingye全數射入他體內;或者每次zuoai給他時間消耗體內魔能,讓他有儲存空間吸收掉jingye——他肚子里那個異常的蜂巢也不至于成長得如此迅速。 他從洛克那里得到的能量對體內這兩個聯結在一起的畸形器官不起作用,更加不敢開刀手術,因為很明顯,這遭受詛咒而生出的器官甚至也不同于女性的zigong。完全超脫知識范疇之外,魔法師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要怎樣才能去除,只能又怕又恨,束手無策。 而日常洛克可以自控的時候,杰羅姆也只能把吸收來的魔能白白消耗掉。因為他過去從來沒考慮過儲存魔法,以至于除了移動城堡這一個可以大量充能魔導器之外,竟一時想不起其他可用的替代品。 但這事兒實在也怨不得魔法師不懂未雨綢繆,畢竟有魔法歷史記載以來,將能量寄存于自身rou體之外就是個很冷門的需求——即使是移動城堡這件偏門魔導器,其根本目的也是為了在巖漿沼澤這類環境,抵抗熔巖蜥蜴獸的群體攻擊、完善防御,大量魔能充放只是附送項目。 現在又到了將近月圓的時候,洛克這隨時會失控的家伙這次倒是很識相,在杰羅姆的魔導器里找了條禁錮惡龍的枷鎖,避去山上,把自己鎖到一個巖洞里。 這禁龍鎖也是上古魔導器之一,是一件殘品,可以定時上鎖解鎖。杰羅姆不確定是否真的鎖過會噴火的遠古巨龍,畢竟龍這種生物在這個世界已經絕跡很久了,現在稱為龍的多半是遠古神圣巨龍的遠遠遠親,偶爾殘留一絲龍族血脈的鱗甲類生物。但堅固度倒是可以確認。也就是說,洛克大概有將近十天都無法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把失去魔法,長出奇異器官這段時間的遭遇梳理了一下,杰羅姆禁不住自嘲一哂。 相比之下,當初剛喪失魔法時,隨后就遇到洛克,倒稱得上是幸運了。當時如果沒有貿然動手,洛克大概就不會像魔化后這樣難以控制,自己也不會經歷那場yin虐。但再這么想下去,豈不是都怨他自己不好?魔法師更加煩躁,趕緊停止這個思考方向。 既然洛克這十天都不會回來,時值初夏,杰羅姆想起去年失去魔法前最后一次獵艷時和友人的約定,決定去伊斯特賽馬節見路易斯,打探打探情況。 他給自己穿得盡量寬松,凸起的小腹勉強還能遮掩。杰羅姆實在無法想象自己將來如婦人懷胎九月的臃腫模樣,收拾行裝的時候暗中咬牙,心想這個問題必須解決。 想到洛克不顧自己反抗,每次都把guntang的大guitou抵在他zigong里盡數內射,還連續不斷地侵犯,搞得自己來不及消耗體內滿盈的魔能,無法及時吸收掉那些jingye,導致肚子越來越大,魔法師雪白的臉龐就一陣潮紅,也不知道是因為高高在上的地位被冒犯的憤怒,還是因為下身發燙的羞惱。 普通人趕路只能騎馬,騎驢,但魔法師和上等貴族在城與城之間來往,是可以使用魔法傳送陣系統的,只要出得起魔法晶石。 杰羅姆久未出門,騎著那匹被洛克的綠色能量喚發青春的老馬,趕往最近的附屬城搭乘魔法傳送陣。 一路所見景象,比之去年他在外游歷時,又凋敝了幾分。 城鎮里,妖魔的傳聞愈發多了。有偏僻村莊遭到妖魔侵襲只有少量村民逃生的傳聞,也有一夜之間全家魔化喪失神志發狂自爆的傳聞。平民百姓個個臉上憂懼甚濃,街上幾乎看不到年輕女子的身影。做工的男人們不得不出來討生活,也都行色匆匆。 杰羅姆在失去魔力前,是大魔法師,自然對維持這個世界的白魔法能量在越來越快地崩塌、失衡,有所覺察。 想到劇變就在眼前,他不免對奪回魔法更加急躁熱切。 ================================== 因為這將近一年來的遭遇,以及一路上看到的景象,杰羅姆心頭莫名其妙地有一些預感。 在伊斯特賽馬節的約定地點沒有見到路易斯,對他來說倒也沒有那么意外。 沒有遇到路易斯,他拍賣市場遇到了另外一對老熟人,沃爾斯和西蒙。 沃爾斯皮膚黝黑高大強壯,曾是圣騎士,轉職魔法師;西蒙頭發和杰羅姆一樣是燦爛的金色,眼珠也是冰藍色的,面容和身形都纖細如少年,算是魔法師中少有的一對兒。 杰羅姆現在失去魔法,雖然暫時可以用洛克給他的充能來抵擋一時,畢竟不能再揮灑無度,而是需要精打細算了,見這對情侶還是那么高調膩歪,毫不隱藏蹤跡,不禁暗自猜度:難道他們并沒有遭受類似的詛咒? 但這太難以置信了。 他參與的幾次大型冒險活動,這兩人也都在其中。 杰羅姆怎樣都想不出,有什么詛咒是自己會招惹上,西蒙和沃爾斯卻可以逃脫的。 見他露面,西蒙挺高興偶遇老友,沃爾斯卻面色不太好看。 杰羅姆心知肚明,當初凡是纖細美少年,自己都獻過殷勤,西蒙自然在內。 三個人也算熟識,過去就有過合作,交換了一下剛才在拍賣會上買到的消息,比較一番后,決定去附近的森林看看是否真有即將成熟的蛇蔓果。植物類的魔物相比之下比較溫馴,而且在完全長成前受限于根系和土地,無法移動,威脅不大。杰羅姆思忖自己可以應付。雖然也有點怕暴露自己失去魔法的事實,但他已無法進入需要掃描身體的魔法師協會,只能碰運氣從魔法師這里打聽了。 一路上聊了一些閑話,西蒙果然忍不住先問起,快一年了,你一次都沒去魔法師協會,大家都以為你也失蹤了。 杰羅姆聽到了他十分在意的字眼,挑眉反問,有其他魔法師失蹤? 西蒙點了點頭,漂亮的面孔上露出一絲不安,隆迪南大魔法師、柯文迪奇大魔法師…… 他沒說完就被沃爾斯捏了捏手,打斷了話頭。黝黑強壯的前圣騎士現魔法師看到曾經的情敵,還是沒有好氣,這消息在魔法師協會已經不是秘密了,你不會這一年真的一次都沒去過? 杰羅姆作為比這倆人都略高一階的魔法師,演技自然過關。他過去也有過迷戀當時十四歲的小洛克,結果幾個月都在鄉下和男孩膩歪,導致被瘋傳失蹤的時候。這時候高深莫測地露出若有所思的饜足微笑,西蒙和沃爾斯便當他又獵艷到了什么高級貨色,樂不思歸了一年。 只是熟人這里好打發,杰羅姆內心的驚愕卻是如翻江倒海一般。 剛才西蒙隨口報出的名字,都是排名在他之前、成名已久的大魔法師,個性雖然迥異,但能在白魔法日漸崩壞的世界魔法精進,都和他一樣,是苦修且謹慎之人。魔法師協會對外嚴密封鎖了這一消息,所以杰羅姆之前在市井和中等貴族中打聽不到什么。但這些人的失蹤,結合杰羅姆心知肚明自身遭遇,這個世界正在發生隱秘劇變,估計就是那個杰羅姆無法相信,卻不得不去探究的事實。 他內里心神恍惚,表面勉強不動聲色,同西蒙和沃爾斯進入森林尋找蛇蔓果,卻在森林邊緣發現了一處被遺棄的村落。 村子里房舍倒塌,荒煙蔓草,到處都是人跡已絕許久的模樣。 但奇怪的是,他們幾個仍然能感覺到強大的魔法力量的波動,原始而野性的魔法潮汐,呼吸般的節奏一起一伏。 沿著爬滿整個村落的蜿蜒藤蔓,幾個人終于在一口枯井里發現了藤蔓人形的根。 或者說,是曾經作為天賦者的孩子,與植物結合后沉睡的繭。 這樣奇異的共生形態十分罕見。作為幼年天賦者,靈魂純凈不易受黑暗魔法的干擾,植物化之后變得愈發溫和,不知道在這樣繭蛹狀態下吸收了多久外界的魔力。 如果在過去,杰羅姆必然要耍盡手段想辦法獨占,只是他近一年來遇到太多匪夷所思之事,此刻心中充滿疑慮,反而是費盡心思不讓那兩人看出他只想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