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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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內心非常明白,雖然被困在這里會感受到孤獨和寂寞,但其實遠比上陸地去受氣好。 可克隆人們共享記憶,即使擁有學姐的記憶,依舊對自由有如此向往,那么就證明她們早就做好了覺悟,我想成為她們通往自由的鑰匙。 安可能是在害羞吧,只要她不排斥我就好。 我這種態度對待安或許很卑微,但接觸了其他三個人,并不覺得安是無可救藥得寸進尺的壞孩子,她纖細敏感的性格需要循序漸進的開導。 不管怎樣,事情總歸是照著我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這樣就可以了,開開心心和大家盡情享受閑暇時光,總有一天,時雨向往的雨天,安所追求的自由都會實現,在實現夢想之前一定得抱有信念才能產生動力。 下定決心扭過頭,卻發現一旁的花花不見蹤影。 “花花?!” 這個讓人cao心的家伙。 “安,你等我一會,我去找下花花?!?/br> 向安打了招呼,疾步回到駕駛室問兩個依然對cao作盤嘀嘀咕咕的人。 “你說這輛車能不能像火車那樣發嗚嗚的轟鳴聲?” “別亂按,等會出問題我可不會解決,但這個好像是監控攝像鍵?” “時雨,若軒,花花不見了!” 我著急沖到兩人身后。 兩人轉過身,看到我著急的樣子倒沒什么大反應,仿佛司空見慣。 “二號,你把監控開來看看,一號比我們小是挺讓人cao心的?!?/br> “的確,估計又因為好奇鉆到哪里去了?!?/br> 從兩人的對話中我倒是聽出一絲違和感。突然領悟到一個不對勁的點,如果按序號排列,學姐作為本體比花花大是應該的,但為什么花花之后的克隆人都比花花年齡要大,這根本不科學。 “不對,要是按出生順序排列,你們兩個應該比花花小才對。若軒,你老實回答我,你們年齡怎么會是亂的?” 若軒可能沒想到我的思維會跳的那么遠,突兀愣住了。 半晌回過神,無奈的笑笑:“你居然丟那么一個問題出來,我嚇到了。這個嘛,或許二號回答你會更好?!?/br> 在調取監控錄像的時雨抬起頭看了若軒一眼,直起腰轉向我,踟躕不前,好似在思考什么。 “我覺得沒必要瞞著她,如果以后真的生活在一起,遲早也是要知道的?,F在隱瞞之后再被她自己發現,估計會更生氣?!?/br> 若軒開導著時雨。 時雨聽進去了,贊成的松了一口氣:“以她的性格好像確實會這樣。好吧,我說?!?/br> “琳,除一號外我們后面誕生的克隆人都被打了生長素?!?/br> 生長素這個陌生名詞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用在農業上促進小麥或者水稻加速生長的化肥,完全沒有這個概念。 “生產素……是什么?” 時雨諷刺地笑起來:“加速人體生長的激素?!?/br> “那是……什么鬼???!” 給人和植物一樣打生產素?這壓根是違背自然發展的規律。就像我經常在電視中看到給小雞喂生長素飼料催熟,早日成為rou雞好宰殺進行售賣的新聞報道感到痛心一樣。 等等!那么說克隆人本身和rou雞壓根沒什么區別,剝去人權,任人宰割,一切都是為了學姐,為了研究出人造器官。 醫學與科學都是在血淋淋的實驗下進步的。 不知何時從某篇報道中看到的這句話浮現眼前。 強烈的作嘔感涌上喉頭,我連忙雙手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克隆人們遭遇了我想象不到的殘酷考驗。剛才還覺得呆在這里比陸地好的想法此刻顯得無比愚蠢。 這個實驗基地,對于克隆人來說,就是時時刻刻提醒她們身份的行刑場。 我是外人,因為沒有在這里遭罪,所以覺得這里樣樣都好。 怪不得,她們如此向往陸地。如果是我一直留在這里,肯定會換上應激性創傷后遺癥。 前面最開始當她們是工具人的我是否太過分了…… 因為她們撐過了生命的考驗,抱有對我真摯的愛慕之心,我卻在學姐簡單的幾句話中最開始只想著當她們是工具。 如果踐踏她們的真心,真是罪該萬死。 “三號,我說了不要告訴她,你看我還沒深入解釋就先把她嚇到了?!睍r雨有些惱怒用眼神剜了若軒一眼:“本體把她保護成這樣你還要扯下這塊布?!?/br> “我不覺得,你和本體都類似老媽子,擔心這樣那樣。她遲早要知道,我們確定的是她的心,知道了這些到底還想不想留下來?!?/br> “時雨,你繼續說,我想聽。把你們經歷的過去全部告訴我,若軒你也隱瞞了很多事,比如不想帶我去看你們休息的培養艙?!睆娖茸约悍畔码p手,調整呼吸平復心情:“為什么花花沒有打生長素,你們后面都要打?” 時雨只是佇立原地閉口不談,手指絞緊身側長裙,顯然不愿回顧過去。 “……好,二號不想說我來說吧?!比糗幪谷幻鎸^去,周身充斥著灑脫氣質:“我拼命健身就是為了反抗。昨天我和你說過一號作為第一個誕生的克隆人被率先用于做實驗,那個時候那些人都是第一次沒什么經驗。一號身體太年輕,而有些實驗需要用到成熟體,但當時一號已經被弄得身體沒有辦法接受催熟。因此才有了后面我們幾個的誕生?!?/br> 和我猜想的基本一致。 “然后呢?” “然后二號誕生了,她……” “關于我的部分,我來說吧?!睍r雨打斷若軒的話語,向前一步湊近我,眼底滿是失落,低聲與我交談:“你知道我什么對后面有興趣嗎?你看我的樣貌,是不是比其他人更艷麗。即使是同一種基因,個體差異依舊會有,很不幸我得到了更好的成長,所以被盯上了?!?/br> “盯上?”她身上依舊很香,呼出的呼吸令我回想起兩天與她身體交纏的畫面,臉不爭氣地又開始發燙。 “臉紅了,所以你也無法抗拒我,其他人更是?!彼猿暗暮咝σ宦暎骸澳阌X得科研人員有男有女,但凡是人都會有私欲,無論哪個行業都會存在人渣,那些渣滓會放過我嗎?” 難道說……不知為何內心有股深沉的殺意涌上…… “時雨……你該不會被他們……” “對,我被那些男人侵犯過。從誕生開始就被喂著吃生長素,不過幾年時光年紀卻比一號還大。提前發育讓我的胸部那么大,所以也是第一個受到侵犯的?!睍r雨牽過我的手壓在胸口,好像并不抱什么希望問道:“他們就像是我對待你這樣對我做了這些事,你嫌棄我臟嗎?” 怎么會這樣?! 剛才愉悅的心情頓時被烏云所籠罩,我有些后悔追問這些問題。明明只是單純擔心花花的安危,卻偶然知曉了這座基地意想不到的黑暗一面。 掌心里感受到怦怦的心跳聲昭示她如此鮮明地生存著。我該怎么回答才不會刺痛時雨?她現在把心中的痛楚展現到我面前,不能退縮不前。 “不會,你只是受害者而已,停止自我攻擊?!彼坪跄荏w會到她壓抑并向往自由一直堅持的倔強,我疏解她的心結:“把那些當作是不好的性體驗吧,以后都不會有了。你不是想看雨天?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成功的。我答應過你帶你去看雨天?!?/br> 不應該后悔,而是要感謝時雨愿意對我說出過去,那就代表她全心全意信任我。 “真的不會嗎?” “不會。倒不如說,我除了和你之外還有其他人睡了,一直讓你心痛,你會嫌棄我嗎?” “喂,琳你這樣說就過分了,弄得我像病菌一樣。你們兩個情深意重我好像是外人?!睔夥照脮r,若軒宣泄不滿。 “我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我立刻被轉移注意力:“因為時雨占有欲很強,其實我也擔心她會受不了這件事而生悶氣?!?/br> 所以人際關系就是這點讓我頭疼,滿足一個人就會讓另一個人不滿,眾口難調。 “三號,捉弄她夠了嗎?”時雨聲音立刻降成冰。 “好好好,我不逗她了。你放心了吧,她不會在乎這些的?!?/br> 時雨重新注視我,展開雨過天晴的微笑:“你不嫌棄我我也不會嫌棄你?!?/br> 這樣就好。 “若軒呢?你沒有被傷害嗎?” “他們嘗過我的拳頭就不敢造次了,鍛煉就是為了收拾他們那群垃圾。我比二號就晚出生幾天,近距離見證過這種事,所以不得不去保護二號啊。但是……我也有后悔的事?!比糗幈е觳?,神色黯淡:“沒保護到四號?!?/br> 四號?安好像對我說過她是五號,意思就是她們其中之一的四號已經去世了? “四號怎么了?” “她想逃跑,被消滅了?!?/br> 既不是死亡,也不是摧毀,而是用消滅這個詞? “你說的消滅是怎么樣消滅方法?” “顧名思義就是從精神到rou體全部從世上消失,沒留下骨頭這類的?!?/br> 簡直喪心病狂,根本就是人道毀滅,若軒自身遭遇提高了我對人性之惡的閾值。 “將一個人從世界上抹掉,到底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四號被處刑后連骨灰都沒剩,不知道被那群混蛋怎么處理的。當時我想保護四號,被痛毆一頓關了禁閉室斷水斷糧三天三夜,差點就要死了,要不是本體以死相逼,那群人不可能放過我的?!被貞浀絺奶?,若軒中指與食指捏住睛明xue,似乎頭疼不已,卻堅持回答。 “從那以后我勸剩下的幾個人別輕舉妄動,只要有人來強迫她們,我就動手。得罪那群人后,我不知道替她們上了多少次手術臺?!?/br> 越聽越心驚膽顫,不由自主與兩人的手交握。搖擺不定的心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以干癟的話語訴說沒用的安慰:“我不知道怎么接話……但是……我一定會把你們接出去的,絕對?!?/br> 列車平穩的行駛著,耳邊自己喜歡的音樂依舊在播放。 但心情卻完全不同,享受不起來,感覺只要一享受,就宛如在把快樂建立在她們的痛苦之上,厚重的罪惡感席卷全身,耳朵里嗡嗡作響。 “不要給自己壓力,也別吸收我們的過去成為負能量,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睍r雨握緊我的手:“這不是你的錯,我們告訴你是為了讓你更加了解我們,因為我們信任你。所以放輕松好嗎?” 若軒也用另一只手撫摸我的頭頂:“這些已經是過去式了,你來了以后我們就能一起朝前走?!?/br> 鼻翼發酸,因他人的遭遇而動容,眼眶濕潤又發熱,回過神來才發現淚珠已經莫名其妙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啊別哭啊?!?/br> “我就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不知道本體醒了會不會罵我們?!?/br> 兩人第一次面對我這個樣子,完全沒有經驗,一個手忙腳亂給我擦眼淚,一個則退回監控屏幕前試圖轉移話題:“你看,一號找到了,在后一節的用餐車廂里?!?/br> “jiejie~你們幾個,我在餐車里找到好多沒過期的零食,大家可以來野餐了……咦?安,怎么只有你一個人?jiejie呢?” 花花的聲音在門后悶悶響起。 “在里面???我去叫她?!?/br> 駕駛室的門被推開,花花富有活力的嗓音給予我力量:“jiejie,我們在車廂里野餐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