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多年未見的愛人卻在她人懷里
第十五章:多年未見的愛人卻在她人懷里 陰暗的房間里,只有一處有燭火燃燒,整個空間里都是那壓抑的氛圍,燭光照不亮這個地方。 偶爾有老鼠從腳下爬過,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踩著有力的步伐走來,頓時,這個房間亮堂起來。 來人正是夏紅鈺。 對方今天穿著一身暗紅的衣裳,一條黑色金邊腰封圍在腰上,對方的手臂看來已經好的差不多,已經摘了紗布。 聽說夏紅鈺修煉魔功,是長生不死之人,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是傷了一條胳膊,不過一天一夜便好的差不多,如此可怕的恢復力,也不枉她女魔頭之名。 “你來得倒是快?!蹦遣菹媳P腿坐著打坐的女人閉著眼,沒有給夏紅鈺一個眼神。 她知道那女人會來,只是早或晚一點的事兒。然而,才過去一天一夜,夏紅鈺就來了,這倒是有些意外。 “傷可好些了?”夏紅鈺這個女魔頭竟然會關心敵人? “多謝教主的上好傷藥?!苯铔]有睜眼,她身邊放著已經用了的白玉瓶子,她之所以敢用,不怕對方毒死她,也是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輕易讓她就這么死了。 夏紅鈺這種人,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她在乎的東西太多了,她不會在她還沒有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情的情況下就讓江玉凌死的。 下屬搬來凳子,讓教主坐下。 “好說,好說?!毕募t鈺大方得體的坐下后,手里捏著一塊腰牌,她細細的摩擦著,感受著上面的紋路。 “你想做什么?如若是比武,我傷還未痊愈?!苯枵f這話時,是平靜的,雖然她不確定這女魔頭會不會想立即滅了她,但是她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夏紅鈺輕笑幾聲,對江玉凌是神情中有一絲贊許,也有濃烈的厭惡感。 “世人都說,我夏紅鈺是瘋子,是魔頭。你覺得,世人說的對嗎?”她回想起年輕時,她長了江御凌幾歲。她們是敵人,是對手,那時的她們豆蔻年華,正是春風得意時,她一生最大的執念就是成為武林中最強的人。 那時竹青閣威名遠揚,是赤臨國最強的殺手組織,竹青閣有女帝作為靠山,無人敢惹,只有她摩羅教敢于正面對抗。 摩羅教亦正亦邪,只要有錢,摩羅教就為誰做事,因此她們是對手。江御凌接殺手任務,她夏紅鈺就會從中搗亂,她的確是想打敗江御凌的,然而多次交手都打了個平手,這讓她覺得恥辱。 她從小天資聰穎,學什么都一學就會,豈會打不過江御凌?她隨性而為,卻好戰嗜殺,對勝負看的很重。沒少招惹是非,所以她樹敵無數,因此教眾對她頗為不滿。 直到她與藺親王合謀,覆滅了竹青閣,她才出了一口氣,以絕對的實力讓那些不滿的教眾閉嘴。 “難道你不是嗎?”江玉凌反問道。 她的確是個瘋子。 “沒錯,我是個瘋子。不過,我還是會等你傷好了,再打敗你?!毕募t鈺把那腰牌對著江御凌,話鋒一轉,她說道,“認得這塊腰牌嗎?” 江御凌還是沒有睜開眼。 “慶豐,十一?!毕募t鈺念出這四個字。 江御凌聽了睜開眼,陰冷的目光盯著夏紅鈺,就如毒舌盯著獵物。 “本尊沒有想到,這竹青閣竟然有那么多的……“夏紅鈺停頓了一下,她把身子往前傾了一點,接著說道:“漏網之魚?!?/br> 江御凌的袖子下已經捏緊了拳頭,她控制著自己,沒有說話。 “你猜,慶豐在哪里?!毕募t鈺露出越加肆意的笑容,嬌好的面容上,是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 然而江御凌又閉上了眼睛,她沒有回答。 “你不怕我殺了他?”夏紅鈺見她沒有絲毫動搖,倒是覺得意外,這人比年輕時,沉穩多了。 “你用慶豐威脅我,你覺得有用嗎?”江御凌說道“我竹青閣的人,各個都渾身是膽,哪會怕你一魔頭,你要是真的抓到了他,我相信他不會茍活,那男人寧愿死,也不會成為你摩羅教的棋子?!?/br> 夏紅鈺站起身,看著不為所動的江御凌,“還真是不能小瞧了你,江御凌?!?/br> “咱們換個話題?!毕募t鈺走到江玉凌身前,她說道,“你見過了我兒,你應該猜得到他父親是誰,畢竟,他們父子有五分相似,特別是那眉眼,簡直是照著模樣刻出來的?!?/br> “你又想說什么?”江御凌有些不耐煩,她語氣已經不客氣了。 “你給自己夫君的孩子下毒,本尊很是驚訝。都說虎毒不食子……哎呀,瞧我這話說的,他又不是你孩子?!毕募t鈺長得好,毋庸置疑,哪怕此時故作嬌吟,也是絲毫沒有違和感。 那孩子,真的是他的孩子。 江玉凌冷笑一聲,忍不住嘲諷道,“我當是你要做什么,原來是找我討要解藥來了?!?/br> “那么,你知道了我來的緣由,你就交出解藥吧?!毕募t鈺轉回身端坐好,語氣是非常嚴肅的。 “你真當我傻了不成?你想要解藥,你這是來向我求解藥的態度嗎?”江玉凌想要看看,這個女人,憑什么。 夏紅鈺倒是沒有想到江玉凌還是那么的討人厭,她也知道對方不會輕易的給解藥的。 對方為了什么,她再清楚不過。 “說吧,你想要什么條件才給解藥?”夏紅鈺問。 “讓我帶他走?!苯窳栝_口。 “你做夢?!边@個女人,果真不會乖乖隨了她意。 “做不到?你只能在他與你兒子之間做一個選擇?!苯窳枋枪室獾?,在夏紅鈺要她提條件之時,她就知道自己可以氣一氣夏紅鈺。 “江玉凌?!毕募t鈺是被氣著了。她恨不得把江玉凌這個女人大卸八塊。 “換一個,換一個本尊能做到的?!彼降走€是不愿意讓自己孩子丟了性命。 “讓我見他。能親手碰觸到他的距離?!苯窳杼痤^,目光是雪亮的。 夏紅鈺難得咬緊了牙,她有一些猶豫。好不容易讓那個男人忘記了江玉凌,一旦江玉凌出現在眼前,被喚起記憶,那她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夏紅鈺是何許人也,她可是鼎鼎大名的魔頭,豈會怕一個江玉凌。 夏紅鈺站起身來,轉過身去,她捏緊了手中的那塊腰牌。 “帶上她?!毕募t鈺對下屬吩咐道。 江玉凌被蒙住雙眼,被帶出這個牢籠。 多少年了,她終于能夠見到自己的愛人。 然而,等到她被帶往那人身邊,解開蒙住眼睛的黑色布條,展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這里四周都是墻壁,雖然空間極大,在那醒目的精致房屋處,有一位滿頭白發的男人坐在小院子里,正在撥弄手底下的琴弦,調不成調,曲不成曲,聽著只是一些雜亂無章的音律。 那模樣她永遠都記得,時間太久了,仿佛已經過了一輩子。 昔日少年已成經歷滄桑的老年人。 不,也許他不過壯年,可那面容已經憔悴不堪,似那垂暮老人。 她的眼眶發熱,眼淚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她忍不住喚了一聲:“燕涵——”她睜開身旁兩個女護衛抓著她胳膊的手,她想好好看看那人,然而她馬上被倆女護衛重新抓??! 身后的夏紅鈺冷著臉越過江玉凌,走向那個院子。 而那位白發男子,聽到江玉凌的聲音,手指一頓,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竟然出血了,正是撥弄琴弦的手指,血珠滴落在琴的面板上,他好似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 夏紅鈺見到這人弄傷了手指,心疼的趕緊捉住對方的手,又從袖兜里掏出一瓶小瓷瓶,咬開蓋條,把那藥粉給那受傷的手指抹上。 江玉凌見了,她雖然淚流滿面,卻是掙扎的厲害,那倆女護衛很快就控制不住她了,她擦干眼淚,瞪著想再次控制住她的兩名女護衛,那可怕的眼神把兩護衛嚇得后退,不敢動作。 太可怕了,這個女人。 兩人低下頭不敢看江玉凌,更不敢看教主。 而江玉凌快步奔向夏紅鈺與那位名為燕涵的男子。 “燕涵?!苯窳枘钪凶拥拿?,速度很快的到達了兩人身前,夏紅鈺察覺到她的靠近,摟住燕涵的腰身一個轉身就把燕涵帶離了方才的位置。 江玉凌眼露殺意,盯著夏紅鈺,“你把他怎么了?” “我能怎么他?我寵他都來不及?!毕募t鈺用臉龐貼住懷里人的臉頰蹭了蹭,雖然對方躲開的意圖很明顯,可在江玉凌看來,燕涵是羞得不敢反抗。 江玉凌一步一步靠近他們,夏紅鈺笑的一臉jian詐,而她懷里來男子卻是有一些慌張,甚至想逃跑。 這種反應讓夏紅鈺心中起了怒火,她緊緊的抱住燕涵,不給他逃離自己的機會,她甚至親了一下燕涵的耳朵,惹得燕涵渾身一顫,腰肢都軟了兩分,可是燕涵還是掙扎起來,企圖逃離。 江玉凌站住了腳,她盯著燕涵害怕的模樣,心臟疼的她幾乎想彎腰。 燕涵,為什么,你變成了這模樣? “燕涵,阿涵,你看著我,你還認得我嗎?”江玉凌艱難的從嘴里蹦出這幾個字。 燕涵呼吸加快了許多,仿佛呼吸都有些困難,他轉過身往夏紅鈺懷里躲。 他臉色煞白,整個人冷汗淋漓,甚至發抖的站不穩。加上他本身就比夏紅鈺矮小得多,看起來像是撒嬌一樣靠在夏紅鈺懷里??芍挥邢募t鈺知道,燕涵被刺激到了,也許是江玉凌的模樣,也許是江玉凌的聲音。 畢竟他們倆太過于熟悉對方,也互相依賴于對方。 江玉凌上前捉住了燕涵的手,是那手指受了傷的右手。 江玉凌握住這只骨瘦如柴的手,內心痛苦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