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不要直視你的主人
“嘿,baby們看過來,我們的幸運兒產生了哦?!?/br> 之前那個喊著dy and女士們的主持人手里拿著兩張號碼牌,“讓我來們來看看今天是誰被命運之神眷顧了!” “號碼牌是35的客人?!?/br> “以及63的幸運兒!” 周敘白看著自己手里清楚標著63的號碼牌陷入沉思,這么碰巧嗎?果然那個助理就應該被扔到非洲去種地! 阿嚏......在辦公室忙得不可開交的葉瀾狠狠打了個噴嚏,背后一陣惡寒。 35號碼的擁有者帶著心滿意足的表情走向了那個有人跪著的那個圓臺上,而什么也不了解的周敘白則按他以為的游戲規則徑直走向了另一邊。 臺下人群中的不少人因為他這一舉動發出來驚訝的吵雜聲,尤其是剛才還試圖上前搭訕的人。 原來他是sub啊,怪不得拒絕了他們。 那個穿著軍裝的dom自身也是金頂的管理者之一,因為老板的不靠譜以及股東的嚴詞拒絕,不得已被推了上來,本想著隨便應付應付就完事了。 沒想到今天會碰上這么一個尤物,可真是顏控晚期的福利啊。 即使那人走上臺后依舊沒有規矩站在那里,他也沒有翻臉,反而還好心情地提醒他,“奴隸,找準你的位置?!?/br> “呸,人模狗樣?!?/br> 主持人,金頂的另一位負責人,林佑對臺上那位裝模作樣的樣子很是鄙視,只要一有空就跑到老板跟前吹耳邊風。 可去你的顏控吧,至今林佑還沒有忘記金頂剛開業那天他被人當作小m堵在廁所隔間的樣子! 那是他一輩子的黑料,那個男人更是他一輩子的仇人! 而現在林佑的仇人正在周敘白面前耀武揚威。 別看有的人面子上總是老神在在的,其實壓根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位置?從進門到中獎走上這個圓臺整個過程中他都是懵逼的,什么游戲規則他都沒有搞明白,找什么位置。 隔壁圓臺上早就開始了享受,反觀這邊周敘白依舊站在原地,這一舉動更讓安佐認為他被挑釁了。 對于一個不聽話的奴隸,一個任性的小貓咪來說,沒有什么是一頓鞭子解決不了的,如果真有,那就兩頓。 在他抬腳準備上前實施鎮壓的時候,他家老板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一把拽住他要揮出去的馬鞭。 “安佐,佐佐,放手,快放手?!?/br> 白鳩是真沒打算干什么的,他就想安安靜靜看個八卦,想著坐等某人爆發,可是屁股上的疼痛感讓人無法忽視,存在感十足,他是被某個狗東西一腳踹上來的! 某個狗東西:今天這事解決不了,先想好你的下場。 安佐:???? 對于這個充當吉祥物的老板,他是沒有多少期望,但是這種影響店里活動的舉動......他腦袋是進水了嗎? 白鳩給安佐按在他身后,這才笑瞇瞇看著眼前這個大麻煩,“嘿,小可愛,好久不見啊?!?/br> 呸,我這張嘴!話音剛落,他就感到某處散發的寒意越來越冷。 “你好?!?/br> 周敘白客客氣氣地打了個招呼,即使他覺得現在這個場景不大適合。 “老板,你們認識?” 嗯嗯,認識,認識。白鳩狂點頭,不管認不認識現在都得認識!他現在只想把眼前這個麻煩精安安全全送出門。 安佐:“哦,那請你也先下去吧?!?/br> 嗯?合著剛才問那句認不認識是為了什么,他是知道自己沒啥威懾力,可這?? 安佐順勢給他家不靠譜的老板推了下去,轉頭準備料理這個想要博人眼球的麻煩。 在他看來身材樣貌都不錯的情況下,以這種程度的反抗以及自家老板的熟識,無非是想自抬身價,來自新人可笑的舉動。 手里的馬鞭朝著周敘白的方向呼嘯而去......既然上了他的臺,那就得按著他的規矩來,除了在那人跟前吃過虧,他還沒讓過誰。 可下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一句奴隸,周敘白那臭脾氣早就壓著火了,再看到甩過來的馬鞭,抬起左手握住,右手順勢抓住安佐的手臂,隨著身體旋轉,一個完美的過肩摔,結結實實地把他摔在了地上。 “草!”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摔得他五臟六腑都痛得不行,胳膊,好像脫臼了。 臺下不斷發出驚呼聲,一向沒個正形的林佑都匆忙跑到了圓臺上,“沒事吧?!?/br> 就連白鳩都收起了笑容,眉頭緊皺,給角落那頭的人去了個眼神,表示今天這事沒辦法私下處理了。 楚憎同樣表情不善,他當然知道這事已經不是可以私下處理的打鬧,金頂一周年慶典活動調教師被人當眾打臉,這事小不了了...... 還敢草,周敘白想上前再踹他兩腳,這腿還沒抬起來呢,就被金頂的保安人員圍了個插翅難飛。 安佐還在叫囂:“你最好別落到我手里!” 這些保安又怎么可能是近幾年在底層摸爬滾打活下來的周敘白的對手呢,沒一會便紛紛躺在了地上,可終歸雙拳難敵四手,他也不是毫發無傷,衣服凌亂,嘴角泛起了青痕,尤其是混打中不知道被誰拽住了襯衫,胸前的衣服被撕開一條大口。 臺上的東西被扔得亂七八糟,凌亂地散落在各處,圍觀的人也不知道在何時撤出了這里。 而他大汗淋漓,勉強站穩喘著粗氣,哪有空在乎形象問題,可不知他不在意的這點,卻成了別人眼里的一根刺。 楚憎注視的目光從略有擔心到饒有興趣,再到看著那人胸前衣服凌亂,白皙的胸膛上鞭痕青紫,被刺激地眼底充血似的泛紅。 那條鞭痕就像是橫在了他的喉嚨中不上不下,讓人內心很是惱火。 他不喜歡這種特殊的感覺,他不喜歡那抹白皙被別人看到,更不喜歡那個痕跡是旁人留下的。 腦子在那瞬間不知道是被怒話占據還是嫉妒之火,等他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自行制住了那個體力幾乎耗盡的周敘白。 “楚憎?”他帶著疑惑的語氣道。 楚憎:“嗯?!?/br>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并不想回答什么,他現在眼里只有這個被自己強壓鐵架上的男人,他的手指一寸寸撫摸著胸前的鞭痕,聽著身下那人忍不住的低聲抽氣,可見這一鞭當時打得有多狠。 然后他聽見自己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常見的怒氣:“你就這么自甘墮落!” 周敘白:“......” 剛剛感受到這人氣息后莫名收回去的暴躁可以再出來一下嗎? 楚憎沒想聽他的解釋,就像是隨口那么一問,問完后便放下了對他的制約,從他的身體上起來,可眼睛還是注視著那條鞭痕,低頭喃喃自語道:“既然如此,我若不順了你,豈非浪費了你的心意!” 周圍留下的人就這么看著他愣了好一會,才重新抬起頭看向周敘白,眼中看不出一點情緒,“給你兩個選擇,現在跪下,或者滾出去,今晚的事情都不會計較?!?/br> 回答他的是男人沒有一絲猶豫的雙膝下跪,看著他的眼神帶著一股執著的堅定。 一時間仿佛回到了那年醫院,病房門口依舊是一跪一站,就像此刻...... 直擊心臟。 他的聲音帶著沙啞,周敘白聽見他說:奴隸,不要直視你的主人。 他的心臟劇跳...... 沒有像聽到剛才那個調教師叫喊奴隸的厭惡,甚至此刻的身體說是歡喜...... 楚憎帶走了他的奴隸,周敘白跟著他的奴隸主。 事情就這么戲劇性地劃下一個句號。 白鳩還算可以猜出來這個結局,昨天初見那人,楚憎眼里的神色他這么久都沒見過好嗎! 林佑一臉難以置信,更別說一旁咬牙切齒的安佐了。 三人對視一眼,這個爛攤子怎么收拾?人都走了!死道友不死貧道,最后兩人建議,老板拍板。 楚憎自家的小奴隸沒有管教好,跑到周年慶鬧事,人被拖回去管教去了。 根本不知道好友兼合作伙伴背后對自己的抹黑,楚憎帶著周敘白來到他在金頂專屬的調教室。 打開門后,入眼可見的黑色,黑色的墻紙,黑色的木柜,黑色的地毯...... 整個房間里隨處可見的鐵鏈,木架,鐵環,除了角落里的小床唯一能坐的就是一張單人沙發,依舊是黑色的皮質,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 楚憎進來后就坐在了沙發上,直盯盯地看著他剛收的sub,站在一片黑色里,皮膚越發顯得白皙,那條鞭痕也更刺眼了幾分。 “脫!” 周敘白別看一幅平常的樣子,在他打量的那幾眼中身體早就不自在了,一聽這個字,感覺手腳都要僵硬了,幾乎是以為他聽錯了,“脫衣服嗎?” “脫光,或者滾出去?!?/br> 別想著楚憎現在還能有多少耐心,他在調教里所有的耐心都在看到那條鞭痕后燃燒殆盡了。 對于在回報這事上一條路走到黑的周敘白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才磨磨蹭蹭脫起了衣服,渾身上下也就那么幾件,被他半天脫不下來。 楚憎也不開口,就坐在那里看著他。 衣服一件件被他自己脫下,又一件件扔到一旁的空地上,全裸著身體任由別人這么打量的周敘白很是不自在。 這下,楚憎才算是看到那條鞭痕的全貌,從左肩直到腹肌,后背也稍稍有著鞭尾劃過,有的地方甚至還泛著血絲,未曾處理。 沒有心疼,他甚至可恥地想著,想讓這個地方打上屬于他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