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阿惟,咱們今天去賭場怎么樣?” “那里能有什么意思?” “你怎么總像個和尚一樣?好歹咱們也是成年人了,怎么也得去體會體會成年人的生活吧。走吧,反正你也沒別的事情?!?/br> “再說吧?!?/br> 耐不住旁邊的人絮絮叨叨,兩小時后,他倆到底站在了賭場門口。 “小爺我今天就體會體會一擲千金的痛快?!?/br> “小心你連回家的機票錢都輸光?!彼疚┖敛涣羟榈爻爸S。 正說著話,面前突然竄出一道黑影,擦著許繼小腿略過,把他嚇了個夠嗆。 “臥槽,什么東西?” “狗啊?!?/br> “你罵我???!” “我說,那是一條狗?!?/br> 急匆匆跑過來一個女孩,看起來年紀只有十四五歲,穿一條白裙子,瘦瘦小小的,眼睛卻明亮有神。她滿臉焦急,拿出一個小本,上面龍飛鳳舞的幾個字:“請問您有看到一只黑色的小狗嗎?” 許繼立即一驚一乍地說:“當然看見了!你是怎么養狗的,那么大一條狗,沖出來嚇死人了!” 那女孩的神態立刻變得羞愧。 司惟伸手,阻止他繼續發牢sao。他嘴角輕輕勾起,溫聲說:“我們幫你把狗找回來,你在這等等我們好不好?” 女孩點了點頭。 司惟也不多說,轉身朝著狗跑的方向走了,許繼雖然不忿,卻也氣哄哄地跟他走了。待走遠一些,許繼問:“阿惟,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是個菩薩心腸呢?” “她手上戴的是今年Rong的最新款,穿的衣服是Dali秀的夏季限定,幫她總歸是沒錯的?!?/br> “呵,真不愧是你?!?/br> 那狗跑了不遠,他倆拐了兩個彎便找到了它?;厝r,見那女孩還是站在原地,日頭毒辣辣的打在身上,像是要曬掉人一層皮。她卻渾然不覺似的,姿勢也不變一個。 把狗抱在懷里,女孩沖他們鞠了一躬,又用十分不方便的姿勢在紙上寫:“謝謝?!?/br> “沒事,外面天熱,快回去吧?!?/br> 那女孩沖司惟露出一個笑,抱著狗離開了。 “媽的,真是不公平,明明狗是咱們一起找的,憑什么她只沖你笑?” “你剛才不還兇她來著?進去吧,外面太熱了?!?/br> “切,就是見色忘義?!?/br> 進了賭場,待領完籌碼,許繼就迫不及待地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撒錢,整整一個下午,他把錢輸了個干干凈凈。司惟倒是有輸有贏,也摸索出了一點門道。 終于,許繼只剩最后的一點籌碼,拽著司惟到了比大小的賭桌:“最后一次,不管輸贏我都不玩了?!彼疚o奈地笑了笑,一個字都沒信。 許繼把籌碼全押在小上,莊家一開,是大。他幾乎是淚流滿面地盯著自己的最后一點籌碼被收走,他拽著司惟的袖子央求:“阿惟阿惟再借我點,贏了馬上給你?!?/br> 司惟沒辦法,只好將自己的籌碼拿出一半給他。許繼立刻破涕為笑,說:“阿惟你最好了?!?/br> 他正準備將籌碼全押大,旁邊伸出來一只手,將籌碼推到了小。許繼正要發火,卻看見了熟悉的臉。她對兩人笑笑,說:“小的?!?/br> 許繼仍是不信的樣子,司惟拍拍他的肩膀,“信她吧,要是輸了我這一半也給你?!?/br> 許繼立即收了那副不情愿的表情:“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br> 莊家一開,三個一。他們贏了。 接下來幾局,女孩說什么,他倆就押什么,幾乎次次都贏,不一會兒,他倆就贏回了本,還有不少余錢。 許繼樂壞了,他摟著小姑娘的肩膀,笑瞇瞇地說:“真是神了,我頭一回見著你這么會賭錢的。一會兒我請你吃飯怎么樣,想吃什么隨便點?!边€對她樹了個大拇指。 司惟也覺得驚奇,但他只不露聲色。 三人正要往外走,就被一群人攔住了去咯。許繼趕緊摟住自己的籌碼,湊到司惟耳邊說:“是不是咱們突然贏這么多,他們懷疑我們出老千,要剁我們的手啊?!?/br> 司惟無奈道:“哪有人圖咱們這點小錢?!?/br> 打頭的人朝他們說:“玨妹,過來?!?/br> “哦,他居然會說普通話。不過覺昧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