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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吶,飛鼠桑,要不我們試試殺掉塔其米??纯窗??

    ——哎?!烏爾貝特桑,你是說PK嗎?

    ——不對不對,我是說,就那樣直接 殺 了塔其米桑。

    ——烏爾貝特桑,你是在開玩笑的吧……友軍攻擊是無效的哦,如果不是PK的話就不可以攻擊塔其米桑。即使是PK也不至于殺死塔其米桑。烏爾貝特桑,我實在理解不了你是什么意思。

    ——呼,飛鼠桑真是天真又可愛啊。我是說,我是說啊——塔其米桑是人類吧?就算在游戲里是世界冠軍,塔其米在外面也只不過是一個區區人類罷了。雖然是有妻有女,有穩定工作的人生贏家,但無論怎么說也都沒有跨過那道階層線,和我們只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且塔其桑還是警察,為了維護公務而死是很正常的吧?

    ——烏爾貝特桑,你這么說的話小心被GM監聽???不要開玩笑了,我們只是一起玩游戲的同伴而已啊,“在外面的世界死掉”甚至是殺掉對方之類的話,除了是玩笑之外還有什么用呢?況且,烏爾貝特桑也是人類啊。如果在外面的世界犯罪,肯定會被逮捕處刑的……

    ——飛鼠桑,你在說什么呀?

    ——哎?

    ——我可是烏爾貝特·亞連·歐德爾???!我可是“世界災厄”,羊頭惡魔,是惡魔??!惡魔想要殺人是理所應當的吧?飛鼠桑,你可是死之統治者,作為憎惡生者的不死族居然會勸阻我不要殺人嗎?太可笑了吧?

    ——不對,烏爾貝特桑,我……我也好,你也好,我們明明都是人類,是人類??!惡魔和不死族只不過是在YGGDRASIL中的扮演角色而已,只要下線的話我們還是要回到人類中去的,難道烏爾貝特桑就不會離開YGGDRASIL,離開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了嗎?

    ——哈哈,被抓住弱點了啊,真不愧是飛鼠桑。只有這一點我完全沒辦法反駁……但是,飛鼠桑難道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嗎?“人類不得進入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如果飛鼠桑是人類的話,又怎么能坐在王座上呢?又怎么能支配惡魔部下們呢?

    ——可明明……

    ——飛鼠桑,看看你的周圍:放眼望去你可能再看到第二個人類?人類這種生物,像撿流浪的小貓小狗那樣撿回納薩力克,給它一點餅干吃還可以;但如果讓人類走到臺前,那是萬萬不行的.....壽命短暫的人類怎么可能久居于光榮偉大的納薩力克之中呢?飛鼠桑,好好想想,人類都是會死的,你也是一樣。

    ……

    “呼呼……哈……”

    身體格外的沉重。四肢百骸中似乎都被灌入了鉛,那種中毒的沉重感遲遲無法消散。

    臉頰上黏嗒嗒的。濕漉漉的頭發貼在后頸和額頭上。心臟上像是趴了一只毒蝎,毒素沿著血液流動,直到連指尖的皮rou也皺縮起來。

    ——不死者是不會做夢的。但人類總是被各種各樣的情緒所困擾,冥冥之中的各種思考與心情在不可知的大腦深處不斷發酵,最終變成一個個夢魘。

    但是,過去的同伴的身影突兀出現,到底是想向自己傳達什么呢?

    “烏爾貝特?!?/br>
    安茲再次閉上眼睛,輕輕呼喚著惡魔的名字。但那鬧脾氣的羊頭惡魔似乎已經不愿意再和他多說,一甩衣袖消融在黑暗之中再也沒有出現。

    如果真的是烏爾貝特??缭搅藭r間和空間,站在立過一個世界的邊緣想要對自己提出某些忠告的話,那安茲只能承認自己讓他失望了。世界災厄毫無疑問是在警示自己,但究竟是為何作出了這樣的警示,以及將要面對什么樣的危險——安茲對此尚無一點頭緒。

    (人類……)

    安茲費力的轉動脖子,人類的身體軟綿綿的癱在床上,被雪白的被褥蓋得嚴嚴實實的。室內的氣溫算得上是涼爽,甚至有些冷幽幽的。但安茲已經出了一身汗——不是因為被被子捂的,而是夢里的烏爾貝特的眼神實在太過恐怖,以至于安茲覺得友人的模樣是那么陌生。

    (烏爾貝特桑,雖然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現在作為人類的我可是幾乎什么都做不了啊。)

    烏爾貝特說得對。人類的身份只給安茲帶來了無盡的麻煩。

    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是異形種的樂園。異形種的生存哲學就是強者為尊。在曾經,憑借PVP知識和儲備的海量道具,安茲有自信在整個大墳墓的圍剿下全身而退。但現在的人類安茲只能依賴著忠心于他的守護者們而活,甚至連納薩力克的某些地帶都無法進入——比如說寶物殿,那里的劇毒氣體安茲即使完全裝備了抗毒道具依舊無法抵抗。

    直到目前,安茲變作人類——已經兩個多月了?;蛟S是快三個月了也說不定。

    雖然說起來也只不過是幾個星期,但對安茲來說則像是過了幾百年那么久。

    起初變作人類的時候,除了憤怒就是恐懼。后來一點點轉化成了無奈和疲憊——是因必須加倍努力扮演統治者而帶來的疲憊。

    而現在,無論是疲憊,還是憤怒,還是恐懼,全部都轉化成了焦慮。

    (不行不行,要……起床了……)

    安茲推開棉花糖一樣蓬松柔軟的被子,卻聽到自己的骨頭咯吱作響。

    明明作為死之統治者的時候骨頭都不會這么響動,變成人類后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骨頭在rou里面費勁的扭動,真是不可思議,還有一點恐怖。

    (希望今天會有我想要的消息……)

    安茲不知道是第幾次那么祈禱著。

    雖然知道心急是沒有用的,但安茲依舊希望——今天的期待不要落空。

    尤其是在化身為友人模樣的幻影警示之后。

    懷著希冀和期待放飛的鳥兒,卻沒能帶回橄欖枝。

    這種一個人駕駛著孤舟漂浮在汪洋大海上的生活,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啊……早上好,迪米烏哥斯?!?/br>
    年輕的主人坐到管家為他拉開的椅子上,點頭向守護者致意。

    “愿您貴安,安茲大人?!?/br>
    迪米烏哥斯朝著端坐于奢華又舒適的辦公椅上的主人深深鞠躬。

    哪怕是變成人類也充滿了君主的威嚴——不如說人類模樣的主人舉手投足之間更有一種特殊的魅力。人類這樣柔弱的身軀和主人偉大的意志結合在一起,那種妙不可言的氣場就像火光之于飛蛾那樣輕而易舉將迪米烏哥斯迷得神魂顛倒。

    (啊啊,今天的第一關又合格了。)

    安茲面不改色的輕輕點頭表示收到了守護者的敬意。

    為了讓自己即使是人類模樣也能夠撐得起君王的氣勢,安茲可是連續數日熬夜苦苦練習。像什么”無限重播人類君主的影像以至于看到鮮血帝的臉都要吐出來了”之類的事情聽上去就很可怕,但正是這樣的地獄級特訓,加上安茲像背誦七百多種魔法那樣的覺悟,才有了今天的成果。

    不過,即使如此,安茲依舊覺得自己是被守護者們放寬了通過條件。

    (比如說坐姿……沒想到迪米烏哥斯也有這么貼心的一面,居然會說什么讓我更加舒服地坐著之類的話……明明很討厭人類,但意外的對人類了解的很深。)

    安茲也不知道迪米烏哥斯對人類的各種知識到底是從哪里獲得的。不過,有可能是在圣王國的時候收集到的——畢竟那只正在支配著圣王國的二重幻影正不斷地向迪米烏哥斯輸送著各種情報。

    “潘多拉·亞克特呢?”

    “他正在準備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內部運轉的相關報告,我想很快就會過來?!?/br>
    “嗯——”

    主人微微的揚起頭向后靠去,那雪白的喉部和青色的血管暴露無遺。

    惡魔飛快又小聲地咽了一口口水。

    “既然他還沒有回來,那么,迪米烏哥斯,我想問你幾個問題?!?/br>
    “是,安茲大人!”

    “以你所見,當人類在討論善的時候,他們口中的善是什么意思?”

    “安茲大人,依我之愚見,外界的那些人類還停留在野獸的水準,除了自身的生存和種族繁衍之外鮮少思索一些有價值的事情。但想必您想要探究的是那些尚且有些智識的人類吧?對于那些人類而言,因為他們并未帶著侍奉偉大的無上至尊的使命誕生,因此不得不漫無目的的追求一些淺薄的對象來讓自己堅持活下去。如果某個對象具有某個具有對人類而言算是合理生活計劃的人能夠合理地要求的那些性質,那么它對于他就是一種善?!?/br>
    “……嗯?!?/br>
    (……???)

    “如果這些東西對于大多數人類來說能夠普遍的滿足這個條件,它們就是人類的善。人類未來的總體善,就是在他的全部可能的行為方案的結果此時能夠被他準確預見并在想象中充分實現的條件下,他現在會欲望和追求的東西。簡要地說,人類的善就是產生于慎思平衡的沖動力與某些條件的虛擬合成物?!?/br>
    “……哦?!?/br>
    (啊——?)

    “但是,這種善在安茲大人支配他們之后就不必再談論下去了。因為侍奉安茲大人就是真正的善,也是無論何種種族無論男女老少都可以踐行的善。安茲大人將侍奉無上至尊的權利慈悲的賜予人類,那么人類就能跨越自身的淺薄和短視,直接進入‘善’的殿堂了!”

    迪米烏哥斯一臉認真地說道。

    (哎——?!是在說我是善的化身?是這個意思嗎?)

    安茲看上去十分欣慰地點了點頭,實則在內心瘋狂吐槽。

    (啊啊啊,明明已經合格了為什么我要自己給自己加大難度啦——?。。?/br>
    安茲原本以為,極惡的惡魔迪米烏哥斯大概理解不了什么是“善”。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中能夠說得上是“善良”的也只有賽巴斯一人,但偏偏他們倆的關系就是水火不相容。因此,安茲想要小心翼翼地試探一下迪米烏哥斯對“善”的認知,要是能夠從這個方向給他灌輸進自己的想法就好了。

    誰能想到,迪米烏哥斯竟然一下子有條有理的說出了一大堆自己也聽不懂的話。

    (啊啊,好深奧……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啊……聽上去也不像是即興編造出來的話,所以說迪米烏哥斯其實是完全理解什么叫‘善’的嗎?到底是誰給他灌輸的知識???)

    如果連惡魔都對人類的“善”有了比自己更深的了解,那么安茲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呵呵,看來我是不用擔心了。如果是迪米烏哥斯,一定能夠恰當的指導人類走上正途吧?”

    “是,屬下我一定會努力教會這些安茲大人的仆人什么叫善,什么叫愛,讓他們能夠達到納薩力克末席應有的那種水準?!?/br>
    (???連愛也能教嗎?那你倒是先來教教我??!如果能把我教到你心中的納薩力克末席應有的那種水準,我可是一定會好好夸獎你的哦?。?/br>
    不知怎么的,安茲竟然對那些將要被迪米烏哥斯諄諄教導的人類產生了又同情又羨慕的心情。

    “很好。我完全相信你的能力。不過——嗯?是有敲門聲嗎?”

    “啊,應當是潘多拉·亞克特吧。抱歉,我去開門?!?/br>
    迪米烏哥斯轉過身去。安茲才注意到他的那條尾巴微微的拱了起來。那條閃閃發光的尾巴正隨著迪米烏哥斯的走動甩來甩去,讓安茲的眼神完全沒辦法從上面挪開——以至于剛好沒有看見門扉打開的那一瞬間某個炸成刺猬的黃色毛球和迪米烏哥斯面面相覷的情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潘多拉·亞克特和迪米烏哥斯已經并排站好,等待他的指示了。

    “那么,讓我來看看你們的成果吧?!?/br>
    安茲壓抑住期待的心情,以君主的姿態瀟灑自主地說道。

    “……我明白了?!?/br>
    面對著兩位守護者,安茲努力的不流露出失望和怨恨的表情,只是聲音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首先,從王國八指延展出去的情報網,像是理所應當一樣的一無所獲。

    不過,這是情有可原的,安茲本來也沒有對他們抱什么期望。如果區區人類能夠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安茲反而會覺得那是敵人丟下的誘餌。

    畢竟——對于這種連安茲都無法抵抗的超自然事件,區區人類當然是查不到什么消息的。而且以納薩力克的名義下達給他們的指示也與安茲內心的真實想法相差萬里,這群人類只不過是在自以為是的執行著類似于煙幕彈的命令。殘忍一點,可以說人類的情報網就像是憑空撒出去蒙蔽敵人的——如果敵人只不過是誤打誤撞的觸發了什么特殊效果的倒霉鬼,這種程度的試探可以說是剛剛好。

    (不過,幻想敵人只不過是恰好觸發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效果,就像是撿到了一把上膛的手槍的小孩子隨便扣動扳機結果剛好打中了我……這是人類才會有的天真想法。仔細想想這種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但如果,只是如果——剛好就是那百萬分之一的概率,那個隱匿在黑暗中的敵人真的只是這種程度,安茲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哪怕真的是小孩也照殺不誤。因為不能確定以后會不會有人發現這個秘密。

    “之后是……夏提雅和馬雷。關于知拉農的情報?!?/br>
    知拉農——那個安茲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接到的第一個委托中的神秘組織。雖然原本想著不要草率試探比較好,但現在大概是來不及了。

    根據死之寶珠的情報,知拉農的首領們似乎在研究著不死者種族轉化一類的魔法。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安茲簡直要忍耐不住的同時發出歡呼聲和吸氣聲——當然,在迪米烏哥斯察覺到之前就硬生生地憋住了。

    “已經被全滅了?……嘖?!?/br>
    安茲搖了搖頭。

    (如果能夠被夏提雅和馬雷全滅,那么應當也不是這個組織的手筆。本來以為,這個組織大概是我在這個世界里最先接觸到的里勢力,而且當時怎么看都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敗筆……有沒有可能是夏提雅和馬雷疏忽而導致有哪個首領逃跑了呢?但這是迪米烏哥斯指揮的作戰,理應不會有落網之魚——不對,如果對方有著能夠讓我突然變成人類的特殊能力,那么連迪米烏哥斯都被騙過去也是有可能——不不不,應該還是不可能吧?)

    “知拉農的成員已經被盡數捕捉帶回納薩力克,正在搜刮他們的知識?!?/br>
    迪米烏哥斯補充道。

    “嗯,一定要榨干他們的全部能力,直到把他們的靈魂完全剝開為止?!?/br>
    安茲下意識的說出了與那溫柔可親的人類外表完全不符的發言??吹娇s在椅子里的可愛主人說出了這樣的話,迪米烏哥斯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然后,是從帝國和王國前往教國神殿的間諜情報。雅兒貝德從國交的層面將魔導國的觸手伸了出去,以帝國為跳板前往更遠的未知大陸。潘多拉·亞克特則在大墳墓中匯集著各種各樣的情報,最終整理成安茲現在看到的模樣。

    “值得注意的是教國。雖然迄今為止教國和我國只有隱秘的接觸,但自從圣王國南北分裂形式加劇后,教國正以主動的姿態來接觸圣王國的南部派系。但是,雖然圣王正在魔導王影響強勢的北部,但由于圣王國的宗教底蘊和民眾信仰濃厚的關系,教國暫時還不曾有放棄聯合圣王的想法?!?/br>
    潘多拉·亞克特靜靜地說道。

    沒有浮夸姿勢的潘多拉·亞克特似乎一下子長大了十幾歲一樣,總讓安茲有種微妙的感覺——尤其是和迪米烏哥斯站在一起的時候。

    明明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守護者,偏偏在這種時候出現了一種統一的氣質。

    說不清是自家小孩長大的那種喜悅欣慰,還是感到小孩已經超越了自己的那種寂寞之情。又或者是自己的小孩正在飛速的朝著別人家的小孩靠攏,真不知道是該自豪還是該流淚。

    “作為堅持人類至上主義,歷史悠久的國家,教國的可疑程度是最高的。不過,以教國為軸心,向外還有龍王國,評議國等與龍息息相關的國家。從收集的情報來看,這個世界有著名為,龍王,的存在,能夠使用完全不同于位階魔法體系的,始源魔法,。但受到魔導國支配的龍類并沒有與之相關的知識??梢娺@個世界也有少數古老種族在傳承著極秘的特殊魔法?!?/br>
    “嗯……”

    安茲抿住了嘴唇。

    “你們的意思是,教國和龍王之中,可能埋伏著我們的敵人,對吧?”

    “正是如此,安茲大人?!?/br>
    “也有可能是教國和龍王的聯合。對人類親善的龍鎮守在教國,可能就是這個國家能夠長久生存的原因之一?!?/br>
    “而如果是持有世界級道具的龍,征服起來就麻煩了。若是持有我們所不知效果的世界級道具,可能正是此次事件的原因……但尚不清楚這種效果該如何解除,若是出動納薩力克全軍去征服,同時攻打未知數量的龍和其他持有世界級道具的敵人是不可能的?!?/br>
    況且,還不知曉是不是更遠地帶的敵人。畢竟這些國家匯總在一起也只不過是世界的一個角落,海洋,天空,和更遠的大陸上或許還有其他更加強大的存在。當然,安茲知道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偵查能力很強,但這恰恰說明某種實力勝過安茲烏爾恭的存在的可能性。

    說不定連教國和龍都只是某種龐然大物拋出的前哨兵。如果是這樣的話,隨意出擊就有可能引發一場血戰。一旦戰火點燃,納薩力克就要做好全體出動的覺悟。但這樣的話就要提前調整納薩力克的運營狀態,喚醒那些用于抵御外侮的戰爭機器。雖然在YGGDRASIL中,公會基地并沒有派遣NPC向外征討的功能,但以時時刻刻幻想著出去征服世界的烏爾貝特·亞連·歐德爾為首,一大部分浪漫系的公會成員可是認認真真的設計了完整的軍工體系,即使沒有實裝也理應留下了策劃書和召喚卷軸放置在最古圖書館中,按照規劃開始召喚就能實裝。

    而在指揮官方面,納薩里克也并不稀缺人才。擁有百級指揮官職業的歐米伽·歐蕾兒先不說,迪米烏哥斯作為設定上的防衛戰指揮官,在對外戰爭方面也有出色的成績。能夠指揮野生的亞人大軍攻打富有戰爭經驗的圣王國,雖說勝利應當是由絕對的力量壓制決定的,但不得不說迪米烏哥斯已經可以具備了指揮對外戰爭的能力;雖然消除入侵者的那一次只不過是小打小鬧,但也證明了雅兒貝德的天賦。雖說軍事才能在天才之中也屬于稀缺能力,但潘多拉·亞克特或許能夠被寄予厚望——

    “——納薩里克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br>
    像是讀出了安茲的心聲,迪米烏哥斯擲地有聲地說。

    但是——

    “但是,戰爭并不是唯一手段。畢竟安茲大人的身體還受到某種未知因素的影響。如果因為戰爭導致敵方貿然采取激進的行動,我們可能永遠無法找回安茲大人的身體了?!?/br>
    潘多拉·亞克特說道。

    “沒錯,因此戰爭計劃目前還在封存中……現在進行的工作是繼續派遣守護者進行隱秘的試探。不過,只要安茲大人下令,納薩里克立刻就能進入戰爭狀態,我等守護者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br>
    (不,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br>
    強忍著想要喊出這句話的沖動,安茲的臉扭曲了一下。

    “嗯。在敵暗我明的狀態下,貿然發動戰爭可能會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但也會招來更大的危險。迪米烏哥斯,去查出教國正在交往的盟友,給他們進一步施壓。務必查清教國的歷史,越完整越好,也要搜集這個世界的歷史,從六大神到八欲王,和龍有關的傳說故事也要找來;潘多拉·亞克特,你在大墳墓中進行煉金術和魔法的開發,和雅兒貝德聯絡維持魔導國的穩定?!?/br>
    (不,不可能有戰爭,不要戰爭,我不要戰爭……納薩里克沒有做好戰爭的準備,迪米烏哥斯。不要開戰,不要開戰……)

    “是!安茲大人!”

    “不要?!?/br>
    “不要,不要,不要?!?/br>
    “不要戰爭?!?/br>
    安茲坐在臥室中的一把扶手椅上,目光呆滯地重復著一句話。

    潘多拉·亞克特跪在地上仰頭看著他的父親。雖然身穿著黑色的軍裝,但他的父親大人卻緊緊握住手杖,從頭到腳都散發出厭惡戰爭的氣息。

    “安茲烏爾恭還沒有準備好……”

    安茲喃喃自語道。

    納薩里克掀起的戰爭狂潮一定會引起整個世界的巨大震動,而且絕對會是安茲此生所見的最宏大壯麗的情景。

    就像烏爾貝特桑說過的那樣,征服世界——將安茲烏爾恭的旗幟插在遼闊的大地上,無論是冰川還是海洋,無論是天空還是大地,納薩里克崛起每一寸世界,只為侍奉他們的主人,偉大的無上至尊和恢弘高尚的安茲烏爾恭。

    但那是在游戲里。那是虛擬的電子數據。

    飛鼠可以擔當起公會長的大任,擁有宣戰,談判,言和的最終決定權。但鈴木悟只不過是區區一介人類,讓他來決定數千萬人的生死——完全做不到。

    (我是……安茲烏爾恭。是納薩里克唯一的支配者。如果開戰,無論戰敗還是戰勝,戰爭的全部責任都要由我來承擔。無限多人的生命,無數國家的存亡,甚至整個世界的毀滅都要由我一人來背負……)

    安茲緊緊閉上眼睛。說不清是汗還是淚的東西粘住了他的睫毛。

    (迪米烏哥斯,你不明白……我好害怕,不要這樣……)

    安茲想要大聲呻吟。

    惡魔不明白他有多么害怕戰爭。

    如果是死之統治者,安茲可以面不改色的接受一切。

    但鈴木悟只是rou體凡胎,從童年時代就親眼目睹戰爭,那尸橫遍野,漆黑的天空被沖天的火光照亮的畫面此時無比清晰。

    (如果開戰,魔導國會怎么樣?)

    會化作納薩里克的燃料——想都不用想,這句話就自然而然的浮現。

    無論敵人是誰,一旦開戰,像那種弱小的種族必然會被交戰雙方的鐵蹄無情踐踏。

    無限多的生命的無限多的未來因為自己的一個念頭就灰飛煙滅,這種最高位的統治者才有的特權讓安茲感到無比的沉重。

    更何況,這還只是贏了的樂觀估計。

    如果納薩里克輸了呢?

    (心理準備?到底是什么心理準備?)

    安茲很想問問迪米烏哥斯。

    如果沒有那一次1500人的大舉入侵,安茲會覺得迪米烏哥斯只是狂妄地做好了得勝的心理準備。

    但就在剛剛,安茲從守護者的臉上看到了另外一種心情——

    死的覺悟。

    戰死的覺悟。

    為了守護自己,連指揮官的生命都可以獻給戰爭的覺悟。

    那是連自己的身后事都已經準備齊全的表情。

    守護者們都愿意為安茲而死。這是毫無疑問的。

    但問題是,安茲沒辦法承受得起守護者們的死亡。

    哪怕是整個納薩里克地下大墳墓都做好了準備,安茲也沒辦法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安茲知道,哪怕開戰,在納薩里克地下大墳墓的全體守護者戰死前,自己都會安然無恙。

    但是,同伴們的兒女正在為自己而死——

    想到這點,安茲就會先在心理上崩潰。

    更何況,守護者們都是絕對聽從安茲的指示的。安茲明明知道戰爭必然會帶來死亡,卻允許迪米烏哥斯掀起戰爭,這就好像安茲默認,甚至在勸說守護者們赴死一樣。

    “總之……不行?!?/br>
    安茲緊緊握住手杖。他想到那高高掛在那41人之廳的安茲烏爾恭之杖。

    如果大家知道他將守護者們的生命占為己有——

    哪怕是喜愛戰爭,喜愛殺戮的烏爾貝特桑,也不會允許他把自己的兒子獻祭出去。

    (烏爾貝特桑不會舍得讓迪米烏哥斯去死的。如果烏爾貝特桑在這里,一定會痛罵我一頓。)

    安茲露出了苦笑。今天早上氣勢洶洶的爬到自己的夢里來發出警告的羊頭惡魔,說不定就是預感到了自己的兒子會說出什么話,所以才來對安茲千叮嚀萬囑咐。

    但是,即使認定了絕對不準迪米烏哥斯發動戰爭,安茲依舊有種想要哭泣的欲望。

    (無論是迪米烏哥斯還是雅兒貝德,為什么要忠誠到為了一個虛假的我獻出生命的地步啊……)

    明明想著要做好他們心中的君主,結果卻將他們誘拐到了為幻覺而死的路上。

    安茲想要大聲喊出來。想要一把抓住迪米烏哥斯的手,告訴他自己只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人類。

    但如果這么做,鈴木悟就會死——

    安茲感到有什么東西在窸窸窣窣的爬上來。

    潘多拉·亞克特以貓的姿態站在安茲的膝蓋上,兩只爪子搭在安茲的胸口,深深地看著他。

    “……啊。潘多拉·亞克特,我還以為你長大了呢?!?/br>
    看著趴在自己胸前的貓,安茲露出了一抹憐愛的笑。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br>
    潘多拉·亞克特以無限忠誠的心情發出貓叫。

    然而,他的父親大人臉上的表情卻凝固了。

    “……”

    “喵喵?”

    “……”

    “……”

    “把鼻涕擦在你身上是不可能的?!?/br>
    父親大人的臉色變了。變得那么快。

    好像已經不再難過,但轉化成了另外一種更加復雜的感情。

    啊,那種看變態的眼神。

    讀不懂。喵。

    “逆子,真是個逆子……”

    安茲把自己摔進了被子里。用枕頭蒙住了頭。

    貓形態的潘多拉·亞克特正在他的身上踩來踩去,一邊發出呼嚕呼嚕的叫聲。軟軟的rou墊踩在安茲的背上,像是按摩一樣一點點舒緩著酸痛感。

    ……其實還挺舒服的。

    安茲這么想到。

    早上做了那么恐怖的噩夢,之后又因為守護者的赤膽忠心而精力交瘁,安茲現在還是很想睡覺。

    但在朦朦朧朧之中,安茲好像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喂,潘多拉·亞克特?!?/br>
    父親大人迷迷糊糊的聲音從枕頭底下傳來。

    “雅兒貝德有和你說過嗎?那個什么……至尊搜索隊的事情?”

    雅兒貝德?

    至尊搜索隊?

    “是那個時候……已經過去很久了……雅兒貝德向我提議讓你來做副官。這么久了,她肯定和你說過了吧?”

    說過了。

    她告訴我了。

    我已經知道了。

    “雖然不能貿然開戰,但是我想要派出一支最強的隊伍作為先遣部隊。雅兒貝德的計劃應該在有序進行吧?……可以把這支隊伍拿出來嗎?”

    至尊搜索隊。

    雅兒貝德想要的——至尊獵殺搜索隊啊。

    “雖然……她的初衷是尋找我的伙伴們,尋找大家。但是現在情況緊急,能不能拿出來用呢?”

    父親大人,您知道雅兒貝德的初衷嗎?

    “潘多拉·亞克特?你為什么不……哎?”

    安茲拿起枕頭想要爬到床頭去,卻發現潘多拉·亞克特的臉近在咫尺。只有三個黑洞的蛋臉毫無表情,只是緊緊地貼著他——如同人類所能想象出來的最恐怖的夢魘。

    “怎……么了?”

    安茲睜大眼睛,把枕頭放在胸口,小心翼翼地問道。

    “父親大人?!?/br>
    潘多拉·亞克特慢吞吞地說道。

    “我覺得,現在這個時候……還是要和迪米烏哥斯商量一下比較好?!?/br>
    我不會讓任何守護者背叛您。

    “畢竟在這個時候,迪米烏哥斯是最高軍事指揮官啊?!?/br>
    守護者之間的事情就讓守護者自己解決。

    我絕對不會讓您麾下的任何一個守護者離開您。

    但必要的時候就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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