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田的肥料
電視中的女主播穿著整潔的女式西裝,紅唇中字正腔圓地吐露出震驚世界的恐怖案件——玫瑰連環殺人案。 一開始沒人在意它,就算是死了一個人,當地的負責?人也會悄悄把事情壓下去,以免玷污了自己的名聲。 隨著事情發展到了連環殺人的程度,它已經引起了上面的注意,人們已經開始意識到了危機。 人們在互聯網上破有興趣地談論著這場殺人案,玫瑰從浪漫變為了病態的浪漫,?甚至有無知天真的少女這么說著。 “這么做的人肯定很愛那個女孩!”? 少女們癡迷于玫瑰紳士的愛意。 “我也好想有人為了我到那種地步!”? 她們渴求著有更多這樣的人。 “玫瑰紳士啊啊啊?。?!我好愛!”? 她們表達著自己的愛意。 “有人組個粉絲團嗎?我第一個加入!”? 她們追捧著她們的上帝。 狂熱的粉絲浪潮用無知和可笑在自己光滑的皮膚上印著屬于玫瑰的標志,更有甚者用刻刀將自己的皮rou割下復刻出一樣的贗品。 舞蹈家學習著亡靈的舞蹈,畫家繪畫著幻想中玫瑰紳士俊俏優雅的容貌,作家執筆寫下一段有一段可歌可泣的同人愛情故事。 直到……? 偌大的屏幕上出現了他們摯愛著迷病態渴望的畫面,他們的上帝——玫瑰紳士,那個優雅的男人展示著自己完美的杰作。 錄像機無情地記錄著那個地方的畫面,他們終于看到了被紅色蛛網纏繞著?的人,他們終于看到了一瞬間被攪碎的肢體。 他們終于開始驚恐…… 大量警車從四海八荒來到這里,攪動著這里的微風,花粉附著在他們的警服上,帶著死去之人的恐懼與絕望。 世界處于惴惴不安之中,誰也不知道下一次蛛網纏繞的是誰。 死亡人數規模的龐大?性讓人們感受到了危機,他們祈求著,祈求他們的上帝不要來殺他們。 少數心思陰暗的人開起了關于這場案件惡劣的玩笑。 “你有本事再多說一句信不信,他立馬來你家找你?!? 無聊的玩笑話刺激著人們的內心。 “笑死了,這都能怕?” 大膽的嘲笑到了玫瑰地是非會變成軟弱的哭泣? “有那么嚴重嗎?時不時有人傳謠???瞧把你們嚇的,有必要嗎?” 無畏變成了莽撞愚笨的標志。 他們扣響鍵盤,對著那個寂靜的世界發出嘲笑,對著不安的人發出歧視,用他們可笑的無知嘲弄著扭曲的世界。 濃郁的花香充斥著少女的鼻腔,她緊皺眉頭,眼皮微動。如蝶翼般的睫毛緩緩抖動,最后她睜開了那雙皎潔的眼睛。 “呃啊……” 隨便動一動身上就像是散架了一樣,尤其是胯部和那對柔軟的乳鴿,身上的其他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陸歡歡撐坐起來,強忍著酸痛的身體。 “可惡?!?/br> 那個該死的男人壓著他騎了一整天。 她緩慢地穿起旁邊被玫瑰紳士貼心放置好的衣物,那個男人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 房間里濃郁的香氣熏的人頭暈,陸歡歡緩緩呼吸著,走出了房間。 “陸歡歡!”那個本該昨天行動的時候出現的男人今天才出現在她眼前。 他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她身上曖昧的痕跡,然后移開了眼睛。 陸歡歡眼中蓄著淚花,伸出拳頭狠狠砸向男人。 “你昨天為什么沒有行動??!”陸歡歡生氣地對著男人喊到。 男人沒有回答她。 他沉默的低著頭,身上的力氣似乎卸掉了一般。 “他把攝像頭弄掉了?!彼麩o力的解釋著。 陸歡歡咬了咬牙,“攝像頭沒了,那你之前的定位呢?你的人呢?”她有理有據地爭辯道:“人也跟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少女的指責。 沉默的男人似乎厭煩了一般反問著:“你為什么不好好等事情解決?” “都說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就應該待家里等我們破案?!?/br> 盛明霄煩躁地拉著少女離開這個地方,將她摔上了車廂里。 少女吃痛地緩了幾下才直起身來。 “我幫你還是我的錯了?” “你憑什么不想想就你們這樣?人家把你們當蟲子捏死都不為過?!?/br> 盛明霄坐在駕駛位上,看著前方的道路,莫名有點冷。 “你知道我們死了多少人嗎?” 他狠狠砸著方向盤像是要發泄一般。 “我組織的人全死了,連完整的尸體都沒有,全被那個該死的殺人犯害死了!” 沒等陸歡歡說話,他接著說:“昨天你屬于完全失聯的狀態,我壓根找不到你?!?/br> “早上我的桌上出現了一張紙條,他就跟鬼一樣?!?/br> 盛明霄不知道那個殺人犯把陸歡歡抓了卻又在第二天告訴他位置把人帶回去是為了什么。 “你有收到什么傷害嗎?”盛明霄問陸歡歡。 雖然和昨天那群被扯碎的人比,陸歡歡看起來好太多了,但是他還是隨口問了一句。 陸歡歡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心,握了握又松開了。 是她自己跟著人走的,那個人還壓了她做了一天。 “沒事?!彼卮鸬?。 玫瑰紳士扭曲的示愛已經被全世界的人看到了。 人們猜測著他究竟愛著誰?盡然要用這種方式表達愛意。 隨著事情的發酵,最終的矛頭最終指向那個少女——陸歡歡。 “他有什么特征嗎?” “他穿著白色西裝,身上有玫瑰香味?!?/br> 陸歡歡被扣在凳子上,接受著審問。 “你們認識嗎?” 她眼中神色不明。 “我不認識他?!?/br> 很顯然,審問無果。 這個少女也不知道玫瑰紳士的真實面目,她只是來這個世界度假的,憑空出現的她身上只有配置的身份證和一些裝備。 陸歡歡被扣押了下來,軟禁在小房間里。 雖然這樣做不符合警官們的作風,但是遇到這樣棘手的對手,他們只能這樣做。 每個人都會為了正義奉獻自己,哪怕是自由,對吧? 陸歡歡被束之高樓,微風中的花香依舊附著在這樣陰翳的地方,曾經陽光明媚的烏托邦成了恐懼制造廠。 盛放的玫瑰下是腐爛的尸體,白花花的人骨堆砌在小鎮中央,被清理掉的人體殘肢在空檔的地方仍然留下緋紅的血液。 上面附帶著花瓣到達過的痕跡。 原本人口不多的地方徹底變成了一個空巷,新涌入的人最終都會成為玫瑰地的肥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