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孽緣起
燕景坐在上座,頷首免了藍兒的禮,靜靜地等待屬下的報告。 “主子,您讓屬下查的已經查到了。晉王的師父葉橋實則有三個徒弟,只不過大弟子在兩年前就被逐出師門,之后不久便失蹤?!?/br> “失蹤?” “是。這人失蹤了兩年,再次出現卻是晉王府里的一名賤奴,與主子令屬下查的那個賤奴是同一人?!?/br> 藍兒偷瞄一眼上頭的燕景,只見她撐著腦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也不知道聽沒聽。后面要匯報的內容令藍兒有些心驚膽戰,他怕自家主子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把他一并滅了。 “怎么不說了?”燕景慵懶的聲音飄了過來,藍兒不禁心肝兒一顫,緊忙接著匯報。 “這個賤奴不僅是葉橋的大弟子,還是他親生兒子,名喚林隱……” “你說叫什么名字?”燕景聲音低冷。 又來了,這人怎么什么名字不取偏偏要和主子的殺父仇人相似的名字!難道不知道主子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會變得很恐怖么! 藍兒暗自咽了口唾沫:“回主子,林隱?!?/br> “林……隱……”燕景咀嚼這兩字,聲音越來越低沉,聽得藍兒在一邊后背發涼擔心上頭的主子突然發怒一掌劈死他。 “繼續?!?/br> 藍兒吞了口水,硬著頭皮繼續匯報:“22年前,邳州第一大富商的千金林鑫失蹤,據說是林隱的父親葉橋收留的,后來兩人私定終身便有了林隱。只是這林小姐小時候與金家公子有婚約,她并未告訴葉橋,幾年后她拋下葉橋父子回邳州,不曾想邳州林家已經衰敗靠著金家接濟勉強支撐,于是林鑫入贅金家?!彼{兒覺得就算主子沒看著他她依然頭皮發麻,“說起來,林隱他……” “說?!?/br> “他與反賊林寅同屬邳州林家,按輩分他應該稱堂表舅?!彼{兒硬著頭皮說完。 “你說什么?”燕景手下的桌子瞬間解體。她都斬殺那罪夫九族了,為什么還有遺漏的? “主子息怒!屬下罪該萬死?!彼{兒忙挺身跪下請罪,“邳州林家隨與逆賊同宗,但其天祖被逐出家族,從族譜上刪除,且因其家不在九族內,顧而疏漏,未能將他們逮捕歸案,請主子懲罰?!?/br> 燕景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陛下誅反賊九族,既然他不在九族內便怪不得你們,起吧。繼續說?!?/br> “是?!彼{兒松了口氣,背后被冷汗汗濕的衣服提醒他剛去鬼門關轉了一圈。以后這種向上級匯報工作的事還是讓紅兒來吧,他不想再經歷這種心跳了,“林隱兩年前被逐出師門據說是因為他是個斷袖,而他染指的人便是現在的晉王夫?!?/br> “同門luanlun?呵,有趣?!闭嫦肟纯炊式阒雷约旱耐醴虮灰粋€男子看上時是副什么表情。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與林隱一起失蹤的還有我們一直在尋找的百蓮翎?,F在沒人知道它的下落?!睕]想到她們找了那么久的東西居然在一個男子手上,而還跟著人一起失蹤,難怪他們之前怎么找也找不到!藍兒繼續道,“主子,如今林隱已經出現,屬下已經讓人潛入晉王府尋找?!?/br> “不用了,把人叫回來吧,讓兩個機靈點的去守著晉王柴房里的奴隸,不用多管閑事只要把每天他干什么匯報給我就行?!蹦菛|西估計已經在某個人的手上了,她們急著到處找也沒用。更何況,她現在對這個漏網的小奴隸比對百蓮翎更感興趣。 “是,屬下這就去辦?!彼{兒行禮,心里默默替林隱捏一把汗,他那身份被王爺盯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等一下,他們怎么樣了?”燕景低著頭手一下一下地敲打椅子的扶手。 “回主子,他們還是老樣子?!?/br> “老樣子?你們真含蓄,有時間多想想新花樣,反正那些人就是給你們消遣的,只要記得別玩死就行?!毖嗑罢f完就擺擺手讓人下去。 “是,屬下明白,屬下告退?!?/br> 燕景順著昏暗的通道一路往下,越往里走越黑,各種悲鳴慘叫越來越清晰。眼前突然出現一道亮光,燕景不適應地瞇起眼睛,再睜眼,眼前的一切令她戰栗。 燕景發不出半點聲,雙腳猶如被強力磁石吸附住無法挪動分毫,兩眼死死盯住右邊被八九個個獄卒圍住的男子。 男子臉上掛滿淚痕卻仍然努力做出愉悅的笑,他跪趴在女子們中間,極近卑微地服侍她們。 似乎有個女人說了什么,男子艱難地躺在粗糙的地面上,舒展開的身子盡是青青紫紫的歡愛痕跡。男子敞開雙腿,顫抖的手伸向紅腫脆弱的下身,抓著那露在外面泛著銀光的簪子,向上抽動。 這時看清那簪子有小兒手指粗細,簪面布滿螺旋花紋和凹凸不平的雕花,隨著男子上下動作,那些紋路折磨著細道,男子痛得冷汗津津。 女人們不滿意于男子痛苦至扭曲的臉,抽出纏在腰上的牛皮鞭子照著那處狠狠抽下,男子喉里發出凄厲的慘叫,捂著傷處身子瞬間蜷縮成一團。 女人仍不放過他,對著他赤裸的身體又是幾鞭,男子哭叫著求饒,求女人再給他一次機會。 在女人們的yin威下,男子掙扎起身,以臉蹭女人骯臟的鞋,口中說著自我侮辱的話對著舉鞭的女人一次次磕頭請求原諒和機會,直到舉鞭的女人開心同意了,他才轉向下一個女人,繼續同樣的動作。 所有女人都磕完頭,男子額前已是血rou模糊,腦袋也暈乎乎,他不敢怠慢,迅速舒開身子躺下,比之剛才更下賤的玩弄自己,口中大聲說著sao話,臉上也換成了沉醉情欲的神情,唯有那時刻舒展不開的眉頭昭示他內心的痛苦。 男子比男/妓還卑浪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他曾經是女帝最寵愛的妃子。 沒有什么比令一個身份尊貴高高在上的人乖乖雌伏在她們身下任由她們玩弄更令人興奮了。女獄卒們在男子的表演下哈哈大笑,自尊心前所未有的得到滿足。 只有在這種時候,男子的眼睛才會偷偷瞄向一旁滿身血污的女孩,眼里帶著慢慢的擔憂。 女孩一個眼神也沒給男子。她的心思全在面前的那盤生rou上。那是她剛剛親手剜下的被那群女獄卒玩弄致死的男子的身上的rou。女孩忍著極度的惡心往嘴里塞生rou,不時看一眼面前的燃燒的香。 “對,就是這樣,你動作得再快一點,你越快吃完它,你的父妃就能少受點苦。哈哈哈哈?!迸⑸磉叺莫z卒惡意的扯著女孩脖子上的鐵鏈,它勒得女孩呼吸困難。 女孩淡淡的瞟了眼女人,手繼續抓起生rou往嘴里塞,滿口鮮血滴落得到處是。剛剛那一眼,令女獄卒驚了一下松開手里的鐵鏈背后涼意頓生。她竟然覺得女孩就像來自地獄的食人rou的魔鬼。女人搖搖頭,轉念一想她一小姑娘階下囚也翻不出什么風浪,心里也安心不少。 香越燒越短,女孩腹里早就翻江倒海,她還努力吞食生rou。終于,最后一塊香灰掉落時女孩吞下最后一口rou。 正當女獄卒們覺得可惜時,女孩“嘔”的一聲將胃里的東西全吐出來。 “唉,可惜嘍,小家伙,是你害死你父妃的。貴君大人,咱們的游戲結束了,要怨就怨你的女兒,別來找我們姐妹索命啊哈哈哈哈哈哈?!迸z卒冷笑著,刀從四面八方刺進那男子的身體覆又拔出,一時間血噴如柱。 此時男子的臉才清晰開來。 “父妃!”燕景和女孩同時出聲! 冷汗從額頭滴下,燕景瞪著雙眼喘著粗氣,剛才的畫面再一次閃過腦海,惡心翻江倒海撲面而來,燕景胃里一陣抽搐她翻下床撲在盆架上抱著臉盆吐得天翻地覆。 吐完后,燕景癱在椅子上臉上似笑非笑眼神冰冷。 之后她怎么樣了?好像是瘋了吧? 那些人說她瘋了,瘋了整整五年。 可是,為什么她一點印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