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就是兩個月前吧，衛嘉通過兄弟陸禮的介紹認識了他那位真愛男朋友，葉明。一開始聽說這事兒的時候，他就覺得挺不靠譜的，但見人見多了以后，可能被陸禮洗腦了，他偶爾還會覺得……小朋友也蠻可愛的?？蓯鄣剿加悬c懟不出口，甚至想真心祝他們幸福。

    不過，算是依靠與生俱來的直覺吧，衛嘉一直覺得葉明這個男孩子……有點怪怪的。

    這種奇怪的感覺在最近這段時間到達了巔峰。

    雖然他之前已經跟葉明說了陸禮對家庭出柜的事情，但是這位小男朋友好像一點都不關心，也不緊張，更不感動。

    接連幾天都是如此。

    坦白地說，他更帶著一絲局外人的漠然，好像對他們的這份感情毫無信心。

    ……他似乎對未來一點想法都沒有。

    ……誰對他好，他就會粘上去。

    而衛嘉終于在某一天證實了這一點。

    “我最近覺得……有人一直在跟著我?！鼻嗄暾驹谒媲?，低著頭，然后扭扭捏捏地說出了這句話。

    聽到這話，衛嘉險些被煙燙傷了手指頭。

    “怎么回事？”他問。

    青年卻不好意思地笑了:“也沒什么，可能只是錯覺吧……”

    衛嘉反問:“錯覺？”

    葉明不說話了。

    衛嘉看著他的樣子，追問道:“在學校里？還是學校外？”

    葉明猶豫地說道:“……校外吧?！?/br>
    衛嘉思索了一會，總結道:“我知道了，我去查查。你這幾天就住宿舍吧，別在校外住了，反正陸禮最近也忙，沒辦法過來陪你?！?/br>
    真是直接又有效的解決方式。

    但青年果斷拒絕道:“不要?！?/br>
    衛嘉疑惑地看著他:“嗯？”

    只見葉明臉上帶著一絲不情愿，說:“雖然他可能不回來……但我還是想去那住?！?/br>
    衛嘉凝視著他俊秀的側臉:“……嘖?！?/br>
    男人扯了扯嘴角，輕飄飄地答應道:“行吧，那我來陪你?！?/br>
    他說到做到，真就成了他的專職司機，大學課表比較自由，他就配合葉明的時間接送，葉明倒也沒有一點不習慣，好像理所當然似的。

    他每天都送他，一直送到門前為止，看他鎖了門才走。甚至有的時候，因為葉明說沒有安全感，衛嘉會等在樓下，坐在車子里抽煙，看他熄了燈再走。

    男人抽煙的樣子性感極了，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在休息日的時候，他還會陪他出來逛，并懶懶地說:反正也沒什么事，不如代他兄弟看管一下他媳婦。

    葉明不置可否。

    陸禮不在的日子，他們很快親密了起來，好像擁有了忽略掉別人的默契。

    有那么一天晚上，葉明站在門口，感謝他:“學長，這幾天真是麻煩你了……”

    衛嘉否認了這份功勞，說:“我只是答應過陸禮，這段時間幫忙照看一下你?！?/br>
    葉明笑著說:“但是很少有人對我這么好……”

    衛嘉望著他笑:“是嗎？我可不信?！?/br>
    他既相信他的純潔，但又看穿他的謊言。

    他慢慢地說，一針見血:“你這模樣可一看就是被人養慣了?！?/br>
    被養得天真爛漫，被寵得自由放肆。

    葉明沒料到自己怎么又被懟:“呃……”

    男人問:“別總是想騙我，真的有人跟著你么？”

    青年好像呆住了，看著他沒說話。

    男人逐漸靠近他，然后在他耳邊低低問道:“你說謊了，為什么？”

    說到這里，衛嘉思考了一秒，順勢把手搭上了青年的肩膀，增加自己的威脅力。

    葉明反應過來，無辜道:“我沒有騙人……”

    衛嘉搖了搖頭，說:“你總是在說謊。你是不是在打工還學費？”

    葉明囁嚅著應道:“嗯?！?/br>
    衛嘉挑眉:“你究竟是在打工，還是在跟人調情？”

    葉明:“……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他要翻車了嗎？

    衛嘉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于是眼睜睜地看著青年的臉一點點漲紅了起來，像是混合著羞愧和難堪。

    衛嘉冷笑道:“怎么，你要否認嗎？”

    青年好像被嚇到了，已經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搞得好像是他在欺負人似的……明明是他自己做錯了事情。

    衛嘉一股怒氣還沒發作出來，就忍耐著對他說:“進門再說?！?/br>
    葉明乖乖地放他進來，心里還在想:……怎么東窗事發地這么快啊。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客廳里，氣氛嚴肅得像是什么審問大會。

    衛嘉“啪”地把一疊東西扔在茶幾上。

    葉明問:“這是什么？”

    衛嘉冷硬地說道:“你的照片?！?/br>
    葉明:“……”

    這么刺激的嗎。

    青年拿起了照片，一張張翻看。

    拍攝者從沒關窗簾的窗戶外面進行拍照，照片上的青年正和大他七八歲的男人在昏暗的燈光下……笑鬧、牽手、擁抱、接吻。

    如果不是青年有男朋友的話，這些照片還挺甜的。

    衛嘉看到他只是翻著照片不說話，干脆自己先開口:“看了有什么感想？”

    他以為青年會繼續狡辯，或者痛哭流涕地道歉。

    結果這家伙卻說:“……拍得挺好的啊?！?/br>
    他抬起頭看他，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漠然，像在說:能有什么感想呢？

    衛嘉覺得事情有點麻煩，他說:“你出軌了?！?/br>
    青年慢慢笑了笑，說:“是啊?！?/br>
    男人無法理解地看著他，質問道:“你沒有別的話想說嗎？”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個什么樣的回答。

    他只看見青年托著腮，眼睛里什么都沒有:“……做了就是做了?！?/br>
    什么態度。

    衛嘉危險地瞇起眼睛:“好好說話，葉明，”他第一次警告般直呼他的名字，“坦誠一點?！?/br>
    他表現出一副十足兇狠的大少爺氣勢，葉明就像妥協了一樣，交代道:“……這是我們店的店長，他人很好?！?/br>
    衛嘉淡淡問:“嗯？然后呢？”

    葉明:“有一天我好像喝醉了……醒來就和店長抱在一起了?！?/br>
    衛嘉直白地問道:“你們睡了？”

    葉明:“……嗯?！?/br>
    衛嘉:“那在這之后呢？你為什么不拒絕他？”

    青年被問住了，抿上嘴巴，沉默不語。

    他看著青年一副低頭認罪的樣子，無名之火冒了上來:“所以說……誰對你好，你就可以跟他上床嗎？”

    葉明下意識反駁道:“……才不是！”

    衛嘉卻已經被一股莫名的沖動支配了頭腦。他越過茶幾，把葉明抵到沙發背上，手抓著他的肩膀，用力到他甚至有點痛。

    他在他耳邊吐露著冰冷的誘惑:“為什么說有人跟著你？是想讓我一直陪著你嗎？”

    葉明有億點心虛，但是還是哭著搖了搖頭。

    衛嘉沒管他的搖頭否認，繼續逼問:“我尋思我這段時間也對你也夠好了，隨叫隨到，什么都給你買……”

    青年仰頭看著他，嘴巴微微張開，像是在驚訝，又像是在……索吻。

    衛嘉感覺自己魔怔了一般，微微低下頭。

    他都能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

    他吐出最后的話:“……你是不是……也想和我上床？”

    葉明艱難地咽下一個“想”字，沒有開口說實話。

    然后就被吻住了。

    和衛嘉平日里冷漠精明的外表不同，他此刻的吻炙熱又有壓迫力，像不知滿足的野獸。

    “唔……嗯……嗯……”

    他簡直在掠奪他口腔中的每一縷空氣。

    帶著全然的怒火、微妙的忌妒，和放肆的不清醒。

    葉明拽著他的襯衣，被他吻地微微有點硬了。

    不知道為什么，衛嘉好像在今天格外地沒有理智，他摸索了他的整個身體，然后用手緊緊握住他微勃的yinjing。

    “……等等——”葉明有點驚慌地看著他。

    ……他并不是為他的出軌而惱怒。

    說到底，他就算出軌了，也輪不到他來生氣。

    他只是看不慣他那副隨隨便便的樣子，不把人放在心上，好像誰都可以——

    他用男人的手法擼動著青年的yinjing。

    葉明一定會很爽吧，畢竟他……

    但是……

    “對不起！……我和陸禮分手——”他哽咽著說:“我和他分手……不要再摸了……”

    他看著他的眼神帶了從來沒有過的害怕和恐懼。

    衛嘉從他的眼睛里看見了自己的樣子。

    “對不起……”葉明難過地道著歉:“是我的錯……我配不上陸禮……”他在懇求他:“……衛哥……你不要再弄了……”

    手中的yinjing正如他所愿地硬了起來，但是yinjing的主人卻好像并不情愿。

    ……

    衛嘉突然頓住了手。

    一陣戰栗從他的脊背升起，蔓延了他的全身。

    “……對不起?！彼犚娮约焊蓾穆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