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李北如終究還是沒死成。 七日后,他在東宮的床上醒來。 劇烈的刺痛感在清醒的剎那便席卷全身,逼迫著李北如接受了這個殘忍的事實。 他虛弱地動了動手指,卻觸到個冰涼堅硬的東西——那是條細長結實的銀鏈。 鏈子的一頭緊緊的纏繞在李北如細瘦的左腕骨處,而另一端則被銅鎖扣在床頭。 他掙扎著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被這根拇指粗細的鏈子釘在床上,根本無法動彈。 多次嘗試無果后,李北如精疲力竭地跌回床上,盯著眼前明黃色的床幔兀自發笑。 昔日的太子,便以這種狼狽而可悲的姿態被禁錮在了偌大的東宮內。 許是聽見殿內的動靜,一位年輕的太監自外面緩緩走了進來。 待看清他的臉后,李北如冰冷的眼眸中便被震驚所籠罩—— 這人原是他父皇曾經的貼身太監“小陸子”。 可如今的小陸子卻與當初那個俯首低眉,畏畏縮縮的樣子判若兩人,他走至李北如的床邊,眼含輕蔑: “太子殿下,您醒了?” 那兩雙細長的眼睛在李北如身上逡巡,最終帶著笑意停在了鎖住他腕骨的鏈子上。 “你是陳策的人?” 即使已成了籠中之鳥,李北如的依舊帶著王者骨子里抹不去的高傲氣質。 小陸子卻不憚他的怒視,大方而坦蕩的回答:“是?!?/br> “父皇待你不薄,你卻甘當逆臣的走狗!” 小陸子聞言,一眨不眨地盯著李北如汗濕的側臉看了半晌,突然伸手狠狠扇向自己的臉,清脆的聲響回蕩在殿內。 “太子殿下說的對,小的是狗,賤狗……” 李北如詫異地看著他,卻見那人俯下身子,湊近他耳邊道:“可是,殿下……您馬上就會連狗都不如……” 小陸子的臉扭曲成了怪異的表情,似是唾棄,又似是憐憫,尖細的嗓音像是銳利無比的針,深深扎入李北如破碎的心中。 “我父皇和母后呢?”陳北如怒吼。 小陸子詭秘一笑:“這小的就不知道了……也許被砍成了爛泥,又或許被關進了死囚牢里,這……您都要去問當今的陛下了?!?/br> 當今的陛下? 李北如臉色慘白,暈染著水霧的眸子逐漸變得無神,像是一只沒有上色的木偶。 自己的國家被永遠的覆滅了在這個寒冷的冬天,而曾經高高在上的統治者也如轉瞬即逝的雪,曇花一現間化為另一個王權中最輕賤的泥水。 他們的故土就這樣被輕易奪去了。 而正如小陸子所說的,他很快便嘗到了那句“連狗都不如”的滋味。 陳策夜里來時,身上還帶著未褪去的寒氣,冷得讓人心生畏懼。 李北如正闔著眼睛陷在綿軟的床鋪里,整個人看起來猶如深秋中掛在樹梢上被風蹂躪的枯葉。 半夢半醒間,他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摩擦臉龐,像是條表皮粗糙的蛇順著顴骨爬過去,最后停在柔嫩的唇間流轉纏綿。 當粗礪的指尖試圖探入口腔中的剎那,李北如猛然睜開胭紅的眼睛。 二人的視線就這樣在空中相撞。 看清面前人的剎那間,李北如就像是一尾剛剛被打撈上岸的魚,拼命地翻騰掙扎。 然而那條鎖鏈極大的限制了動作,他只能用修長的雙腿去踢踹坐在床邊的陳策,試圖阻止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反抗異常激烈,牽動著手腕上鐵鏈發出“嘩啦嘩啦”的響動,床也都被搖得亂顫。 然而在陳策眼中,這些不過是最最徒勞無功的反抗,尤其還是在他胯下發漲時。 李北如的腿被輕易鉗住,陳策捏著他白凈的腳緩慢地放在自己唇邊吻了吻。 養尊處優的太子連腳指都是嬌嫩的,上面細小的絨毛在燭火下泛著可愛的金黃色。 濡濕的唇貼在敏感的足心摩擦,李北如難耐地扭動著身體,想要逃離這種折磨。 “放開我!畜生!” 清秀的臉上布滿了細碎的汗水,散亂的長發一縷一縷地貼在黏膩的鬢角,痛苦和屈辱反而讓他的膚色變成醉人的淡粉。 陳策貪婪地看著他,鋒利的眉眼極盡所能地搜刮著李北如臉上的表情,當看到那雙濕淋淋的眸子時,興奮所帶來的快感令陳策再也忍不住欺身壓了上去。 曾經高貴倨傲的太子,如今正衣衫不整、眼神糜亂的躺在他身下,淪為卑賤的囚徒,成了自己想cao便能cao的禁臠。 陳策做了多年的夢,終于不再是該藏在心里發爛變臭的泥。 他激動得渾身發抖,饜足而快慰地枕在李北如單薄起伏的胸膛,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 “殿下,您知道嗎?我想這天想了好久?!?/br> 李北如艱難地吐息,眼睫因為悲憤變得亮晶晶的,讓人覺得脆弱而美麗。 陳策突然抬起頭,兇狠地吻上李北如毫無血色的嘴唇,粗暴地撬開頑強抵抗的牙關用舌頭蹂躪口腔中溫軟的rou,發出“嘖嘖”的水聲。 李北如用另一只手抵住堅硬的胸膛,想要將人推開,卻被陳策拽住手腕摸到胯下,強硬地逼迫他揉捏自己的發硬的陽具。 “嗯……不……” 李北如心中一陣反胃,可是卻掙脫不開,他被人玩褻于口掌之中,等到陳策暫時發泄完后,唇rou已經被蹂躪得腫脹破皮,鮮紅的血順著嘴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