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邊境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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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蘇安十動彈不得,很快的下墜,被抓著墜入一片黑霧。 “團長,再往前走5里就到阿爾頓山脈的邊境村落西桑村了?!币魂牬┲泄膨T士鎧甲的騎兵騎馬走在一條幾乎只能叫叢林小路的路上,其中的一位快速的看了一眼地圖,然后將地圖遞給了為首的一位高大騎士——圣騎士長維利諾爾。 “知道了,保持速度,正午之前到達這個村子?!本S利看了一眼地圖,再次拉動韁繩,策馬前進。 在前方不遠處的西桑村,卻正在進行一場不同尋常的聚會。 這個偏遠的小村落人們憤怒恐懼的看著被綁在柱子上的一對年輕母女朝她們扔著石頭,而她們身下已經駕好了柴火,顯然是要把她們燒死。 “我不是女巫,求求你們,不要……嗚嗚嗚……”母女凄烈的哭著,奮力的掙扎。 而在她們身旁,一個衣著破爛的中年男人也哀嚎著磕頭懇求著兩個教士打扮的人。 “求求你們,艾莎不是女巫,我女兒小麗娜也不是,求求你們不要燒死她們,艾莎只是去森林里踩了一些草藥??!她真的不是女巫!孩子,我的孩子也還小??!” 原來這是一場獵魔女儀式,如今惡魔的入侵越來越頻繁,使王國失去了大量的人口和土地,糧食供給也出現了問題,教會加緊擴大了傳教,好讓余下的人能沐浴神光,于是這兩名教士從附近的鎮子出發,進入了西桑村,管理這個村子的信仰。 沒想到,他們一來就受到了村長的歡迎,他帶著村民指認了這個叫艾莎的村婦使用巫術熬不明的藥物,她的女兒則試圖將這種藥分給其他人,毒害他們,一定也是女巫。 “我親眼所見,這個小女巫給我的藥,我留心沒有喝倒在了豬圈水槽,結果第二天我的豬就死了,這不是巫術是什么?!她們就是女巫,燒死她們!”一個瘦矮的男人憤憤的說。 兩個教士一聽,立刻對著母女畫起了十字,“哦,光明神在上,快承認你們的惡行!說吧,你們的巫術是誰教你們的,是惡魔嗎,說出來,快點像圣主懺悔!” “mama,我害怕!”小女孩徹底被嚇壞了,不知道原本mama說的治腿的方子端給鄰居為什么會被綁來這里,她并不懂大人的世界,只能又疼又害怕的哭泣。 “我懺悔!我只是腿腫,在森林里踩蘑菇,是村子東邊那個黑發的年輕人,是他,是他看了我的腿,就給我了這個方子,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是女巫!” 女人一聽趕緊解釋,不停地求饒。 “村子東邊的年輕人?”教士停了下來,疑惑的看向村長。 村長立刻搓手笑著開口解釋,“啊,是,是有這么一個人,黑發黑眼很是異類,本來是一家三口,從東邊的海上來,他們的船沉了,就在附近的林子里住下了,后來女的病死了,男的上吊了,就剩一個二十歲不到的男孩了,他們也不跟我們交流,說實話他們確實古怪,說不定就是什么惡魔偽裝的,我們這里一直沒有神父來,路又難走,一直沒能稟報您,現在你們來了實在是太好了,正想請您驅逐他呢!” “聽到了嗎,神父大人,我妻子是無辜的啊,是村子東邊那個惡魔誣陷我妻子的??!”村婦的男人一聽立刻又哭喊起來,試圖救下自己的家人。 “那也不能證明她不是串通惡魔!”聽到疑似有惡魔一樣的男人,兩個教士臉色立刻變了,他們只是最低級的教士,根本不會驅魔,本來只想燒個女巫確立一下威信來傳教,再從村民這里拿點給光明神的圣布施,沒想到這個村落窮就罷了,竟然還疑似存在惡魔,一咬牙,他們只好咬死這個村婦有罪。 “至于惡魔……嗯,判斷不出來是什么惡魔呢!”兩個教士對視了一眼縮了縮脖子,但是看見村長熱切的眼神,其中一個清了清嗓子,強撐著說到,“驅魔可以,我們會稟報教廷,但是這樣的話圣油我們要多拿一些?!?/br> “這……”聽到還要更多的油脂,村長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但是看了看教士腰上的圣徽章,他還是忍了下來,試圖討價還價。 兩個教士一看村長不愿意,再度換了一副面孔,高傲的板起了臉,嘴里嘟囔著不行,這是給神的獻禮,少一分都不行。 說著,其中一個教士偷偷指了指跪在地上還在求情的男人,示意村長靠過來,跟他耳語到,“你叫他將家里的油與面都交出來,這是他應該的,沒有察覺自己妻子被惡魔引誘,他也有責任,叫他把東西都獻給神,圣油就好說了!我們會叫他贖罪的!” 村長一聽立刻又樂開了花,當即呵斥起男人,叫他交出全部的家產。 “好了,是不是女巫,燒了她們就知道了,等燒死這兩個女巫,我們就去祛除東邊那個惡魔!動手吧!”談妥了價錢,兩個教士也不愿意繼續在這荒村逗留,一揮手讓人拿起火把,趕緊燒了拿了東西要緊。 于是這個小型村落的上空,咒罵與哭嚎聲音更大了。 火把丟入柴火,吃了油的柴堆立刻燃燒了起來,燒到女人腳下,但是周圍除了她男人,其他人都在麻木的看著,眼看著火舌就要舔上兩人的裙角,母女已經哭的沙啞,絕望的看著火堆。 “住手?!比欢驮诨鹧嬉獰齻麅扇说臅r候,一聲大嗬帶著一道強大的氣刃貼著地面襲來,竟然直接卷滅了燃燒的火焰,緊接著無數鐵蹄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就包圍了這個村落。 教士和村長驚訝的回頭,卻只看到一隊騎著高頭駿馬披著圣廷披風的神圣騎士,而領頭的一位,就仿佛天使在世,高大英俊無比,他冷峻的看著被綁在柱子上的母女,視線慢慢轉向了兩個教士——剛才的火焰,正是被他劍氣熄滅的。 “你們在做什么?”只聽他張開了薄唇,用低沉卻富有磁性的聲音毫不留情的質問。 “圣……圣騎士……?!”兩個教士看清了維利馬鞍和肩膀上的圣廷徽紋,大吃一驚趕緊慌忙地跪下,匍匐到他腳邊,諂媚的親了親地上的泥土,贊美到,“贊美您,圣騎士大人,愿神的光榮與您同在?!?/br> “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比欢罩\繩的維利并沒有對他們的恭敬產生什么好感,依舊冷著臉質問兩人。 “騎士大人!”看到突然出現似乎打算救場的騎士,被指責妻子女兒是女巫的男人終于鼓起勇氣沖到了維利面前,搗蒜一樣的磕頭大喊,“騎士姥爺,我妻子女兒絕對不是女巫,求求您,行行好,不要燒死她們,求求您,放過她們吧?!” “燒女巫嗎?”維利頓時臉色變得更加的冰冷,瞪向了兩個教士,緩緩開口。 “新教規第一百零四條規定,沒有審判所的審判,禁止非神職神父私自審判女巫,術士,你們難道有許可嗎?”維利看著他們畏縮的眼神,頓時嗤之以鼻的冷哼。 “這……圣騎士大人,您誤會了,我們是在……”面對維利富有壓力的質問,兩個教士趕緊求饒,眼珠子一轉趕緊辯解到,“我們只是想驅魔……這個女人真的有問題,她熬的藥把畜生都毒死了,她自己喝卻沒事,她真的是有問題,所以我們才冒險想要試她……請您明鑒!” 雖然不知道這隊圣騎士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又是來這偏僻的邊境做什么的,但是這可是直屬教皇的軍隊,哪里是他們兩個小小教士惹的起的,于是原本高傲不可一世的教士,謙卑如塵的跪在維利馬前,好聲討饒。 “是誰發現家畜死了,具體說說?!甭犃私淌康脑?,維利倒是臉色變了一下,看向了跪著的男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起來,打算具體聽一下事情經過。 “回騎士大人,是我家的家畜死了?!笨馗媾椎拇迕褛s緊開口,“我昨天傍晚回來,見到高爾的女兒麗娜在路邊端著碗藥向我極力推薦,說是喝了腿就不疼了,我以前打劫扭傷過腿,后來走不動路一直疼,但是小孩兒拿的東西誰敢胡吃,我看那個碗不錯,就把藥倒在了豬圈槽里,把碗拿了回去,結果第二天一看,我的豬全死了,這不是巫術是什么?!” “你昨天看到你妻子都做什么了?”維利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男人,耐心又仔細的詢問。 “我昨天白天去地里干活,我妻子腿不好干不了活便去森林里撿蘑菇給孩子糊口,傍晚我回來的時候看見她在煮草,跟我說是東邊那個獨居的青年告訴她的治腿方子,她喝了果然腿不疼了,我不敢信任那個人叫她趕緊倒了,然后我小女兒麗娜就盛了剩藥出去倒,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可能是聽了她mama說治腿,又聽過喬爾腿不好,所以才想給他,結果第二天他就說豬死了,我妻子是女巫要害他!請您明查!”男人趕緊解釋。 “村子東邊的青年?”維利沉吟了一下,又讓被捆綁著的母女對了口供,結果差不多一致,就是女人在森林里遇到了獨居在附近的青年,給了她一個治腿的方子,看來問題的關鍵出在了這個青年身上。 不過維利并沒有輕易的懷疑這個青年,而是叫人分別送來了豬圈的湯藥殘樣和女人熬藥的殘樣對比了一下。 “果然是這樣?!蹦胨樗幵?,維利輕輕聞了一下,看向了指責母女倆為女巫的喬爾平靜的說,“方子并沒有問題,她們不是女巫,也并沒有要加害你?!?/br> “這怎么可能……我的豬……!”喬爾不禁驚呼。 “是這個方子里又一味草藥,人服用并不會致死,反而會治療腿部的積腫,但是對豬卻是劇毒,吃了它豬就會吐血身亡,平常豬并不會食用這種草藥,是你昨晚無意倒給它們,才讓它們誤食了毒草?!本S利看完了藥渣,下了結論,“行了,把人放了吧?!?/br> 村長和喬爾又想爭辯,但是他們看到維利那腰間的鋒利佩劍和鐵蹄駿馬,以及身后無聲沉默卻氣勢逼人的騎士,哪里敢再爭辯,只好認裁,倒是死里逃生的母女和男人,不斷的給維利磕頭,感謝他的搭救。 “至于你們,違反教規非法獵巫,將你們的徽章交出來,你們不再是神父了?!睂τ谀莾蓚€試圖用這種手段斂財的教士,維利也沒有客氣,直接將他們除名。 教會的圣潔,不容此等低劣之人玷污。 解決完西桑村的問題,維利終于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他嚴肅的看著西桑村長,沉沉的說,“我們收到線報,阿里斯邊境森林疑似有蛛魔魔后的出現,情況危機,此次前來是為了驅除邪魔,保衛邊境,你,西桑村長,請為我們找一個熟悉森林的向導,我們要進入森林?!?/br> “這……蛛魔?!”這時候西桑村長再不敢想什么圣布施的油水,從圣騎士口中聽到惡魔消息徹底嚇壞了這個欺軟怕硬的人,良久,他才酸著牙緊皺眉頭說到,“大人,邊境森林危險,我們早就不進入森林了,現在熟知森林深處的只有東邊獨居的那個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