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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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6 沈沉像具木偶一樣在地上坐著,好一會兒,他才慢慢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床頭柜前,端起粥,喝了一小口,粥里面放了些糖,米粒熬得酥爛酥爛的,口感清爽,沈沉乾脆兩口將它解決了。 沈帛走出房間後又後悔了,他總是這麼沖動,又拉不下臉去示好去道歉。 那夜沈帛一腳踹飛的人并不是什麼富二代,而是名正言順的市里的干部,在市里頭掛了名的,這種人竟然也敢網夜店里跑,他們城西的也真敢接,就不怕惹火上身嗎。 也能看得出來,市里的人都什麼德行,竟然膽大到看上了哪個直接下藥帶到房間里,也難怪他們這些黑社會的在逢啟市能這麼囂張。 沈帛捏著幾張紙,約莫大都是與那“干部”有幾分關聯的“材料”。 外頭的人大多不認識沈家的二少,因為沈沉平日極少露面,再加上毫無話語權,基本等於一個透明人,因此就算是沈帛出面把他帶走,眾人也絕不會往兄弟那方面去聯想,還道是沈大少和人爭搶一小白臉兒,消息這東西是,最不怕傳的了,這會兒大家伙兒應也都該知道了吧,沈家的沈帛沈大少喜歡和男人搞了。 但眾人不知道,老頭知道啊,加上昨天沈沉并沒回來本家的別墅,沈帛中途有事離開了,這麼一串,老爺子就算想不知道都難吧,但沈帛一向猜不出他老人家什麼想法,打算按兵不動,裝傻先,等對方忍不住了自己來問,雖然很大可能老爺子并不會來問,他一向奉承“順其自然”。心境得比天寬,選人用人也只看能力不講情分,把大權交給了這個跟他自己完全沒有血緣關系的義子。 但事實證明,老爺子才是真正的深謀遠慮啊,知道無論如何最後所有的一切還是會…… 那夜後,沈沉發起了燒,倒不是因為沈帛將jingye留在了里面,而是身後的傷口碰水發炎了。沈沉燒得神志不清,再加上之前亂吃的藥,沈帛生怕他弟弟出什麼意外,直接帶人沖到了私人醫生家里去了,把人醫生從床上揪了起來。 當時醫生的臉黑程度不亞於沈帛,甚至跟沈大爺有的一拼。 打了針回家以後,沈沉好不容易退燒了,還是迷迷糊糊地到下午才悠悠轉醒。 便是當下了。 沈沉的手機之前放在外套口袋里,這外套先前被扔在了那個房間里,現在外套被被沈帛帶去的人給帶了回來,外套拿去洗了,手機便被完好地放在了茶幾上,沈帛從樓上的臥室里走出來,有些無所事事地走到樓下的客廳里,瞥見了桌上的手機,四處瞧了瞧,做賊似的拿起那部手機,本著“關心弟弟”的原則,一眼,就看一眼。 鎖屏竟然解不開,沈帛滑動屏幕,上面寫著還要輸入解鎖的密碼,行吧,注重個人隱私。 “嗞——”手機在被沈帛放下的一瞬間亮了起來,振動了幾下,只一眼,沈帛的血壓就蹭蹭蹭地升上來了。 只見那條簡訊上面清晰地標明了發信人——城中居二爺,內容只看得到前面的幾行字:“我可以幫你搞掉沈帛那個【嗶——】……” 沈帛差點沒把屏幕捏碎。 他醞釀了片刻,點開上面臨時發信的框。 沉:你個老烏龜老子敲碎你的鱉殼 對面的居二爺:???什麼鬼? 沈帛發過去幾句臟話,拉著個臉,恨不得現在跑去樓上質問沈沉這是怎麼一回事,又怕得到自己不想知道、害怕聽到的答案。 沈帛:傷心、寂寞、冷。 為什麼?弟弟為什麼總要從自己身邊逃開?為什麼就不愿意留在他的身邊?外邊有什麼好的,以至於他總是一次次地往外跑?沈帛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滄桑,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夾在食中指上。 總有人說她抽煙的樣子很性感,很禁慾,也很慾,恨不得成為他嘴里叼著的煙,盡管只能燃一次,邊會被扔在煙灰缸里。 沈帛吐出一口煙霧,帶著胸口的郁結之氣,他把茶幾里的煙灰缸拉了出來,將宴會抖落了進去,腦袋里昏昏沉沉的,卻又想讓它強行清醒過來。 抽煙的感覺讓人有種空虛被填滿的錯覺,是錯覺。 他是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好像是接手公司業務不久的時候,老大這個位置看起來風光霽月,其實啊,真的當你坐上去了,才能感受到其中不為人知的壓力,他那段時候完全離不開煙,身上總帶著一股獨特的煙火氣。 好像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弟弟開始和自己漸行漸遠了,那個時候,弟弟的笑中便不再有真誠,他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麼原因開始偽裝自己。 或許是,討厭哥哥身上的煙味吧。 他不想讓弟弟接觸到這些東西,他才不是為了私吞這份“家業”,他只是不希望自己長久以來保護著的弟弟知道,不想讓他碰到那些,最底層的,晦暗不清的東西。 可沒想到第一次談便談崩了,直接把人氣走了,沈帛關系弟弟沈沉的心意縱然熱忱不讓人懷疑,可一味地保護遮掩著只會讓沈沉愈發地無法理解哥哥的行為。 雖然沈沉也并不是因為這件事兒賭氣的,他不過是因為戳破那些“知慕少艾的少女心思”,覺得有些羞恥才不好意思見哥哥才跑出去的。 煙燃盡了。 倦意襲上腦海,沈帛昨日便一整天沒有休息,還忙活了一夜,這會兒也是剛從公司回來,哪怕是鐵人也經不起這麼久沒日沒夜的奔波勞碌吧。 他隨意地將靠枕拿下來,往腦袋後面一墊,躺在沙發上就當做休憩了。 樓上并不只有一間房間,只不過這會兒還是不要上去了吧,留給各自一些冷靜的空間,尤其是沈帛自己,他腦子里全是居二爺發來的那條簡訊。 弟弟和城中的人有聯系,對方還說要對付自己。 想想就火冒三丈。 日掛中天,陽光正好,沈帛也好久沒安穩地睡過一個午覺了。 樓上的房間里,沈沉覺得那個不可言說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遂將雙腿張開,圖屑藥膏,一緩解疼痛。 一天下來,沈沉只喝了一碗粥,此時腹內空空,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樓,想到廚房里找些吃的。見到哥哥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自覺地放輕了腳步。 現在沈沉面臨一個難題,哥哥還是食物? 最後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哥哥,哥哥安詳的睡顏難得一見,而食物的話一餐不吃餓不死回頭再吃也無妨,有言道,秀色可餐。 哥哥在睡夢中似乎也不太安穩,眉頭緊鎖著,沈沉走來,坐在了沙發旁的扶手上,安靜地只聽得到呼吸聲。 沈沉輕輕地伸出手,溫柔地為哥哥撫平眉心的褶皺。 雖然屁股很疼。 還能怎麼辦,那當然是選擇原諒他。 沈沉不自覺地勾起唇角,只是這樣看著、注視著哥哥,最簡單的觸碰,便能激起心底溫柔地漣漪。 我愛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