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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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夏天電話通知我閱世那事成了,震驚之余,又聽見她讓我找時間簽合同。 “今晚吧?就今晚?!彼詥栕源?。 我說不行,得明晚。 “行吧,那下午帶小李看寫字樓去啊,我這邊辦離職呢,那幾個老頑固咋咋呼呼的,煩死人,掛了啊?!?/br> “等等等,顧jiejie,幾點看完???” “怎么了?耽誤你什么事兒?” 她語氣凌厲,嚇得我出一身雞皮疙瘩,忙說沒沒沒,我大閑人一個,能有啥事兒啊。 臨近中午,小孩的電話打來,問我回去吃飯嗎。我說沒忙完不回了,反問他想吃什么。 拖鞋啪啦啪啦響了半天,得意朝電話里說: “廚房好像還有菜?!?/br> 我一醒神:“別吃,擺幾天了,樓上衣帽間又沒鎖,知不知道首飾盒在哪?” “知道...那個,季叔叔,我可以吃耳環嗎?掛展板上那些?” 我說可以,都可以。 拖鞋聲又啪嗒啪嗒地踩回去,他問:“那今天去接艾倫嗎?” “接?!?/br> 得意語調昂揚:“行!我馬上出門,坐地鐵過來找.....” “別出,在家里呆著,你不用來?!?/br> 通話因此沉寂了片刻,但凡小孩緘默,我們之間的交談輕易能陷入僵局。 我僵硬地準備開口,得意突然問:“要是張惠惠她不還艾倫呢?” 我一愣:“為什么不還?” “.......或者她明天才還呢?你是不是也明天回來?” 臭小孩,真想揍他屁股,“說什么呢?我晚上就回?!?/br> 回到餐位,小李點的雙人套餐剛好上齊,她面前放的是水煮rou片,給我安排的是黃燜雞,一頓飯滿打滿算40塊錢,顧夏天給的午餐預算是50,她還省出往返地鐵票。 小助理端著小碗和木筷過來,順帶捎上兩瓶汽水。 “顧姐體恤季總,汽水可以額外報賬?!彼沁@么說的。 我叫來店員,說打五件汽水的包,三件可樂兩件雪碧,玻璃罐錢一塊兒算。 小李落座先問:“季總,家里打電話???” “是?!?/br> “父母嗎?” “不是,我不跟老人住?!?/br> “哦哦,那是你家小孩?” “你誤會了,我沒小孩?!?/br> 她笑瞇瞇:“我知道了,是老婆?”一面盯著我的手指,“不對,是女友,也可能是男友??!?/br> 我邊拌飯邊抬頭:“你說什么?” 她語氣驚訝:“難不成季總是單身?” 我沒接話,揮舞著瓷勺悶頭扒飯,她尷尬地將木筷放下,此前推斷我會去接,故而遲遲不落,“.....季總別誤會,我不是八卦,這都....都是顧姐的意思?!?/br> 牽扯顧夏天就更加詭異了,我不解地追問什么意思? “這個....要不晚點你親自問問她?” 見這么一說,我收斂神色,也不做特別的表情,只干盯著她看。這招對任何小孩都管用,何況李小墨芳齡二十五,留學歸來直接入職,沒上過幾天班,世故是強裝的世故,敲敲打打就碎了,同嚴彬那樣的老油條不能比。 李小墨硬撐了片刻,收回目光,語氣十分頹?。骸拔艺f,我說還不成?季總,你聽了就過了,別往心里去?!?/br> “能和閱世合作,大家當然很開心啦,只是顧姐有點兒.....她還是覺得這件事很蹊蹺,畢竟你那晚上跟她又說了那些話....但是那邊的人態度很好,呃,是非常好的那種,所以她想讓我問問你,是不是.....是不是.......” “.....你們以為我和嚴彬.......?” 她眼睛一亮:“季總,你太值得尊敬了......” 去他媽的! 李小墨跟著我忙活了一整天,盡管開車,可看場地要走的步數不算少。她雖然年輕,但總想讓人覺得自己老成,學她的上級:無論去往何方都要踩高跟。結果不得不認輸,坐在樓下噴泉邊哭喪著臉揉腳。 “季總,還要看幾家啊,我走不動了....” 我大致翻閱著記事薄的后幾頁,索性合上,“要不今天就到這吧?!?/br> 小助理滿面愁云:“顧姐說不看完不行,不讓我上她床睡.....” 空氣緩慢地流過我倆身旁,遲鈍、難堪,我花了一點時間消化信息,后盡力表現得像什么也沒聽見,任何事情都不聯想,把談話拉回正軌:“我知道有個地方挺好,不在市中,租金不高。明天我去問,要真合適我直接聯系你顧姐,你就請一天假,在顧.....在家里好好休息?!?/br> “這怎么行?” “那你現在跟我去看?!?/br> 小女孩神色堅毅,胳膊一甩扛上高跟鞋,有些圓嫩的腳踝在石磚上踩著,像芭蕾舞演員刀尖漫舞。 黑貓不在,玻璃墻內依然破舊,卷簾門上的凹陷尚未修整,二樓的窗戶也缺少回應,我們無功而返,李小墨堅持乘地鐵回公寓,理由如下: “顧jiejie跟我說季總是個十足的放蕩子,要我相處時多加小心,我倒是不覺得季總有多花心,只是讓顧jiejie看到你送我回去影響不好,我今天沒能完成任務,如果再被她誤會就更糟了,謝謝你的美意,季總,再見!” 那起碼打個車??! 我忘了,顧夏天給她報銷的十塊錢不夠打車,我只想不通自己哪里使人錯覺放浪。 開到張惠惠小區,遠處天空已在焚燒焰火余暉,車子留在大門外頭,我只身前往,保安要么記住了我這個人,要么記住了我開的車,反正沒攔。小區建起來的年頭不少了,人行道上盡都是走著些頭發花白的老頭老太太,眼下的時點,正趕上讀小學的孫輩們回家。 在人工湖岸邊的亭子里,我獨自坐著抽掉半包煙,夏天的夜色來得太慢了,紅與藍的銜接還未完畢,爐灶和燈火已經徐徐燃起,頭頂有爆炒干鍋的飄香,勾引著花園里嬉戲的孩童上樓吃飯。 他們從我面前一一跑過,好奇地望著亭子里這位陌生的大人、這位在人人歸家的飯點獨坐著抽悶煙的古怪大人時,小孩們心里在想什么?想我是否曾擁有過這樣隨意奔跑的回憶嗎? 等四下寧靜,水邊的路燈點亮,我站起來抖直褲腿,向目的地進發。 未及樓下,不遠地,有人推開防盜門走出來,我加急步伐過去擋門,結果那人體型太過龐大,其實僅才探出一半身軀,我步子又急,他沒能及時讓開,與我撞個滿懷。 滿懷半天沒化解開,我們看清了臉,彼此皆是一驚,對方首先大叫:“季老總!你啷個會在這......等會兒,你臉色不咋個好誒?出啥子事咯?” 我二話不說,照著那張豬臉過去一拳,秦老六臉上掛著的幾大坨肥rou猛地兩晃,倏地隨人往下落。他原本不高,胖起來就更矮了,像個脫離鞭笞的大陀螺,轟然一聲巨響,砸進門后的水泥臺階,樓道里響起老舊自行車歪倒的動靜,之后跟上埋在其中的豬叫。 秦老六底盤太重,無力翻身,人也估計被捶懵了腦袋,我過去摁住他,揚起手肘飛快補上幾拳,中年人的肥rou實在太多太多了,脂肪留在體內不會走,日積月累,胖而不健康,雙拳砸下去又硬又厚,竟碰不到骨頭。 “....季良....*你媽!莫打!.......喊你莫打咯!勾日*巴憨雜種!” 一樓住戶聞聲開門,站在防盜門里張望,秦老六大喊救命,我順手撿起門口放著的空牛奶瓶,朝墻上一揮,立馬只剩半個鋒利的破碎瓶身,居民門“嘎吱”合上了。 秦老六費力抓著欄桿起來,勉強坐穩,被我打破了嘴,心里又十分慌,講話聲像個公公,才掏手機出來,一腳給我踢飛了。 他氣的發抖:你個死娃兒,等老子喊人來,不把你整死! 我假裝對他揮了揮玻璃瓶裂口,秦老六蹬著腿往后直躲:不喊咯,我不喊,你莫發瘋撒季良意! “喊,喊來?!?/br> “你發啥子神經病....睡了你婆娘,又不是睡你咧媽!下手黑重!你秦哥哥命都差點黑脫了!” 秦老六臉上開花,眼皮腫了半邊,又著下面的肥rou擠著,平日精光四射的小魚眼睛此刻只剩條晦明的皺紋了,勉為其難,還能在地上摸開很多泥灰健起手機,哆嗦地拍拍屏幕,拍亮了,貼到腦門下面,胖指頭戳戳點點,“爪子事嘛!好好講撒!” “沒得啥子事,就是明天有人來禾佳檢查,我來知曉你一聲?!?/br> “關我啥子事嘛?有沒有得點必要.....”他臉上腫rou一抖,“查帳???!” “是噻?!?/br> “我*你媽咧.....”秦老六胳膊一甩,手機摔成幾瓣碎片,脖子上的肥圈同樣跟著晃一晃,嘴里彪出口濃重的血痰,“啷個挨老子上牙打掉一顆嘛?!瘋咯.....你讀書那哈兒脾氣哪點恁個火爆嘛?!真是人心不古.....” “廢話少說,聽了就走?!?/br> 他剜我一眼,“那我走咯?” 我擺擺手,他支著膝蓋爬起來,扶到門口,又干站著不動。 “你那個小兄弟,不是我逼他的哈.....那天張惠惠給我說他想和我們耍一耍,他才來咧,我問婆娘說他同意沒得,婆娘說同意了的....你今天打過我就算咯,我換天請你出來吃飯,好好跟你們兩個道歉,以后大家見了面,也莫置氣哈....” 敲門聲循環兩三遍,屋里終于傳來一聲問候:“誰呀!” 敲門聲暫緩,而后接著作響,腳步聲由遠及近,在門邊停了半秒,后猛地拉開:“季哥?你怎么沒給我打電話.....” “沒事,很忙?” 她抓著浴巾的手緊了緊,連說沒有。推開防盜門,請我直接進去,彎腰給我找鞋,“可以說一聲呀,家里亂糟糟的,也沒收拾.....” 我看看屋內,隨口說:“我在樓下碰見秦老六了?!?/br> “???”她面色一凝,長發還滴著水,可立馬豎起眉頭,語氣憤憤:“你上周答應了來給我裝花灑,結果呢?沒來也沒接電話,我這不得找人來給我裝.....你手怎么破了?” 我低頭,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關節頭上有些血跡。 “你把秦老六給揍了?”女人驚恐又欣喜,利索地解下浴巾,將我的手包裹起來,“你笨不笨?怎么連他都打?季哥,你太沖動了,這怎么能打人?我們又沒確定關系.....” 她渾身是未干而先冷掉的水漬,客廳連通陽臺,大開著門,她像是不怕走光,只盯著我的手掌細細擦拭,血跡消失后,確有一點小傷口。 “我燉了湯,你留下來吃晚飯吧?”她仰頭問。 我抽回手,單問:“狗呢?” “哎?今天下午上班前我叫快遞給你送去了,你不在家?可惜得上班,不然,我自己就能給你.....” “好玩嗎?” 她臉上笑意驟停,問什么好玩? “查我信息,好玩嗎?” “季哥,我是怕你被騙,你上次帶來那個我查不到他.....太奇怪了,沒有人的背景會這么干凈的,除非死了的.....”張惠惠突然間反應過來,不可置信:“你是因為他才打人?” 浴巾外蓋著的手縮回去,女人的喊聲有些絕望:“季良意,你太瘋了!” 張惠惠赤身裸體往后走,不及防一屁股跌進沙發,坐墊上似乎有東西,她往背后摸了摸,拿出的是艾倫的項圈,沒猶豫往我臉上丟:“他媽的別靠近我!” 而我只是站著沒動,她自己嘶吼了幾句,也覺得沒力氣,抱住肩膀開始大聲哭,我彎腰撿掉落的項圈,把她嚇得收腿,后發現我朝門走去了,又喊我名字,叫我別走。 我嘆氣:“到底要干嘛?” 張惠惠跳下沙發,跑到身后:“....我錯了,我只是想帶他去玩玩,他們想為難他,我一個女人怎么攔得???季哥,我以為你不回來找我了我才跟秦老六睡覺,我需要男人....我需要靠山,我以后不做這些事,永遠都不做了,你別拋下我,季良意.....” “....我和秦老六一樣?!?/br> “那你也跟那小子睡了?是....我是沒有他清純,我找的男人不少,但是季良意,你也算不上什么好人,那我為什么不行?我不會管你在外面怎樣,我不會在意的,但是可以保證我自己.....” 眼下時候不早,我把她推開了明說:“回去穿幾件衣服,以后沒事就別見面了?!?/br> “季良意?!你就這么寶貝他?他那天褲子都沒脫!” 我回身盯著女人,冷冷道:“敢再動他試試?!?/br> 張惠惠氣急敗壞:“我是警察!” “警察怎么了?警察就可以隨意抓人?”我舉著胳膊,態度冷淡地反駁,指骨在按壓里咔咔作響。 這舉動有些做作,但在你剛揍完人的時候,拳頭最好還在滴血,這種聲音可以叫外強中干的膽小鬼害怕。 不必質疑它的可信度,我曾是白人高中里唯一的黃皮膚小孩。 我是夜里回去的,無非顧夏天得知我提前放跑了人,押我審問,其間又穿插了許多其他工作,只要這些事辦妥,距離工作室開業就不遠了。而場地問題若及時解決,我甚至不用再經歷下個月痛苦的截稿期。 或許能讓得意來上班,我想,行政或者秘書,但首要的任務是確保消防安全。 踩上前院的鵝石小徑,我突然意識到一整天都沒與得意見上面,不曉得他今天怎么度過的?小孩睜眼后就沒見到我的人影,應該超級想我吧? 門廊亮著燈,客廳卻是黑漆漆一片,我在窗外翹首以待,看不清狀況,只好自己掏鑰匙開門。 房子里靜得像是沒有人,我直上二樓,聽聞狗叫,心中大喜,副臥房門卻渾然推不動,原來小孩在里面上了鎖。 “得意?”我試圖喊。 屋里沒動靜。 我改口:“艾倫!” 屋里立即嗷嗚嗷嗚地應聲,雪納瑞展開四只小爪飛躍,木地板被踩得噼里啪啦,直到門邊。我蹲下去,往門縫伸指頭,小狗濕漉漉的鼻頭和我碰了碰,立刻吐舌舔我拇指。 我繼而呼喚,艾倫,艾倫,叫哥哥給我開門。 門縫里投下另一道影子,我站起來,門拉開后,門里的小大人面色不善。 然漂亮小孩板著臉也是漂亮的,被我攔腰抱起來親嘴,把他嚇得瘋扭:“干嘛?艾倫還在....艾倫看著!” “看著怎么了?想我沒?” “不想?。?!” 我便摸進襯衫底下,捏住小孩腰上那一小點rou:“生氣了?” 盡管得意在盡力和我拉開距離,偏著頭不講話,不讓我碰嘴,但固執后仰的樣子太像一頭小抹香鯨,挺著肚皮掠出海面。 我偏要挨近他:“聞聞,快,我身上有味道沒?!?/br> “.....什么味道?” “找別人睡覺的味道,有沒有聞見?” 小孩臉一紅,氣賭得更嚴重:“這怎么聞得到?” “你不是小狗鼻子嗎?” “我不是小....放我下去??!” 小屁股著我突然一抬,他慌慌張張落在我肩上,狠話沒放完摹地栽進床里,被我按著肩頭,怎樣掙扎都不起來。 突遭冷遇的艾倫在床下急得繞圈,偶爾叫兩聲博關注,它想上床——得意不會同意的,小主人被老主人扒衣服、脫褲子,抱著親抱著啃,在光溜溜的身體上為所欲為,每一處都摸遍了,下手殘忍得仿佛將士戰后給妻子做守貞檢查,我當然也在做檢查了,他何止是我的妻子,我可是他的老子。 得意氣得半死,縱使他大為光火,脖子往下卻是老實單純、經不住粗暴對待的,小弟弟抖擻著站起來,我按著朝他肚皮壓下去,小孩輕輕呻吟,不覺得痛苦,在被按捏rou核時蹭人臉頰,原來他也思念了我整天。 隔著西褲拉鏈,我故意抬高yinjing突起的部分,“今晚就進去,行不行?” “不行....不要,不行!唔.....唔唔!唔!” 他又承吻又尖叫,嗓音軟了,鼻音止不住地冒,兩條手臂從我身前繞到肩后,再摸著臂膀往下游走,不知如何落到手背上來的,但傷口由此暴露了位置。 “昨晚都好好的???”得意鎖緊眉頭,“這是.....打架了?” 我倆同時坐起,小孩捧著我的手掌端詳,我也借光發現右手要比左手嚴重一些。 “張惠惠為難你?” “怎么可能,秦老六?!?/br> 他詫異抬眸:“你打他干嘛?他是警察??!” “他摸你了啊?!?/br> “你不能把人揍成這樣啊....”得意搖搖頭,“再說我也沒什么,不是都好好地回來了?你下手這么重,有沒有打到他腦門?頸椎骨斷裂就遭了.....” 沒什么?他竟不以為然。 那時刻只覺得他懦弱膽小,沒細想對方緣何緊張,我抓著他,恨不得把小孩推進極陰暗的淺灘里: “他差點強暴你!那么多男人,你月經都沒走,有沒有想過會被輪jian?” 得意張張嘴,我語氣太暴躁,他有些懵,臉色蒼白地瞠著眼睛。 “我揍他怎么了?你以為是你自己回來的?要是沒人把你接出.....”我感到驚訝,收斂火氣,問道: “怎么又哭?” 小孩腦袋漸垂,被我晃晃手臂,倉皇地抬起臉:“對不起....良意,對不起......” 我不過嗓門大了些,他卻像塊昂貴但不經用的玻璃,沒消碰,唬一唬便碎了。 胸膛里越發緊,滿腔怒火燒不出個屁。我悶低聲音,叫他轉過去。 得意背對我側躺,被直接摁平,我的下身抵上他屁股,小孩腦勺微揚,往后飛快地瞄一眼。 我按回去:“別動?!?/br> “良意.....” 手放下去,立刻成為小龍的收藏品,焐在臉下,那里掛滿淚珠,絲毫不干爽。再著小龍一拉扯,手掌被他拽進懷里,“....對不起....” “別說了?!?/br> “...對不起...” 手背貼著他身前胸骨,巨大震蕩隱含其中,或許只要用力,就能穿破胸膛,取出心臟——用不著這樣殘忍,小孩將心事都寫在臉上。 他是怕我就這么進去了,他是怕疼。 我心下喟然,姿勢也不大便利,索性陪他躺下,松開領帶,把他當個抱枕靠著。 小孩轉身,紅著眼眶幫我解領扣,到最末尾一顆,得意的指頭在腹部緩慢移動,掩耳盜鈴地揩油。等他舍得收手,拉下內褲,摸進去把握著,小心觸碰我的yinjing,我從沒見過有誰打飛機會這樣小心。 “你今天到底生什么氣?”我問他。 他仰頭和我對了對眼睛,想躲開,被我逮著,逼他看。 “.....中午和你通完電話,我就想過了,如果你和狗一起回來,或者你早點到家,和我一起吃飯,我就絕不生氣.....可是艾倫下午就送到了,你的車晚上才開回來......” 他雖然傷心,但是由此打開了話匣,傾訴著整天的瑣事: “而且我去買菜,那老太太問怎么狗沒帶出來,我不知道怎么解釋,就說給我叔叔領走了,她以為我是誰的丈夫,不想居然還沒結婚,想把老伴他舅舅的外孫女介紹給我.....她太熱情,我零錢都沒拿就跑了,門口遇到有培訓機構在發教材書,原來在做促銷,免費送資料,我去問了,那個證書不要求學歷的,我報了個網課班,花了一點錢......是不是太貴了?” “不貴,能有你吃飯貴嗎?” 他晃動的睫毛吸引著我的全部注意,小孩有些內疚:“....那你吃晚飯沒?” 回來得晚,身上又沒有酒氣,他當然會懷疑我沒吃飯。 邊說生我的氣,邊問我有沒有吃晚飯,我忍不住逗他:“怎么?想給我下毒?” 他一愣,急忙擺手:“我不會給你下....唔....” 被親吻時,得意喉嚨里所發出的聲音總使人錯覺在親一只小動物,由此我不敢閉眼。 按著他的手腕,也仿佛逮住獵物的前肢,雖然肩臂往上的部位還算結實,但這里纖細非常,且始終有所反抗,提醒我身下不是家禽。 但他明明就是我飼養的小鳥,被我揉到高潮,咬著嘴唇不愿意射精。 我該不該給予小鳥更多? 這個節點上,他突然被牙齒撕扯rutou,驚愕得想拉開我的腦袋,我確實讓開了,但沒人天生就長一個奶頭,只是簡單嘬幾口,他叫得像被破了處,雖然這兩顆茱萸也確實被折磨得快破皮,再遭粗糙舌苔狠狠一碾,得意渾身繃緊,僅腿間能動,股股地發射白液。 “良....良.....” 他連射完后疲憊不堪地哈著氣都像小狗,我想摸他耳朵,被中途攔截?!靶」贰鄙斐錾囝^,原是粉嫩的,此刻格外艷紅,令人想起他身上某些其他部位的色澤。 我當成他想親吻,卻看見他側首,嘴唇覆上破敗手背。 手掌下沉,我發現皮膚上的裂口消失了。 他舔過后,又抬舉在臉前吮吸,馬上連淤青也失去蹤跡。 我的手骨就這樣恢復了健康,但小孩沒肯放開,而將其貼上臉頰,口中喃喃: “我只是怕你回不來...在我那里,襲警會坐牢的....” 我略一垂首,他倏地摟?。骸皠e生氣,我好怕你生氣....良意,別生我的氣了?!?/br> “我沒生氣,”他的頭發多而厚,手感屬實很好,“傻小孩兒,你就不能罵罵我?你總道歉干嘛,我又不會把你扔了?!?/br> 床下一陣子沒聽見狗叫,艾倫坐在正對我們的落地鏡下方,縮著前爪,呆呆地看完全程,我后面提狗起來,它竟沒睡著,淌了一肚子的口水。 而床上的也不安分,知道我不再惱火,從而不知滿足地亂蹭。我分不清到底哪一位更像犬類,得意勉強位列后排,是因為我還得跟他睡覺,總不能說我是跟狗睡覺。 “行了,行了,”真可會膩歪,我架著他腋窩,“以后保護好自己,身上除了我不準別人碰,懂不懂?” 小孩點頭。 怨氣得以化解,我心情大好,說走,咱出門吃宵夜去。 得意歡天喜地地爬起來,我撿衣服給他套,襯衫往下拉,小孩頓時疼歪了嘴。 我急問:“咋了?” 得意彎腰抱著手,直說沒事。又指指我外斜的襯衫角,上面還站著jingye。 我也去換衣服,把大碼短袖拉下來時,圓領口竟然裝著兩個腦袋。 “冷嗎?還跟我搶衣服穿?!?/br> “你說不會扔掉我,季叔叔,是不是真的?” 我不禁意外:“扔你干嘛?” 小孩踮腳,拿臉碰碰我,一骨碌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