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誤上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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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名寧真。 刑堂主事。 寧家少爺。 寧越的堂弟,寧沖的堂哥。 聽到這句話里的一串關鍵詞,湛青的臉色,從先前難受痛苦的蒼白直接變成了被嚇得毫無人色。這真是一串讓他無法不懼的名號。 到此,他終于發現,人根本就爭不過命。 他是挺想活的,然而什么所謂的兩種選擇,其實根本就沒有才對吧。 左手換右手而已。 只是他死都弄不明白,寧家兄弟想要玩死他,干嘛還要這么麻煩? 尹徵只看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但是他說,“你也不用怕。既然讓你認了主,就不會改口反悔。跟你說這些,只是讓你明白。為什么寧越說,只有我留你,他才讓你活。因為就算你不來翡翠島,寧家刑堂里,你要見的人,也是我。若是重新選擇,你覺得,你想在哪兒見我?” “……這兒?!?/br> 湛青下意識的想,刑虐和性虐,相比之下,他覺得后者還更溫和一點。就像死刑和死緩的區別??雌饋碇徊钜粋€字,其實可能是差了一輩子。 “所以我只能說,你運氣真是不錯?!庇谑且鐚λ铝艘粋€總結,“但是湛青,我有言在先。在我這里,除了“可以活著”之外,別的,我也一概不會給你?!?/br> 尹徵說完,沒有一句交待,轉個身就走出洗手間,然后湛青聽見了關門聲。 不知道尹徵去哪了。 他肚子和下身疼得已經一塌糊涂,然而主人不知去向。 只能……等。 尹徵推門走出去的時候,雖然仍是一張酷哥臉,心情卻是不怎么平靜甚至說得上暴戾的。 門也不敲,很是不客氣的大力推開寧越書房的大門,走進去,站在他面前。 看對方竟然很有閑情逸致的喝著茶上著網,心里有火。 寧越打眼一看他的表情,就了悟,“那小鷹爺跟你坦白交待了?” “越哥,你挖坑埋我是么?”尹徵坐在寧越對面,冷著聲問他,語氣很是不善。 他先前是怎么都沒有想到,湛青犯的會是這種事兒。 “我說了讓你看看人,自己決定,怎么現在又來怪我?”寧越根本就不把這質問當回事,輕描淡寫,不退不進。 尹徵深知他這堂哥的脾性,沒理可講,橫豎事情如此,彼此心知肚明,他也懶得再費口舌爭個輸贏對錯。 直接換了個問題,“小沖傷得究竟怎么樣?事情還有得緩么?” “別的傷都還好,只是傳宗接代上……難?!睂幵秸f著,翻出自己手機,遞給尹徵,讓他看里邊一段被監控錄下的視頻。 那視頻里的主角,一個是寧沖,另一個,當然就是剛剛還跪在尹徵跟前認了主的湛青。 這位小鷹爺在視頻里那可是跟他跪地磕頭的乖樣天差地別。 說他生猛那都是輕的,一對三,連開四槍打傷了寧沖身邊頂厲害的兩個保鏢,又連續補刀,一個扎在心臟,一個割斷頸動脈,接著就是沖上去掄著一張椅子砸在寧沖身上,直把那木質的椅子都砸得散架,接著瘋狂暴揍,最后更是直接一把短刀插在襠上,下手的時候,一秒都沒猶豫。 那個狂暴兇殘勁兒,尹徵看著都覺得,寧沖之所以沒死,絕對是小鷹爺看在他姓氏的面子上,手下留了情。 寧沖的身手雖然確實不算太好,但他身邊那兩個保鏢,可都是寧家萬里挑一選出來跟在沖少爺身邊的。 哪會是等閑之輩。 尹徵無聲嘆氣,看那視頻里頭小鷹爺氣勢洶洶的狠勁兒,寧沖那下半身無論如何是應該也是不能挽救了。 “六叔公家那支單傳,就寧沖一個獨子……” 饒是尹徵這樣的酷哥,想到這個事情,也有點方。忍不住說道,“不可能善罷甘休?!?/br> “所以,除了把人放你這兒,也沒別的辦法?!睂幵秸f,“若是旁的什么人倒還罷了。只是這個湛青,從小我也看他長大,聰明伶俐有悟性,出手狠身手好,當初放他在獵鷹堂,我還覺得有點浪費了。真說要殺,或多或少,有點舍不得。我原本也是想,探探你的口風,你若真的沒看上眼,我也就算了?!?/br> “你要開門見山直說事關寧沖,這個人,我還真就不會見?!边@實在是個天上掉下來的麻煩,偏偏砸在他的這個最想躲清靜的人身上。怎么可能不讓人惱火。 “想反悔了?” “反悔不了。我都已經允許他磕頭認主了?!?/br> 尹徵做事,,規矩比天大。 他人站在哪兒,哪兒就得是法度。定下什么規矩,就是什么規矩。不能改,也改不了。對別人如此,對自己,他也一樣有這要求。 所以他才會被寧家宗族選來做刑堂的掌刑主事,執法家規。 因為他這樣脾氣性格的人,最適合放在那個位置。不徇私情。 他對寧越說:“認了主,湛青就只能是我的人。我不管他做過什么,我的人,只有我能動。旁人,誰都不行。這是我的規矩?!?/br> “你這樣說,我倒放心?!睂幵桨涯切→棤敋⒈gS閹寧沖的視頻又回放了一遍,仿佛還沒欣賞夠的意思,一邊看一邊說,“有你在中間擋著,六叔公那邊,無論如何不敢輕易伸手,寧沖……也能消停一陣,至少傷好之后,不會太胡來。至于湛青,料你也不會輕饒他,把他放在你手里,我也省心省事。這是個野性難馴的,你雷霆手段隨意碾壓。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怕?!?/br> “嗯?!币珉m然還是面色不善,到底也只能這樣照著寧越的安排繼續,他略思忖了一下,考慮了一個大致解決的方向,終于神色緩和幾分,“按你說的吧。六叔公和寧沖那里,日后,我親自給他們一個交代?!?/br> 寧越說,“三個月后中秋家宴,帶他回去?” “三個月?!币缦肓讼?,“……到時候再說吧?!?/br> 事情順利按照預想進行,寧越心情不壞,“小真,算我欠你個情,日后還罷?!?/br> “大可不必,你的情,留著給龍哥吧?!?/br> 寧越聞言,倒笑了。他這堂弟天性孤僻,跟任何人都不親,當真是誰的情也不領,誰的賬也不買,誰的威也不懼,誰的面子也不給。 不討人嫌,但也絕對不招人喜歡。 寧家人對他,早都習慣了。 尹徵起身欲走,余光掃到寧越手邊的托盤。里面放著一套白色半透奴隸服,頂上還擺放著一只帶著玫瑰圖紋的金屬項圈。 “給他準備的?” 寧越點頭。 尹徵只抬手拎起項圈,他說,“衣服……這會兒用不上?!?/br> 他拎著項圈邁步往外走。聽見寧越在身后說了一句:“小真,費心了?!?/br> 尹徵沉默,一言不發。 他其實有一種誤上賊船的感覺,心里不是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