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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 但是一點可以肯定,這個女孩一定是認錯人了,沒準昨天早上離開的那男人才是真的楊文軍,剛好和我同姓而已。 我見她沒有識破心中略微放寬,稍稍點了點頭續問道:“你哪位啊,找我有什么事嗎?” 說著我走出了房間,卻沒有關門。 我這么一問,那女孩登時肅然起來,一面向后讓了一步,一面微微鞠了一躬道:“楊老師你不認識我了?去年在影校大禮堂,我上過您的課啊,您忘了?” 影校?影校是什么東西? 我心中納悶,可是至少我知道這家主人是個教書的??催@女子的年紀,能教她書定然是高職或者大專這類成人的學校了。 “哦……” 想到這里我順著她的話頭接道:“我確實在那開過課,可是大禮堂人很多,我不可能記得每一個人那,說到你……呵呵,我還真沒什么印象!” “我叫胡玫……兩千級……電媒系……五班……” 女孩又補充了一句,見我依舊一臉茫然也沒有失望,續道:“是是,楊老師說得對,可是就算您只教過我一堂課,您也是我的老師嘛。楊老師我這么稱呼您,您不見怪吧?” 他媽的,什么影校、電媒系,你就不能不說簡稱??? 不過從她錯把我當成別人只一點不難看出,這楊文軍應該和面前這個叫胡玫的女孩沒什么過多接觸,可能只是一面之緣,我得趕緊利用這一點把她打發走。 這些詞語讓社會經驗欠豐富的我一時摸不著頭腦,只能繼續搪塞她:“呵呵,叫什么不重要,你能記得我說明你有心了。這樣吧,你今天來這里到底有什么事就直說好了,我還有事,這……” 說著我抬起手裝作要看時間的樣子。 “哦……” 眼見我對她的態度有些冷淡,胡玫不但沒有任何不自在的表現,反而向我身后看了一眼,指著屋里問道:“楊老師,我可以進去說嗎?” 這什么狀況啊,我明明想趁早離開這是非之地,可偏偏來了個不知所云的女人纏著我。要是我現在執意要走或者強行將她拒之門外,既有悖待人接物的常規禮貌,更可能會引起她的懷疑,而且如果她路上一直纏著我也不好辦。再想想,我還是先把她讓進屋子,在封閉的空間里就算被她察覺出什么異狀,我也好處置。 “好啊,請進吧,不過我時間有點緊,還希望……” 說著我一側身,胡玫毫不客氣的鉆進了屋子。 女孩進來就說:“呀,天都快黑了,您怎么也不開燈???” 言罷抬手就去摸電燈開關。 “別!” 我連忙一把拉住了她摸在墻上的手。 從進入這間房子之時我就打定了主意,決不能鬧出大的動靜更不能開燈,如果這家主人不巧正要回來,開著燈的光亮他從很遠就能看到,可能一下子就會意識到自己的別墅失盜了。 我這一動作,使得女子感到詫異,不由得用雙眸望著我,面上滿是奇怪。我只好干咳了幾聲掩飾尷尬,旋即解釋道:“呵呵,剛才電路出了問題我怕漏電,正要請人來修呢!” 其實這個理由很牽強,且不說高檔別墅的配套設施不會出現如此低級的紕漏,就算電路真的有狀況,也無非是短路和斷路兩種可能。 短路保險電閘會跳掉,斷路則是完全沒有電,都不會傷到人。只不過一時之間我也找不到什么正當的理由來拒絕她而已。 “???哦……” 胡玫明顯覺得奇怪,可是卻沒有深究,沉了片刻并沒追問,環顧著大廳,嘆道:“哇,楊老師你的家好氣派啊,真可謂富麗堂皇??!” 我心中想道,這算什么氣派,沈棟材的別墅比這個更闊氣,地底下還有游泳池呢。嘴上卻道:“沒什么……來,請坐!” 說著指了指廳里的沙發。 這女孩目光在廳堂里轉了好幾圈,隨即停在我臉上,卻好像有些詫異的望著我,問道:“楊老師你……看得見嗎?” 這時我才回過了神,原來自己居然還帶著墨鏡,在這本事黃昏的時候,身處昏暗沒有燈光的屋里確實不自然,連忙尷尬的一笑摘下來塞進了口袋。 女孩沒有坐下,跟著我身后向廳中走去,一面走一面說道:“楊老師我知道您是個忙人,本來也不想這么冒昧前來打擾,只不過我聽說您來到了天津,而且這次的行程還是保密的,想到機會難得這才大著膽子……” 忙人,行程保密?這楊文軍到底是做什么的?既然行程保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腦子里胡思亂想著,口中搭腔:“啊,是啊,其實我剛才就想離開來著!” 說著我在一處面朝大門和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把手里的垃圾袋順手放在了沙發旁邊不起眼的位置,然后續道:“坐啊,別站著了,不過不好意思,我這沒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別介意??!” 其實我的話處處帶著逐客的味道,期盼著胡玫能聽出弦外之音,趕緊知趣離開??墒沁@女子好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樣,硬是裝作沒聽懂,竟然真的一屁股坐到了我身邊,害我趕緊向旁邊挪了挪。 “楊老師您放心,您的行蹤我并沒有告訴其他人,您不用擔心狗仔什么的!” 胡玫笑著說,她的笑容就和她的名字一樣,像一朵玫瑰綻放,艷麗而且有種嫵媚。 狗仔?好像楊文軍的電話里也說起過狗仔,這所謂的狗仔會不會是狗仔隊???難不成這個楊文軍是什么名人嗎? “哦,無所謂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們知道就知道了,我也沒什么花邊新聞,再說你不也知道了嘛,難道你知道就不允許別人知道嗎?” 我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往旁邊一側身,借以和她保持距離,同時順著她的話頭接道。 果然,胡玫聞言笑了起來:“咯咯,楊老師真是有意思,人家知道是因為人家的消息渠道很特殊,而且人家會替您保密的!” 說著女子的一只纖手居然向我肩頭搭來。 從一進屋我就覺得這個女子身上透著一股嫵媚,現在舉止言行又這么輕浮,我暗自打了主意,在她手指在我肩膀上似挨未挨的當口,突然挺身站起,側目正色道:“胡小姐,你想干什么,有事就快說吧!” 胡玫見我面現不滿并沒有一絲意外,反而扭動腰肢緩緩站了起來,笑道:“楊老師您別急嗎,您不想知道是誰把您的住址透露出來的嗎?人家告訴你吧,是葛曉東葛老!” 葛曉東?我搜羅著腦海里的記憶,突然想到,在那楊文軍要出門的時候,電話里好像提到了一個葛大編,不知道是何許人物,是不是就是這個葛曉東??? “是嗎?他現在不是在東麗湖嗎?” 我試探著問道。 果然胡玫點了點頭,說道:“葛老和我哥是好朋友,而我哥則是您的投資人之一,所以……呵呵……您懂的!” 投資人?葛大編? 我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難不成這楊文軍是公眾人物,而那個葛大編實際上是個編劇或者編輯,面前這女子的哥哥是投資影視或者傳媒的商人?這樣一來前面的信息也弄懂了,影校應該就是影視學院的意思,而電媒自然是電影電視傳媒了,楊文軍如果是這個圈子的佼佼者,自然有可能去學校授課。再想想,要是知道他哥哥的具體情況就好判斷了。 我且再試探試探,想著我若有所思的沉吟道:“你哥哥?胡老板?胡總?我怎么……好像不記得???” “呵呵呵,什么胡總啊,人家的哥哥姓田呢,田羽??!” 胡玫在銀鈴般的笑聲中答道。 ********************分*********隔*********線****************** 筆者案:好久沒來寫作了,實在不好意思,本人瑣事纏身最近老婆又搬來和我一起住了,弄得我實在是沒有業余時間。 轉眼已經??煲荒炅?,我心中實在慚愧,還希望在過年的這段時間能多寫些東西,為各位讀者帶去一絲新年喜悅。 第七節暗香盈袖(下) 沒想到這個讓我牢記一生的名字竟從這個陌生女孩嘴里說出。她的笑聲我完全沒有入耳,可是田羽的名字卻好像一劑強行針一樣瞬間刺激到了我的神經中樞,當下我不禁一把抓住了女孩的雙臂,一面搖晃一面驚呼出聲:“田羽,你的哥哥是田羽?億隆公司沈棟材底下的田羽?” 胡玫怎會知道我對這個消息有多驚詫,奇怪的看著我,也沒有掙扎,納悶的應道:“啊,是啊,怎么了?” 說到這又嫵媚的一笑續道:“人家姓胡,人家的哥哥就不能姓田嗎?” 這時我也察覺到自己失態了,慌忙放脫了手上抓著的胳膊,調整了一下語氣,強行平復著心中的悸動,把語氣盡量放平和道:“哦哦,沒什么,只不過我早就聽說過田先生的大名,沒想到竟然是你哥哥……” “老師你好奇怪,你們不是老相識了嗎,怎么不記得了?” 胡玫問道。 “呵呵……” 我用笑聲掩飾著尷尬,遮掩道:“是啊,我們認識很久了,可是我怎么沒聽他說起有你這么一個meimei???” “這……這……其實我跟我哥認識也不久,嗨,不提他了,還是說說我吧!” 這一句話問去,輪到女孩面現尷尬了。 我察言觀色之下心中雪亮,這個胡玫和田羽絕不是如她所說的什么兄妹關系,多半這女人是田羽的姘頭。而她從田羽口中得知楊文軍的消息之后,來到這里可能田羽也不知道,屬于她的個人行為,否則以田羽的身份地位,也不該派這么個黃毛丫頭來做什么,而這一點我倒是可以稍加利用。 我向前踱了兩步,調勻了氣息,這才問道:“胡小姐,我沒聽田先生說起過你,所以我們之間根本就不熟,你今天自己跑來找到我到底是為了什么,如果是關于投資的事,我還是希望和葛老以及田先生當面談!” “是這樣的!” 憋了好久看來這女人終于是憋不住了,談到問題的關節,她跟上幾步緊貼著站在我背后道:“人家聽說我……我哥遞給您的參選名單上,您和葛老刪掉了幾個人,其中就有我……” 什么參選名單,事情怎么越來越復雜了? 這時候我只能用含混的言語回應她,而且還要強硬,于是我截住了她的說話,正色道:“那是我和葛老一致的意見,基于你的具體情況!” “我知道……” 胡玫見我態度上絲毫沒有轉圜余地,低聲道:“我知道自己資歷低,也沒有上鏡的經驗,可是您在上課時不是說過嗎,會多多提供機會給我們新人,而且您這次開機之前的新聞發布會上也說過,這次拍的會盡量啟用新人,力求給觀眾耳目一新的感覺……” 果然是影視圈! 雖然我不知道影視圈里有楊文軍這號人物,也不清楚什么非常道到底是電視劇還是電影亦或者是別的什么,可是開機、拍攝等詞語已經能說明問題了。 影視傳媒的水很深,我根本不懂,現在我唯一盼望的就是盡早離開這里,于是沒等她說完立刻截道:“行啦,我是說過要扶持新人,可是新人那么多,我也扶持不過來,還是要看你們自己的努力和天賦。至于這次的事,你還是讓田先生找我談好了,我還忙就不送了!” 豈料這時胡玫已經緊隨在我背后,聞言突然一只纖手拉住了我的手,另一只手輕輕撫上了我的肩膀,溫柔而嫵媚的道:“人家這不就是想來努力看看嘛,我哥再幫忙有些事也是要靠人家自己的嘛!” 說話間香唇居然已經貼在了我的耳畔。 倘若是在往常,有這么個主動投懷送抱的美女,我定然不肯放過,可是現在我正是倉皇之下亡命之身,美色終不如性命來得重要。當下我突然一把甩開了胡玫,朗聲道:“你要做什么,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請你自重!你最好趕快離開,別鬧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料想任何一個女孩,哪怕她再心懷鬼胎,哪怕她臉皮再厚,聽了我的這些話也該知難而退了,羞憤而走是此之后的唯一結果??墒浅龊跷业囊饬系氖?,胡玫不但沒有生氣,甚至在她臉上連一點羞臊也沒顯出來,反而是咯咯笑了起來:“老師你好大火氣啊,說的跟真的似的,其實我雖然還沒入行,可也算半個業內人士,加上我哥哥的能力,有些關于您的事別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 真是死纏爛打,這女人怎么跟一貼膏藥一樣,我心中憤懣,嘴上冷漠的應道:“哦,什么事讓你知道了呀,說來聽聽?” “哼!” 胡玫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轉到我身前把胸脯一拔,讓自己傲人的乳溝盡情展現,然后道:“您上一次拍的粉紅系列,劇中的女二女三可不是都和您關系匪淺吧?” 粉紅系列就是澀女郎,這個我倒是小小的看過一點,無聊時我也看一看那些少帶點桃色的生活輕喜劇,那里面萬人迷有一句經典的臺詞——zuoai做的事,后來有人還給它配了后半句叫做——交配交的人。沒想到這楊文軍不但參與了這部戲的拍攝,還跟劇中女演員有一腿,而且現在這個黑鍋還輪到了我背,這真是莫名其妙。 “哼,不要胡說,我是個正派的人,就算是有緋聞也是那些無聊的小報記者胡編亂造出來的,你說這消息是從哪得來的,我要起訴你們。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鬧得難以收拾,就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