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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開來的?” 那人奇道,搶過來一看還真就沒有,納悶道:“這見了鬼了?” “別磨嘰了,快追吧!” 另一人說。 我見這幾人一面向我身邊另一輛摩托車走來,一面用異樣的眼神盯著我,心想壞了。剛才我和那女的同桌吃飯,現在她偷了別人的車子開走,這幫人一定會找我麻煩。 這時一個人邊打開另一輛摩托車,邊指著我想要說什么,而剩下的人不用他說已經會意,成群向我逼來。 虧我見機的快,沒等他們圍上我,立刻迎上去,掏出一個皮夾子打開說道:“同志,我是派出所的,剛才那人是我看管的犯人,現在她逃了,我要征用你的摩托車去追,這證件給你,明天憑它到和平分局領車!” 說著把那個就要跨上摩托車的人拉了下來。 “這……” 那人接過證件端詳。 本來這幫人要留住我這個盜車賊的同伙,結果事起突變,竟然發現我是警察,當時就是一愣,等稍微明白過味來,我已經騎上車揚長而去了。 “哎哎,抓住他,這證件有鬼,他們是一伙的!” 五六個人追著叫罵,可是這時我已經開出幾十米了。 那女賊開的并不快,前面也沒有岔路口,尖山路上我很快就追上了她,迎著風大聲喊:“你想害我啊,自己偷車跑了,我怎么辦?” 她扭回頭一看是我,滿臉好奇,放慢速度讓我趕到和她齊頭并進,道:“喲小子,可以啊,你還能追上來!” 說著雙腳騰起蹲在了車座上。 “你要干嗎?” 我見她動作十分夸張,用右腳腳面抵在油門把手上保持車速,居然單腿站立騰出雙手緩緩的站了起來,忙喊道:“你別亂來啊,危險!” 話音剛落,她突然一矮身,緊跟著整個人騰空而起,竟是不偏不倚落在了我的身后,側坐在我和后備箱之間了,隨之傳來那輛摩托車倒地的響聲。 “你找死啊,玩什么特技?” 我驚出一身冷汗,叫道。 她絲毫不以為意,一手拉著我的腰,一手扶著后備箱,兩條腿像在潺潺的小溪里一樣搖來蕩去,語氣中帶著興奮的說:“你這人有點意思,小看你了!” 就在此時,車后突然傳來異響,我倆回頭望去,見有十幾輛摩托車和兩輛瑞豐商務車追了上來,摩托車上的人手拿砍刀、棍棒等武器,都戴著頭盔看不清長相,可是那瑞豐我認識,知道經過這么長時間,沈棟才終于調配了人馬和車輛追來了。 “哎呀,來這么多人,有好戲看了!” 沒想到這女賊見到之后不憂反喜,竟然一翻身站了起來。 我急道:“你別亂動,你……” 話說了一半,我扭頭一看她居然在我背后消失了。 “給我給我,讓我玩會!” 與此同時她的聲音出現在我前面,竟是已經跨坐在油箱上了。 她說著就來搶我手里的車把,害的摩托車一個勁的搖晃。 “別搶啊,你以為這好玩嗎?” 無奈之下我只好把車交到她手上,這么一折騰追兵離得更近了。 她好像還在滿心歡喜,接過車子屁股一個勁向后拱,嘴里興奮地道:“起開起開,往后去,坐穩扶好??!敢追我,叫你們知道知道jiejie的厲害!” “叱——”一個急剎車,她不但沒有加速反而一甩頭,把車子調轉了方向,害得我差一點給她甩出去。 “你慢點,想害死我??!” 我驚出一身冷汗叫道。 她卻不以為然,頭也不回的說:“我叫你坐穩扶好的,摔下去活該!” 說完按住離合猛給油門。 “你你你要干嗎?” 我見她拉開架勢,大有要向對方沖過去的意思,不迭的喊。 她倒是滿臉興奮,長發隨風飄灑,嘴里說道:“抓緊了啊,好戲要開演了!” 說著嗖的沖了出去。 到這時我再說什么也晚了,真后悔剛才不該追上她,只有抱著腦袋聽天由命。 對面十幾輛摩托車和兩輛汽車見我們停下,立刻向加速開過來,而她卻視若罔聞,反而頂著他們沖去,速度奇快。眼見我們就要和來人撞在一起了,她突然揚起前把,輪子左右擺動,耳朵里單聽幾人驚呼幾人慘叫,我回頭一看,已經有三輛摩托車被她打翻了。 沒想到這女賊cao車真有一套,我正驚喜,她卻又是一個急停轉身,用后輪絆倒了一輛摩托車。好在這次我有了準備,慌忙抱住她,沒像剛才一樣狼狽。 “喂,你抓歸抓啊,爪子老實點,不然我踢你下去喲!” 她微微回頭說道。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著手的地方已經離她胸部不遠了,忙向下挪了挪,摟住她的纖腰。 一大票人先是沒料到我們會反向迎頭沖來,緊跟著被絢麗的車技搞得人仰馬翻,一時之間沒被撞到的都停車調頭。女賊就趁這一時機,開著車揚長而去。 不過追兵太多,我們一時之間也甩他們不掉,而且對方騎的車子比我這輛好,速度更快,故此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眼看他們就要將我倆超越了,如果是那樣,形成包圍圈我們就麻煩了。危急時刻我偷眼觀瞧,見她嘴角依舊掛著樂在其中穩超勝券的笑容,可是我卻十分擔憂。 “坐好了啊,我給你來個神龍擺尾!” 她突然說道,緊跟著手上不知怎么cao作的,同時身體劇烈而有節奏的一陣搖晃,摩托車就好像喝醉酒一樣,在路面上畫起龍來,隨之車尾部是產生了大量的白煙。 追兵本來緊隨其后,這樣一來都被煙霧籠罩起來,根本看不清方向,不一會就傳來一陣亂響,料來是他們彼此撞到了一起。 穿出尖山路開進了一個弄堂,成功甩掉了汽車的追趕,可是仍有七八輛摩托車緊隨其后。 女子拐進灤水道,來到樂園附近,突然將車停下。 “喂,怎么不走了,他們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我焦急的回頭張望著問。 她一面跳下車一面說:“沒油了,換十一路吧!” 所謂十一路就是兩條腿跑的意思,我真是老大不情愿,剛才那頓生平唯一一次長跑已經把我全部的耐力用光了,而且左腿膝蓋一直不停的疼痛,我懷疑關節已經受傷了,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還要繼續跑,這可真要了我的命。 可是沒辦法,追兵就在身后,不跑就是等死,于是我只好強忍傷痛跟在她后面向前奔去。我們專揀車子開不進來的胡同穿行,身后的馬達聲也隨之換成了腳步聲,料想他們也放棄了車子徒步追趕。 過了兩條街,我們來到子牙河附近。這是一大片綠化地,靠近河堰全是草坪,還稀稀落落的種著不少楊樹和槐樹,這季節正是枝葉茂盛的時候。 眼看就到河邊了,也沒看見橋,四周開闊更不適合隱蔽,只有河岸的斜坡可以藏人,可是也禁不起搜查,對方人多,稍微尋覓一下就無所遁形。 我氣急敗壞的道:“你……你你帶的什么路啊,往哪跑現在?” 說著扭頭張望。沒想到等我轉回臉來卻失去了她的蹤影,空曠的草坪上孤零零就站著我一個人。 “哎,人呢?” 我納悶之下,稍微放大了聲音呼道:“喂,大姐,你跑哪去了?喂……” 喊了兩聲,突然頭頂上有人搭茬:“嗨,別喊了,在這呢!” 我循聲抬頭,這才發現她正躺在身邊一棵楊樹的樹杈上呢。楊樹這種東西樹干很粗而且很光滑,樹冠都在三四米以上,真不知道她怎能一眨眼的功夫就攀上去的,而且一點動靜都沒有。 眼看追兵就要到了,我看了看周圍形勢,只好伸手說道:“大姐,拉我一把,快!” 哪知道她側臥在樹杈上,摘了一片樹葉放在嘴里呡著,聽我求援,擺出一副調皮神態,笑嘻嘻的說:“為什么,我為什么要拉你啊,想上來自己爬???我看出來了,這幫人根本不是追我的,他們是沖著你來的對吧?” 不曾想事到臨頭她居然袖手旁觀,可是她說的沒錯,追兵確實和她無關。但時至此刻我怎么辦呢? 耳朵里傳來那些人追趕的腳步聲,眼看他們就要趕到了。情急之下,我抬起一條腿,雙手抱著腳,狠狠的說:“好啊,你不管我了,可別怪我缺德了!” 說罷脫掉一只鞋仍在樹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躥到河邊,轉身趴到河堰的斜坡下面藏了起來。 “哎,你干嗎?” 女賊初時見我單腿站立一跳一跳的不知所謂,但她也十分聰明,看我扔下鞋子跑到一邊,立刻就明白了我的用意,氣不打一處來的罵道:“嗨小混蛋,你夠損……” 剛說到這里追趕的人已經沖到了草地上。 這幫人戴著頭盔,手里拎著家伙,一看就知道是放下摩托車徒步追來的。他們風一樣跑上草坪,轉圈四下尋找,見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人影,都不禁納悶。 “哪呢,哪去了,是朝這個方向跑的啊,怎么沒了?” 其中一人奇道。 另一人說:“別急,這一眼都能看得過來,又沒個藏人的地方,他們應該就在附近,走不遠!” 這時有個人突然看見一物,指著說:“你們看,那是什么?” 眾人順著他手指方向找去,看見了我扔下的鞋子,一人拿起來打量著說:“這是那小子的鞋,沒錯!” 鞋就在樹下,這幫人下意識的抬頭向頭上望去。剛一抬頭,就見一個黑影從頭頂掠過,宛如夜空中一道黑色的閃電一樣迅捷無倫。想來是那女孩知道已經躲不住了,這才跳出逃走。 “在這呢,別讓他跑了,快追!” 幾個流氓望見黑影時,她已經竄出七八米了,忙扔下鞋子朝她奔去,很快就消失在寂靜的黑夜中。 等他們走的無影無蹤,我才從河邊爬出來,撿回鞋子穿上,心中竊喜。小樣的,把我帶到這么一片荒草地上不管我了,叫你見死不救,嘿嘿! “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我哼著小曲朝反方向走去。 走出十幾步突然感到背后似乎有什么物事,剛想回頭耳朵已經被人掐住,單聽背后有人怒道:“小土蛋,敢耍jiejie我啊,膽大了你!”竟然就是那女賊。 “哎哎……” 我疼得不得了,忙道:“……大姐饒命,大姐饒命,我這也是不得已啊,我……我我又不像你本事那么大,高來高去無影無蹤,沒辦法只能請你幫我引開他們。這……這事對我來說難比登天,對你而言輕而易舉,這……這這……” 看得出,這個女子不但身手了得心高氣傲,而且是個欺硬不欺軟的倔強性格,凡事只要往高了捧一捧她就十分受用。 果然,聽我這么一說,她真就把手松開了,轉到我面前臉上帶著得意道:“哼,算你嘴甜,算了,jiejie不和你計較了!” 我們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坐了下來,她問道:“哎我說,怎么這么多人追你???” 我撫弄著被她擰的兀自有點疼的耳朵說:“這不算多,其實現在整個天津的流氓都在抓我呢,弄得我沒地方躲沒地方藏的!” 我看出面前的女子是個奇人,所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把自己的處境說給她聽,盼著她好心扶持我一把,哪怕給我找個逃出天津的辦法,或者暫時容身的地方也好。 “這樣啊,那你可倒霉了!” 沒想到她卻擺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摸樣。 “大姐……” 我苦著臉說:“……現在我是真沒轍了,他們追的我都三天三夜沒合眼了,讓他們抓到我可就慘了,就算抓不到累都累死了!” 我盡量說的慘兮兮的博得她的同情。 “沒轍了?” 她湊過來笑呵呵的看著我,見我眼含期盼的點點頭,突然仰臉道:“你呀,有轍想去,沒轍死去,關我屁事!” “你……” 我一聽怒從中來,可是知道她就愛嘴上不饒人,于是只得苦笑:“姐,別拿我尋開心了,我都愁死了!” “其實呢……” 果然這么一求,她開始心動了,說道:“其實天津這么大,有的是閑置的房子,還有那些爛尾樓什么的,想要找個落腳點還不容易??!他們人再多,還真能把整個城翻個個嗎?”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動,確是如此,要尋個暫時容身的一席之地其實可能沒有想象中那么困難。料想沈棟才勢力再大,終究不可能真的灑下天羅地網。等我養足精神找些錢財,再想辦法離開天津。 “行啦,天快亮了,我該回家睡覺了!” 她站起身,拍拍身上塵土問道:“哎,跟你玩了一個晚上,還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呢?” “玩了一個晚上”這話聽起來怪怪的,我不禁抬頭打量,見她雖然皮膚偏黑,可是身材健美,長相也極其標志,和這樣的健康型美女“玩”一個晚上倒也不錯。 “哦,呵呵,我……我叫葉舒?!?/br> 心猿意馬之下,我想起昨天在桑拿房鬼使神差的跟一個同樣不知姓名的美女胡搞了一頓,憶起當時她也問我姓名的時候,誤把“耶穌”聽成了“葉舒”,于是此刻拿出這個名字充數。 “葉舒……葉……舒,沒聽過!” 她居然像是幼兒園阿姨照顧小朋友一般,摸著我的頭說:“行了,走了,希望以后還能見到你!” “哎,你問了我,可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呢?” 我追問道。 她轉過身去,背著手向前走,突然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