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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老大不耐煩的道:“放心吧,我說放你肯定放你,哪那么多屁??!” 旁邊的馬三也說:“我們老大一向說了就算,再說你媽逼現在配和我們講條件嗎?” 另一人也道:“就是,這會兒東西都在我們忠哥手里了,跟你要密碼是給你臉。惹毛了咱,這密碼我們還就不要了,拿回去砸開不一樣嘛!” “也是……” 我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密碼是88661234!” 話音未落,侯永忠已經湊到窗前借光撥動起來。 屋里的流氓都有好奇心,見老大正在解鎖,除了看著我的兩個人以外,紛紛湊過去觀看。 “起開起開,媽逼的別擋著亮!” 侯永忠嘴里罵著,手上已經調整好密碼鎖的數字了,可是按動按鈕之下箱蓋卻沒有彈開。 他扭回身對我怒道:“逼養的,怎么打不開,我警告你,別再跟我耍什么花招,不然有你好瞧!” 而此時的我則是滿臉委屈,苦道:“沒有啊忠哥,我怎么敢!可……可能是太久沒用卡住了,你使點勁嘛!” 侯永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里的箱子,半信半疑之下還是按照我的建議扒著箱蓋用力掰起來。 “砰”箱蓋被掰開了,可是與此同時,箱子里卻好像有什么東西爆炸一樣,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轟鳴,伴隨著的是一片淡紅色的煙霧飛散開來。 “這……啊,不好,是辣椒面!” 眾人這才發現中了圈套。 “咳咳咳……啊……咳咳……哈氣哈氣……我的眼睛!” 原本這幫人都聚攏在密碼箱四周,這樣一來每個人都被嗆的嘴里、鼻孔里、眼睛里到處都是,一時之間咳嗽聲、噴嚏聲連珠價響起,更糟糕的是他們的眼睛也都睜不開了,眾人一陣慌亂你推我搡,有兩個還跌在了地上爬不起來,被旁邊的人踩了幾腳。 本來我想借此機會掙脫逃跑,可是看守我的兩個人吸取了先前的教訓,見到同伴受難不但沒有上去搭救,反而對我一頓拳打腳踢,最后將我臉朝下死死按住。 “別……別亂!快,快找水!” 侯永忠早將那保險箱扔在了地上,危機之中也不算完全不知所措,扶著床向門邊奔去,嘴里喊著。 剩下的幾人此時也明白了,紛紛找東西扶著,摸索著跌跌闖闖向外屋跑。 “水呢水呢?” 一群人像沒頭蒼蠅般在屋外亂闖,終于找到廚房的水龍頭和水缸,各自取水清洗雙眼。誰知不洗還好,一洗之下眼中痛楚不但未減反而加劇,從辛辣的刺痛變成了火燒般的劇痛。 “??!眼睛!我的眼睛!疼啊,好疼!” 當下包括侯永忠在內的所有人無不大叫起來。 其實這是我布置的最后一道機關。那保險箱里面塞著一個氣球,氣球里面是辣椒面和石灰粉,氣球的口對著箱子開處,箱蓋和底座的荷葉上裝著一枚鋼針。我把蓋子虛掩使針尖朝下,拉出氣球口把它吹大,大到塞滿整只箱子,然后再把氣球口扎好塞進去,鎖上保險箱。 當密碼鎖被打開之后,箱子因為塞著東西蓋子不會彈起,必須用力掰開。但是箱蓋一開,荷葉帶動鋼針,尖端自下向上旋轉立時刺破氣球,氣球爆炸自然將粉末噴的到處都是。 中招之人初始只會感到辣椒面的辛辣,一定找水清洗,可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除了辣椒面以外還有石灰粉。這東西迷進眼睛決不能沾水,必須用食用油才能洗干凈,否則化學反應之下,那滋味就像被火燒一般,痛苦可想而知。 其實自從我偷到沈棟才的東西之后,一直隱隱有種非常的感覺,似乎這些物事比我想象的還要重要得多似的,故此精心布置了這許多陷阱。 首先藏匿物品的所在是看似最不起眼的破平房,一般人不會輕易發現。其次那塊石板并非尋常人能搬得動的,即便是真的能搬開,也會摔倒被砸傷。倘若這個人能順利移除石板得到密碼箱,他也很難撬開。即便撬開箱子,也會被辣椒面和石灰粉弄成瞎子,東西也帶不走。 我曾經想過,沒有人知道東西一定就在箱子里,故此如果有人發現這個保險箱,應該不會就此把它拿走,當會立刻想法打開它,所以這個布局必然會起作用。 只是,自此之后我就和陸露開始鬼混,一時之間把這件事淡化了,偶爾曾來過幾次,見一切如常,也就放松了警惕。今天被侯永忠逮個正著,萬般無奈之下,只好佯裝順從,引他們開啟陷阱埋伏。 外屋眾人痛苦的叫聲傳了進來,看守我的兩個人不知所措,探頭對著門口叫道:“忠哥,你們怎么了,怎么了?” 我一直在等待時機,眼見兩個家伙分神,知道這機會千載難逢,倘若姓侯的緩過勁來,我可就在沒有出頭之日了。當下奮力撅起屁股,腰部用勁就地一滾,順勢絆倒了壓著我雙腿的那人,緊跟著轉身一腳踢在另一人的小腹上,接著不顧周身疼痛爬起身子就想往床上竄。 “王八蛋!” 就在此時突然感到一人奔到了我身后,對著我的膝彎就是一腳。 我吃不住勁整個人趴在了床梆上,還沒來得及思考,一股勁風直襲后腦。無奈之下我上身懸在床沿,雙腳著地,向一側滾去,翻身過來,正看到侯永忠怒不可遏的猙獰嘴臉。 他此時正用一只手捂著雙眼,另一只手在空中不住亂摸,顯然視力還沒有恢復。他一面痛哼一面切齒的咒罵:“嗯……逼養的,你跑不了,老子活剮了你!” 他看不見我,剛才只是憑著聲音辨別我的位置,故此下沒踢正,第二下又給我輕松躲過了。想到這里,我立刻屏住呼吸,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狗雜種,你在哪?給老子滾出來!” 這樣一來侯永忠真就失去了攻擊的目標,氣的大叫。 本來我正在一點點向一側蹭去,盼著離他越來越遠,等到窗邊再一下子竄出去??墒遣涣舷?,剛才被我踢到的那個家伙這時爬了起來,見此情景看出我正和侯永忠捉迷藏,于是出言叫道:“忠哥,他在你右邊三步遠!” “我cao!” 侯永忠一聽之下立刻跟身進步,抬起右腿向我踢去。 這一腳不偏不倚朝我下顎而來,如果給他踢到估計不腦震蕩才怪。當下我雙手撐住床邊上身猛往后仰,幾乎貼在了床面上,這才堪堪躲過。豈料這姓侯的雖然目不見物,可是手腳靈活非常,搏斗經驗更豐,一腳兜空緊跟著迅速變招,腳后跟突然落下,直奔我胸口砸來。 此時的我哪有時間多想,下意識的抓住手邊一件物事,想要抵擋,同時身子猛轉,向側面滾去。 “嗵”一聲侯永忠那一腳擊在床面上,震得整個床直晃。這家伙還不死心,順勢一掃橫著向我踢來。 我再沒有多余的力氣,這一腳正好踢在我左腿上,劇痛之下我立足不穩跌倒在地,左邊膝蓋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奇痛無比,手中的東西也“嘡啷啷”落地,卻原來是磕在了那塊青石板上。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經過了這一番打斗,這時已經有幾人步履蹣跚的趕了回來,聽到招呼,和剛才看押我的兩個人一起把我按在地上。 “狗東西!” 侯永忠現在似乎視力開始恢復了,瞇著眼睛瞄向地上的我,舉步就要過來,不料右腳剛一沾地,突然一聲劇烈的慘嚎:“??!” 堆金山倒玉柱跌倒開來。 “??!我的腳,我的腳!” 侯永忠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足踝不迭的慘叫。 光線雖然昏暗,我還是能依稀見到從他腳跟的鞋子里不停的在淌出鮮血。追根溯源,我下意識的扭頭尋找,正好見到地上不遠處一把血淋淋的匕首。我這才醒悟,一定是方才慌亂之中,隨手抄起了侯永忠釘在床沿上的那把匕首。一轉身的功夫,他的腳正好砸到,就此割傷了他。 屋中眾流氓眼見他慘嚎,紛紛詢問:“忠哥忠哥,怎么了怎么了,你……你的腳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王八蛋,狗雜種,我cao你媽!” 地上的侯永忠強忍傷痛勉力爬起。有人過去想要攙扶,卻被他一把推開,就這樣單腿跳到我面前,俯身撿起匕首,惡狠狠奔我而來,大叫道:“逼養的,你媽逼找死!” 馬三見他動了殺機,忙喊道:“老大,東西東西,先找東西!” 侯永忠一愣,卻聽另一人叫道:“忠哥,你看是不是這個……” 說著從剛才落在地上的保險箱里抓出一物捧到他面前。 姓侯的滿臉關切接過在手,見是一個棕色的挎包,打開來伸手進去一模,面上立時現出喜悅,笑道:“嘿嘿,就是這個,沈爺叫咱連包帶里面的東西一起帶回去給他,這下成了!” 說到這里他突然轉過臉來面朝向我,目露兇光的說:“逼養的,老子要你狗命!” 說話間手中刀直奔我后心戳來。 “完了!”此時此刻我再無辦法,暗叫一聲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嘟——嘟嘟——”就在這時,屋外突然響起一陣怪聲,緊接著聽到有人喊道:“屋里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釋放人質!屋里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釋放人質!” 那聲音明顯是從揚聲器中傳出來的。 “??!” 眾流氓心中一驚,紛紛向窗外望去,但是此時正有一束強烈的光線從窗戶射進來,照的所有人睜不開眼睛。 這時又聽到另一側有人對話,其中一人說道:“你們兩個繞過去堵住前門,任何人不能放走!” “是!” “明白!” 兩個不同的聲音一起應道。 那人又道:“你們四個堵住后窗,遇到反抗可以還擊!” “是!” “好!” “是!” “是!” 四個人跟著答應。 “小李,你聯系局里,火速派人增援!” 那人接著說道。 “是!” 一人應聲,緊跟著聽到“沙沙”的步話機調頻聲,小李呼道:“市局市局,我們是反黑組我們是反黑組,天津大學發現情況天津大學發現情況,請求立即增援請求立即增援!” “壞了,是條子!” 馬三聽到這里嚇得面色蒼白,顫抖的說。 “不好了,我們要被包圍了,怎么辦?” 一眾流氓這下慌了陣腳,紛紛sao動起來。 趁著眾人忙亂,我突然發力,憑借身上僅存的一點氣力掙脫了束縛,不顧一切的向窗口奔去。對于我而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活命,哪里管得了落在警察手里會不會被判刑坐牢? “抓住他!” 侯永忠見我掙脫大叫道。緊跟著就有兩人竄起來逮我??墒沁@時我已經來到窗前,馬上就要破窗而出,他們勢必要慢上一步。 也許是我命運多乖時運太差,一條腿已踏上窗臺剛要推開窗扇,不知怎的我腳下一滑,竟然整個人從窗臺上跌了下來,倒在地上就此不省人事。 “大哥,警察都來了,咱們還是先撤吧!” 見我摔在地上一動不動,追我的一個人并沒有再上前來,扭頭壓低了嗓子喊道。 其他人也跟著說:“是啊,此地不宜久留啊,我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不行,今兒個老子非宰了這小子不可!” 侯永忠依舊不依不饒,扶著墻站起身,就要向我逼去。 “老大不行啊,難道你想當著條子的面殺人嗎?” 馬三還算較為清醒,拉住侯永忠低聲勸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老大,現在咱們東西到手了,再不快點走,被條子逮著是小,沈爺要的東西讓警察繳了去可就糟了??!” “嗯——” 這話說的在理,侯永忠氣憤憤哼了一聲,續道:“快,抬著他,咱們撤!” “哥,這……” 先前看守我的其中一人為難的看了看侯永忠,又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 其實現在這些流氓大多雙眼不靈,自己尚且需要別人扶持,哪有余力抬人?更何況侯永忠傷的不輕,唯一兩個眼睛好使的手下還需要攙扶他呢。 “老大,這小子就算落到警察手里也不會亂說,不如……不如先留他狗命幾天,以后有機會再找他算賬吧?” 馬三見勢不妙,忙勸道:“咱們還是先走一步為好,警察正準備包圍,后窗是出不去了,再不走前門也給封死了!” 這時屋外又開始喊話了:“屋里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釋放人質是你們惟一的出路,頑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條!” “哼!” 侯永忠心中不甘,重重在墻上搗了一拳,這才說:“走,走前門,快!” 眾人聽到這話如獲大赦,這才相互攙扶的快步闖了出去。 所有的流氓都走了,屋外的警察似乎并沒有如期采取任何行動,一時之間這方才還熱鬧非常,歷經了腥風血雨的小屋,居然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外面的探照燈不知何時熄滅了,月光又照了進來,仿佛這里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只是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不多時,我從地上緩緩爬起,左腿劇痛無比令我無法站起身,只好依著墻坐著,喘著大劫之后彌足珍貴的粗氣。 氣息稍稍平復之后,我提高聲音喊道:“你倆進來吧,他們已經走了!” 幾秒鐘之后,輕微的腳步聲響起,緊跟著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露出兩張美輪美奐的嬌俏面龐,正是我的結義meimei,大丫和二丫。 第六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