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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端過壇子,在我們三人的杯里各倒了半杯。這酒的顏色微呈乳白,但較一般米酒略顯粘稠,一看便知道是未經工業加工的天然甘露。在她倒酒的時候二丫站在一旁笑吟吟的和我說道:“哥,你知道嗎,這酒在我們那可有名了,叫做“玉香春”,凡是十五歲的女孩子都要親手釀制,然后等她出嫁時,和陪送一起帶到夫家,在新婚的當天晚上由新娘子斟給她的丈夫,新郎官要不喝掉它是不準上喜床的?!?/br> 說著扭過頭來笑著問大丫:“姐,是不是等會咱哥喝完就和你入洞房???” “去,別瞎說!” 大丫sao了個滿臉通紅,馬上解釋:“出門在外哪還有這么多講究!” 旋即偷眼瞥了我一下道:“我們鄉下人沒什么好東西拿得出手,哥哥你就常常這酒吧,這是糧食釀的喝了不醉人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哦!” 二丫眼珠一轉又冒出了一句,弄得jiejie更加不好意思,剛想回手懲罰不聽話的meimei,她已經一溜小跑躲到我身邊了,端起杯子遞給我嘻嘻一笑道:“哥,你快嘗嘗吧,我保證你是個也是最后一個喝這酒的人!” 原來這“玉香春”在她們那個地方是類似于“女兒紅”的一種代表著婚俗的酒,這種東西可不是隨便喝的,如果真的一口飲下就等于接受了一個人的感情,我有這個消受美人恩的心理準備嗎?雖然大丫自己不知道,可她確確實實是不可多得的美女,有這樣的愛侶陪伴其實說起來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一則這事來的如此突然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再則我一直幫助兩姐妹心里自然而然的產生了一種感情的寄托,難不成真的要將這份情感演變? 正在我猶豫不決,微微抬手不知是否該接杯在手的時候,大丫突然輕輕將我抬起的右手按回了桌面,仙樂般的聲音在我身畔響起:“哥,你先等等!” 然后對望著她十分不解的meimei招手道:“二丫,你過來!” 等二丫依言走到她旁邊才扶著meimei并排坐到我身旁,用手輕輕撫摸著meimei的眉梢鬢角。 良久大丫轉過頭來對我正色道:“楊大哥,今天我們三人認作了兄妹,我們就不能在瞞著你了,其實我倆并不姓陳,也不是臨汾市陳家莊的人……” “什么?” 剛才我見陳大丫鄭重其事的樣子,知道她有話要說,可是沒料到她居然這么說。 大丫一陣苦笑續道:“我叫畢潔……” 說著把自己meimei摟到身前:“她叫畢然,大丫、二丫都是我們的乳名?!?/br> 原本我也覺得這兩姐妹的名字過于土氣,只當是農村人沒文化隨便起的,這時聽她們說出真實姓名這才釋然,微微一笑道:“這……這沒什么,名字這東西其實無所謂了,叫什么都一樣!” “我們隱瞞姓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其實是有苦衷的……” jiejie畢潔嘆了口氣解釋道:“我們是山西汾河以北九原人,村子西邊就是當地數一數二的煤田,爸爸常年在礦上打工,每個月只回家一次??墒墙衲曜詮陌嗽伦吆笤贈]回來,不單單是我們的爸爸,好多在礦田打工的村民都是這樣。mama三個月以前實在忍不住跑去尋找也是一去不復返……” 畢潔說著說著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沉重了,摟著meimei畢然的手也更緊了,我隱隱覺得這件事情非同一般,不敢插嘴繼續聽著。 “過了二十多天,跑去找親屬的村民越走越多,可沒一個能回來的,大家都人心惶惶。在村長的組織下,村里人打算集體跑到礦上看個究竟,可是……可是,村子四周居然跑出好多穿軍裝的人來。他們……他們說我們村感染了什么疫情,不允許任何人出入。有人不管不顧往外就闖,結果被他們打的昏死過去抬了回來。還有人半夜里偷偷往外跑,但第二天他們的尸體就出現在村子里的麥場上,之后再沒人敢動出村的念頭了!” 畢潔說著身體都在顫抖,二女雙手握在一起死死的互相攥住,顯然當時的情景十分恐怖。 她極不規律的喘了幾口大氣調整著情緒,稍作平復才慢慢續道:“小雪那天,我們倆抱在一起似睡非睡的時候,突然“咣當”一聲大門被推開了,嚇得我倆鉆到了被子里。過了一會有人拍我們的被褥才知道,原來是mama回來了。她和我們說礦上挖出了一個不可告人的東西,包括爸爸在內的幾個知情的人都死了,為了防止泄密,礦上的人和我們村的人恐怕都要遭殃,讓我倆快逃到天津的姑姑家里躲避起來,這一輩子都不要再回村子。誰知道等我們找到姑姑家里才知道,她們夫妻倆也遭了意外,原先開的飯館也賣給了別人,我們兩姐妹就此無家可歸……” 說到這里畢然已經伏在jiejie懷里“嗚嗚”哭了起來,反倒是畢潔一邊輕撫meimei的發梢安慰著一邊長出了一口氣,稍稍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良久勉強對我一笑說道:“要不是遇上楊大哥,我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呢!” 我越聽越心驚,如果說山西煤礦內部草菅人命的黑暗我還能夠理解,可是動用軍隊封村這樣的事若不是勢力極大手眼通天的人是絕對辦不到的。更重要的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值得這樣做。 “等等!” 我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你說你們姓畢,姑姑她們是在虹橋區開飯店的,那你們姑父是不是姓高,她們開的店是不是叫富多來?” “啊對呀,怎么了?” 畢然應道。 看兩姐妹都用疑問的眼神看著我,我輕輕一笑支應了一聲:“哦,沒事,我曾經去過那里吃飯,見過你們的姑父,不過不熟!” 二人心想開店做生意,迎南送北接觸的人自然多,我一個食客知道他們也不足為奇,也沒再追問??蓪嶋H上我正想到次去沈丹家出來時被陳金水劫持的事情,當時得悉案情知道和高培林一起被殺的他的老婆就是姓畢?!爱叀边@個姓并不多見,再加上家庭情況和時間上的吻合,我隨便一猜居然正中。但我并沒打算把這件事和兩姐妹言明,她們現在剛剛安定下來,我不想在給之增添無謂的心理負擔。 “哥,我們實在是有隱衷,不得已才騙你到現在,求你別見怪?!?/br> 畢潔說著拿起一只杯子遞給meimei,自己也舉起一杯對我道:“今天咱們三人成了兄妹,再沒什么隱瞞你的了!” “好!” 我也將酒杯高高舉起:“喝了這杯酒我們便是一家人了,以后的路不管多難走我們都在一起!” 激動之下我的手都有點顫抖了。 “啪啪啪”碰杯之聲響處,我們三人均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相視都是滿臉欣慰的笑容。這一餐飯吃得特別開心,三個身世凄慘的男女仿佛都暫時忘記了自身悲苦的往事,盡情的享受著失而復得的家庭溫暖…… 第二節新年鐘聲 晚上十點我回到了天大的破屋,一緊巷口卻發現一個熟悉而亮麗的身影站在我家門口,居然是陳靜。 “靜……陳靜”我小跑著上前問道:“你怎么來了?” 陳靜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看到我時也沒有任何驚喜的神情,等我到了她面前才溫和的問說:“今天我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 “你給我打電話是嗎?” 我一邊問著一邊從挎包里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有兩個未接電話,忙道歉道:“哎呦對不起啊,剛才有事沒聽見……” 檢查了一下兩個電話都是同一個座機號碼打來的才問道:“陳靜你找我什么事?” 在我印象當中陳靜的自尊心極強,自從上次我的jian謀被她識破以后,她再沒因為自己或者家里的事情找過我,故此這大年夜她跑來我家,我還真一時猜不透她的目的。 “啊,也沒什么,mama本想叫你來家里吃團圓飯的……” 看我有點感動又有點驚喜的望著她,立刻又補充了一句:“你別誤會,是我媽的意思!” 她說話間神情一直保持得很平和,像是在說一件她完全不放在心上的事情一般。 也難怪,我做了這么傷害她的壞事,在她眼里視我為不存在也是我最有應得的事情:“哦,不必了,我吃過了,你替我謝謝咱……你媽他老人家!” 我倆熱戀時,一貫油嘴滑舌的我每說起陳靜的mama,總是以“咱媽”稱之,這個習慣直到現在還差點沒改過來。 “是啊,現在都十點多了我們也吃過了……” 陳靜說著從懷里拎出一個保溫瓶遞了過來:“給你,這是我媽留給你的餃子!”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陳靜一直在我家門口等我回來,原來是想拿些水餃給我,當下心里一熱伸手接過。誰知陳靜把它交到我手里之后立刻向胡同口走去在沒做停留,連進屋喝口熱水的機會也不給我。 我二人交臂之時,陳靜略一駐足道:“你……你喝酒了吧?我記得以前你是不喝酒的?!?/br> 說著又向外走去,邊走邊說:“少喝點吧,你的胃不好,喝了酒就吐,何必呢!” “靜靜!” 我情不自禁的一把拉住了她褪在袖子里的纖手:“我……我們能不能談談,以前是我不對,可……可是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們從心開始好不好,我發誓這一輩子都會誠心實意對待你,我發誓!” 我知道陳靜對我仍舊不能忘懷,別看她表面上不茍言笑,對我毫無辭色,可是就好像上次一樣,只要我發生了什么事情,她還是一樣的關心。很顯然我欺騙她身體和感情的事情她沒對任何人說起,就連她mama也是一樣,這也說明她并沒有恨我入骨。而且今天這罐餃子她明明可以像上次的床單一樣,放在門口就走的,可她偏偏站在這里等我回來親手交給我,說她不想我那絕對是騙人。 感受了畢氏姐妹的溫情之后,我似乎對真摯的情感變得特別渴望。如果有兩個可人的meimei,再加上陳靜這樣的愛人陪伴,我再沒有什么所求了。我在想就這樣平平靜靜安安樂樂的過日子,該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可是現實往往不像我想象中那么美滿,陳靜輕輕甩開了我的手,搖頭苦笑道:“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是真的我看得出來,可是有些事是很難回頭的,也許……也許我們都需要時間吧……” 說完再不回頭徑直去了。 我沒有再追,只是站在自家門口望著她的背影呆呆出神,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該何去何從。許久我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本想借此舒緩心中的憋悶,可卻沒得到任何輕松的感覺。內心似乎有種不安分的因素不停地躁動,心跳也跟著加快了。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很想zuoai,直截了當的zuoai。 須臾間我突然拔足向外疾走,一邊走一邊在腦海搜尋著目標。在這個城市和我發生過關系的有三個女孩,陳靜是我心中圣潔的凈土不容玷污,沈丹現在正在家里過除夕即便是她自己愿意也不可能跑出來和我翻云覆雨,唯一剩下的只有寒假不愿回家在天津陪著男朋友的趙欣蕊了。 對,就是她,就是趙欣蕊,我要cao她!想著我撥通了她的電話…… 紅磡新城四十一號樓三門203的門鈴響了,我穿著一件寬大的睡袍打開了房門,門口站著一個二十歲上下姿容秀麗的女孩子。她雖然姿色俊美此時卻一臉冰霜,頗有點應和時下隆冬冰天雪地的氣候,這人正是和我多日未見的趙欣蕊。 之所以我要來到很久沒回來的紅磡新城,是因為這里存放著我許多戰利品,趙欣蕊乃至沈丹和我zuoai時被偷拍下來的錄像全都存放在這,而溫暖舒適寬敞明亮的環境更適合做那些放肆的事情。 我見她如約前來微微一笑,轉身向屋里走去,任她自己進屋反手把門關上。 “哎呀,這么久沒見有沒有想我???” 我背對著她走到廳中沙發轉身坐下來,看她還是面如寒霜的站在門口隨即道:“哎,怎么不進來呀,這地方你又不是次來,別客氣嘛就當做自己家一樣!” “楊子揚說吧,你今天找我來有什么事!” 趙欣蕊依舊站著未動,冷冷的說道。 “什么事?” 我用眼皮輕撩了她一下,淡淡一笑道:“哥哥今天孤單寂寞,想找個美女說說話解解悶,順便打一炮促進一下新陳代謝……” 說著斜起頭仰著臉問道:“怎么了,我的小欣欣有意見嗎?” “姓楊的……” 趙欣蕊被我說的氣往上沖,一步步向我走來,咬著牙說道:“我不想在任你擺布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說著她看見客廳電視上正播放的A片一皺眉,似乎有點惡心,用眼角夾了那個方向一眼,正過頭來對我續道:“我幫你做的那些事都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如果你不想曝光,讓陳靜恨你一輩子,你就別再逼我。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你的所作所為我不會和任何人說,也請你不要再打攪我的生活。我今天來不是讓你欺負的,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看著辦吧,再見!” 說完趙欣蕊扭頭就往門口走去。 自從上次她和姜珊一起到醫院看我時,我就發現了一些端倪,這女人并不是服服帖帖任人擺布的木偶,她的抗逆心里很強,做事取利而不講感情。和這種人大叫道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利害關系說話,只有持住能要挾她的東西,才能令她甘心聽命。 “好啊,你走吧,如果你希望你的同學和李子強知道你曾經自甘墮落出去賣yin你就走好了!” 我不但沒有攔阻她,反而轉過頭看起黃色錄像來了。 趙欣蕊一下站住了腳步,猛地扭回身憤憤然